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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涅盘传-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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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君正自思索自己该叫什么名字,见黑衣少年又把脸转过来望着自己,忙应道:“我叫刘常青,我爹爹是边家的总管……”

黑衣少年叫道:“刘常青?”满面疑惑的把如君看了又看,那模样似见了怪物一样。

如君想不出眼前这黑衣少年怎么一听到自己名字就忽然变得怪怪的,问道:“你怎么了?你同边如君认识么?”

黑衣少年微微摇着头,自言自语道:“不对……”

只听耿老将军大儿子耿忠大声喝道:“不走!哪个走?我耿忠没在江湖中混过,但也懂什么叫义气!就是上阵杀敌,我姓耿的也没临阵脱逃过!不走!哪个敢走!”他怒目圆睁,这番话说得众人热血沸腾。

耿老将军也开口道:“忠儿说得对,我父子三人若在这时候先走了,小兄弟,你们岂不是救错了人?”他是对着黑衣少年说的。

黑衣少年似没料到这耿家父子竟有着江湖好汉一样的脾性,顾不得再去想如君的话有什么“不对”,急声道:“耿老将军,你是带兵打仗的人,怎么不分轻重?你若不走,我们那些兄弟的血都白流了!耿将军……”一时间,黑衣少年也想不出什话来说服这固执的老人。

耿老将军打断黑衣少年的话,道:“少年人,你错了,我们现在一样都江湖人,江湖人是不分贵贱的。你凭什么要我先走?”他镇定的说着自己一番道理,似乎真就是一个江湖中人了。

黑衣少年突的变了面色,对耿老将军怒骂道:“胡说!你这个老匹夫!老顽固!这样不识大局!我看我们当真是救错了人,白流了血!”

耿老将军被黑衣少年的无礼喝骂气得须发皆张,急声道:“你……你……好!你竟敢……”忽然,他又哈哈大笑起来,道:“少年人,没有用的,老夫行军打仗几十年,岂有不识得你这激将法的?哈哈……”说着又是一阵得意大笑。

黑衣少年真无计可施了,眼前这老头儿的确是个地地道道且很聪明的老顽固!

“父亲,这位公子说得对,我们有更多的事情还要去做,我们不是为自己逃命。”二儿子耿直也开口说话了,他的话让黑衣少年松了一口气。

“不行!”耿老将军断然否决了儿子的话,沉着声气道:“直儿,这次你可得听为父的!若只顾自己,又有凭什么去为国民?你们都不用再说,我心意已决,让他们来吧!”他又露出那副威不可犯的气势。

马蹄声来得好快,越来越响,眨眼就到了近前!

如君总感到自己同黑衣少年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亲近,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就很亲近一样。如君也正自考虑着自已是不是该留下来助这黑衣少年一行抵御官兵,但如君的目光和心思马上就被那队奔到近前的人马当中的一面迎风招展的大旗摄住了——火红色的大旗上分明绣着四个张牙舞爪的金黄大字——“天残神教”!

刹时间,漫天的熊熊烈火、遍地烧焦的尸体骸、刘顺临死前的苦苦叮嘱……当年边府被天残教血洗焚烧过后的惨状填满了如君的头脑,心里面仿佛有个声音正不停的狂喊道:“报仇!报仇!……”没等天残教人马停下来,也没等黑衣少年招呼,如君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没有怒吼、没有喊叫。

第四间、入尘——8

 刹时间,漫天的熊熊烈火、遍地烧焦的尸体骸、刘顺临死前的苦苦叮嘱……当年边府被天残教血洗焚烧过后的惨状填满了如君的头脑,心里面仿佛有个声音正不停的狂喊道:“报仇!报仇!……”没等天残教人马停下来,也没等黑衣少年招呼,如君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没有怒吼、没有喊叫。

跑在最当先的一匹马被如君一拳击在头上,那马哼都没哼出一声,前蹄噗的跪下来,马背上的乘者惊了一惊,慌乱中,双手在马背用力一按,呼一声从马背上腾身而起,人在空中一个鸽子大翻身,凌空往如君扑下。

如君双目赤红,想也没想,双掌一翻,使了个“天王托塔”的架势猛迎上去,二人双掌一触,发出砰一声响。如君把那人击得从头顶上倒翻了出去。没等那人双脚落地,如君跟着又一拳击出,这一拳使的正是罗汉拳里的“罗汉撞钟”,力道大得惊人。

那被如君击得倒飞出去的天残教弟子只觉得如遭雷击,胸口都快要裂开了!才出得一口气,脚还没落地立稳,见如君又发疯一样扑到,人未拢,凌厉拳劲已逼住了呼吸,来不及闪避也来不及细想,只得尽力出掌相迎。掌对拳,力道上就先自弱了一分,又是仓促间出手招架,十层功夫没使出一半来,直被如君这一拳击得掌骨、腕骨一齐碎裂!猛烈的拳势依然不减,再撞到胸骨上,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如君被那天残教弟子口中喷出的鲜血溅得满头满面都是,还带着体温的血腥气让如君说不出的快意。看着那天残教弟子像堆被水浸透的烂泥一样瘫软下去,如君发出一阵狂笑,口中不停大叫道:“天残教!杀!……”

天残教所有人都下了马,每人手中都持着一条长棒子,围了一个大圈,把如君密密实实的围在里面。一名花白胡须的威猛老者沉声喝道:“你是谁?”

如君微微一愣,复露出恶狠狠的神色来,也不搭话,闷声不响的扑了过去,抬手就是一拳,拳劲带着呼啸声。

威猛老者长吸一口气,双脚足根扎紧地面,一口气力从足到腿胯、从腿胯到腰背、从腰背再到肩臂,一口气力直运到了双手,也是呼的打出一拳迎上去。双拳还没对上,已发出波波的劲气碰撞声,紧接着又砰一声大响。

如君只觉得自己拳劲似撞上山壁一样,一股巨大力道猛的反弹回来,脚步一浮,踉踉跄跄倒蹿出四五步,全身劲力都一下震散了,噗的一跤跌坐到地上,胸腹一片隐隐作痛。只听得四周天残教弟子把手中棍棒不停的往地上杵动着,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如君抬头,看那威猛老者正露出一脸惊讶神色。如君略吸一口气,觉得胸口虽有些隐隐作痛,却并没受什么伤,翻身起来,把那老者狠狠盯住,仿佛目光也能像拳劲一样至人于死。

老者看如君又立起身来,变了变脸色,似乎没料到这少年人竟能经得住自己大力一拳。叫道:“年青人,你无故出手伤……”可话还没说完,眼前的年青人又发疯一样扑过来。老者也不敢大意,斜斜跨前一步,一侧身,让过如君精锐之气,出拳横击如君腰肋。

如君右手曲肘回撞老者右胸,脚下反踢老者膝关节。老者闪身扭腰避过如君撞来的一肘,右手往如君肘臂上一托一送,一股大力把如君推出三尺开外。如君吸气沉住身形,大喝一声,反扑而上,左手一掌劈向老者面门,右手挥拳击向老腹肋。老者疾踏上两步,没等如君拢近身,脚下踢出一脚,正踢在如君踏步换力的当口上。如君猛的收脚,一个立足不稳,全身动作都跟着散乱了。就只在这瞬间,老者叉开五指成鹰爪,直往如君肩头抓落。如君大惊,死也不能落入天残教手中的!就势歪倒着身子往老者身上猛的一撞,右手并出食指中指直戳老者腰眼。老者脚下一蹬,忽的斜退出三尺开外。如君这一撞顿时撞了个空,一跤扑跌出老远,只担心着那老者趁自己跌倒之机出手跟进,还不忘朝着身后踢出一脚,以防万一。

围在四周的天残教弟子突然有些乱了,外面发出阵阵棍棒兵刃相击的拼斗声。如君知道黑衣少年领着众黑衣人同围在外面的天残教弟子动上手了。一时间精神一震,也不起身,就势躺倒在地使出一套地躺拳来,双腿似转风车一样朝着老者下三路踢到。

老者皱了皱眉,想不到眼前这不要命的少年人竟会使出如此多花样来!连退三四步,一时间倒也难以对付这地躺拳法——自己总不能弯了腰、躬了身、曲着腿、垂着膀子去对敌吧!看看外围弟子被攻得紧了,再也无心同眼前这少年死缠烂打,长吸一口气,将全身力气都运到了双腿间,稳稳立定了足根。

如君看老者把一身劲力都运到了双脚上,摆出一付不闪不避的架势,心中大是欢喜,腰背在地上用力一挺,整个身子像只大虾米一样从地上弹了起来,人还扑在空中,已是抡了双拳朝老者当头砸下。

老者大惊,欲待出手招架,又恐对方势大力沉,而自己这一口气都憋得足了,如何又能再运气到双手之上?情急间,只得斜跨出两步,避开对方当头击来拳势。才出得一口气,如君趁势而进的双拳又到了眼前。老者一时间乱了呼吸,气力提聚不起,难以出手招架,无奈之下,又是倒退两步避闪着。

如君得势不饶人,虽一时无法打倒对方,但这出手之快正是深得“不给对手喘息之机”的要领。数年来跟了不知多少人在罗汉堂学来的各路千奇百怪的武功层出不穷。

老者一退再退,一躲再躲,耳畔不时响起声声惨呼,也不知是自己一帮弟子受了伤,还是自己一帮弟子伤了那群黑衣人。眼看面前这少年人武功路数博杂无穷,若是见招撤招的破解,只怕弄到明日天亮也难见个分晓。两口气顺,猛的大喝一声,也不顾对方的招式如何变化,只大力一拳击过去。

如君深知老者拳劲刚猛异常,上身一侧,避过老者拳风,脚下一腿踢向老者下阴,只盼自己使出这着狠招来能结果了这天残教的贼首。

老者大怒,又是一声大喝发出,脚下发力、双腿一夹,竟把如君踢来的一脚稳稳夹在了两腿之间,被如君避过的拳势一收,回手一肘正撞在如君胸口上。

如君全身巨震,五脏六腑都翻转了,一口鲜血仰面喷出,倒下的时候仿佛还听到了一声惊呼和一片耀眼的金光在眼前闪过。

第四章、入尘——9

 如君根本就没想过自己还能在天残教手中活命。当觉到自己一身骨头散了架一样痛的时候,如君就知道自己确是没有死,死人怎么会觉得痛呢?迷迷糊糊间,仿佛还有一双赤热的手在自己全身游移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也随着那双手在自己全身窜动。如君照着无名师伯传授的呼吸之法静坐时也有这种热气在身上游移,这种感觉让如君觉得十分舒泰,不知不觉间,如君本身那股热气也跟着动了起来。

醒来时,如君张开眼看到第一个人竟是郑逍遥,接着是两个身着补丁衣衫的老者:一人生得满头白发,脸却如婴儿般红润,另一人竟是那个把自己打得重伤的天残教老者!如君对这老者一付威猛模样记得太清楚了——就是真死了还一样记得清楚的!只是这时候,老者威猛神色中还夹着些关切之情,一看到如君微微睁开眼睛,老者关切神色里又多了一丝欢喜。

郑逍遥第一个叫道:“如君兄弟!”

如君一看到那天残教老者,仿佛一身伤痛都不在了,双手猛的一撑,就要立起身来。只是一口气还没到胸口就散得无影无踪了。气不达则力不遂,如君只是微微的动了动身子,又无力的瘫软了下来。“你……你……”如君瞪着那天残教老者重重的喘息着,语不成声。

威猛老者露出一副慌乱的神色,连连摆着手道:“我不天残教的,你没是事吧?”

如君听得一愣,又听郑逍遥对自己说道:“他是周长老,是我们丐帮的长老。如君兄弟,你是误会了。”

那鹤发童颜的老者对如君和颜道:“你先不要急,你是把周长老同丐帮弟子当成天残教贼人了,等你伤势好些,逍遥会把所有事情都给你说的。”

郑逍遥道:“他是我师傅,度帮主。”

天残教的贼人怎么会变成丐帮的弟子呢?还有郑逍遥说这鹤发童颜的老者竟是丐帮的帮主!如君觉得自己在做梦一样,怎么一连串意想不到的古怪事情都让自己遇上了?如君觉得一口气顺了,才开口道:“郑大哥,你说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这两位……”他急着问郑逍遥,只怕是自己先前没听清楚、听错了。

郑逍遥道:“这是我师傅,是丐帮的帮主。这位是我们丐帮的长老,周长老。”

如君看着面前两个老者,露出疑惑的神色,又对郑逍遥道:“那,天残教呢……”如君不自禁的又望了一眼周长老。

周长老道:“假的,你看到的都是假的,那都是丐帮弟子。”

如君又看着郑逍遥。

郑逍遥叹了一口气,道:“唉……说来这都要怪我了。我上次离开时,不是叫那店小二留了口信给你说我要急着去办一件大事情么?”

如君不作声,只是静静的听郑逍遥说那天残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

郑逍遥神色黯然,道:“那是我们丐帮探到消息:镇守雁门关的耿国栋耿老将军一家被朝中奸人陷害,成了朝庭钦犯,被他两个属下缴了兵符,要押回京城问斩。耿将军是朝中有名的忠臣,又是行军打仗的高手,若就这样冤枉死了,咱们中原岂不是自毁长城?于是我们派弟子一路查探押解进京的囚车,算定囚车必经之路,决定把耿老将军父子救下来。只是这样一来,我们丐帮就成明目张胆的和朝庭作对了。愚兄心想:何不把我丐帮弟子扮作天残教贼人呢?这样不但可以隐去我们丐帮弟子的身份,还能叫朝庭去寻天残教的晦气。天残教本就为武林所不耻,让朝庭费力去同他拼上一拼,更是大快人心的好事情。这后来的事情不说,你也猜得到了。

“只是没想到我们在九道拐埋伏好后却下了一场大雨,守了大半夜也没看见有什么囚车过路。大家猜想大概是因为下雨乱了囚车的行程,多半是在前路的。于是商量,先由周长老带一众兄弟往前路去探查,我领着剩下的兄弟仍守在原来的地方。

“直到天都快亮了,周长老也没个回信儿,这时候倒来了一群慌慌张张的和尚。看这群和尚一个个衣衫不整、满头大汗,上去一问才知道,他们寺院里半夜有人劫囚车,被烧毁了寺院,他们是逃出来的。

“我当时还想:定是周长老领着兄弟同朝庭官兵干上了。于是也领着众兄弟朝前路赶去援手。那知赶到看时,周长老正领着帮里兄弟同一群黑衣人拼斗。”他说到这里,转首对周长老道:“还是周长老来说吧!”

周长老露出一付尴尬神情,道:“后来逍遥就来了,也没怎么回事儿了。”

如君道:“那,那黑衣少年呢?他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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