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诡谈录心魔 系列-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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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商部门的内部网上有非常详细的资料,并配有图片。确定这家朝阳娱乐城就在深圳机场附近,经营者是位姓安的老板,只是这家娱乐城早在十年前被指控从事*违法服务,被当地工商部门取缔,业主安老板还因此吃了三年官司。
丁涛让小林带了相片前往深圳,设法找到那位安老板,如果郑思琴和王乐萍在朝阳娱乐城工作过,那安老板应该还会记得,也许还能知道相片上的另一人是谁?
只可惜小林赶到深圳,在当地警方的协助下,找到安老板的家后才知道。安老板刑满释放后,不久又染上毒瘾,早在三年前就毒发身亡了。
线索再次中断。丁涛决定从国外那位姐姐的身上下手。他要了郑思琴和王乐萍两家的银行帐号,去银行查询,发现每月汇给这两家的款项,都是从加拿大的一家国际银行汇过来的。帐号的开户名是“SUYAO”。
“苏瑶”!一听到这个名字,丁涛猛然想起,几天前,在电视新闻中看到过青年企业家黄宗成和他妻子苏瑶,签下加拿大大宗订单的报道。
这个苏瑶会不会就是那个“苏瑶”呢?黄宗成的妻子,确实有每月给郑思琴、王乐萍每人五万元的实力,而且她经常飞往加拿大,应该持有加拿大的银行帐号。
丁涛只是在电视上见过苏瑶一眼,印像不深。那张相片是十年前拍的,相片上的每个人都有了明显的变化,他无法确认相片上的另一个人是不是苏瑶。只得去电视台借调录相资料,请面相专家会诊,最后确认,那张相片上的另一个人就是苏瑶。
如果苏瑶就是那位给郑思琴、王乐萍汇钱的姐姐,那她为什么要给她们钱呢?而且她明明是在国内,又为什么要假称在国外呢?如果她是凶手,杀人的动机又是什么呢?
丁涛决定去拜访黄宗成和苏瑶夫妇。丁涛说明来意后,问苏瑶:“请问你认识郑思琴和王乐萍吗?”
苏瑶一愣,随后很有修养地微微一笑,说:“有点耳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不安,但还是被丁涛捕捉到了。他注视着苏瑶,拿出那张相片放在她的面前,说:“这是你们三人十年前的合影,难道你忘了吗?”
姐妹怨(下)
看到这张相片,苏瑶的脸色微微一变,说:“我……我……”
黄宗成突然接过话题,对丁涛说:“她们是好姐妹,以前在深圳打工时认识的。”
一听这话,苏瑶从椅子上一蹦而起,脸色顿时变得刷白,紧张地对王宗成说:“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是不是见过她们了,她们和你说了什么?”
黄宗成惊讶地看着苏瑶,说:“我没有见过她们两人。不过这事我本来就知道啊,你们当初在深圳的朝阳娱乐城做事。”黄宗成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把苏瑶震得差点瘫倒在椅子上,眼中闪过绝望的神色。
丁涛再问苏瑶:“她们是不是握住了你的什么把柄,所以你才要至她们于死地?”
一听这话,王宗成大吃一惊,说:“什么?她们两人死了吗?”
苏瑶连连摇摇头说:“没有,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见面了……”
丁涛说:“在你们前往加拿大的前一天晚上,你不是打电话给郑思琴,约了她和王乐萍相见吗?你还送给她们每人一份小礼物……”
苏瑶叫起来:“那口红和口服液不是我送的……”
丁涛大笑起来:“我又没说你送她们什么礼物,你怎么知道我说的一定是口红和口服液呢?”
苏瑶浑身颤抖,倒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丁涛对她说,警方已经掌握了她作案的动机,和所用的手段。
十年前,苏瑶和郑思琴、王乐萍三人一起去深圳打工,一时找不到工作,无奈之下,只好在朝阳娱乐城当起了三陪女。那张“三人行”相片,就是在那个时候拍的。后来三人回到老家,各自嫁人成家。苏瑶和丈夫黄宗成辛苦创业,终于创出了一片天,成为本市有名的企业家。看着丈夫越来越有成就,她心中的恐惧感也就越来越强烈。担心黄宗成知道她不光彩的过去而嫌弃她。
而知道苏瑶秘密的人,只有郑思琴和王乐萍。她找到这两人,和她们立下君子协定,苏瑶给她们每人每月五万元,她们要为她守住秘密,不但不能去找她,还不许对别人说认识她,就是对她们的丈夫也不能说。郑思琴和王乐萍当然满口答应,她们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知道她们的过去,彼此间也很少联络。
随着黄宗成的社会地位越来越高,苏瑶的心里越来越不踏实。她坚信一句话:这世上真正可以信赖的只有自己。她终于决定除去郑思琴和王乐萍这两个定时炸弹。她在随黄宗成前往加拿大前,把郑思琴和王乐萍约了出来,并根据她们的喜好,分别送给她们口红和养颜口服液。只是她在口红和口服液中注入了“毒鼠强”毒液,同时算准时间,让她们过几天后才中毒,那时她已经去了加拿大,就算警方查案查到她的头上,那她也不具备作案的时间。
黄宗成惊得目瞪口呆,看着苏瑶说:“你的过去我知道的清清楚楚。难道你不记得了吗?你在深圳朝阳娱乐城坐台时,我还是你的顾客呢!”
当年,黄宗成也在深圳打工,年少轻狂的他,经不住诱惑,在灯红酒绿中迷失。有一次他去朝阳娱乐城找小姐,刚好遇到苏瑶坐台,他开玩笑地问苏瑶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苏瑶只是淡淡地说了句:“如果可以做人,谁想做鬼呢?我把这里当成地狱,受尽磨难,只为有一天能拼出自己的天堂。”
黄宗成看着这位在歧途上挣扎的女子,她的话深深触动他的灵魂。终于番然醒悟,回到自己的家乡,艰苦创业。一次偶然的机会再次遇到苏瑶,才知道她和自己是同乡,并不计她的前嫌,和她结了婚。他从不在她面前谈起以前的事,一是怕她难堪,二是谁能没有过去呢?再说他自己的过去和苏瑶又有多少区别呢?
然而苏瑶早已不记得黄宗成了,她在朝阳娱乐城接过那么多的客人,哪能一一记住呢?
黄宗成看着苏瑶,心痛地说:“俗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当年我们年少无知,才会做了错事。但你怎么能一错再错,而且错的这么无可救药!”
苏瑶瘫倒在椅子上,到了这时才她终于明白,做人是错不得一步的,一步踏错,满盘皆输。当人的心中有鬼时,连自己都不可以信赖。
倒霉的逃犯(上)
李云树和于文海连做了几件特大盗窃案,遭到警方通缉,走投无路之下,重金买通国际“蛇头”,偷渡到了泰国境内,躲在靠近老挝边境的山区里,苟且偷生。可是身在异国他乡,语言不通,当地又比较贫穷落后,想找份工作谋生几乎是不可能。没多久就花光了身上的钱财,无奈之下,只得重操旧业。
泰国的农村都是差不多的样子,几间瓦房,围成一个小院,看不出哪家比较有钱,再加上风俗习惯和国内不一样,两人连踩了几天点,也没找准目标。眼看着再这么拖下去,快沦落成乞丐了,决定先出手试一下。
这天半夜,两人摸黑闯进一个村落,选了一户靠近村口的人家,双双翻进围墙。院中静悄悄的,靠墙边的地方一字排开,摆放着四、五口大水缸,在微弱的星光中泛着淡淡的青光。
谁知他们脚刚落地,突然“汪”的一声,从墙角窜出一条大黑狗,又叫又跳,恶狠狠地向着他俩扑了上来。狗这么一叫,把睡觉中的主人也叫醒了,屋子中亮起了灯光。
两人心中暗叫倒霉,转身想逃。大黑狗猛地扑上来,张口咬住李云树的裤腿。李云树急了,一脚踢开大黑狗,从地上拾起一块断砖,劈手打了过去。大黑狗一闪,“哗啦”一声,把墙边的一口大水缸给砸烂了。
这时,从房子中奔出一个男人和四、五个女人,大声吆喝着,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其中一个女人突然指着被打碎的水缸,号啕大哭起来。那个男人操起一根木棍,扑上来朝着李云树的脑门就打。李云树侧身一闪,一把抓住木棍劈手夺下,飞脚将那个男人踢了个跟斗。
李云树对于文海说:“快走,要是把全村的人都惊醒了,我们就脱不了身了。”两人刚要爬上院墙,不料那条大黑狗又扑了上来,李云树挥动手中的木棍好一阵猛打,狗没打着,却又打碎了一口水缸。只听得“哇”的一声,又一个女人指着碎缸,号啕大哭起来。李云树和于文海顾不得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跳出围墙落荒而逃。
两人总结这次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于没摸清底细。于文海说:“我总觉得那几口水缸有点问题,为什么砸破了一两口缸,那几个女人哭得像死了爹娘一样伤心,难道这几口缸很值钱啊?”
李云树想了想说:“这样吧,你的长相看起来比较面善,不如你去设法了解一些情况,我们再好好筹划一下,下一次可不能再失手了。”
第二天,于文海跑出去,又做手势又比划,终于向当地人了解到一些情况,兴高采烈地回来对李云树说:“我终于弄明白为什么每家每户的院子中都要放上几口水缸。据说,这里有个风俗习惯,一口水缸代表一个老婆,男人娶了几个老婆,就要在院子中放上几口水缸。我们砸碎一口缸,就有一个女人哭叫,那是因为那口被砸的水缸代表了她。”
李云树叫了起来:“真有这么好的事啊,在这里一个男人可以娶几个老婆?”
泰国是个一夫多妻制的国家,而且男女人口比例严重失调,女人明显多于男人。只要有能力,一个男人可以娶好几个老婆。虽然在法律上只承认一个老婆,可又允许非婚生的孩子跟父亲姓,并且有继承权。
李云树无比羡慕地说:“早知道有这好事,就该早点移民过来……” 。 想看书来
倒霉的逃犯(下)
于文海打断他的话说:“我和你说这话并不是让你想入非非,而是想跟你说。我找目标时只要留意哪户人家的院子中,水缸放的越多,就说明这家越有钱。”
李云树又想不通这话的意思了。
于文海说:“很简单的道理,水缸越多就说明老婆越多,没钱的男人能娶那么多的老婆吗?”李云树这才恍然大悟,连忙让于文海再出去找水缸最多的人家。
于文海东走走西看看,还真让他在一个小镇上,找到一户水缸特别多的人家。到了夜里,和李云树摸上门去,只见院中摆放着几十口大水缸。李云树不由地轻声赞叹起来:“这家的男人真了不起啊,可以应付这么多的老婆!”
两人轻轻撬开门,进去一看,发现屋里空荡荡的,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李云树低声埋怨起来说:“你到底摸清楚了情况没有啊?除了外面水缸多些,屋里的样子不像是有钱人啊。我们要是再偷不到钱财,明天就没饭吃了。”
于文海说:“错不了……”
突然,门口有人大吼一声,出现了好几个人,手中都拿着家伙。李云树和于文海心中大急,见他们人多势众,又把门口给赌住了,想逃也逃不出去。
于文海突然指着一扇窗,叫道:“跳窗!”李云树用手中的工具砸开玻璃窗,和于文海一起跳了出去。谁知就在他们落到地面上的一刹那,“哗啦”一声响,地面突然塌陷了下去。没想窗外竟然还有陷阱,他们双双坠入陷阱,底下十分坚硬,把两人摔得大声叫痛。
幸好这陷阱不算太深,两人连忙爬起身来想跳上去,突然,一团黑影盖在了陷阱口上,他们跳上去怎么顶也顶不开。
李云树带着哭腔说:“完了,这回死定了。早知道逃到国外还是死,倒不如在国内时就去投案自首;不知道我们死后,鬼魂可不可以 ‘海归’?”
于文海摸着四壁,叫了起来:“这不是陷阱,原来是口特大号的水缸,水缸埋在地下,是不是表示这家的男人还有地下情人?”
这的确是口缸,缸口直径有二米左右,深近二米半。可能是主人担心这么大的缸放在地面上,容易受损,就埋在地下,上面又罩了覆盖物,李云树和于文海跳窗时没看清楚地面的情况。他们两人一掉进缸中,立刻有人赶过来,拿了个大木盖,盖在缸口上,然后几个人坐在上面死死压住,等警察赶来。
李云树破口大骂:“这家的男人真是个花痴,娶了这么多的老婆还不够,竟然还有地下情人,而且这缸这么大,想必那地下情人也是特大号的,这下可把我们害惨了!”警察赶来把李云树和于文海从地下那口缸中抓出来时,他们两人还在骂骂咧咧,一肚子的不甘心。
有位略懂些汉语的警察,向李云树和于文海问明情况后,哈哈大笑,说:“在泰国娶几个老婆就要放几口水缸是没错,不过这户人家有这么多的水缸,并不表示他娶了这么多的老婆,那是因为他是卖水缸的!”
李云树和于文海惊得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着埋在地下的那口大缸,忍不住问:“包养情人是不是就要把缸埋在地下?”那警察又笑了起来:“埋在地下的不是水缸,而是粪缸。” 。 想看书来
用心良苦(上)
杜锦鸿接到林医生打来的电话后,脑中一片空白,感觉自己像是在突然之间被掏空了一样。
林医生的话就像是一枚重镑炸弹。“杜先生,经过我院的几位权威专家会诊后,确诊您儿子杜健患得是心脏病,而且非常严重,按目前的情况看,最多只能再维持半年的时间,现在惟一的解决方法就是进行心脏移植。否则……”
杜锦鸿连声叫道:“林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我儿子,他是那么的年轻,我们家族的所有希望全寄托在他的身上,不论多少钱都不成问题!”
杜锦鸿是商界巨鳄,又是知名的公益活动家,有上千万的身价,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银行帐号上的一个数字而已。
林医生叹了口气,说:“杜先生,这不是钱的问题。您是知道的,能适合您儿子的心源实在是难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