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之亦然-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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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长老道:“何时动手,别让他再跑了。”
风莲儿笑道:“萧然还未到,不要急着动手。谭相想要孵化子午玄金蚕要等到阴气最重之时。一旦选定住所,短时间内是不会走的。”
另一长老道:“圣女还是再催促萧然些,误了事你我都担当不起。”
风莲儿皱了皱眉,窗口再度飞来一直信鸽,取下信纸看了半晌道:“萧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两位长老大可放心。三入之内就可动手。”
武长老道:“老夫已经安排了数名弟子暗中盯着这叛徒,“子午玄金蚕”是本教重宝,传承至今威力颇大,切不可让这叛徒孵化,否则入体之后内力大增,很可能借此机会突破先天境界的,那就棘手了。”
风莲儿眼珠一转,心中暗自思量着:“听教主说不但带走了‘子午玄金蚕’,还把《素问心魔经》的秘籍盗走了,两位长老可知晓。”
“这……”
老者沉吟片刻,和武长老对视一眼,道:“既然圣女是教主指定的下任教主人选,此事说出来也无妨。本教有两本惑人心智的秘籍,一侧是圣女修炼的武功,另外一册就是《素问心魔经》,次秘籍是昔年武林中一位禅宗高人所创。老夫猜测,在谭相就是将此功夫加以改动运用到了笛声中来为祸武林。”
风莲儿道:“武当山近来也不是个太平之地,但愿尽早解决此事吧。”
天色已近黄昏。太阳缓缓钻进与产能。红色四处蔓延着。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至灰白,南边的大道上传来了马蹄急驰之声。未多时,两匹健马径直跑来,一派赤红如火。一匹漆黑如墨。从品相上看都是百里挑一的两句。
萧然道:“大哥,前面就是均州地接了。”
杨凡笑道:“那就比比谁先到,输的可是要负责日后的酒钱。”
“那大哥就准备掏钱吧,驾……”
行至均州,夜色已深,皎洁的月光装饰着大地。像无边无际的透明大海,安静广阔而神秘。酒店大多已打烊。走了好几条街道才寻道一家客栈住下。多付了银两,店家下厨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就着几坛子好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杨凡道:“真是气人,这塞外良驹竟然跑不过二弟的野马,看来以后的酒钱又多了。”
萧然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敢说任何人和我赛马都是只输不赢的。”
杨凡等大眼珠道:“难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萧然笑而不语:“是,也不是。总之这酒钱我来付就是了。”
“看来二弟也有过人的本事,既然得知你是香雅轩的幕后老板,也不怕把你吃穷,干!”
几碗酒下肚,萧然道:“大哥,查探之事就要靠你了。我在此还有要事,五日后再来次回合,一起动手。”
“此事无须担心,凭那些人还那我没办法,再不济想逃还是不成问题的,二弟的事大哥怎能不帮忙。”
萧然眼含感激之意,无论是大哥扬帆还是三弟薛翎,都是值得信任的真汉子,说谢谢就显得见外了,萧然将酒满上,道:“敬大哥一杯,干!”
第二百四十章 擒拿
繁星闪烁,跳动着细小的光点。幽兰谷,竹屋、小溪、树木在幽静的水面离,披着银色的薄纱。山隐隐约约让人看不真切,有风吹过,夹杂着兰花香。同样的春天并不能给每个人同样的喜悦。
薛翎坐在山崖上,背倚古松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再也找不回那无忧无虑的时光,是环境在变,还是人心在变?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否会好过一些。那三个坚持称自己为少主的塞外仆人至今未死心。师傅也只是让自己作抉择。就像一只在大海里漂泊的孤舟,前方大雾弥漫,灯塔又在何处?
心中突然思念起远方的佳人,那个似乎永远不会悲伤的少女。“纤纤,她现在又在做什么?”思念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忆起那些画面,虽是争吵居多,确是温馨无比,嘴角不觉溢出一丝笑容。
“纤纤还在等着我,还有大哥二哥。”薛翎长吸一口气,自语道。
天空蔚蓝,透明透亮。宛如洗刷干净的青花瓷盘,月亮像是新取来的媳妇,羞答答的钻进叶子里藏起来。消息汩汩流淌着,幽兰谷一如往常的安静。竹屋中,林翼天听着弟子的话语道:“如今你已长达成人,凡事都需自己拿主意,既然你想到江湖上去闯荡,为师也不阻拦,陌纤芸之事,问心无愧便是。”
“吱~”,门被推开,刘浩一脸焦急的从门外走进:“师兄,还好你没走,不然我一个人呆在谷中闷都闷死了。”
薛翎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平常你不是要睡到太阳晒屁股的吗?“
刘浩摸了摸光头嘿嘿一笑:“我刚才小解路过那三个客人房外时不经意听到的,所以就赶来了。师兄,让我也跟你一起出谷吧。”
自从在江湖上历练一番,刘浩确实是机灵多了。况且正是年少气盛之际,自然按捺不住浮躁之气,体会不出幽兰谷这份清幽。林翼天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带上他吧。两人路上也好有个伴。”
薛翎点头道:“快去收拾包袱吧。”
再次出谷,已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甚至隐隐有些期待。纳古斯德三人依旧是相隔数丈远尾随其后。薛翎也不去理会,径直走自己的路,跟丢了更好省得心烦。
“师兄,我们是不是先去坠星宫找陌姑娘?”
“你准是嘴馋了,上次纤纤送给师傅的东西都让你吃了一大半,还没吃够吗。”
刘浩嘿嘿一笑:“要是师兄娶了莫姑娘,那我就天天有没事吃了。”
薛翎嚼着草茎道:“八子还没一撇呢,那就先去坠星宫吧。”
均州,马家客栈中。萧然身着夜行衣,黑布遮面,腰别长箫道:“既然已经准备妥当,行动。”
其余三人亦是夜行衣装扮,唯有在手臂上系了在一根白色丝带用来分辨敌我。按照约定,萧然不必出手,只需要用箫声牵制住谭相蛊惑人心的笛声即可,风莲儿和五毒教的两位长老才是主攻之人。是以并无多大性命之忧。月色清冷,四道人影飞快在树林中跃动,武当山地势极广,并不可能每个地方都照应的到。几人虽不惧守山弟子,也不便引人注意。专挑几条难行的小路上山。
越向上走,山势越陡。几人忽而停了下来,眼前是一道山涧,川水汩汩而流。倒有几分‘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生’的意境。风莲儿四处打量一番,在一株古松下发现个星形标记,露出丝笑意。顺着其中一角所指的方向掠去。萧然等人紧随其后。如此走走停停,转了十余处,到了一个枯洞前。
洞前杂草丛生,有半人高。有些高低不一的带刺灌木生长于前,不细看难以发觉。洞高丈许,有数点幽光闪烁。萧然仔细查看之下,竟然有三四个男子用极其凶残之法毁坏尸体吊在洞前的一颗古树上。风莲儿面色难看,这几人正是派去监视谭相的五毒教弟子,如此明目张胆,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阵山风吹过,杂草低伏。洞中传出几声怪笑:“几位既然来了,有胆量就进洞来吧。咦,从哪儿招来的帮手,只有后天大成境界也敢在老夫面前耍威风,看来五毒教真的没落了。”
风莲儿呵道:“叛徒!莫惩口舌之利,今日就让你知道背叛本教的下场。”
四人同时亮出兵器,风莲人剧中持一对金环,左右两侧的长老分持丧门剑,破甲枪。萧然居最后,手握着数枚‘爆炎透骨钉’以备不时只需。四人渐渐向洞口逼近,昏暗的洞中,猝然间飞出一大群巴掌大笑的蝙蝠,伸展利爪怪叫着向外分出。萧然冷哼一声,意念散发开,众蝙蝠如撞到一股无形墙壁,顿时跌落在地。
凤莲儿等人皆是一喜,向里走去。谭相微显讶色,这些嗜血蝙蝠经过数日训练,在夜里十分难缠。不该这么轻易的被人破解才对。谭相已经从三名惨死的五毒教弟子口中拷问出三人身份,自然做了准备。就在蝙蝠落地的同时,三道火光亮起,三根丈许长枪在火光包裹下激射而至。借助火光几人才看清洞中摆着三架巨型弓弩,一袭绿袍的谭相手持火折站在一旁。身边更对着一大堆面目狰狞的毒物。却都似木雕一般立在一旁,此情形和萧然在山谷中见过的场面一样。
四人大惊,洞口本就不大,凤莲儿和两位长老又是并排而行,偏偏这三只带火长枪呈品字形射来,力道之大绝对非同小可。两位长老大喝一声,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单手互撑成“一”字横亘,凤莲儿则是腰身一弯,施展软骨功,几乎后背紧贴着地面躲过去。由于萧然跟在最后,未如洞口,施展迷踪步闪躲开,即便如此猝不及防之下也在肩膀上擦了一道口子。枪杆像是涂过油,高温下皮肉发焦,疼痛无比。仅此一招不难看出谭相的阴险。
洞中传来森森冷笑声:“不过如此,有胆量就进来吧。”
贸然前进实在不占地利,没想到办法之前三人退了出来。萧然讥讽道:“以为蜷缩在洞中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莫名受此一击自然不甘心。况且对方躲在洞中,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挨到天亮就麻烦了,以后想找他肯定难上加难。早些将这个报复解决也好腾出手做其他事,风莲儿喜道:“你有办法?
其余二人也是一脸期待,萧然也不解释,从怀中掏出一物。样似乌鸦,以竹制成,十分精巧的样子。正是依据从霹雳堂得到的配方制成的“神火飞鸦”。由于时间紧促,制作费力费力,一共也只有两三枚造出来。将方向对准洞口,略做调整,眼泛寒芒。取出火折子道:“你们都退后些,伤到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几人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见三人颓院。遂将引线点燃。乌鸦两翼喷火,怪鸣一声,拖着长长活像向洞中冲去。谭相正疑惑为何外面没有动静,就见到个怪东西带着火花冲进来。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面色巨变。但凡火器皆有开山裂石之威,如此大的东西足够将整个洞口炸塌。千算万算终究不如天算。当下想也不想闪即出。为掠多远,身后砰的一声一声巨响,火光一闪。炙人的热浪袭来。运气真气护体,被一股无形之力退出洞外。
转身再看哪里还有山洞的影子,早已被碎石所埋。风莲儿及两位老者皆目瞪口呆,此物威力确实大的出奇。无防范之下会吃个大亏,不知道萧然从何得来。
“难道这叛徒死在洞中?许久还不见动静。”
第二百四十一章
风莲儿道:“这么容易就死了教主也不会派两位长老前来相助,他定然躲在某处洞穴伺机而动,大家小心戒备。”
确实如风莲儿所说,谭相刚被巨大冲击受内伤,自然不愿与几人正面相撞。如果不是‘子午玄金蚕’快要孵出,怎么会在这里和几人拖时间。谭相衣衫多处被火烧焦,倏地自草丛中飞身而起,向林中掠去,仅几个起落已经在十丈开外。自腰间抽出长笛运转真气吹奏起来,四人紧追而去。
笛声短而急促,仿佛眼前一片火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头脑眩晕像是灌了铅一般。风莲儿忙道:“萧然,快阻止他。”
萧然此时也是不好受,不待风莲儿提醒,已自腰间取出紫箫,以箫声相抗衡。两中一样的音波交织在一处,引起空气剧烈震荡,树叶纷纷飘落。箫声柔和,笛声狂暴。身处箫声笼罩范围之内果然头脑清醒得多。谭相见此情形,鼻中冷哼一声,加大真气力度,曲调改而复杂多变,欲以次压倒箫声。
因为先前的巨响,恐怕已经引起武当巡山弟子的警惕,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查看。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藏拙了。《醉春风》之“碧海潮生曲”。箫声中隐约传来歌声:“尘缘外,碧海中,秋风起,海波兴。潮来潮落听玉箫。箫声起处落英飞。遂引心情向碧霄……碧海潮起天地惊,碧海潮落鬼神泣。”
曲子仿如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进,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漂至冷风袭面,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之后水平如镜,海底又是暗流湍急,与无声处隐伏凶险。一波一波的攻击迅速将笛声压制住。
笛声骤停顿,前方急速飞掠的身影亦是蒙的停下,口中一口污血吐出,随及以更快的速度向远处掠走。一长老道:“叛徒,看你如何逃脱。”
“不可大意,制服此人再夸海口不迟。”
一曲奏罢,萧然亦是不好受。体内真气乱窜,平复数次才安定下来。追了几里路,前方阴气浓重,空气中漂浮着腐肉的气息,闻之欲吐。便再次出,谭相失去踪影。萧然四处打量一番道:“坟地?”
风莲儿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道:“不好,再过半个时辰就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谭相想再此处孵化金蚕。要在这之前将他找出来才行,分头心动。”
黑暗中的某处墓碑不为察觉的动了一下,一双怨毒的眼睛透过棺材上的一丝缝隙注视着四人。此处目的并不小,是历代武当弟子安葬之处。不招为何,此时已有数座坟茔。不知为何,此时已经有好几座坟茔被挖开,连棺材盖都打开,暴漏在外。谭相藏身其中一具棺材中,打开棺材下方一处暗格。信心的用手在里途中挖着。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捧出个瓦罐。
此物已经在坟中埋了七七四十九日,罐子中装着天下至毒的五中毒虫,自相残杀后的胜者作为炉鼎,在其体内种下的‘子午玄金蚕’卵。蚕卵会在这四十九日中慢慢苏醒,吸食毒虫的精血长大,当毒虫成为一具躯壳时便是金蚕成功孵化之时。谭相的笛声已经破解,又不愿与四人硬拼。也只有靠此物强行突破到先天境界。仅差一盏茶的功夫,双方都在抢时间。谭相心一横,再也等不下去。
将瓦罐泥封拍开,从中抓出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赤红色武功,次武功被啖尽精血,早已无一丝生机,用力一丝,自前额开口列为两条。一条小指粗细泛着金色光的肉/虫滚落出。或许是提前孵化还有几分不适应。谭相在不迟疑,指甲盖在手臂一划。血水滴落,浸满金蚕全身。时间仓促,也只有这办法来催化了。
等金蚕开始有知觉,慢慢爬动之时迅速伸手,将之吞入腹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