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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天下第一嫁:罪女皇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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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判的。然而,叶冰的落寞,只让她更加坚定了远离宫廷争斗的决心。
  她并不害怕一世孤寂,她本就是个无欲无求颇能随遇而安的人。爹爹不也常说: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帝王之宠太有限,要分的女人不止一个。帝王之心太大,要装的也不止一个。也许全天下的女子中总会有一个例外,可这唯一的例外,撞上的几率却太小,可遇而不可求。寒雪自知劝不了叶冰,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她恰好就是唯一的那一个例外。
  之后的日子,寒雪被太医勒令在床上静躺休养,好多天才被允许踏出殿门,做些轻微的运动。
  这几日她也想了很多,确实,在这样不利的状况下,玄启的做法是唯一能堂堂正正保得香染平安的决定。宫中不比纳兰府,任何一个小小的错误,都会招致杀身之祸。她听宫中的老嬷嬷说起过,曾有一位小宫女在为主子梳妆时不慎扯痛了主子的头发,因此被贬到暴室活活累死的故事。玄启重罚了香染,也就堵了别人的话柄,受点罪,总比丢了性命要好。可即使觉察到了玄启要保护香染的目的,她还是不能不为香染担心。
  她并不是不相信玄启,相反,玄启的承诺她没来由地深信不疑,直觉他是一个说出便会做到的男子。可是,暴室毕竟不是一般的牢狱,去了那儿的人都是九死一生,有几个能全身而退?暴室,明为宫奴辛苦劳作之地,实乃是个暗无天日的苦刑狱所,说那里是宫中炼狱令人闻风丧胆,实在不足为过。
  满脑子都是香染,寒雪轻叹一声准备转身回屋,不想,身后一声欣喜的呼唤,惊的她猛然回转身去。
  “小姐……”
  寒雪惊喜地看见香染就站在自己视线的彼端,一时激动的泪水溢满了眼眶。香染瘦了,而且还被晒黑了一些,虽然身上的衣衫有些褪色,人还是很有精神的样子。二人握着彼此的手,眼含清泪好半响没能说出一句话,主仆情深也好,姐妹情深也罢,千言万语,都抵不过此时为彼此担忧的一记眼神。
  “奴才即已奉太后命将香染送回,这便告退了。”韩征甩甩手中的拂尘恭敬道。
  “如此,多谢韩总管。”寒雪拭去眼角的泪光,颔首称谢。
  “云主子折煞奴才了,这声谢,奴才万不敢当。云主子若谢,也该谢陛下才是。”
  “陛下?”不是太后放了香染吗?寒雪心中有些疑惑。他做了什么吗?虽然他保证会让香染平安,她却从没寄望过他会为香染做些什么,毕竟他曾说过,他绝不插手后宫之事。君王金口玉言,又岂会为了一个小小婢女,来自相矛盾呢?
  “正是陛下。”韩征神秘一笑,“云主子若想当面向陛下道谢,陛下一定会很欣慰的。”
  寒雪睁大了眼睛,努力消化掉韩征的话。若真是玄启在背后做了什么能够不动声色地放了香染,那这一声谢她确实该说,她也想当面问清楚些。
  “韩总管说的是。如此,本主是该亲自去见陛下一面。”
  

第六章 白衣飘然
  宣政殿是历代帝君临朝听政的地方,其建筑风格与其他的宫殿大不相同。气势磅礴,恢宏霸气,让人一看便有威严恭敬的感觉。
  寒雪跟着韩征来到偏殿外,听见里面传来玄启和几个大臣隐隐的商讨声。于是寒雪依韩征之言,独自在院子里看花看草看树看水打发时间。
  偏殿外的园子很大,奇珍异草比比皆是,有好多寒雪都叫不出名字。忽而,一阵箫声悠然响起,缓缓的,柔柔的,满园花草随着轻风颤动,仿佛在为这箫声伴舞一般。
  箫音低回在园中,没有任何高超技巧的箫音就带着直率的味道,倾诉着满腔浓浓的相思之情,令人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
  寒雪呆呆地站在池塘边的百花丛中,看着凉亭里一身白衣飘然的俊朗男子吹着一支竹萧,轻拧的眉宇间满是弥漫不散的忧伤,那种沉寂在思念中的孤独落寞,竟是让她的心也跟着一并忧伤起来。
  这首古曲,她再熟悉不过。这首古曲名为相思引》,是很久以前,一位女子思念远征的未婚夫婿时有感而发一气呵成,曾经在民间风靡一时,也是寒雪颇喜(。。…提供下载)欢的曲目之一。
  这首相思引》本是琴曲,其他乐器演奏的版本也各不相同。不过,能用萧将这首曲子的“相思”二字诠释得如此直率而深刻的,大概只有眼前这一人了吧。
  他,该是在思念心爱的女子吧。寒雪的心随着乐章的最后一节高/潮起伏,蓦地,一滴泪便顺着脸颊滑落在地,碎成一朵晶莹剔透的水花。
  白衣男子也在此时发现了寒雪的存在,涣散的目光在触及慌乱擦拭眼泪的寒雪时猛然聚焦,难以置信的眸光缩紧成幽深的颜色,狂乱的欢喜瞬间在幽深中炸开来,碎成星星点点的温柔和宠溺。
  他疾步走向寒雪,寒雪拭干眼泪抬起头,却被他灼灼生辉的炽烈眼神看的心中一阵莫名惊颤。
  “你……”他刚要开口说话,韩征却在此时出现打断了他的话。
  “奴才参见王爷、云主子。王爷,陛下请王爷到御书房稍待片刻。云主子,陛下请您现在过去。”
  王爷?莫不是当今天子的两位兄弟安亲王与瑞亲王中的一位?
  “王爷有礼。”寒雪颔首问候一声,随即对韩征道:“有劳韩总管带路。”
  他目送寒雪跟在韩征身后沿着池塘离开,寒雪感觉到背后的他一直用那种让她疑惑的目光注视着她,失神间,脚下不慎踩到一块圆滑的石头,身子一歪,眼看着向一边的池塘里倒去。
  寒雪的病刚好,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这一掉下去,无疑是雪上加霜,非得再病一场不可。在韩征“云主子小心”的惊叫声中,寒雪以为自己就要扑进池塘的那一刹那,眼前一道白影闪过,回神时,她已稳稳地落进了白衣男子的怀中。
  “你没事吧?”
  清风般舒适优雅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寒雪捂着“砰砰”直跳的心口,抬眼望向他浅笑盈盈的眼眸,“我……我没事。多谢王爷……”
  寒雪本想站直了身子道谢,谁知方才的一幕过于紧张,待放松下来,只觉脑中一阵天旋地转,身体便昏软下来。他连忙扶住她的肩头将她护在臂弯之中,眼里满满的都是忧虑之色。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身体变得如此虚弱?
  就待他开口询问时,突然,玄启威严震怒的声音骤然在园中响起,震痛了三个人的耳朵:
  “你们在干什么!”
  作者题外话:************************************************
  欧也(^o^)/千呼万唤始出来,有爱滴男二号。话说,白衣飘然,貌似是男二号滴招牌装扮??
  

第七章 瑞亲王爷
  明黄色滚金镶银的袍摆划过,下一刻,寒雪便被玄启扯进自己的怀里,额头和胸膛的碰撞,顿时让寒雪眼冒金星,脑中嗡嗡作响,混乱一片。
  韩征被这一连串的突如其来轰得有些头脑发懵,好半响才回过神来。韩征见到玄启明显黑沉的脸色,又瞅见陆彦青站在玄启身后直耸肩,心知玄启八成是误会了什么,于是连忙上前一步说道:
  “陛下,云主子方才差点儿掉进池塘,是瑞亲王爷救了云主子。”
  玄启闻言,黑沉的脸色果然缓和了许多,只是紧抿的薄唇仍是显示他还有些许的计较。方才从他的角度看去,就好像二人亲密地拥在一起一般,即使本没有什么,也让他心里猫挠似得烦闷极了。
  “如此,朕替云嫔谢过五弟了。”玄启占有性地搂紧怀中的人儿,低头见她乖乖伏在自己怀里,这才安心许多。
  “五弟去见过母后了吗?”
  “臣弟已经见过母后了,本来是有些事要找陛下商议,方才陛下与大臣在议事,臣弟才在园子里等候。”他的眸色暗了暗,语气是平静的,心却是纷乱的。虽然早在几日前就得知她已是皇兄的妃嫔,可“云嫔”这两个字,仍是带给他针扎一样密集的刺痛。
  “头……晕……”寒雪抱着头颅,难受地轻吟出声,有些摇晃地身躯令两个男人同时变了脸色。
  “韩征,谁准你带云嫔出来的?”玄启再次黑沉了脸,朝着韩征暴吼一声,弯身抱起寒雪又道:“彦青,你去找太医过来。”
  随即,玄启脚下踩了轻功,风一样地抱着寒雪回了玉泉殿。
  瑞亲王呆呆地看着玄启消失的方向,眼中划过一抹沉沉的痛楚,嘴角边的苦涩笑意只勾了一下,很快便消失不见。几番犹豫,他仍是想着玄启追过去,留下韩征独个儿被玄启吼愣在原地。
  唉,他可真是冤枉啊!韩征有点儿欲哭无泪的感觉。刚才是谁一听云主子来了,欣喜得连眉毛都在笑来着?怎么这会儿倒成了他的不是了?他这把老骨头哟,迟早不是被/操磨死就是被冤枉死!韩征哀叹着摇摇头,小跑着也往玉泉殿去。
  玄启将寒雪小心地放在软榻上,没多久,陆彦青领着气喘吁吁的太医到了。太医战战兢兢地请了脉,这才长舒一口气。幸好,这次只是因为身体尚未完全康复有些虚弱而已,多休息就没事了。唉,他早说过这病说严重也不严重,说不严重也挺棘手,要保持心气平和,不然对病情有害无益。就这么个折腾法,再躺上十天半个月,也好不利索啊。
  玄启一听这话,本就阴沉的脸色又立刻恼了一分,若不是陆彦青扶了一把,老太医险险就被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香染见清荷又泪湿了眼眶,连忙将她拉出屋外去,免得她又上演一出“泪雨千行”的戏码搅扰寒雪休息。
  玄启身上的森然冷气很快席卷了整个玉泉殿,韩征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扭头望向殿外,见在殿外站了好一会儿的瑞王走了进来,立刻像是见了救星一般迎上前去。
  

第八章 原是故人
  瑞王看着寒雪尖俏了许多的下巴露出心疼的表情来。香染疑惑地盯着他白皙俊朗的脸庞,总觉得这个瑞王爷自己在哪里见过。
  “五弟与云嫔……难道相识?”玄启亦敏锐地捕捉到瑞王神情中些许的异样,心中已是笃定这二人之间一定发生过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寒雪抬起头,细细地辨认瑞王的面容,清亮的眼瞳透着淡淡的疑惑。似乎是很眼熟,可她并不记得自己何时结交过这样一位皇亲国戚。
  “你……再好好想想。真的不记得我了?”瑞王期待地盯着寒雪问道。
  对于寒雪的反应,他虽然有点儿难过却并没有责怪。早就知道她认人的本事跟她认路的本事一样差到天/怒人怨,更别说还能想起他这样一个很久都没有见过的故人。或者说,他只是一个很久没见的路人而已,在那一年的那一天,意外地闯进了她的视野,却没能留下深刻的痕迹。
  突然,香染冲到瑞王面前,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围着他打量了好几圈,这才不敢肯定地探问道:“玄……玄英公子?”
  “唉!没想到居然是香染这丫头先把本王认出来了。小雪儿果真不记得本王了?记不记得四年前,你非要拉着本王去看什么山樱花,结果你这路痴带错了路,连累本王差点儿重伤复发的事儿?”
  四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以令人记住一个人,也足够令人忘却一个人。
  寒雪闻言,恍然大悟地瞠圆了美眸,“玄英公子?这怎么可能?”寒雪仍是不敢置信。
  “可是,当年,你不是这个样子啊?”
  寒雪的视线在玄启与玄英的脸上来回移动着,果然,眉眼之间确实有几分相像,令人一看就猜得出两人是一脉同宗的亲兄弟。不过,两个人的气场有着很大的不同。玄启身上有着属于帝王的霸气和威仪,而玄英却在温和的外表下更添了一分俏皮和逍遥自在的洒脱。
  “呵呵!怎么样,本王是不是变帅了?当年本王在边塞带兵,日晒雨淋得都变成黑炭了,而且那时候身上脸上都是擦伤,也难怪小雪儿认不出本王。”
  记忆的闸门一下子打开,寒雪猛然就想起了与他曾经那一段短暂如烟花的过往。那时,她不过才十三岁,是个整日缠着父兄要学习医术的丫头片子,而玄英已是翩翩美少年,更是一方封地的领主,边陲将士的统帅。
  人生的际遇有时真的很奇妙,明明是不相干的两个人,却能因为那些看不见的缘分,一次又一次地相遇。
  玄启心中虽然惊讶,可当他看见寒雪对着玄英露出明媚的笑脸时,脸色顿时阴云密布黑沉一片。
  小雪儿?岂有此理!叫的还真亲热啊!玄启心中莫名就涌起一阵怒气。
  他的妃子和兄弟当着他这个天子的面儿聊得火热,哪里还把他放在眼里了?早知道,就该让太后将这兄弟牢牢看住,省的一回宫就操着他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脸皮到处惹桃花。这回惹的,还是他的桃花!讨打!
  “咳!”玄启重重地咳了一声,眯眸阴森地扫过玄英的脸,“行了。你不是说有事找朕商议吗?还不去御书房侯着?难不成还想让云嫔留你吃饭?”
  玄启下了逐客令,狠狠咬重“云嫔”二字,意在警告玄英“她是朕的妃子,你小子胆敢再给朕叫一声小雪儿试试!”
  谁知玄英摸准了皇帝陛下不会拿他怎样,不怕死地补充一句,“小雪儿,那你好好休息,本王先走了。改天,本王一定送你一份大礼,保证让你乐呵好几天!”
  玄启的怒火登时被玄英勾挑的沸腾一片。只见他竖起俊眉,怒不可遏地吼出玄英的全名,暴怒的吼声惊得窗外树丫上的鸟儿呼啦啦飞起一片:
  “东方玄英!”
  

第九章 骨肉至亲
  玄英心情大好地离开玉泉殿,寒雪看着玄启几度阴晴不定的脸,忽而就笑了。
  “陛下跟王爷的感情果然很好呢。”而且,这样的他,比平常那个冷淡的君王有人情味儿许多。
  “朕并不像你想的那般无情。朕与玄英自小一起长大,确实比起君臣更像是兄弟。玄英是朕的好兄弟,亦是朕最信任的人。”玄启淡淡地说,丝毫没有掩饰手足之间的深厚情谊。
  这番话说的很平静,可听在寒雪耳中,总觉心口微微有些酸涩。明明是很煽情很诚恳的一番心迹剖白,可从玄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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