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书库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大皇商 >

第60部分

大皇商-第60部分

小说: 大皇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叔,”程维哲寒着脸,突然道,“你们能有这份心,我十分感激。不如这样吧,你跟二叔父只祭拜七日即可,我父亲这样思念爹爹,便让他独自多在宗祠待上几日,也好全了他的念想。”

程耀这一日忍了程赫无数回,这一次倒是难得跟程维哲意见一致:“好,这里是程家,我还做得了主。”

到了这里,事情便已经差不多了,杨中元扶着程维哲起身,回头笑道:“那么,三位静候佳音吧,告辞了。”

他说完,跟程维哲一起离开了正屋,仿佛那屋里程赫惊天动地的咒骂声根本不存在一般。

“你们凭什么?凭什么?”

你说我们凭什么?


☆、089归来

当杨中元和程维哲坐着那个金光闪闪的马车回到家里的时候;正巧看到韩世谦匆匆闪进雪塔巷的身影。

杨中元自己先下了马车,转身把程维哲扶了下来。

刚才跟程家那一场厮杀博弈;让他休息一晚上终于恢复过来的精神又都消耗了干净,这会儿身上隐隐作痛,大冬天里;脸上却满是汗水。

“维哲;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韩世谦满脸焦急;他一路从巷口跑过来;就像一个最寻常的长辈。

“师父,您怎么来了?”程维哲见他来了;忙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

韩世谦在程维哲面前停下脚步,他面容是难得的严肃;一双总是慈祥睿智的眼睛里也透着凌厉:“都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让二毛告诉我没什么事,都伤到了哪里?进去给为师瞧瞧。”

“师父……”程维哲想说些什么,却发现韩世谦已经甩袖进了屋里。

杨中元面无表情看了程维哲一眼,什么都没说。

程维哲一脸无奈,留下一句“想笑就笑吧”也跟着进了屋。

知道这一次韩世谦是真的担心他,程维哲心里颇有些温暖,刚才在程家面对的一切都仿佛烟消云散,只剩下师父的关怀备至。

杨中元进来把药递给他,扭头冲韩世谦道:“师父,您帮他上药吧,我先出去办事。”

韩世谦还未来得及说话,倒是程维哲皱起了眉头:“你脚上的伤还未好,不许乱走。”

“你快跟师父好好解释清楚,就别瞎操心了。”杨中元推了推他,冲韩世谦点点头,这才慢慢往外走。

程维哲想把他叫回来,倒是韩世谦拦下了他:“中元已经大了,就算你们亲近,你也不能事事都管着他。他心里有数的,你还是操心操心你自己吧,真不叫人省心。”

“跟我进屋去,不把事情说清楚,晚上不让你吃饭。”韩世谦虽然嘴里数落着他,可扶着他起身的动作却异常轻柔。

程维哲眼睛有些潮,他没再说些什么,只是闷闷跟他进了里屋。

这边厢,杨中元慢慢往府衙走去。他脚上的伤其实并不是很严重,就是走起来有点疼,所以才一瘸一拐的,但既然他们答应了程家,事情却要办好。

虽然不情愿,但虎头还是要放出来的。

杨中元皱着眉头来到府衙外面,正想同衙役说要找刘捕头,却听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杨小兄弟,来府衙有何事?”

杨中元回头见真是他,脸上顿时暗了下来:“实不相瞒,确有要事相商。”

刘捕头想起今日在街上听到的传闻,心里便有了谱,事到临头,这一次竟然还是重复了老路。

等两人进了府衙,杨中元这才抱拳冲他鞠了一躬:“刘捕头,这次我们家出事,全靠您出手相助,我跟阿哲感激不尽。对于来闹事的人,我们心里也十分痛恨,自然希望他能绳之以法,判个十年八年才好。可是……”

刘捕头叹了口气,见杨中元一脸为难,只好接过话头:“我听了传闻,也知道你们下午去了哪里,你们,是不是要撤诉了?”

杨中元面容一僵,好半天才苦笑出声:“刘捕头,您不愧是神捕,我还什么都未说,你便已经猜到了全部。是的,我跟阿哲都不打算告他了。实在对不起您,我们辜负了您的期望。”

刘捕头忙摇了摇头:“我知道,这不是你们都本意,我也知道你们心里才是最不好受的。杨小兄弟,无妨,待会儿我让衙役写了弃诉状子,你签了就可以走了。”

“谢谢您,刘捕头。我想问问,我们走以后虎头马上便会放出去吗?”

“不,因为当时你铺子里还有其他客人,所以他这也算是当众闹事,衙门好歹能再关他月余,约莫十二月中旬才会放他出来。”

听到他好歹能在里面被关一个月,杨中元松了口气:“能关上几天是几天吧,只希望他出来以后收敛一些。”

当杨中元从衙门出来的时候,已经日头打西了。他眼见看到有个穿着破烂的小乞儿飞快窜进巷子里消失不见,心里便明了今天晚上程维书就能回家了。

如果可以,他和程维哲真的不想用这种方式来争取那些东西,毕竟虎头真的不是什么好人,而那个军师,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但他们也真的没办法,如果不答应,程维书一条命赔进去,他们便也真的不能离开丹洛了。

杨中元压下心里的不快,回头看了一眼丹洛府衙高大的门楣。

希望将来有机会,能让他永生蹲在监牢之中,哪里都出不去。

因为担心程维哲的伤病,所以韩世谦便留在了雪塔巷,眼看茶铺子没人操心,还得要他这个老家伙亲自出马,才能把局面稳下来。

晚饭过后,一家人都坐在空空荡荡的面铺里闲聊。

这里白天一直烧着炉灶,所以倒也十分暖和,就在韩世谦刚把一壶荣华煎上的时候,二毛突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

程维哲皱起眉头,他同杨中元对视一眼,低声问:“我不是让你回程家守着,程维书没有回来?”

因为不确定十三会到底会不会放人回来,程维哲还让二毛在程家门外悄悄守着,等程维书被放回来,就回家报信。

“不是不是,人回来了!”二毛喘了一口气,又说,“可却是被人抬回来的。”

“什么?”杨中元一惊,“十三会的人竟然这般不讲信用?”

二毛走进来,端起茶杯便灌了一口热茶,他又跑到门口仔仔细细关上房门,这才回来坐到程维哲跟前,神神秘秘道:“这个时候紫馨巷安静得很,十三会的人来得也低调,可他们到底抬了个大活人,等到程家开门把人迎进去,我就偷偷跑回去偷听了几句。”

程维哲一顿,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啊,说了多少次最近不要再偷跑回去了,那家人对我们可没什么好感,万一伤了你怎么办。”

二毛吐吐舌头,一脸顽皮道:“没事,那狗洞只有我知道,也就钻过两次而已。少爷您放心,我在程家待了多少年,可比你知道好躲的地方。”

“下次不可如此鲁莽了。”程维哲摇摇头,拿他没办法。

“哎呀我还没说完,十三会只来了两个人,我偷偷跟着他们去了正堂,然后躲在外面听,你们猜怎么着?”二毛说着,特别来劲。

可是屋里几位却都不是爱开玩笑的人,周泉旭正在陪着徐小天刻胡萝卜花,根本没空搭理这边。而韩世谦却也一门心思煎茶,虽然他看起来是在听二毛的话,却一言不发。

剩下两个年轻人,一个痛心疾首,一个满面温和,谁都没搭腔。

二毛被他们噎了一下,却还是声情并茂继续道:“我听到,那十三会的人说,二少爷杀人了!!”

“什么?”这一下,总算全家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二毛身上。

二毛又喝了一口茶,继续道:“真的,他们说二少爷把军师杀了,所以按照他们帮会的规矩,人是能放回来,可也必须受点罪,所以他们挑断了二少爷的脚筋,让他以后再也不能走路了。”

杨中元十分吃惊地回头看了一眼程维哲,却见他满脸都是沉思。

“他不是那么冲动的人,再说也从未习武,怎么能打得过有武艺在身的军师?”程维哲低声道。

二毛摸摸鼻子,嘀咕一声:“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二老爷给了好多银子,才把那两个恶棍送走。”

一时间屋里人都沉默起来,突然,杨中元抬头道:“军师受伤了,或许是因为这个?”

程维哲一愣,想了想说:“我当时那一下砍得很使劲,但毕竟受了伤,所以也不知道他伤得如何。但维书却为何要跟他动手呢?还偏巧被十三会的人抓个正着,这也太……”

他剩下的话都没有说了,军师既然已经死了,程维书也受到这样的重伤,无论经过如何,都不是他们要操心的了。

他们唯一要做的,就是等伤好了,早早离开丹洛。

两日之后,被韩世谦起名为岑志清的二毛,背上鼓鼓囊囊的大包袱,启程离开了丹洛。

他此次率先动身,是为了先行联络身在衢州的夏君然与尚泽,拜托他们帮忙找一所临时落脚的宅院居住。

程家的二少爷残废了,这算是一件大事,一开始程家瞒得很严,可后来还是有那多嘴的小厮往外面讲,顿时让有关于程家的流言满天飞。

这个年少有为的大好青年,曾经的程家继承者,一夕之间变成了残废,恐怕,他曾经得到过的东西,会一一失去。

十日之后,白家的族长亲自拜访程家,用最强硬的态度退了程维书跟白佑夙的亲事。

一直在家养伤和计划以后事情的程维哲听了,不由撇嘴道:“这还真是白家人的一贯作风,落井下石,真是一点情分都不讲。”

无论外面怎么说,也无论程家人到底怎么想,总之连番的几场闹剧给程家蒙上一层阴影,就在这个时候,程维哲爹爹的忌日终于要到了。

这个时候程维哲身上那些瘀伤痕迹虽然只消下去些许,但伤却已经不疼了,程维哲这一次光明正大带着杨中元回了程家,他要亲眼看着程家那些人跪在他爹牌位前,一个个诵经念佛,不管虔诚不虔诚,就算是跪着,也要跪满七日。


☆、090报应

宗祠里面供奉了程家所有的祖先;一个个牌位整齐摆在供桌之上;诉说着整个家族繁荣至今的历史。

第二排最右边的那个位置;便是程维哲爹爹林少峰的。

以前每一年的清明,程维哲都会进来;先是跪拜程家祖先;最后仔仔细细把林少峰的牌位擦干净。

今年的清明也是一样的;然而只有八个月不到,他便又回到这间阴森森的宗祠里;跪在爹爹牌位面前。

三年了,距离爹爹闭上双眼,已经过了整整三年;一千多个日夜。

程维哲跪在蒲团上面;他双手合十;双眸紧闭,在心里默默把想说的话一一讲给爹爹听。

爹,我现在过得很好,等七日过去,我便能带你离开这里,永远都不再回来。

爹,小元又回来了,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他吗?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将来会一起供奉您。

爹,儿子,想你了……

温热的眼泪从他眼角慢慢滑落,程维哲没有去擦,他也不想去擦。

爹,这些叫你不好过的人,现在跪在你面前了,你高不高兴?

一阵冷风突然穿堂而过,牌位前面燃着的长生烛忽明忽灭,仿佛逝者无声的叹息。

杨中元跪在程维哲身边,他倒是没有闭上眼睛,反而认真地盯着林少峰的牌位看。

愿峰叔来世能一生顺遂,平平安安,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恩爱不休。

相比他们两个的虔诚哀伤,另外三个一同跪在林少峰牌位前的中年人可就没这么淡然了。

因为是专门为林少峰做忌日,所以他的牌位被单独摆放在一个方桌上,前面点着两根白色的长生烛,也燃着三根线香。

按照长幼有序的规矩,前面正中央的便是程赫,白笑竹跟程耀一左一右跪在他身旁,正低着头沉默不语。

程维哲跟杨中元跪在他们身后,只要睁开眼睛,便能清清楚楚看到他们的样子。

在他们三个人里,程耀算是比较好的那一个,虽然因为长子的事情令他瞬间苍老了许多,可却还是规规矩矩跪在蒲团上,闭目不言不语。

而最左侧的白笑竹,则是他们几个人里面看起来最糟糕的那一个。

自从程维书腿断了之后,一直都是他这个做爹的忙前忙后照顾,伤在儿子身上,却痛在他心里。如今再看白笑竹,哪里还有当年那个风采卓绝的样子,现在的他,已经变成了一个骨瘦如柴的病秧子。

他脸色蜡黄,身形消瘦,一身长衫穿在身上空空荡荡,仿佛身上只剩下骨头架子,一头原本漆黑的长发也枯黄凌乱,鬓间夹杂的白发已经怎么都掩盖不住,看起来就如卧床多年的老人一般。

程维书是他的命,一旦他出事,白笑竹很快就撑不住了。

跟他一比,做父亲的程耀要好得多,他毕竟是家主,一家子的事情都要让他操心,他要是垮了,那这个家就算完了。

然而跟他们两个都不一样的,却是程赫,因为宗祠里好歹还有其他人在,所以他并不惧怕,面容里反而带着不耐与冰寒。

他不想在这里面多待一刻,这里阴森森的,仿佛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看,那些人目光里慢慢都是嘲弄,嘲笑他到头来一无所有,落到这个下场。

程赫几次想要起身,却被程耀死死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大哥,宗祠之中,容不得你放肆。”

程赫冷笑,他满不在乎回头看了一眼泪流满面的儿子,突然说:“我就算跪在这里,又能怎么样?”

程维哲并不理他,他一门心思悼念爹爹,对于程赫的挑衅完全不放在心上。

反倒是白笑竹突然一巴掌扇到他脸上,用嘶哑的声音恶狠狠道:“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有没有良心!!”

从小到大,就算那日在正屋被这几个人羞辱,程赫也从未挨过打,而白笑竹的这个巴掌,却仿佛最锋利的那把刀,直直刺入他的心坎里。

整个人,他喜欢了整整三十年。年少时相识,后来阴差阳错,他们成了这样的关系。即便如此,程赫也依旧对他有求必应,觉得他是最好的那个人。

可是到头来,白笑竹说翻脸就翻脸,他跟他那个好弟弟把他一个人关在竹园不闻不问,彻底让他对生活绝望。

程赫眼睛里闪着怒火,他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把原本身体就不好的白笑竹直接打得躺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你活该,你看看你那个残废儿子,哈哈哈还想让他孝顺我,我呸,他以后路都不能走了,能孝顺谁啊!”

“谁让你打他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