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行-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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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子衿被突如其来的降落感惊得有些害怕,一双小手紧张的紧紧抓着时言的袖子,整个人哆哆嗦嗦地缩在时言的怀中。
“这首《子衿》呢,讲的是一个女子在城楼上等候他的恋人的故事,因为家庭的原因,此女子受阻不能前去赴约,只好等恋人过来与之相会。可是她望穿秋水,却见不到一直苦苦思念的那个人影儿,心中浓浓的爱意不由的转化成为一股惆怅与幽怨。她就想呀,难道因为我没有去找你,你就不来看我了吗?你为何就不能捎个音信给我么?纵然我没有去找你,你为何就不能主动前来?她在城楼上因久候恋人不至而心烦意乱,来来回回地走个不停,觉得虽然只有一天不见面,却好像分别了三个四季那么漫长。”时言抱着向子衿,右手轻轻抚拍着子衿的背,幽幽的道:“《子衿》这首诗,描写渴望与意中人来往相见的感情,表达了最深沉的思念。”
向子衿在时言的安慰下,刚刚的惊吓渐渐抚平,探出埋在他怀中的小脑袋,眼睛忽闪着:“那我的名字叫做子衿,是不是说我也会很思念一个人呢?”
“可能吧,当子衿喜欢上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一天不见,就像艰难的度过三个秋天一般。”
向子衿眨巴了一下眼睛,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就像子衿见不到时言哥哥,心中就非常想念时言哥哥,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一样。”
闻言,时言不由得地扬起微笑,他在向子衿的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宠溺道:“时言哥哥也是呢,一天见不到子衿啊,心中就挂念的很呢。”
此时,初升的太阳洒下一缕温暖的阳光,落在两人身上,令两人像是浑身散发着金光一般,这画面是如此的温馨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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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耸入云的山峰,天空就飘着大雪,天空是灰的,暗的,朦胧不清的,朦朦胧胧昏昏暗暗的天空,仿佛塌下来的天,压得人喘不过气。
大雪将一切都染成了白色,令人炫目的白色。没有任何色彩,白的令人心寒。
时言缓缓的睁开眼,望着昏蒙蒙的天空,耳边寒风呼呼作响,宛如野鬼哭啼。
鬼哭?都说鬼的哭便是笑,那鬼为什么哭,难道是在欢迎我么?
时言浑身无力,气息微弱,身子仿佛被巨石压着,一动也不能动,就连抬一抬手指也是如此困难。
冷,冰寒彻骨的冷,但是这冷,反而让时言有一些欣喜,“呼。。。。。。我有知觉!我感觉到冷了。。。。。。”他想大声喊出来,但话到嘴边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身边尽是脸色漠然的族人,一身白衣像是报丧一般,时言有些不安,不禁想,“他们要带我去哪?”忽然,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随机苦涩的一笑,“家族是要抛弃我了吗?”知道什么是绝望吗?在一望无际的雪地里,看不到天地的尽头,看不到明暗的分别,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孤独的,寂寞的,漫无边际的伤感,渲染着一种让人涕泪滂沱的悲伤。
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啼从远处飘入耳中,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近,纵使那凛冽呼啸的寒风也掩盖不了。
他艰难地张开一丝眼睑望向哭声的源头,山脚下,那一个身穿蓝色衣裳的漂亮小女孩,红肿着双眼哭着喊着要往山上踉跄地跑来,嘴中不停地哭喊着,是如此的令人心疼。她那瘦小的身子在刺骨猛烈的寒风中摇曳得如同一尾芦草。女孩跌跌撞撞地跑到了护山人的面前,抬起布满泪水的脸庞恳求着,她是那么的期翼,那么的卑微。“子衿。。。。。。”,时言的眼角不由得划过一滴泪,“我的牵挂呵。。。。。。”。
“走开!”护山人不耐烦地一把推开了苦苦哀求的女孩。她那娇小的身子一头栽进了雪地中,“时言哥哥。。。。。。”她不顾大雪的冰冷,撑起满是伤痕的身躯爬着,试图要爬上山来。“时言哥哥,时言哥哥你不要走啊!”女孩滚烫的泪水如决堤般如注而下,悲戚的哭喊声在山中回荡着,“求求你们,不要让时言哥哥走,母亲,去求求时爷爷,不要让时言哥哥走。时馨姐姐,你去求求时爷爷吧。。。。。。好不好。。。。。。时言哥哥。。。。。。”女孩绝望地跌坐在雪地,如同一个破碎的娃娃,除了止不住的泪水,仿佛连灵魂都已逝去。。。。。。
心如刀绞般疼痛不已,时言哽咽着无声地陪着那可怜人儿哭泣着,泪水滚落在地,融入雪中,结成了冰。。。。。。
族人拐过一个弯,遮挡了时言的视线,任凭他怎么寻找,却再也看不见向子衿那道惹人怜爱,眷恋不舍的倩影。能看到的,就只有漫天的大雪和满眼的悲伤。
此刻的世界突然变得寂静,一丝声音也没有。
雪落无声,缓缓的,轻轻的,飘飘然。看起来,像无根的芦苇那样虚无缥缈。也许,这也就是它为什么显得凄凉悲伤的原因吧?!
无根的飘泊,孤独的生存着,只有一季的灿烂,换来的却是一生的冰寂。
“这。。。是预示着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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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言!时言你怎么了”时馨紧张的看着满脸泪痕的时言,担忧的托住他的脸,只见他的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中涌出,说不出的伤切。
看他那如此伤痛的神情,时馨知道,这是他在想念天门域那边的向子衿了。时馨叹了一口气,向子衿是时言的亲梅竹马,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甚至可以称为是金童玉女,大家都在猜想,两人长大后,或许会成为一对令人羡慕的神仙眷侣,逍遥九天。
当然,如果没有发生后面的事情,理应是如此的。
可惜造化弄人。。。。。。
时馨心疼的抱住时言,不由的哀叹,同时想起天门域的消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时言。。。。。。她怕他会受不了。。。。。。
别看时言外表好像很坚强,但是他的内心,却是极其的柔软,就像是巨蟹,拥有坚硬的外壳,在外人看来,他是坚强的,但是又有谁知道,他拥有着一颗无助脆弱的内心呢?
时馨抱住时言,“希望你知道了那件事情之后,你不会太过伤悲。。。。。。”
正文 第一百七十九节:第一步!
更新时间:2012…06…22
第一百七十九节:第一步!
“你知道么?向子衿于一个月前订婚了。”时馨的话如惊天霹雳,在时言的脑中轰然炸响,仿佛在内心中的一片小世界扔下了一个毁灭级别的秘术,那个世界渐渐崩溃,仿若世界末日一般。
“是谁?”
时馨望了他一眼,“你还记得断水流诀的流叔叔么?”
“流叔叔?”时言想了想,“是黑刀流沧海流叔叔?”
时馨点点头,“没错,正是断水流黑刀流沧海,他有两个儿子,长子流觞,次子流云,都是一等一的年轻俊杰,特别是次子流云,当年修炼天赋仅次于你,由于你光芒太过耀眼,所以一直被人忽视。你走后,他大放光彩。六岁修炼,九岁筑基,六年之后达到凝气期,一般来说,凝气期升到金丹期这九重天是修者的一道坎,跨过海阔天空一路是蓝,这一期修炼理应比前两期要慢得多,但是流云却是短短四年突破金丹,如今修为更是在我之上。现今天门域当之无愧的年青一代第一人,光芒可比你那时耀眼的多了。”
“你是说,与子衿订婚的,就是流云!”时言惊愕异常,看着时馨的眼睛,希望她说不是。
可是,时馨让他失望了。
“没错,就是他,如今天门域年青一代第一人,流云!”
时言心中苦涩,笑道:“姐,你知道我有个结拜弟弟么?”
时馨摇摇头,这么多年来,他还不曾知道时言有个结拜弟弟。
时言苦笑,“流云,他的年纪虽然比我大一岁,但是当年硬要与我结拜为异性兄弟,拜我为大哥,自己身屈为弟。”
“还有这等事!”时馨十分诧异,这几件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毕竟当年时言的光芒实在是太过耀眼了,六岁修炼,短短一年多一点时间,便达到化脉期七重天的高度,这是任谁也无法做到的。也是因为他这点的光芒太过耀眼,身边的其他事情也被修炼神速这件事情给掩盖了。
“二弟他应当知道我与子衿的情谊,为何。。。为何。。。。。。”时言心中微痛,沉声道。
“哎。。。。。。”时馨叹气道,“你都已离开十二年有余,他是否还记得你都成问题,更别说其他了。”
“是么,原来时间真的可以冲淡一切。。。。。。”
“现在你去天门域问时言是谁,保证有百分之八十都说不知道,百分之十五对你有点印象,百分之五的人才记得当年的天门圣体。哎,世人总是这样,都只会记住眼前最辉煌的,他们也只会从眼前的辉煌中寻找乐趣,和根本与自己无关的骄傲,至于离去的人。。。。。。那就任他离去,他们只需要眼前的辉煌来作饭后的谈资便满足了。”时馨道:“这是人类的普遍现象,我并不认为流云回事那百分之五里面的一人。”
时馨见时言低头沉默不说话,又道:“流云此刻虽然比起以前的你来说,黯淡了不少,但是,却也是异常耀眼的,毕竟,这个年纪达到这般成就的,自古以来这还是第一人。”
她叹了叹气,“若是当初你没有被极寒之气侵蚀该多好啊,他流云哪能跟你比。不过你也不要灰心,你如今已经能够重新修炼,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超过他的。”
“总有一天?”时言双拳紧握,指甲深陷掌心肉中,他却一点也没有感觉到疼痛,尽管鲜血已经从指尖流淌而出。“可是,等那一天到来的时候,估计子衿都已为人父母了!”虽然他不甘心,但是以往与流云的感情而言,他猜测,这或许不是他自愿的,而是家族的意思,两人应该是无法违背家族的意志而被迫订婚的。
“这样说来,自己还有时间!”时言心中狂跳,这是一件多么疯狂的计划啊,刚才,他竟然突然冒出一整套计划,计划虽然复杂,但是整理起来也就是一句话罢了,那就是回到天门域!
天门域呵,那不仅是时言的故乡,那更是整个玄龙界的中心,犹如一个皇朝,那天门域便是这一整个皇朝的皇都!
“不过,他们现在也只是订婚罢了,若真要结成连理,也必须等到流云达到化形期之后,化形期之前他都将闭入死关。”时馨总算带来一个好消息,“依照以往的经历来看,这段时间估摸着要一年半至两年期间,最迟也只有三年罢了,我猜测三年之后他必定化形!”
“三年化形吗?”时言眼神坚定,心中大笑,暗自发下宏愿,“好,很好,三年,还有三年!子衿,三年之后,我要登上天门域,亲自去迎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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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彩云居后,天空中的颜色如同鱼的肚皮,俨然已经是清晨了,东方的太阳还没有升起,只能见到地平线上一条金色的丝带正在散发着一层层无形的气浪。
时言与东岐两人依旧原路返回,在花涧派所有人毫不知情中返回到了东冷谷,一回到东冷谷,时言就把自己关在了东冷谷后的山洞中。
苍蓝不明所以,看向东岐,东岐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他一出来就这样了,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许被人家女人甩了吧。”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根本无法阻止东岐进行大胆的假设。俗话说得好,真想还不明白的时候,就应该大胆的假设,诸多假设中,总有一项是最接近真实的!
很显然,东岐便是这么做的。
“师傅,发生了什么事?”叶依儿揉着猛龙队额大眼睛从房间内走出,很显然,她也被吵醒了。
苍蓝摇摇头,指着东冷谷的山洞轻声道,“时言昨晚出去了,不知道收了什么刺激,今早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洞里。”
叶依儿一撇嘴,“哼,色狼,一定是昨晚出去偷食了!”她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怨气。
“嘿嘿,还真被你猜中了,昨晚我们真的是去找女人了。”东岐猥琐一笑,“虽然我没有见识到那个女人的容颜,但是她的声音可是我所听到过最美的声音之一,声音美妙的人样子都不会差到哪里去,不过我估计绝对是个大美人,不然他身边就两个美女又何必再出去偷食呢?最起码也应该比你和子轩那丫头要漂亮吧!”
叶依儿气不打一处来,蹬蹬蹬的来到东岐身边,狠狠的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脚,气呼呼的双手叉腰回房去了。
苍蓝怜悯的看着东岐,不过却丝毫不可怜他,这个人完全是自找的!
中午时分,时言终于从洞中出来了,他的眼睛很红,很显然是哭过,但是几人都装作没见到。
莫子轩经过一天的休息,已经恢复到了最佳状态,当她看见时言憔悴的面容时,心中一痛。他知道自己的这个男人身上有太多的迷,她也从来不曾想去了解,有些东西并不需要知道太多,该你知道的,总有一天他会亲自告诉你。她也知道他心里埋藏了太多的东西,像一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她真的是想为他分担一些。
时言在洞里呆了半天,出来后虽然憔悴了许多,但是精神上俨然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双眼如炬,整个人看上去斗志昂然!
他向众人点点头,“谢谢你们的关心,昨晚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今天闹了一点情绪,不过大家放心,我已经没事情了,我甚至觉得,现在的精神状况比任何时候到都要好!”
苍蓝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时言微微一笑,看见莫子轩饱含担忧的目光,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东岐,跟我去雪女部族。”
东岐二章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他现在去那些小不点的领地干什么。所有人里,也就东岐的好奇心最盛,见时言不说名为什么,他的心中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正在攀爬啃食一般,弄得他浑身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