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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盛宋之商路官途-第7部分

小说: 盛宋之商路官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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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定是福是祸,但相对于其他的地方来说虞城监还算是一个好地方了。

    役兵无刑期,一想到这个杨渺的心又沉了下来,看来要想争取减刑还得费点心思了,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是不是书中所记述的一般,也是‘人性化’的管理,孔方兄开路万夫莫敌,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只能是随机应变和因势造形了。

    一边想一边走,路过一座废弃的山神庙之时,福伯停了下来,“少爷,先歇歇脚吧!”

    杨渺蓦然抬头,这才发现自己慌神了,望了望天色,不由点了点头,“也好,先歇歇脚,也不急着这一时。”;


 第四章 恶汉

    【大言情 我的随身书包】

    天蒙蒙亮,杨渺就听见了边上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瞅了瞅外面还是黑黝黝的一片天,和庙门口燃烧柴火的微弱光线,轻叹了一口气他爬了起来,昨晚看天色太晚,两人商量着在这破庙中将就了一晚,想不到天还没亮福伯就起来了。e3小说.

    借着神台上一个破瓮里的水胡乱洗了把脸,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过来,此时福伯已经在庙门口架起了一个简陋的灶台,煮起了热汤,看到福伯那布满沧桑的皱纹他的心里又是一酸,“福伯,今后您就多歇着点,我没那么金贵!”

    “不省事的,不省事的,少爷你第一次出远门,怕是别熬坏了身子!”福伯嘴上说着不碍事,但心里还是暖乎乎的,自打家中剧变以来,少爷仿佛一下子长大了,懂事了不说,还知道关心下人,要是老天长眼能让他看到少爷将杨家重新立起来他就死而无憾了。

    杨渺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往灶台里添着柴火,心里却是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塞住了,堵得慌,这种舐犊的情感直接触动到了他内心深处。

    早饭吃得很简单,是一种他叫不出名字的野菜叶子混合身上带的糙麦干粮,吃起来糠巴巴的有些粘口,味道也不怎么好,但为了免去福伯的担忧,杨渺也装作若无其事的硬塞了两碗下去,这也更加刺激了他要改善当前恶劣状况的**。

    吃完之后两人再次踏上了去虞城的路上,这个季节正是春耕的季节,官道两旁的田地里都是郁郁青青的一片,杨渺突然感觉背上痒痒的,一摸竟是脱了不少的痂,看来经过昨天这长距离的一段时间赶路,身上筋络已经完全活动开了,身上瘀青的地方估计也应该散了不少。

    赶到虞城县外的驿站时福伯停了下来,杨渺蓦然抬头,发现天色已经是接近暮色,虞城县距离应天府大概五十里地,算了算时间从清晨到现在差不多将近十多个小时,难怪小腿肌肉又酸又疼。

    福伯将背上的行囊掂了掂,道:“少爷,前面就是虞城监外的驿站了,就在这儿落脚吧,明儿再去交押,日子还早,交押也不急在一时。”

    杨渺点了点头,“那咱们先去探探情况!”

    驿站并不大,也就是一个方型的小堡,四角插着黑旗,虞城监是应天府下属畿县,一般来说都驿站也是属于厢军系统,也不知道面前的这个驿站是属于步驿还是马递铺,来到驿站的大门口,福伯小心朝里面喊道:“有人么?”

    “谁!”一个沧桑而又宏厚的声音响起,将杨渺吓了一跳。

    福伯上前回答道:“是前来交押的配军军士,天色已晚,想要在贵所借住一宿。”

    “破落户,新犯就新犯,还军士,还胆敢在我驿站前瞎咧咧!”随着那个宏厚声音的临近,一个高大的声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只是这人走路一跛一跛,原来却是个身后残疾之人,早听说过禁军中又不少人因为老弱残疾而‘下放’到地方充任厢军,看来这大汉也应该是这类的老军汉。

    临到跟前,杨渺又不由的被残跛大汉的相貌给吓了一跳,粗犷,而且脸上纵横着两道长长的疤痕,身上隐隐有种看不见的煞气,加上那高出他一个头的壮硕身形,在这半黑的晚上显得格外的碜人,一看就知道是那种上过沙场见过血的人物。

    借着天空中昏暗的光线,那残跛大汉将门外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斜着眼对杨渺说道:“你是新犯?”

    杨渺点了点头,目光一点不怯的迎了上去,他在小时候经常和这种‘武夫’打交道,深知和他们打交道的要领,那就是要豪爽和坦诚,越是抠抠索索的越会让他们反感,曾几何时他自己也是个武夫。

    “细皮白嫩的,也能犯事?”残跛大汉脸上明显的挂着不屑。

    福伯见这残跛大汉脸上不对,忙道:“军爷,我家少爷是良家人生,没犯罪,只不过是遭了责应罢了。”

    “哼,你们这等人家,遭了责应也是天罚!”残跛军汉依旧没给杨渺好脸色看,只是稍稍让开了一个侧身,“进来吧,今晚你们就睡在柴房里。”

    “多谢军爷,多谢军爷!”福伯见杨渺脸色僵硬,以为他要发怒,赶忙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给残跛军汉道谢不止,生怕小主人一时年轻气盛冲撞了这恶汉可就麻烦了。

    进入驿站里面,杨渺这才发现这小小的驿站竟然是五脏俱全,马槽、烽火台、石锁、几种长短兵刃,他甚至还看到了一架制式床弩,这可让他对这个小驿站的主人也就是那个残跛军汉好奇了起来,虽说虞城是一个县监,但一般的驿站是不可能有这么完备的设施,这完全是按照边疆军的驿站设置来配备的。

    “你们好好的呆在柴房中,不得随意行走,不然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残跛军汉恶狠狠的对两人说道。

    “军汉大哥!”杨渺突然间叫住了残跛军汉。

    “嗯!”残跛军汉眉头一凝,目光回到杨渺的身上,“何事?”

    “敢问可否姓陈!”杨渺突然叫住他也是有用意的,他想到的是驿站这个位置的重要性,这个时代交通、通讯不发达,而驿站就承担了一个对外联络的窗口的作用,将来要做什么事和从商的话少不得要经过这道程序,现在不说打好关系起码也要做个铺垫。

    “做甚?”残跛大汉对杨渺的‘大胆’有点惊奇,一般的不要说读书人,就算是厢军中的蛮横军士见了他都要怵上三分,眼前这细皮白嫩的小子仿佛一点也不怕他。

    “小子姓杨,排行第五,我年少时曾随我父在边疆呆过一阵,一次游玩中不慎陷入一群契丹蛮人包围中,差点丧命,是一位军汉大哥舍命救我,他也因此腿上也中了几箭,多年未见,也不知现今如何了!”杨渺言语之间遗憾不已,这让福伯有些不解了,小主人是他从小照料着长大的,杨家这代人丁凋零,就算是老太爷在的时候也没舍得把少爷带到边疆去,更没听说过少爷落入过险境,难道是那年自己回家省亲的时候?

    残跛军汉石虎眼皮动了动,那黑亮的眸子中闪过一丝怪异的神色,随即有恢复那凶恶之状,不耐烦的说道:“还能如何,不是死了就是残了,快走,最瞧不得你这等酸腐文人的惺惺作态!”

    “诶,多谢军爷,我们马上就进去!”一见这恶汉发火,福伯顿时又慌张了起来,赶忙拉着杨渺往角落的那间简陋柴房走去,生怕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唉!”杨渺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抬头遥望天空,口中喃喃自语,“也不知陈大哥现时过的可好,今生恐怕再不能报答你的大恩大德了,若你也如这位大哥一般能够有个好安泊(居住),若是能将我的阳寿分一半与你,那我心愿也就足了!”

    这话仿佛刺到了这残跛恶汉的痛处,脸上的肌肉颤了颤,眼中爆起一抹怨恨的神色,仿佛想起什么事情来,牙关咬得紧紧的,仿佛一只豹子,随时要爆起伤人。

    “军爷,我们不借宿了,我们走,我们走!”福伯被小主人的执拗给急坏了,见恶汉脸上的表情愈发的深沉了起来,赶忙拉着杨渺往外走去。“站住!”

    恶汉的大喝声将福伯震得浑身发颤,他不是怕其他的什么,只是怕这恶汉伤到了小主人,紧紧的挡在他的身前,怕恶汉动手,而此时杨渺倒是放下了心中的石头,他知道他赌对了,那恶汉语气中的细微变化瞒不过他的眼睛,起码可以肯定那恶汉对他们不会再存在什么恶意。

    那恶汉沉了口气,降低了声量道:“进去歇息,今晚就住这儿吧,左边是厢房!”说完之后,恶汉转身就往回房的方向走去,这一巨大的转变让福伯吓得有点反应不过来,直愣愣的呆站在一旁。

    临进正房的时候,那恶汉又转过身来道:“记住了,老子大名石虎,排行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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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石虎的心事

    【大言情 我的随身书包】

    床的那一头传来福伯酣畅的鼾鸣声,杨渺心中一暖,这些天为了照顾自己,福伯身心俱疲,如今终于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觉了。 .

    在带着泥渣子味道的土炕上滚了半宿,他始终不能入睡,今天的境遇将他脑中的思绪再次完全的调动了起来,当然,与其说是那个残跛军汉对他造成的冲击,倒不如说是这个驿站给他造成的冲击,他在脑中努力的搜刮了有关这个时代的一切有用信息,蓦然发现他已经失去了在这个时代立足的一个最大资本,那就是仕途,这个时代是文人崛起的时代。

    武人一般的下场不外乎就像石虎一样,说得好听点,是国家公务员,属于吃公粮的,说得不好听就是炮灰,他敢打赌石虎还属于地方安置军人中待遇比较好的一个,要想升官,那就是要战功,还要清白家世,这对于他这个刺配犯人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没钱没势该怎么样生存下去这是个最大的问题。

    在胡思乱想中不知不觉的到了三更时分,他还是不能入睡,索性爬了起来,准备到驿站的院子中走走。

    打开房门,跨出门外,小心的将房门掩住,走到了这驿站中不大的院子中央,抬头望着天空中那透圆的月亮,又不由得想起从前的往事来,那个时候他也是经常睡不着,每次在出任务之前就要到下面的广场上跑跑步,每次都是小倩带着嗔怪的眼神到门口迎接他,想想那温馨场景已经再也不可能回来了他的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蓦然间,杨渺听到一阵断断续续的怪异呜咽声,左顾右盼之下也没有什么异常的东西,当下以为是夜鸟在叫桑,开始也就没去注意,在接连几分钟之后,他感觉有点不对劲了,寻着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是来自石虎的正房中。

    好奇心作祟之下杨渺踮着脚摸了上去,正要舔开窗户上的纸瞧里面的情形之时,却不想那房门猛然间被拉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在月光的俯射之下,那高大身影将他弱小的身子竟是完全的笼罩住了,出现在他面前的是那副熟悉的狰狞面孔。

    “你想死么?”从他的这个角度仰望着石虎那张横脸,加上那红沙沙的眼睛,竟然和电影中的牛魔王有得一比,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他都有点心寒。

    “你。。。你哭了!”

    “放屁,老子是风沙进了眼睛!”杨渺说出这句话之后,石虎的脸竟然出乎意料的由青变红了,即便的暴怒的动作也不能够掩盖他脸上的涨红,这戏剧性场面甚至让他有点不知所措,怔怔的由着石虎一只手将自己提在空中晃动着。

    渐渐的,石虎仿佛感悟到了什么,将杨渺放了下来,轻声的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他离开,杨渺揉了揉被石虎扣住的脖颈位置,如火烧火燎一般的疼痛,甚至感觉背上的旧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心怯的瞥了石虎一眼,暗忖这猛汉就算是跟后世的那些职业搏击选手都有得一比了吧。

    “想以前的事情了?”他曾经研e3究ghk过心理学,人一但突然性的情绪暴躁,就说明当前发生的一些事情是这个人最心底最关注的事,他知道他已经成功的(e3)找到了打通这个猛汉心理通道的方法,或许因为他和这个猛汉曾经是一类人。

    “关你甚事?”石虎的表情已不如刚才一般的爆烈,但依旧面现厌恶,显然对他的不满。

    杨渺笑了笑,走到台阶的地上坐了下来,抬头望着天空,自言自语道:“我曾经也有过一帮好兄弟,我们是同班入伍的,一起吃一起睡,一起操练,甚至一起去玩女人,不是亲生兄弟胜似亲生兄弟。”

    听到这里石虎斜着眼瞥了他一眼,脸上满是不屑,想要走开,却又忍不住被杨渺这段梦呓一般的话语所吸引,忍不住想要听下去,因为这些话勾起了他心中隐藏的那些往事。

    “我们都以为我们可以就这样快活到死,我们被调到另外一个偏远的边疆进行实战操演,我们几个好兄弟当然是被分到了一起!”说到这里杨渺忍不住会心一笑,望了一眼坐在身后已经平静下来的石虎,用聊天般的语气道:“说来也奇怪,就算在那种没吃没喝的环境下,我们还是过得十分快活,杀蛮子也杀得格外起劲,直到有一天我失手了……”

    “失手了。。。”石虎被这个词彻底勾起了往日的回忆,失神的走到杨渺的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是的,我连累了整个队伍,但我没有死,因为我那个最亲密的兄弟为我挡住了必杀的一击,他死了,他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是笑的!”杨渺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布满了整个脸颊,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憋闷在胸中许久,这一刻释放出来却是像海浪一般的澎湃,连自己都觉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接着说道:“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石虎那壮硕的身子随着杨渺的哽咽也同时微微颤抖了起来,胸脯剧烈上下起伏,眼中似乎也有些晶莹的闪烁,但最终忍不住吼了起来,“哭,哭个卵蛋,你个破落户,男儿流血不流泪,就是因为多了你这种婆娘货,我大宋才受人欺辱!”

    “为啥不能哭?”杨渺仰起那张布满泪水的脸,眼神中充满着坚毅,“有泪方有义,有泪方有力,没有泪的那只是行尸走肉,没有泪的那只是人肉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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