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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大皇商-第73部分

小说: 大皇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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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心里却也知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他跟程维哲两个一起离开丹洛,相互表明心意,如今在衢州买下自己的宅院,有了属于自己的家。

今日,他们两个便要打马游街,拜过高堂,跪过祖先,一并宴请宾客,然后红烛罗帐,成就美好的良缘。

他们两个会是良缘吗?杨中元突然有些心理没底。

他恍惚之间跟着周泉旭漱口净面,然后一件一件套上吉服,最后整个人干净利索地坐在铜镜之前,任由爹爹给他束起发冠。

他如今已有二十五了,这个年纪,在大梁已经属于晚成婚之人。他跟程维哲前半生都在为别人打拼,身不由己,碌碌无为,而后他们在热闹的丹洛街头偶遇,却只一眼便认出了彼此。

世上那么多人,他们心中一直铭记的,便也只有彼此。

杨中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面容英俊干净,鼻梁直挺,嘴唇饱满,他依稀记得年幼时有人说他是个福薄之人,那时候他是不信的。

后来他几经生死,突然了悟了当年那人的话。

但如今再看自己面相,他已然找不出半分幼时光彩来,剩下的只有坚定与锐利。他不知道爹爹与程维哲到底是怎么一眼便认出自己的,就连他自己,都要认不出自己了。

杨中元想到这里,不由轻笑问周泉旭:“爹爹,我十几年未曾归来,不知你为何一眼便认出了我?”

周泉旭正在帮他梳头,杨中元的头发很黑,又长又软,其实理应是个心软之人。

“傻孩子,你是我儿子,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日夜都想着你。有时候怀念那你小时候的顽皮,有时候又念你长大会是什么样子,那么多日夜下来,爹爹当然一眼便能认出你了。”周泉旭说着,表情很是温和。

“好了,说这个做什么?今日你大喜,我们应当说些吉利话来听,你坐好了,爹这就帮你束冠。”

虽说人二十弱冠,但在老辈人心里,一个人只有成了家,才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因此给程维哲跟杨中元成亲用的发冠,是周泉旭跟韩世谦两个人一起认真选出来的。

发冠用的凌云冠的形制,配了红纱与东珠,看起来分外喜庆漂亮。最后再簪一长柄乌木簪,却又显得稳重。

“小元,今日你成亲,爹没什么好说的,不求日子多大富大贵,只求你跟维哲日后平安喜乐,幸福美满就成,记得了吗?”

杨中元坚定地点点头,没有说话。

等到所有的吉服都穿好,周泉旭又从台上取了一个盒子来:“这是维哲之前特地交代我的,让我务必要给你戴在身上。”

杨中元看着那盒子,心里一动。

之前两人交换压亲礼的时候程维哲就同他讲过,这是他爹爹早年从林家带来的,也算是林家的祖传之物。林少峰当年同家里断绝关系,那是他爷爷偷偷交给他的,让他留给自己的孩子,一代代传下去,就算是做个念想也好。

这枚玉环,后来林少峰弥留之际,又留给了程维哲。

如今,他托了周泉旭,送到了杨中元手上。

杨中元打开盒子,一枚谷纹玉环安静躺在绒布之上,这枚玉环洁白温润,是上好的白玉所制,玉上雕刻有谷纹,象征着五谷丰登之意。

这枚玉环,延续至今,也有三百年了。

杨中元轻轻摸着玉环上的细碎谷纹,心里的彷徨与迷茫瞬间烟消云散。

程维哲把林少峰的唯一留下来的遗物都给了他,心意不言而喻。

杨中元深吸口气,他抬起头,坚定对周泉旭道:“爹爹,帮我戴上吧。”

周泉旭见儿子目中一片清明,便知他依然清醒过来,笑着取出玉环,小心翼翼环在他脖颈之间。

霎时间,洁白的玉环在鲜红吉服的映衬下仿若发着光,耀眼至极。

杨中元定定看着镜中的自己,慢慢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他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仔细捋顺了衣上的褶皱。

吉服繁琐,里三层外三层,处处都透着精致与华美,他穿在身上很沉,却并不觉得累。

这沉甸甸的重量,仿佛一份突然而生的责任,他同程维哲两个人要组成新的家庭,以后两个人变成一个整体,共享富贵共承风雨,自此同甘共苦,直至人生尽头。

突然,远方一阵钟声响起,晨钟暮鼓,那是衢州钟楼在告诉百姓,新的一天即将要开始了。

杨中元深吸口气,回头对周泉旭行了一个大礼:“爹爹,孩儿能有今日,全仰仗于爹爹悉心教导。如今孩儿成亲,以后定同阿哲一起孝顺您,让你一直平安富足,开心快乐。”

周泉旭忍着已经藏在眼中的眼泪,笑着点头应他:“好孩子,快起来吧。吉时到了,爹爹还等着看你策马迎亲呢。”

杨中元走上前去,一把抱住周泉旭。

这个瘦弱的中年男人,幼时撑起他大半天空,如今事事都以他为重,是他最亲近的人。

“爹爹,谢谢你。”杨中元说完,转身离开主屋的客房,在路过新房的时候他脚步顿了顿,却并没有停下来,一路下了楼。

院中已经有点星在等着他了,长青正牵着马,而徐小天跟夏梓玉正坐在夏君然边上,被他一口一口喂着点心。

“中元,恭喜恭喜,今个可是精神。看看你这俊脸,等会儿程老弟看到,可要走不动路了。”夏君然见他下楼,忙上前打趣一番。

杨中元这一次难得没有反驳,他笑着同夏君然打招呼:“夏大哥,这几日可是麻烦你跟尚大哥了。”

夏君然笑笑:“中元太可气了,这种沾喜气的事情,我们可是很乐意为之的。好了,快快上马吧,门口的迎亲队可都等了许久。”

杨中元谢过他,径直走到点星边上,因他学骑马的日子不长,所以程维哲特地把性格温顺的点星留给他,好叫他能顺利打马走过衢州府。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是点星陪着杨中元学骑马的,所以他一走近,点星便欢快地跺了跺蹄子,偏头蹭了蹭他的衣襟。

杨中元笑着顺了顺它修长的脖颈,笑道:“点星,今天陪我好好走一遭吧。”

说罢,杨中元翻身上马,一身红衣飘逸夺目,仿佛冬日里盛开的红梅。

周泉旭跟夏君然两个站在廊下,看他策马而出,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杨中元先是让点星缓步出了内院,在家门口迎上迎亲队,便向家门口左侧方向开始策马。

他身后的迎亲队伍抬着不多不少十二台压亲礼,一路吹拉弹唱,告诉路旁的百姓们今日的好姻缘。

因为最后还好回到新家居住,所以程维哲借了夏家的宅院,是从他们家出来迎亲的。

他们两个会从相反的方向绕城策马一周,最后不知道会在哪里相遇。

从飞奔出家门的一瞬间,杨中元便感到呼啸的春风拂面而来,他心跳越发迅速,将要偶遇的那个人昨天才刚见过,可此时此刻,却十分想念他。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真的是这么回事。

随着喜庆的吉乐不停在耳后响起,杨中元控制着点星的速度,一边急切地想要早些碰到程维哲,而另一边,却要压着步子不把迎亲队伍甩开。

那种急切中的煎熬,着实令人难忘。

路旁的百姓看到今日成亲的新郎官这样英俊,纷纷停下脚步,高声说着恭喜的话语。

渐渐的,两侧房屋一一划过,杨中元的心渐渐稳定下来,他笑着同百姓们拱手道谢,心里告诉自己,我们就快见面了。

绕过回春堂,走过西亭晚照,转身却猛然见到,那个红衣黑马的青年,正在福堂底下安静地等着他。

程维哲面上含笑,一身红衣吉服生生穿出英姿飒爽的味道,头上高高的发冠闪着珠光,映得他眉目生辉。

福堂大大的福字那样夺目,却半分不能把杨中元的目光分薄出去。

程维哲突然策马前行,他一步一步走到杨中元边上,伸出修长的双手:“小元,你来接我了吗?”


☆、109成亲下

杨中元定定看着他;然后缓缓伸出手,同他的交握在一起。

广袖长衫随风飘出鲜红的波纹,仿佛心田里最美的梦。

“是;你是在等我吗?”杨中元问他。

程维哲笑着同他紧紧握着手,两队迎亲队交汇在一起;形成一条朱红色的长龙:“是的,从生下来,我等的便只有你。”

他们一起往杨中元来时的方向行去;一路上手都没有松开,只是偶尔相互看上一眼,心里却异常满足。

怪不得人人都想终成眷属,这种两厢钟情的滋味太过美妙,让人不由自主便会沉醉。

回程的路途那么近又那么远;等到他们二人终于回到杨家大宅门口,已经将近吉时了。

门口的喜公老远看到他们,便大声催促:“新郎官们快点喽,吉时已到,快来跪拜高堂。”

他这样子看起来分外喜庆,杨中元跟程维哲也被他感染,不由笑了起来。

见他们笑了,周围的百姓跟宾客也跟着大笑出声,成亲礼本就要喜庆热闹,人人脸上都喜气洋洋的,那才叫好呢。

杨中元跟程维哲对视一眼,短暂松开手翻身下马,便又牵到一起。

他们两个在大门外站定,地上早就铺好了红毯,一路通向新宅的正堂。

新修整干净的前院花园里摆满圆桌椅凳,前来道贺的宾客已经坐满花园,等待两位新郎官的到来。

看到他们两个一起下了马,喜公便高声唱喝:“吉时到,新人进门!”

杨中元和程维哲不约而同深吸口气,他们二人手牵着手,一起抬腿迈进大门之内。

霎时间,宾客的欢呼声仿佛要掀翻房顶,却并不让人觉得吵闹,那份热情与喜悦,早就洋溢在每个人的心间。

杨中元这一路走到很慢,程维哲陪着他,两个人一步一步,仿佛要把那些走过的路都慢慢重新回忆起来。他们吃过的苦,流过的泪,伤过的心,从今往后,再也不用一个人默默扛着。

与他牵着手的这个人,会成为他今生最坚实的依靠与陪伴。

道路两侧的欢呼声不断,程维哲和杨中元却仿佛都没有听见,通过交握的手,他们只听到彼此鼓动的心跳。

“嘭咚、嘭咚”那是紧张,也是喜悦。

一直走到正堂门口,看到高堂上坐着的周泉旭与韩世谦,杨中元和程维哲这才回过神来,一下子仿若置身喧闹的集市里,恭喜声不绝于耳。

只听喜公高声唱道:“新人进门,一拜天地。”

杨中元与程维哲一道走进正堂之内,反身在软垫上跪下,冲着大门之外磕了三个头。

喜公又唱:“二拜高堂。”

二人起得身来,转身又向两位高堂长辈跪下。

这一次,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用力磕了三个头,心里对两位长辈的感念之情溢于言表。

喜公见气氛差不多了,最后猛然拔高声音:“夫夫对拜。”

仆役们上前扶起杨中元二人,他们两个站定之后先是向对方作揖行礼,这才缓缓软下膝盖,面向对方双膝跪地。

古人言,男人跪天跪地跪高堂,却只有成亲这一日,他们要跪自己的终生伴侣。

这个人要陪他走过未来的日日夜夜,要同他一起为了这个家努力奋斗,也要与他一起孝敬长辈。这个人,是应当跪的。

杨中元跟程维哲定定看着彼此,虽然不言不语,却都看懂了对方眼神里的意思。

这一生,我只与你携手共度。

三个头磕下去,从此再也不分离。

外面的宾客只看到他们鲜红的身影起起伏伏,三拜完成,喜公高兴叫道:“礼成,送入洞房。”

霎时间,宾客又爆发出热闹的欢呼声,杨中元和程维哲两个面上都带着难得的喜意。他们先是向宾客们遥遥鞠躬谢礼,这才一道往内宅的主屋里面走去。

拜堂之后,他们便已经成了伴侣,等到回了新房,喝过合卺酒,彼此结发留定,才算彻底礼成。

今日的新宅已经被妆点得十分喜庆,就连路旁的树上都系着红色的丝带,迎风飘扬。

杨中元跟程维哲手牵着手,一路安静往后宅而去,喜公跟在他们身边,不时说着吉祥话。

待进了主屋新房,看着眼前都由自己亲手布置的摆设家居,杨中元心里不由一松,刚才那些紧张仿佛都消失不见,此时只剩下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们两个面对面站在新房内,喜公拿来合卺酒,递给他们二人。

合卺酒是盛在一个被刨开的葫芦两半之内,葫芦柄上系着红绳,寓意合而不分,两个人从此成为一家人。

因为红绳并不长,杨中元跟程维哲几乎是头碰着头,一点一点抿着醇香的佳酿。

喝完了酒,喜公这才道:“二位新人,剩下结发我就不在屋里边掺合了,你们可以说几句悄悄话,这个看心情随意,小老儿我先走啦,祝二位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啊!”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笑了,程维哲从袖中掏出红包,直接塞进喜公手里:“张叔,这一趟麻烦你了,多谢多谢。”

喜公也不推拒,收了便转身出门:“二位,以后亲朋好事,要记得我咯。”

杨中元跟程维哲把他送出门口,这才转身回了新房。

一时间两个人一站一坐,都有些扭捏。

程维哲低头看着杨中元,见他坐得局促不安,突然笑出声来:“小元,我们成亲了呢。”

杨中元抬起头,他脸上有些红,也不知是高兴还是紧张,见程维哲已经放松下来,也不由跟着笑起来:“是啊,我们真的成亲了。”

“恩,我很高兴。”程维哲取了剪刀和木盒过来,坐在杨中元身边,从他耳边的发髻上取下一撮头发:“今日我们结发,以后便是伴侣了。”

杨中元也帮他解下头发,拿过剪子剪下一小撮来。

“是啊,我们已经是伴侣了。”他呢喃着,拿出盒子里的红绳,把两个人的头发绑在一起,然后仔细放入盒子里面。

程维哲认真看着他忙活,等到盒子盖上盖子,才伸手揽过杨中元的腰,低头在他耳边道:“一早上没吃东西,可不可以先垫垫肚子,再出去敬酒?”

杨中元扭头看他,见他一双眼眸直直看着自己,想也不想,便凑了上去。

等到他们两个出了新房,喜宴已经开始了。

中午两个新人跟长辈们一起给宾客敬酒,一一答谢之后,下午还要一同去祠堂拜祭。这样忙碌一天,晚上阖家一起在主屋吃过团圆饭,杨中元和程维哲才终于回到新房内,换下沉重的吉服。

他们的新房是三开间,打头进去是前室,左手边是浴室,前室后面才是卧房。

这个形制十分方便,他们回到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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