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女仵作-第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刘婆子将纸笔递上去,顾清雪呆呆地看着那笔尖白纸,泪水浸湿了她秀丽的双眼,眸中露出一丝绝望,摇摇头,抬手将那纸笔推开。
她竟然什么也不想说,也不肯给自己辩解,莫非就这样承认了?
或者,真是她毒害了彩霞?
看她如此,靖北侯夫妻更信了国公夫人的话,侯爷更是觉得颜面无光,冷哼一声,率先出了门去。
靖北侯夫人看侯爷走了,心知自家侯爷没了面子,正气头上,收了泪,叹口气道:“你好生养着,可莫要再胡来了,姑姑今儿先回去,一会让容妈妈给你送补品来,这事我也不打算写信让你父母之道,没得又让他们也跟着难受,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再难也要一天一天的过,你明白吗?”
顾清雪扑进侯夫人怀里无声哭泣,侯夫人待她哭得差不多了,对绯云道:“多谢小姑娘了,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起死回生的本事,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绯云,不敢当侯夫人夸奖,算不得什么本事,只是懂点急救法子罢了,世子夫人原就没死,只是闭过气,心脏猝停。”绯云恭敬地回道。
“早就听说二少爷是个有本事的,没想到他跟前的丫头也如此厉害。今儿来得匆忙,也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就给你做个见面礼吧。”侯夫人边说边脱下腕上的玉镯塞在绯云手上。
“可不敢当……”绯云还想推辞,侯夫人跟前的婆子道:“这可是我们夫人陪嫁的首饰,一般人可得不到,小姑娘,还接了吧,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凭着这个镯子到靖北侯府来,没人敢拦你。”
原来还有这个好处么?
绯云忙行礼致谢。
侯夫人又叮嘱了顾清雪跟前的人,要她们好好服侍顾清雪,这才动身告辞,国公夫人也不留,亲自将人送到府门外。
这桩血案似乎就此划上了句号。
回宁墨轩的路上,绯云一直低头沉默着,神情有些恍忽,若不是墨竹拉她一把,差点撞树上了。
“得了这么贵重的赏赐,又救了世子夫人,还了所欠恩情,你怎么还不开心?”墨竹揉了揉她的额发,笑问。
“是啊,应该开心才对,可我心里总觉得硌得慌,墨竹姐姐,你觉得世子夫人是那害人的人么?”
绯云抬头,凤眼清亮亮的。
墨竹笑道:“人不可貌相啊,有时候,被逼急了,兔子也咬人呢。”
话是这么说,但绯云还是摇头:“她若真的下毒杀人,就不会自杀了,这事……不简单。”
“哦,怎么个不简单?”墨竹再问,绯云却不肯说了。
远远的就看见白衣飘飘,颀长俊朗的人影立在高大的桂树下,神情闲适。
墨竹上前行礼:“二爷不是去垂钓了么?”
冷奕勋眸子清湛地看向仍有些魂不守舍的绯云:“有小东西搅浑了水,大鱼潜底,没钓上来。”
墨竹看着仍在发呆的绯云好笑,整个府里,被二爷注目却无动于终的,也就眼前这个丫头了吧,若换了府里其他女子,早心慌意乱不知如何自处了。
“怎么越发没规矩了?”轻捅捅身边
的小呆子,墨竹无奈提醒。
绯云这才醒神,一抬头,眼神便坠入了汪幽深的清泉,没有往日的清冷淡漠,多了一丝关心与探询,还有一丝热烈,绯云的脸腾的红了,小心脏怦地猛跳,她忙垂下眼皮,稳稳神上前行礼:“二爷。”
“二爷,绯云立大功了,她救了世子夫人。”墨竹含笑将方才发生在信和院的事说了一遍。
冷奕勋听后神情仍是淡淡的,看着绯云浅笑:“确实立了大功,该赏。”说罢,转身朝院里走去。
绯云蹙眉,不应该啊,得知顾清雪没死,他该高兴欣喜才是啊,为什么有点怪怪的。
“怎么又发呆了,二爷不是说会给你赏赐么?”墨竹扯了她一下,追上冷奕勋。
是啊,今天也算是有收获了,得了个羊脂白玉的手镯,又得了靖北侯夫人的许诺,二爷应该还会赏点银钱什么的吧,全存起来,给姐姐当嫁妆也好。
如此一想,绯云又有了精神,跟了进去。
可是左等右等,一大盆衣服都洗完了,也没等来冷奕勋的赏赐,到了中午,墨竹拿着个托盘进来,绯云笑得眼睛都弯了:“是二爷给我的赏赐么?”
跳起来就要接过托盘。
“不过是身新衣服,看你那傻样,也太容易满足了,爷的赏赐能是这点子东西么?”墨竹戳她脑门,边说边把衣服抖开:“快穿上,一会还有事呢。”
绯云的眼睛更亮了,边穿衣服边兴奋的嘀咕:“爷会赏我什么呢?最好是首饰头面什么的,我好存起来给姐姐当嫁妆。”
一抬头,墨竹正古怪地看她,绯云脸一红,呐呐地低头:“让墨竹姐姐见笑了。”
墨竹揽过她的肩,拍了拍:“走吧,二爷让你过去。”
绯云高兴地跟着进了正堂,冷奕勋仍是一身白衣,闲闲歪在藤椅里,身边摆着一盘棋,修长如玉的指间正拈着一颗黑子,似是正寻思着落在何处。
他的侧脸正好对着绯云,优美却不失阳刚的脸部轮廓,线条柔和却不失坚毅唇线,莹润而幽黑的双眼,那长而弯的眼睫象两片羽毛一样轻闪,拂得人心尖儿都是痒的,还真是……呃,秀色可餐。
“好看吗?”他忽然侧首问。
“好看。”绯云呆呆点头,很诚实地回答。
“这个赏赐可还满意?”他又回过头去继续下棋,似是终于想到一步好棋,唇边漾起一抹笑意,瞬间将满府的春色都盖住,更加秀丽动人。
“什……什么?”这也算是赏赐?绯云瞬间从美色中惊醒。
“还不谢赏?”墨竹在后面推了她一把。
“这算什么赏嘛,人长一张脸不就是给人看的吗?”绯云不满嘀咕。
“你可知上回清和院的丫头珠儿也是这般盯着爷看,后来怎么着了?”墨竹似笑非笑问。
緋云抿了抿嘴。
“眼珠子被挖了喂狗。”墨竹轻飘飘地说道。
绯云顿时打了个寒禁,二十三板子血淋淋的教训怎么就忘了?不就是因为他夸过绯玉两句才挨的么?
果然是亲兄妹,一样的残忍血腥,也是,他们这样的主子,又几时拿下人当人待过?
自己怎么一点和颜悦色就忘乎所以,忘了这个时代的森严等级,忘了身处何处了?
眼睛还完好无缺的长在脸上,确实是天大的恩典。
“谢爷赏赐,奴婢还有差事没完,告退了。”
“彩霞明天就出葬。”冷奕勋眉眼没抬,淡淡地说道。
怎么着也是个姨娘,还怀了世子的孩子,怎么明天就出葬?也不过了头七么?
第十三章:堕胎案七
绯云退到门口的步子顿住,顾清雪绝对是冤枉的,她不可能会对彩霞下毒,她那种人,心性极高,骄傲而自爱,对彩霞平日的挑衅定是极为不屑,她的眼里,应是从来都没拿彩霞当过情敌,因为,彩霞不配。
彩霞究竟是怎么死的呢?国公夫人为什么一口咬定是顾清雪?既然污陷顾清雪,为何又要在人证物证具在,连靖北侯都只能接受的情况下又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呢?
绯云真的很想去查看彩霞的尸体,可是,经历了营救顾清雪之事后,国公夫人定然有了防备,不会让她接近彩霞的尸体。
可是再不去,一旦出葬,很多证据就毁了,想查就很难查出来……
可是,暗恋顾清雪的人都不管,她一个奴婢能管得了什么?
正要出去,身后传来一声幽幽叹息,磁性的嗓音透着许些沙哑与黯然,白衣男子起身踱到她身边,水润的双眸无助地看着她。
屋里诡异的安静,绯云的小心脏无法承受他这样的目光,怦怦直跳起来,妈蛋,这厮在施美人计么?没事放什么电,还故意装一副小白兔模样,不行,赶紧逃。
“陪我出去走走吧。”她才跨出去,那人又幽幽地轻语。
他肯定是对墨竹说的!
绯云只当没听见,继续快步走。
墨竹一个闪身拎起她的衣领子:“你是越发出息了,连二爷的话也敢不听?”
京城最大的酒楼醉八仙里,绯云立在冷奕勋身后,看着满桌色香具全的菜肴,她真有种想要杀死某朵白莲花的冲动。
早上到现在,她就喝了碗粥,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美食于前,却只能看不能吃,这种痛苦比让她搬三百盆花还难忍啊。
也许她的怨念太深,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炽热,对面清俊的年轻男子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这个丫头好面生,你的梅兰菊竹呢?”
冷奕勋正端起酒杯,闻言道:“新收的小宠,夜兄觉得如何?”
“太瘦!”夜姓公子闻言认真端祥起绯云来,目光犹如品评一件工艺品:“身材太过平板,没有质感,五官还过得去,眉眼倒还有些灵气,就是怨念太深,似乎对你这个主子不够服贴啊。”
掀桌!可是不敢!只能把气全憋在肚子里,如果目光杀人,绯云想将对面的男人凌迟。
冷奕勋回头,就看到绯云鼓着一张小脸,如瓶里的小金鱼一般,微微一笑,终于好心地夹了块香酥饼放在她手里,语气异常温柔,如在给自己家宠物顺毛:“我觉得你还行。”
什么叫她还行,谁要当他的宠物了,见过自恋的,没见过恋成这样的,你这朵该死的白莲花。
绯云差点暴走,却还是抵不过香酥饼的诱惑,瞪着前面的那位,狠狠的咬了一口,夜安离感觉她不是在吃饼,那一口分明就咬在自己的脖子上,“好凶的丫头。”
“不凶救不活大嫂啊。”冷奕勋不动声色吃着菜,慢悠悠地来了一句。
夜安离顿时石化,随即目光赤红:“清雪她……她怎么了?”
“咦,夜兄竟然不知?哎呀呀,定是侯爷和夫人不想让夜兄知道,你看我这嘴多得,嗯,差不多吃饱了,府里还有事,我先告退。”
冷奕勋说着就起身,夜安离哪里肯,额头青筋都暴起了:“不许走,你把话说清楚。”
“家丑不能外扬,不能外扬啊,阿离啊,你这是在为难在下。”冷奕勋却说什么也不肯走了。
“你是靖北侯世子?”见夜安离是真的很在乎顾清雪的样子,绯云试探着问道。
“不错,对了,你告诉我,清雪怎么了?”夜安离立即弃了冷奕勋,向绯云扑来。
冷奕勋一把将绯云拉在身后,嗔道:“她是我看中的,不许抢。”
夜安离真想一掌劈翻他,无奈这位不论武功心智都要高自己许多,气得咬牙切齿道:“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
说罢,纵身一跃,竟是从窗子里跳了下去。
“呀,殉情了。”冷奕勋探出身去,闲闲地摇动手中的扇子。
回过头来,顿时怔住,他的新晋小宠正拉开架式大块朵怡,吃得满嘴流油。
“别说你是我的丫头。”某人嫌弃地摇头,施施然往楼下去。
绯云又猛吃了两口酥肉,起身就追,伙计拿着食盒过来:“公子说,没吃完的打包走。”
绯云一口酥肉就哽在喉咙里。
提着食盒坐在马车里时,绯云还是不停地打着嗝。
将食盒抱在怀里,绯云先前的怨念全消,狗腿地笑道:“谢……呃……谢爷……呃……赏赐。”
白衣男子皱眉,嫌弃地挪后两尺,恶声恶气:“不许再吃葱油饼。”
主仆二人回到理国公府,一进门,就发现气氛不对劲,仆役们一个个如临大敌,刘管事一见冷奕勋就迎了上来,看见他身后的绯云,不由怔了怔,恭声道:“二爷,国公爷在正院等您。”
正院里,理国公正满脸怒气地在堂屋里走来走去。
见冷奕勋过来忙迎了上来:“勋儿,你与那夜安离是好友,你去劝劝,靖北侯府也是百年世家,怎么会教出这样不讲道理的子孙来。”
冷奕勋皱眉:“父亲,儿子与夜兄只是泛泛之交,大哥可是他的表妹夫,大哥的话比儿子更有用才是。”
“这个时候让你大哥去,只会火上浇油,堂堂理国公府怎么能让个毛头小子闹腾,勋儿你素来有办法,快去制止他。”理国公语气中就带着一抹无耐和恳求。
冷奕勋却淡淡道:“既然他是无理取闹,爹爹就着人打出去就是,儿子乏了,就此告退。”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
理国公怒道:“勋儿,你也是爹的儿子,理国公出事,你就能好过?”
冷奕勋猛然回头,目光犀利冷厉。
理国公被他看得脸色一冷,待要发问,他又是一副懒散冷漠的样子,仿佛刚才的锋芒乍现的是另一个人。
“我去劝劝,他若不听,儿子也办法。”
理国公脸色缓和了些:“去吧,爹爹已经着人去请靖北侯了,只是不知为何还没有来。”
信和院里,夜安离正揪着冷书宁的衣领吼:“说,你究竟做了什么?为何要逼得清雪自尽?”
“放手,夜安离,你不来我也要去找你,你这无耻小人。”冷书宁也很激动,一掌向夜安离击去。
两人就在花厅里打了起来,顿时只听见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花厅很快一片狼藉,丫环婆子小厮们一个个吓得躲到一边,不敢近前。
冷奕勋闲适地立在门外观战,并没有进去劝和的意思。
理国公夫人听到声音过来,喝了好几声也没人理,站在一旁干着急。夜家乃武将世家,练的就是硬加功夫,冷书宁似乎不是夜安离的对手,身上挨了好几下狠的,原本俊美的一张脸被打得鼻青脸肿不成样子。
饶是如此,冷书宁也不示弱,与夜安离死缠烂打。
理国公夫人心疼得无以复加,伤心地哭了起来。
冷奕勋看双方闹得差不多了,才懒懒地走进去,绯云也没见他如何动作,就架住了两个抵死缠斗的人。
夜安离拽了拽,竟然没有甩脱那只随意搭在肩上的手。
第十四章:堕胎案八
“阿奕,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