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爱难囚-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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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秦良玉这样说,刚子瞬间来了精神,“您真的肯放我去吗?秦将军?”
“去吧,早去早回!”秦良玉的话音刚落,厕所里便已经没了刚子的鬼影。
王伟看向刚子消失的方向,不放心地对秦良玉道:“秦将军,这刚子您信得过吗?他在您身边是因为惧怕您的鞭子,这一旦脱离了您的掌控范围,不回来了可咋办?您这现在又不是个自由人,可以随时去抓他回来。不行的话,我现在跟去看着他吧?”
秦良玉抿唇轻笑,“无妨,我奈何不了他,判官是可以的,他若真存了逃离的心,他该知道后果有多严重的。没事的,王伟,放心吧!”
果如秦良玉所言,距离起床哨响前约半个小时的时候,褚德重和刚子都陆续地返回了,他们见秦良玉还在睡觉,便自觉地各归各位。
今天是李国良的班,他原来的小组成员里的唐图和许勇不见了,换成了两个年轻的陌生干警。
李国良进来后,往女号里撇了眼,见到带着脚镣的林妮已经不在窗口的位置了,他并没有感到多惊讶,只是在窗口稍作停留,心疼地向林妮的方向注视了一会儿,便返身进了办公室。
而林妮在看到李国良后,满眼都是怨毒的恨意。这个无知的蠢女人,竟将自己未能怀上孕的罪过都加诸到李国良身上。
秦良玉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真的无法理解,李国良到底看好了林妮什么?看神态似乎是对林妮感情颇深,真正是一对痴男怨女!
王洪波拿着一副手铐从办公室出来,向走廊尽头走去,没一会儿,秦良玉便隐约听到“李强,提审!”的声音。
随着缓慢的脚步带动脚镣的声响,李强自走廊的另一头走过来。在经过女号窗口时,秦良玉抬头,与李强的视线相对,她震惊地发现,李强几日前还是满头的乌发,此刻竟全白。
他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袖T恤衫,下。身一条黑色的宽松运动裤,之前丰。腴的脸颊凹陷,因为暴瘦,身上的衣服显得格外地松垮。
秦良玉的心不禁一阵揪痛,她发现李强在见到自己时眼中闪过一丝痴恋,但瞬即便被友好的微笑代替。
转回头,慢慢地向走廊外走去。紧随其后的褚德重,向秦良玉打了声招呼,也随着李强飘走。
一直到晚饭都吃过了好一会儿了,李强才从外面回来,脸上难掩疲惫的神态。
秦良玉在听到脚镣声响时,便趴到窗口,待李强走近,她赶忙小声问了句:“你还好吧?!”
李强依旧是那个友好的微笑,点点头,没有搭腔,挺直脊背,缓慢地向走廊另一头关押他的监室里走去。
秦良玉喊来褚德重,“他可好?”
“还行吧,基本不说话,进了监室就是呆坐,跟初来时一样,没事就回忆他跟秦明月的那些过去,偶尔也想想老莫。”褚德重道。
“老莫去了荷兰,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秦良玉问。
“警方已经发了红色国际通缉令,估计逃不掉。”
“今天来提审他的是马依风吗?”秦良玉问。
“不是,是鱼头和一个我不认识的刑警,一个小。平头。”
秦良玉知道那应该就是闵卫了,不知道马依风在忙些什么,她担心他会为了自己的案子做出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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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陆续关押进来一些人。
从褚德重的嘴里,秦良玉得知这些人里有几个是非常厉害的角色,像书记、副书记、市长、副市长、局长、副局长之类的。
再后来,褚德重又告诉秦良玉说,连省里党委书记和副省长也被双规了,他还是去见他老婆的时候,从电视的《焦点访谈》节目里见到的。
看来李强被捕后带来的蝴蝶效应,真地掀起了一场罕见的地震!
而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曾经的看守所所长老潘在被关押进来后,居然被他们监室里一个高猛基给爆了菊。花。
虽然那个因抢劫进来的高猛基,被外面的干警给痛揍了一顿,并被戴上脚镣,用锁链给固定到了通铺上,但老潘失身的命运却是一个无法更改的事实。
老潘这个曾经在看守所里人见人惧的土霸王,在监室里整整嚎哭了三个多小时,因为把嗓子哭哑了,大伙的耳根才得以清静。
还有一个让秦良玉震惊的消息,李强手下曾经四师里的会计师章天颜,在警方对其实施拘捕时,竟发现其死于家中,经现场勘查,确认为服药自杀。
她在死前留了一封遗书,将自己这些年来的犯罪经过阐述得非常详尽。
同时在遗书里,她留下了一句话给李强:“我爱了你一辈子!也恨了你一辈子!至死我发现自己对你竟然还是爱多于恨!你是我的孽缘!来生不要让我再遇见你!!!”
这个仅活了37岁,等了李强一生没有结婚的女人,就这样带着对李强无尽的爱与恨,香消玉殒了。
李国良被正式批捕的那日,林妮呆呆地坐在通铺上发呆,秦良玉有种想将林妮揍一顿的冲动。
在李国良被捕前,女号里的所有人都被张局和老郭挨个提出去询问过情况,秦良玉是第一个被带出去问话的。回来后,她便让邓洁悄声告诉号里除了林妮、史莉莉和于琳外的其她几个女人,不要将李国良给供出来。
结果所有人包括史莉莉和于琳,都以晚上睡得死,没听见什么动静搪塞了过去。
谁知在将当事人林妮提出去询问时,她居然毫无保留地将实情道出。
这些日子以来,整个看守所里被一种前所未有的低气压笼罩着。外面的干警人人自危,都小心谨慎地做着自己的分内事,能不与监室里的在押人员接触,就尽量远离。
就连最喜欢没事找在押人员聊天的迟先涛,也安静地在走廊往返巡逻。他不敢靠近监室,主要是因为现在基本每个监室里,都关押着一个曾经身份显赫的人。
就连女号里的冷美人秦良玉,他也拿不准是个什么大来路了。老郭和樊医生三天两头地往里面跑,就是为了这个女人来的,不是亲自来给她送衣服,就是送吃的。
有一次,带在押人员出去提审的迟先涛,竟意外见到一辆军车停在看守所门口,张局居然从车里下来,抱着一个军绿色的大袋子递给了老郭。
回去后,迟先涛便发现那个军绿色的袋子在秦良玉的手里,里面全是他连见都没见过的高档营养品。
让迟先涛纳闷的还不仅是这些事,最近来提审在押人员的,居然还有高检和反贪局的人,就连军事法庭的办案人员也来过几趟。
迟先涛现在一到上班的时间,就感觉自己的神经紧张到要崩溃,他天天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希望这批神秘的在押人员能够早日被判决送走,让自己紧张的神经缓解下来。再这样下去,一向好动的他都想申请调离了。
在此高度紧张时期,孙翊尔的判决下来了,三年!实刑!
听家里人为她聘请的律师讲,这次整个海滨市乃至省里开始实施严打,所有的案犯满三年刑期的,一律不准许判缓。
若非如此,她判缓的希望还是很大的,这倒霉催的吧,气得孙翊尔接到判决后,居然都忘记庆祝了,毕竟这判决结果比她预期的刑期要理想。
邵琪清的案子也判了,同样也是三年,她因为家里没有关系,办不出保外就医,便只有等待被送到监狱服刑。
天气正在逐步转凉,半个多月了,秦良玉没有见到马依风,她让王伟去看过几次,知道马依风只是在忙着手里的案子,并无不妥,便只得耐心地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二章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思念在等待中愈积愈重,漫长的等待和无尽的思念让秦良玉日渐消瘦。
今天是重阳节,风特别大,秦良玉发现在放风笼外一处灰暗的墙角,不知是谁种的一株菊花,在秋风摇曳中正悄悄地开放,似乎是在等待冬日的情怀。没有雨也没有阳光,只有一丝丝冰凉的风。
她感觉此刻的自己像极了那朵盛开着的菊花,孤独、清冷!
23天了,自回到看守所以后,秦良玉每过一天,便在下午放风时用一个小石头在水泥墙面上划上一条横杠。她数着这23条横杠,心里开始有些忐忑不安。
她的月经已经推迟一个多周了,她不知道这是不是代表自己怀孕了,或者是因为季节交替出现的正常紊乱?
以前无论多忙,马依风总会忙里偷闲来看守所里见上自己一面,哪怕单纯就是来陪自己吃上一顿饭。
可这都已经23天过去了,他就一点不想念自己?秦良玉突然感觉有些委屈,难道这就是男人和女人对待爱情问题上的差别,得到了便不再珍惜?
“马依风不是您想的那种男人,相信我!”刚子见只有秦良玉一个人站在放风笼里,便飘到秦良玉的跟前,悬在放风笼外。
秦良玉哭笑了下,“我知道他不是,我只是突然有些害怕。”
“您是怕他不要您了吗?他不会的,同为男人,我能看出来他把您看得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那晚为了您的案子,他跟他的手下通电话时说的那些话,我都听到了,他很敬佩他,他是个敢爱敢恨的好男人!”
秦良玉沉默了,她知道刚子说得都对,那马依风到底是为什么不来见自己?难道遇到了什么事阻碍了他来见自己的脚步?
“刚子,你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一直都跟着我,身上的戾气是不是消融了些?”秦良玉发现现在的刚子似乎不像初见时那么杀气腾腾的了。
“可能是吧,昨晚我去见贵儿的时候,发现我们的孩子在她的腹中不像以前那么不安地乱动了。”
一想起自己见到的付贵儿腹中那个属于他们俩的骨肉,刚子一向英俊而又冷漠的脸上,不自觉地浮上温和的笑意。令他欣慰的是,他见到付贵儿腹中的那小东西有个与自己一样的武器。
“秦将军,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什么事?”
“不知道贵儿的寿命大概有多长?您上次也见过她,有没有留意过?”
“我只是大致看了下,从她的面相分析,应该是在60岁以上,但过不了70岁。何以要问起这个?”
“我。。。。”刚子不好意思直接开口了,他知道自己的请求有些过分,秦良玉定然不会同意。
秦良玉了然地一笑,“只是不知这阴司判官何时会来,他每次现身总是在我遇到阴魂时,等着下次他来了,我代你向他请求下吧!”
“秦将军!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您真的是一个好人!”说完,刚子竟直接屈膝向秦良玉跪下,连磕了三个头,秦良玉也不回避。
“我未必能够说服得了判官,我只能尽力一试,你也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刚说到这儿,褚德重竟飘过来,他在与刚子并列的位置竟也对着秦良玉跪下。
“秦将军,能为我也求一下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以我妻儿的名义发誓,只要在阳间的一日,我一定唯秦将军马首是瞻!”褚德重满眼渴求地看着秦良玉道。
“罢了,罢了,你们俩都起来吧,我只能尽力一试,这又不是我能说了算的。”秦良玉无奈地道。
“秦将军,上次判官来羁押刚子的时候,我发现他对您好像挺不一样的。估计您提出的任何要求,他都会答应的。”褚德重边站起身边说道。
秦良玉不置可否,这阴司判官喜怒无常,之前答应自己的要求,那大概适逢他心情好吧。
邓洁和孙翊尔这时从监室厕所里走出来,两个人手里抓着被套的一角,在使劲地拧着水。她们俩刚把秦良玉的被套和床单给洗好。
而邵琪清因为力气小,只给秦良玉把枕巾、毛巾还有衣服,这样的小物件给洗了洗。
毛芳此时在监室里,正在为秦良玉绣马依风写的那个“爱”字,这还是孙翊尔的主意。
她说这些字都是用碳素笔写在衣服和毛巾类的东西上的,一旦水洗了,肯定就模糊或没了,所以便让女红非常好的毛芳,将那些字按照马依风的笔锋给绣上去。
“秦明月呢?”正在这时,一个新来的姓郑的年轻干警,拉开小窗口问坐在通铺上的毛芳。
“在放风笼呢,有事吗郑所?”毛芳问。
“哦,你招呼她一下,提审了,我在这里等着。”
整个看守所里,没人不知道秦良玉有着强大不好惹的靠山。换做提审别的人,他们都是直接站在小窗口吆喝,但对秦良玉他们却从不大声说话。
“明月,提审了!”毛芳从通铺上下来,急急地向放风笼走来,对正帮着孙翊尔拧被套的秦良玉道。
秦良玉手一抖,洗好的被套直接掉在了地上,她三步并作两步地向监室里奔去。
“天呐,这闷骚的丫头想男人想疯了,看我们才洗的被套被她给弄的!”邓洁咋咋呼呼地笑骂道。
“净瞎说!你小点声!”孙翊尔高兴地看着已经走出监室的秦良玉的背影,对邓洁训斥道。
提审室外只有鱼头一个人站在那,秦良玉愣了下,继续向提审室方向走来。
姓郑的干警未经鱼头开口,便将秦良玉的手铐摘下,自觉地离开。
“嫂子!”待那干警走后,鱼头高兴地喊了声。
边答应着,秦良玉边疑惑地往提审室里看去。没人!她不禁一阵着急,一阵失落,甚至都忘记了去探听鱼头的心思。
“进来吧,嫂子,老大一会儿就过来,刚才被老郭招呼去了,说是让他去见一个人后就回来。”鱼头赶忙解释道。
见秦良玉毫不掩饰自己的急切心情,鱼头暗地里笑着,偷偷地鄙视了她一下。
“哦,好的。”秦良玉瞪了鱼头一眼,走进提审室,坐到那张铁椅子里。
外面急匆匆的脚步声,秦良玉一下子就分辨出是谁的,她捂着砰砰跳的心口慌忙站起身,看向门外。
当那个高大魁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秦良玉循着自己的本能毫不迟疑地向那个身影奔去。
匆匆赶来的马依风,甫一进门,见到这个让自己朝思暮想的可人儿向自己奔来。他张开双臂,将秦良玉给离地抱在怀中,托起她环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向室内走去。
“老婆!”马依风抱着秦良玉柔软的身躯,坐到提审桌后的椅子里,急不可耐地摄住那让他痴醉的红唇,双手亦随之探入秦良玉的衣下,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游移。。。。
伏在马依风的胸前,听着他紊乱的心跳,秦良玉娇喘着。感觉到马依风身体的异样,这更让秦良玉脸红心跳,浑身轻颤。
可时差境误,她知道他们不能在这种场合随心所欲,只有各自调节控制着对对方的需求。
捧起秦良玉美到令人窒息的脸,马依风在她柔软的樱唇上亲了又亲,恨不能直接将她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