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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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听说萧家势力强大,朝堂上有很大一部分官员都是萧相的门生,玄启对萧家也是要忌惮三分的。君主忌惮臣子,无疑是不能被堂堂天子接受的。
玄英一句玩笑搅乱了朝堂上的气氛,萧鼎见状,自知此事不宜再提。安宸不过是他扔出来试探帝心的幌子,他再多说,玄启若真将帅印交给安宸,再拿回来就难了,只可惜他的计划被这个该死的瑞王给搅和了,玄启心中的想法他也没有看出端倪。萧鼎朝上拜了一拜,便举着笏板退回自己的位置。
“此事容后再议。西疆兵马的帅印,仍暂时由瑞王掌管,待朕思虑后定夺。虽然辛苦,不过瑞王统兵的经验堪比朝中老将,手下亦有许多将才,朕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诺。”玄英上前单膝跪于御阶之下,“臣定不负陛下所望。”
“陛下英明!吾皇万岁万万岁”众大臣齐声高呼的声音让寒雪抿唇一笑。呵呵,难得他们可以喊的如此整齐,就好像一个人喊出来似得。
待到下朝,寒雪长出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浑身有一种紧张后脱力的感觉。她懊恼地盯着看玄启笑眯眯的脸,心里打定主意这朝堂她可再也不会来了,而且也不会有第二次了吧。她不敢说话不敢动,僵硬地都快变成木头人了,实在不好玩儿。
玄启拉着她来到偏殿,香染已经取了她的衣衫等在那里,寒雪梳洗完毕,便又被玄启留下陪他用早膳。
寒雪怕玄启再向之前几次那样抱着她用早膳,特意捡了离玄启最远的位置,坐在长桌另一边跟他遥遥相对。玄英好笑地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摸样,这天下都是他的地盘,他真要抱着她吃饭,她以为她逃得了吗?不过今天他不想逗她了,万一又把她吓跑可就得不偿失了。
不急,她是孙悟空,他就是如来佛,任她怎么翻腾,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迟早有一天她是他的!
“今天萧相的话,你都听见了吧。”玄启漫不经心地问。
“听见如何,听不见又如何?嫔妾只是个小女子,嫔妾心太小,装不下家国大事。”寒雪狐疑地瞅了玄启一眼,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小女子?小女子也是个聪明的小女子。从刺客闯宫那夜她冷静分析情势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是个有大智慧的小女子。后宫里别的女人不敢说,可寒雪的话,也许值得一听。
“朕想听听你对今日朝堂上的议事有什么想法。”玄启问的直接。
寒雪吃了一惊,“陛下,女子不得干政。更何况,嫔妾对朝堂之事并不了解。该如何办,陛下自然心中有数。”
“不了解?”玄启深深地看了寒雪一眼,“也罢,那你说说,你对当朝设置一品宰相之职有何看法?”
寒雪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着用早膳。她不知道玄启怎么突然会问她朝堂政事,可是玄启问她却不能不慎重地考虑要不要作答。
她也读过很多的历史故事,正史野史,权相误国的祸乱也有很多。而陵轩自开国至今,宰相一职亦是经过几番废立的,每每废立之时,也都会引起朝堂之上的轩然大波。可不管当时政局如何,宰相这个职务所带来的利弊之间却从来没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平衡点,君权与相权之间的争斗亦是时而平静时而激化。
今天,她听得出玄启对萧相的顾虑,也感觉的到玄启对萧相的不满。她之前一直都听说萧家势力庞大,直到今天她才发觉萧家的势力已经强大到玄启不得不去提防的程度。这对萧家来说,恐怕是祸不是福。
“想到什么,就直说吧。朕既然问你,就不怕你说,朕恕你无罪。”玄启当然知道寒雪的顾虑,不过她既然真的有些想法,他听一听权当参考也无甚大碍。
寒雪又沉默了片刻,这才放下手中的汤匙,道:“陛下既然要听,嫔妾便说说自己的想法。如果说的不对,陛下大可当嫔妾所说是上不了台面的鄙陋之言。”
寒雪无意识地盯着眼前的汤碗,拧起好看的眉认真地思考,“陛下,嫔妾不知道陛下为什么会问嫔妾这样一个问题,陛下自幼所读史书想必比嫔妾不知多出多少,自然知道宰相一职于辅助天子处理政务而言,有利亦有弊。”
“宰相一职,废则无形中增加天子负担,一国之中事无大小全凭天子一人做主,纷繁复杂之间难免偏颇草率。立若无有效方法约束,亦或为相之人没有高度忠诚的决心,则势必威胁皇权导致朝堂动乱。”
“嗯,此言极是。没想到你还有如此深刻的见地。”玄启向寒雪投去赞赏的目光,“那你觉得如何才能找到相权与君权之间的平衡点呢?”
寒雪再度吃了一惊,她没想到玄启会直接将君相相争的政治问题抛给她,可是说到这里,她再在言语上遮遮掩掩,委实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于是,寒雪端坐身体,抬眸望了一眼玄启审视的目光后,敛底眉眼淡淡地说道:“削宰相之权,分而治之。分而不散,细而不乱。”
短短十几个字,再度让玄启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眼前这个毫无心机可言的小女子。她的回答,与他所想分毫不差。虽然这个分权而治的雏形已有先代的帝君提出过,可是最后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只是废除了宰相一职,废又立,立又废,反反复复。他亦是在脑中深思熟虑了很久,暂时也未能想出合适的方法动萧家。此话从一个不懂政治的女子口中说出,实属不易。
“你,读过兵书?”她那夜对刺客连环双计的分析,他猜想寒雪不仅读过兵书,而且还不止是略懂皮毛。
“呃……闲来无事,曾因为好奇研读过几本兵书。”寒雪一时有些纳闷,玄启怎么又想到问她兵书了?
果然如此!
“纳兰寒雪,朕有没有说过,你虽然无甚心计,但却有为君为将的治国之才。幸而你并非男子。你若为男子,朕不能用你,便只能杀了你。”这一个“杀”字,玄启咬得很重。
寒雪闻言,虽然震惊,可是很快便镇静下来。她看着玄启半开玩笑似得严肃表情,心中不禁冷笑一声。就知道不能想什么说什么,他这不是也来提防她了吗?古人有云,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并不是不能有才,而是不能在男子面前随便展露才华,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手握天下大权的男子面前,随意谈论政治。
“陛下,想必知晓前朝的前朝那位女君主的故事。嫔妾听闻,南海之外有好多小的国家,亦是有女君主的。倘若嫔妾真有那个心思,就算嫔妾身为女子,陛下以为,嫔妾便不能学那女皇了吗?”
“陛下大可放心。且不说嫔妾确实是个女儿身,就算嫔妾身为男子,也没那份无聊的心思。倘若嫔妾身为男子,便也不会与陛下相遇了。陛下委实多虑了。”
“怎么,生气了?”玄启笑着起身来到寒雪身后,双手撑着桌面将寒雪困在胸膛于桌面之间,“朕可舍不得杀你。而且,你虽然是个有大智慧的小女子,可你仍然逃不过朕的手掌心。你是朕的,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
玄启拂开寒雪颈后的长发,似是宣誓一般贴近她的耳边用霸道的口吻缓缓说道。
玄启变幻莫测的态度让寒雪心中一阵忽悠,温柔的吐息从耳后传来,晕红寒雪的脸颊,令她再一次想起来之前二人在摘星楼顶上炙热的缠吻。她悄然地挪动身子,可无论如何躲避,都躲不开玄启的禁锢。
就在寒雪不知所措的时候,韩征突然从外面进来,打散了一室的暧昧,寒雪松了一口气,从来没觉得这位御前总管原来如此可爱,好像一阵“及时雨”,总在她不知道如何脱身的时候出现。
不过这阵及时雨,只是寒雪的及时雨,对于玄启来说,韩征是个总爱在关键时刻进来坏他好事的混账奴才。若不是看在他打小便跟在自己身边尽职尽责,他真想将他罚到柴房去面壁思过。
“又有何事?”玄启不情愿地直起身子不悦地问。
韩征哪里顾得上主子现在是高兴还是生气,太子殿下那边事态严重,再拖延下去,可就要出人命了。那么小的孩子,可不能手上沾了血腥啊。
“启禀陛下,东宫来报,说有两个宫女不知道怎么惹恼了太子殿下,被太子殿下罚了鞭刑,无人能够阻止。那两个宫女已经被打得血肉模糊剩了一口气,陛下再不过去,那两个宫女就要被打死了!太子殿下还说,要拔了那两个宫女的舌头,扒皮抽筋剜骨,还要派人去诛杀两个宫女的九族!太子殿下还是个孩子啊陛下!”
什么?玄启和寒雪听到这个消息,同时瞪大眼睛震惊地看向韩征焦急的神情。寒雪知道,羿儿这孩子一向心地善良,上次风把树上的鸟巢吹翻了,羿儿怕出去觅食的鸟儿回来找不到家,还要玄英抱着他用轻功飞上树,亲手把鸟巢安放好。那这两个宫女究竟犯了什么错,让羿儿说出如此狠毒的话来?
“拔舌头?诛九族?扒皮抽筋剜骨?这些话是谁教给太子的?”玄启这一次是真的生气了。他总是告诫羿儿要以仁心恩泽天下,不可妄动杀念。虽说身为太子储君,狠辣绝情的手段总有一天会了解,但是羿儿还小啊,玄启一直都想让羿儿有一个正常的童年,拥有一个正常孩子所拥有的同情和怜悯之心。
为君的手段,待他长大一些再学也不迟。即使他是太子,无论那两个宫女犯了什么错,可他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恶毒的话来?真是枉费了他平日里的谆谆教导。
“陛下先莫生气,羿儿才五岁,那孩子虽然早慧聪颖的很,可一向心地良善,肯定是发生了什么让羿儿不能接受的事了。陛下还是去看看吧,嫔妾同陛下一起去。”
没多时,寒雪便跟在玄启身后,急匆匆地赶到了东宫,宫人来不及通禀,二人一进宫门,便看见东宫园子里血腥的一幕,不仅令寒雪大吃一惊,就连看惯生死的玄启都觉得难以置信。
寒雪惊愕地呆在原地,看着绑在树上的两个宫女被皮鞭抽得血肉模糊衣衫破烂,发鬓散乱满身血污,就剩了一口气将断不断地啜泣着,口中念着太子饶命,已是有了出气没进气,眼看着就要香消玉殒。
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地站在两个宫女面前,手上的皮鞭沾了辣椒水,仔细一瞧,上面还有一道道细小的尖刺,抽一下,那些倒刺便嵌进皮肉里,生生割出一道道怵目惊心的血口子来,这个场景,堪比牢狱里严刑逼供的场面。
寒雪眼前一晕,被玄启单手一捞抱在怀中。然而,气急了的羿儿并没有察觉玄启和寒雪的到来,只见羿儿小小的身影突然从座椅上跳起来,像发狂的小豹子一般,跑过去夺下太监的皮鞭,也不管那长鞭与他而言尺寸大了很多,便双手握着朝两个宫女身上抽去。
“羿儿住手!”
寒雪惊吓地尖叫一声,玄启松开寒雪,一个箭步冲上去夺下羿儿的鞭子,制止羿儿几乎疯狂的举动。
羿儿瞪着一双跟玄启颇相似的眸子,只是那眸子里没有了平日里的纯真和清澈,反是染上一种浓重的赤红,凶光乍现。待羿儿看清来人,上前便抓住玄启的衣袖,指着那两个宫女咬牙切齿地吼:
“父皇!儿臣要杀了这两个贱婢!儿臣要她们死无葬身之地!她们该死!”
寒雪冲过去将羿儿抱进怀里堵住羿儿的嘴,“羿儿,不可胡说!”
“谁告诉朕,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玄启扔掉长鞭,震怒的声音回荡在园子上空,太监婢女跪了一地。除了当年太后非要他迎娶萧婉为后时他如此震怒过,多年以来,他再也没有真正地怒上心头,只因为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将所有的情绪都深藏在心底。
寒雪掰正羿儿气得仍在瑟瑟发抖的小身子,拂开他额前凌乱的发丝,这才发现在羿儿气得通红的双眼里,有盈盈泪光闪烁在眼眶中,倔强地不肯掉落下来。
“羿儿,云母妃知道你一向心地善良,决不会无缘无故打人。你告诉父皇还有云母妃,到底这两个宫女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寒雪心疼地将羿儿抱进怀里,拍着他的背安抚。
“云母妃……”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羿儿见着寒雪的呵护,两眼一酸,眼泪扑簌簌成串地落在寒雪的衣衫上,晕出一片又一片伤心欲绝的泪渍。
“羿儿听见她们骂羿儿的母妃是……是**……还说羿儿是野种……说羿儿有娘生没娘养……还说……还说云母妃跟羿儿的母妃一样……**后宫……”
五岁的孩子不懂什么是**,什么是野种,什么是**,可是他感觉的到这些字眼带着恶毒的味道,狠狠地重伤别人,不过最让羿儿在意的还是那句“有娘生没娘养”的讥讽之语。
“**后宫”四个字让寒雪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她不知道是谁给她扣上这么一顶足以让她万劫不复的帽子,可是流言蜚语背后的阴毒狠辣,却让她浑身血液变得冰凉冰凉。
“野种!你们……胆敢说朕的皇子是野种!哼!朕看你们何止是嫌活的命长了!”玄启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许久没有关心后宫里的事,他竟然不知道宫里还有这样的流言在泛滥。
玄启命人解下绑在树上的两个宫女,犀利愤怒的眸子带着足以射穿钢铁的剑锋扫视过跪在地上的众人,“谁给朕出来说清楚,太子所说的这些,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太监浑身战栗着爬出来,颤着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简述了一遍。
原来,羿儿本来是高高兴兴地跟几个宫人在御花园里晃悠,他心血来潮,非要玩什么捉迷藏。羿儿怕被找到,就领着这个说话的太监藏到了御花园假山下的石洞里,满心欢喜的想着,这下子宫人就找不到他了吧。谁知没过多时,两个尚宫局的宫女路过在假山石洞旁的石头上坐着歇息,说了一些令羿儿不能接受的话。
她们说,听宫里的几个老宫人闲聊的时候说,皇太子东方羿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当年淑妃诞下太子后便失了宠,就是因为淑妃不洁。陛下仁德,因为宠爱淑妃顾念旧情,没有立刻赐死淑妃,反而封太子做了储君,可怜陛下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太子不是自己的骨血。
她们还说,听人讲,明华宫的云嫔跟淑妃一个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