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囚妃:恶魔王爷的宠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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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骗人的恶鬼和一个冷血的恶魔打在一处,雨菲哪一方都不愿帮助,赶紧逃命才是正经。于是提起衣裙朝洞口狂奔。好不容易才跑到洞口,可是此时洞口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雨菲不知道前路该如何走,她喘着气,靠在石洞门口的石壁上。
赫连玉就是玉,虽然雨菲在心里既不愿意承认,可是玉可以在异常黑暗的囚室之中准确无误地帮她上药,可见他已经完全习惯了黑暗。而这阴森的鬼洞之中恰巧是黑烟弥补,一片黑暗。再则,昨天夜里雨菲在玉的胸口留下了两排牙印,而这个赫连玉的胸口,也有那两排牙印,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所有的事实摆在一处,雨菲只觉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碎了一地,一点转圜的余地都没有。现实与愿望,总是相差甚远。爹爹啊,你在哪啊,快来接女儿回去吧,女儿不嫁了,谁都不嫁了!这个世界里,只有魔鬼,没有爱情。她累了……
雨菲无力地坐在鬼洞洞口的石壁边,无语问苍天。忽然洞里一个身影奔了出来,拎起雨菲,快速朝山林深处掠去。雨菲像个布娃娃似得被人提在手里,衣领勒得脖子很是难受,她气愤地喊道:“闻人殇,你个混蛋,快把我放下来!”如此无礼的人除了闻人殇还会有谁。玉石绝对不会如此无礼的。
这一次闻人殇很听话,雨菲刚一喊完,就被闻人殇丢在了地上。雨菲咳嗽了一下,感觉舒服些了,才开口说:“你没死啊?还挺欢实的嘛,你刚才快要勒死我了!”
“闭嘴。”闻人殇的语气依然冰冷,可是中气已然不足,有气无力的。
雨菲在他身边蹲了下来,四周一片黑暗,她摸索着闻人殇的身子:“你受伤了?”说完这几个字,雨菲顿时觉得自己的话很多余,因为她已经摸到闻人殇的身上滑腻腻的一片,隐约还能闻到一股股的血腥味,这不是受伤了又是什么,顿时想起什么,惊叫道:“你该不会真的被他挖了心肝吧?”
“女人,闭嘴!”闻人殇很是不耐。
雨菲在他脸上拍了一下:“喂,你不能晕了,你还要带我离开这个黑乎乎的树林呢。”
闻人殇没有说话,因为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渐渐逼近。闻人殇推开雨菲:“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跑不要回头,会出去的。”
“我走了,你怎么办?喂,你快起来啊,我背你,我们一起走啊。”雨菲不觉得闻人殇重伤在身的情况下还能够大战即将到来的一群人。
“来不及了,你快走。本王从来不欠女人的恩情!”闻人殇抓住雨菲的腰带,将她扔出老远。与此同时数十道黑影闪身而出,一起朝闻人殇袭去。
一片黑暗之中根本就看不清楚刀光剑影,可是冷兵器撞击产生的火花还有那兵刃刺进肉体的声音,一起刺激着雨菲的感官。她没办法像刚才那样自顾自的逃跑。闻人殇再狠毒,可是他是大宁的王爷,一人撑着所有的朝政,他若是死了,天下大乱!
可是一介女子又能干嘛?她除了大声喊着救命,别的什么都做不了。“救命啊!不要打了!有话好好说不行嘛!”“救命啊——”不知道喊了多少声,嗓子都快要喊破了。这片该死的黑树林,依然伸手不见五指,没有人过来帮忙。
正在雨菲急得不行的时候,身后有人将她拉转过身去。天色太黑,饶是她的眼睛习惯了黑暗,也只能看清楚此人脸上戴着半扇面具。
“你好像很担心闻人殇。”面具男子开口说道,声音对雨菲来说很熟悉,那是玉的声音,可是人已经变得陌生不堪了。
雨菲压住自己心里的酸涩,说道:“我担心他死了,会天下大乱。宫里的小皇帝尚且年幼,现在整个大宁都依赖他了。”
面具男子胸口颤动,闷闷地笑了几声:“他死了才好呢,他死了,我就可以光复我大安王朝了,我本就是大安的太子,这天下本来就是我赫连家的。”
雨菲看着男子脸上的面具:“你见过哪一个帝王用邪功威慑天下?你有见过哪一个帝王戴着面具不敢真面目示人?赫连玉,即便你真的做了皇帝,也长不了!”
“秦雨菲!”赫连玉拉住雨菲的胳膊:“为什么,我们要这样子说话?虽然刚开始,我是想利用你寻找镇国宝玺,可是昨天,我是真的想要娶你为妻。”
雨菲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你看,你自己都承认了,你只是利用我。那么我这个工具用完了,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雨菲……你这又是何苦?镇国宝玺在我手上,等我杀了闻人殇,这个天下就是我的了,你我一起坐拥江山不好吗?”赫连玉拉住雨菲的手,紧紧地拉着,不愿放开。
雨菲掰开赫连玉的手,一字一句地说:“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第二次。你还想利用我看住镇国宝玺?做梦!”
挣来赫连玉的拉扯,飞奔着朝山林外跑去,闻人殇说了,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跑,就能跑出这个黑乎乎的树林了。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上天总算给了点好处,雨菲终于看到他们来时乘坐的马车了。看到雨菲气喘嘘嘘地跑了出来,赶车的老伯忙问:“姑娘,为何只有你一人,王爷呢?”
“他还在里面,估计跟死人差不多了。”雨菲趴在车厢上喘着气。
车夫老伯一拍大腿:“坏了,大意了。”说完后自袖子里拿出一样东西,啪啪啪地三声,三朵烟花冲到夜空中,绽放开来。
雨菲没心思欣赏天空中的烟花,她有气无力的靠着车厢,自言自语地说:“乱了,全乱了,天下大乱了!”
那一夜,雨菲记不得自己是如何离开那个山坳的,也记不得闻人殇是如何福大命大的从那黑乎乎的山林里逃出来的。好像是车夫的三枚烟花招来了救兵,将闻人殇救了出来。那一夜,雨菲的心里很乱,很乱。
闻人殇的心肝并没有被挖出来,可是浑身受伤不轻。回府后一直都卧床不起,而那个看似端庄贤淑的周侧妃则是哭的我见犹怜的。若不是亲眼见过她发狠的模样,雨菲都快要被那周侧妃的深情感动了。
平静,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京城里还和往常一样,可是有些人和事已经不一样了。雨菲想到晋王闻人殇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做出一些应对的动作来。可是她想破脑袋都没猜到闻人殇的第一个动作竟然是一纸休书将侧妃周妍休回了娘家。
闻人殇身着中衣,手缠绷带,懒懒地躺在他书房里的那张暗香屏风塌上,闭目养神。而屏风塌不远处的案几上则是一鼎香炉,香炉里的暗香随着袅绕的烟雾在房间里蔓延开来,清爽的味道闻起来让人精神清明。
雨菲坐在闻人殇宽大的书案后边的藤椅上,无聊地翻着一本话本传奇,嘴上调侃着说:“你对你那侧妃还是真是关怀备至,知道京城要有一场动乱,先巴巴地将她送回娘家避难啊。”
闻人殇的眼睛没有睁开,嘴上淡淡地说:“你若是怕了,也可以回去允州。”
“啪”的一声,雨菲将手里的书本摔在案上,大声说:“闻人殇,不要把我和你那妾室相提并论,我留在这里自然有我的道理。我和你没有拜堂,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哦?既然没有关系,为何却住在我府上不走?”闻人殇睁开眼睛,冰凉的眸子紧紧地盯着雨菲。
雨菲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闻人殇躺着的塌边,凑近他,悄声说道:“王爷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你平白无故地玷污我的身子,难道我不该留下来跟你好好地算算这笔账?”
“你说的什么意思,本王不明白。”闻人殇重新闭上眼睛,准备继续闭目养神。
“少装糊涂了!我失身的事情,连我爹都不知道,前前后后知道这件事的人除了我就只有赫连玉了,但是赫连玉视你为仇敌,自然不会给你说这些事,而成婚的那天,你居然很是笃定地说我闺阁中已然失身,而且还有,你身上的味道,我记得比谁都清楚,虽然那天你封了我的穴道,可是我的鼻子还管用。”雨菲说着走到案几边上,端起那鼎香炉,送到闻人殇的跟前:“怎么,王爷忘记了这香经常点的话,身上就会跟着留下这香的味道吧?”
闻人殇吃力地从榻上坐起身,接过那鼎香炉,随手放在一旁,淡淡地说:“我就是玷污了你又如何?你早晚是本王的王妃,你是我的女人,本王爱怎样就怎样……”
“啪”的一记耳光落在闻人殇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他眯起眼睛,凌烈的目光落在雨菲的身上,敢如此甩他耳光的女人,这是头一个!
雨菲实在是气急,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何知道她堕胎时的痛苦和无助?如何知道她被人凌辱却又无法报仇时的愁闷和凄苦?他如何知道她在那个临江小镇的客栈里差点孤零零的死去?
僵持,两人僵持着,男的目光阴狠愤怒异常,女的满目含泪哀怨忿恨,两人如此目光相对,谁也不肯向对方服输。
小全子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己主子和刚过门的王妃怒目而视,哦,王妃一直都不承认自己是晋王的王妃,她一直都让王府里的人尊称她一声秦小姐。
“有事就快说!”闻人殇先败下阵来,他将目光转向小全子。小全子被他主子凌烈的目光一扫,一个激灵想起自己来的目的来:“王爷,小皇帝已经接到府里了。”
“好,现在你去请苏唐苏大人来王府议事。”闻人殇从屏风塌上起身,朝书案后面走去,因为身上多处伤口缠着绷带,所以只能穿着一身松垮垮的中衣,华丽繁琐的外袍就免了。如此一来,整个人的气场就弱了一些,没往日里那么冷冰冰的了。
小全子领了命令就退下了。
雨菲不屑地靠在闻人殇的桌案边沿:“还议事啊,有什么好议?人都被人家赫连玉打成这样了,我看啊还是乘早投降的好,免得被人赫连玉撵下台来,遗臭万年,成了史书上万人皆骂的亡国之君,哦,不对,你连君都不是,你只是个王爷……”
闻人殇右手一发力,一声闷响,他右手里握着的笔应声而断。他深吸了一口气,嘴角一弯,竟是笑了出来,弃了那根断了的笔,复又重新拿起一支笔来:“想看我生气的样子?本王偏不如你的愿。你如何知道本王一定会败?本王韬光养晦这许多时日为的就是将暗处的敌人全都引蛇出洞,再一一铲除。现在好戏才刚开始,爱妃只管在边上看着就是。”
看着闻人殇那张笑眯眯的脸,雨菲冷哼一声:“谁是你的爱妃,少来恶心人了。我奉劝王爷一句,莫要打蛇不成反被蛇咬了才好。”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可是心情烦闷无处排解,随手拿起一根木棍照着书房外面的花木一阵乱打。时值春日,花木上繁花似锦,被雨菲这么一打一树的花瓣悉数散落在雨菲的头上身上。她心情正烦,禁不住双手扒拉着头发将那一头的花瓣全部扫落,结果只能是更加的狼狈,扯散了一头的发髻。
书房里桌案后面,闻人殇瞧见门外的雨菲的狼狈样,忍不住笑了起来,身边有一个这样的女子陪着,也不算闷吧。
吏部尚书苏唐苏大人走进书房的时候,看到的正是闻人殇笑眯眯地穿着一身松垮垮的中衣坐在书案后面批阅奏折,他疑心是自己老花眼看走眼了,揉了揉眼睛,再睁开,没看错啊,可是这分明不是从前的晋王啊。
看到苏大人来了,闻人殇放下手中的笔,笑着道:“苏爱卿来得正好,本王有一件要事要与苏卿家相商,快请坐。”
冷面王晋王居然会笑,还如此客气的赐座,苏大人不觉捏了把冷汗,难道是有什么大事要落到自己身上了?
雨菲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心里很是不舒服,要怎么做才能好好地将那个登徒子闻人殇好好地教训一番呢?打他一顿?他已经被赫连玉打得浑身是伤了。骂他一顿?这小子油盐不进,不管如何冷嘲热讽他都不在意。杀了他?只能是嘴上说说罢了,杀人是违法的。可是如果不教训教训他,自己当初受到的凌辱就白受?
夜深了。闻人殇与苏大人才散了。小全子送苏大人出王府,雨菲乘机端着一碗参汤进了书房,要的就是小全子不在边上,如果有人先试着喝了这碗汤,她的辛苦就白费了。
“王爷,你都辛苦了一天了,现在都深夜了,你肚子一定饿了吧?我熬了碗参汤,你尝尝看,味道如何?”雨菲将盛着参汤的瓷碗放到闻人殇的手里,双眼盯着他,装出一副安全无害的模样来。
闻人殇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突然就多了碗参汤,参汤一定有问题,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这丫头心里一定有鬼。可是看着她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自己,没有怨恨,没有委屈,没有报复,很是清澈,他突然就不忍心破坏了这份美好,一个念头忽然在他心里升起,只要她能一直如此坦然地看着自己,哪怕这碗汤里是穿肠毒药,他也忍了。
雨菲趴在书案上,抬头看着端着汤碗的闻人殇,心里不住地念叨,你喝啊,你倒是快点喝啊。不把你整趴下,我是不会罢休的!在她看得眼睛都快要酸了的时候,闻人殇竟然一扬脖,将汤碗里的参汤一口喝了个干净。
雨菲收起汤碗,故作贤惠的模样:“王爷你早点歇了吧,我先走了。”前脚刚走出书房,后脚就忍不住偷笑起来。那碗汤里,她可是加了一整包泻药呢!今天晚上,就让闻人殇那小子慢慢折腾吧!
这天晚上,雨菲睡得格外踏实。她不会杀了闻人殇来为自己报仇,可是让他接连不断地跑茅厕,拉的肠子都断掉,着实让她的心里舒坦不少。
第二日,雨菲在院子里呆的很是无聊,便偷偷地来到闻人殇的书房的窗子边上偷听。她才不会傻得自己到他跟前让他收拾。任谁被人下了泻药,心情都不会好。
耳朵贴着窗子,听到闻人殇的声音传来:“……这一年多来,我甘心做个本分的王爷,想来那赫连玉已经对本王放松了警惕。所以这次迁都一定要快,将所有的人力,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