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就是暧昧-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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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没有信心，怕太鲁莽，万一人家拒绝了，会非常的尴尬。”
“尴尬什么？”我非常不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都是人之常情。做人可以无作为，但不能不作为，凡事都要去做，才知道难不难。要是都像你这样前怕狼后怕虎，人类还能进步吗？听我的，站起来，挺起胸，拔出刺刀，带着杀气，大步跨到她面前，把想说的都说出来，横竖都是死，何不痛快些？她可以保持沉默，但是沉默就当做默许，她可以反驳，但是反驳只能当做参考。实在不行，就用下三滥的手法，弄点迷幻药什么的——不过千万别说是我教你的，坐牢的时候多去看你几次。”
“算了，杨哥，还是等段时间再说，毕竟我们不是真的很熟，了解得也不够。”
小黑铩羽归去，我送他出门，回来坐在陆小雨的旁边，她正在看一个韩国电视剧，里面一堆男人女人絮叨个不休。
“你是不是有话要说？”她突然回头瞅着我。
“你觉得小黑怎么样？”
“挺好，小黑哥是个好人。”她认真的点点头说。
“那么从一个女人看男人的角度呢？我的意思是比如以身相许之类的。”
“噢。”她认真的想了下：“他是个好男人，有责任心，对人真诚，谁要是嫁给他一定非常幸福。”
“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他是个值得你信任的人？”
“嗯，我很信任他，还有你。”
“别扯上我，咱们现在讨论的是你愿不愿意享受他给的幸福。”
“我？”她的眼睛惊诧成O型，睫毛忽闪忽闪的。
“就是你。”我说：“他喜欢你，你也觉得他不错，男才女貌，旗鼓相当，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杨哥，我现在还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呢。”她有些局促。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年纪都差不多，该考虑了。找老爸和找老公两不耽误。”
“那么你呢？年纪也不小了，为什么不考虑？”她反问我。
“我这个年龄很尴尬，适龄的女同志都还没有离婚，没结婚的呢老得还不够彻底，暂时轮不到我。你们不同，正是恋爱的黄金时期。”
“你才不老呢，也大不了几岁，说话老气横秋的。”她撇撇嘴笑。
“还是言归正传吧，你有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她装傻。
“直说吧，你觉得他怎么样？”
“好人，不过我只把他当哥呢。”
“先当哥再当别的，也不是很困难的事。别人是先发生爱情，然后结婚就变成亲戚。你们先做亲戚再发生爱情，一点都不冲突。”
“杨哥，别逼我好不好。反正我现在没有考虑这些事情，等过些时间再说吧。”
“也好，互相多沟通了解。”
看来小黑的这次爱情又很悬，但是我还会鼓励他勇往直前，都说失败是成功他老妈，先把老妈搞定，还愁生不出成功这个儿子。
对我来说，陆小雨住下后的好处是无聊的时候不用对着墙壁发呆，不用再将泡面当做主食，却也有许多的不便，考虑到她将来可能成为小黑的爱人，我不能不在行为和言语上检点，再也不能穿着小裤头满房子转，进卫生间记得关门，看*的时候要把音量调到最小。
为了和谐相处，我们经过友好协商，并签下协议——
甲方（屋主）杨勰
乙方（借住人）陆小雨
一、依据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精神，甲方和乙方在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的前提下一起居住，并致力构建和谐的同居生活。甲方必须承担屋主应该承担的责任与义务，乙方也要承担借住人的责任与义务。
二、为了创造更好的居住环境，乙方主动承担除甲方卧室跟厕所之外的卫生（注：不包括刷锅洗碗），甲方要积极维护自己卧室与厕所的卫生。买菜做饭实行单双号，刷锅洗碗亦如此。
三、甲方特别要求，为了保持房间的纯洁度，乙方不得带异性回来过夜，甲方可以保留此权利。
四、乙方特别要求，甲方必须对乙方的安全负责，不得以任何借口和方式欺负乙方（包括性骚扰），另外，甲方如果带异性回家过夜不得干扰乙方。
五、甲方如要收回房间，必须提前一个月口头通知乙方，乙方保留随时离开的权利。
六、鉴于乙方尚属无业游民，除水电煤气及日常生活开支共同分担外，甲方不得以任何名目向乙方收取费用，包括共同使用的物品发生损坏，仍由甲方负责处理。此条为甲方友情赞助，如果友情破裂则作废，甲方可以在友情破裂之后再提出收费要求，前提是乙方还想继续借住。
附：本协议不具备法律效应，所以需要高尚的道德情操自我约束。
第十四章
又是周末，我照例过着昼伏夜行的生活，然后用五天工作时间倒时差。
头晚上了通宵的网，下午被贾铭叫醒，挂着两个黑眼袋起床。陆小雨不在，应该又是去附近的人才市场溜达了，那个人才市场号称全市最大，周末也开放，只是招工的好像永远是那些招不到人的企业。陆小雨的工作找得不太顺利，我也很少过问，甚至不知道她学过什么专业，在家里做过什么工作。并不是不关心，只是把关心她的机会留给小黑。
看起来，贾铭的精神好了很多，因为跟丈母娘的斗争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孙丽丽初步跟他达成共识，先有孩子再结婚，这样可以逼两边的父母就范，令他们无法袖手旁观。但是孙丽丽有要求，就是生孩子是人生大事，要当做一个庞大的系统工程来做，不能马马虎虎粗制滥造，必须精雕细琢，于是贾铭被迫戒烟戒酒戒辛辣三个月以上。为了成为一个伟大的父亲，贾铭非常有毅力的戒烟戒酒戒辛辣食物，甚至将可乐咖啡之类的饮料也戒了，还自作主张的猛吃钙片和维生素，也不知道这样精心培育之后的种子是否真的强壮有力。
他们小两口偷偷玩阴谋，丈母娘看这个准女婿却越发不上眼，甚至开始认为女儿遇人不淑，经常不讲情面的对女儿数落女婿的不是和无能。贾铭跟丈母娘的关系在恶化中，孙丽丽不得不尽力化解，每个周末都回家住上一天，尽可能的替贾铭说好话，希望能缓和气氛。
贾铭对陆小雨的来历并不是十分了解，所以进门后便饶有兴趣的站在阳台上研究陆小雨晾晒的内衣，眼神非常变态。
“是上次吃饭那个姑娘？长得还不错，不到C吧，美中不足啊。”他嘴里吸着一根棒棒糖，戒烟后全靠棒棒糖弥补手指跟嘴巴的空虚。
“这些话要是让孙丽丽知道了，保管把你的脸打成个D以上。”我说。
“我跟你说正经话，这个姑娘是不错，你要把握住，快过婚龄了，加把劲，争取年内完成任务，咱们这帮同学中，单身的已经不多了，有的已经二婚，个别的正朝三婚奋斗，咱们总要在三十之前婚上一回。”他说。
“你说的是女同学吧？男同学好多都还坚持在光棍的道路上，拼死拼活的为未来的老婆孩子劳碌呢。”我点燃烟，惬意的吞吐。
“抽烟离我远一点，好不容易坚持一个月，不能半途而废。”他挥手驱赶我喷到他脸边的烟雾，嘴里的棒棒糖吸得啧啧响：“打电话叫丁一吧，摸两把。”
“丁一可能不方便，还关禁闭呢，听说安雯把酒楼的管理权都回收了。”我说。
“应该没事了，都一个月了。丁一不是坚称只是玩了个小姐么？要是玩个小姐就如此重罚，那么养情人岂不直接宫刑？”贾铭不以为然。
“要打你打，我跟安雯一直不太对眼。”我说。
“我打，安雯对我的印象还不错，主要是我对感情坚贞不渝。”他说，掏出手机给丁一打电话。
也不知道是他面子大，还是安雯已经对丁一放松了管制，等了大约二十来分钟，丁一就到了，显得垂头丧气。
“怎么了？这可不是你的作风。”贾铭问。
丁一摇摇头，叹气：“一言难尽啦，我现在可是真正的内外交困，四面楚歌啊。”
贾铭说：“你怎么跟我一个调调了，记得你曾经说过，人生总有坎坷，关键要有勇气跨过去，现在我都乐观了，反正好歹都要过，不能自寻烦恼。”
我说：“是不是安雯知道什么了？”
丁一说：“她暂时还不知道，不过可能瞒不了多久了。”
我说：“你口风紧一点，少说梦话就没有问题。”
“不是这回事。”丁一表情痛苦：“现在的关键是小芳，她不肯给我时间，特别是发生了这事，她对我很失望。”
贾铭说：“你该不是大脑发热答应过她什么吧？”
丁一说：“我是答应过离婚了就跟她结婚。”
贾铭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为什么要给一个真心喜欢你的女人一份不现实的承诺呢。”
我说：“玩女人还祈求爱情本身就是逻辑错误。”
丁一说：“我对小芳是认真的，你们应该知道除了小芳，我没有真正喜欢过谁。但是，我需要时间处理事情。”
我说：“你需要时间？多久？小芳已经等你两年多了，还能等多久？你不能太自私，要替她考虑，还有安雯和你儿子。如果做不到就趁机断了吧，对她对你都好。”
丁一说：“我现在很犹豫，左右为难，还要想一想。”
贾铭说：“看来我们的人生都不如意，很多事情都没办法选择，出身在寻常百姓家，父母无权无势无钱，小时候被迫接受根本就不喜欢的教育，长大了只能找到自己不喜欢的工作，运气不好还要娶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运气好找了个喜欢的女人，却碰到个不喜欢的岳父岳母。”
我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得过且过吧。”
贾铭说：“既然摸女人摸出了这么多烦恼，咱们还是摸麻将的好。”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五章
丁一心里有事，对麻将的热爱大不如前，态度消极，说最多玩两圈。
贾铭说别装死，我最讨厌这样，拿出点雄性激素来，别整得跟个娘们似的。
我说你们俩都是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
贾铭说别浪费时间，赶紧叫人来。
丁一说我真的还有事，只能玩两圈。
贾铭威胁他说你妈的少唧唧歪歪，今天这个假可是我找安雯帮你请的，不然揭发你。
丁一说三个人怎么玩？
我说也是，三缺一，打麻将最大的悲哀莫过于此。
贾铭建议叫小黑，虽然小黑五毒不全，不过只有我们加以栽培，用不了多久也能顺利成长为时代青年。
可惜小黑周末仍然要给台湾佬做牛做马。
我说看来咱们活得够悲哀的，连桌麻将都凑不齐，要不到楼上叫个大妈下来凑数。
贾铭说咱们还不至于沦落到跟老太太为伍的地步，不如就把老倪叫来，他的人品不好，但是麻将打得不错。
丁一不再反对，贾铭打电话给老倪，老倪也正无聊，闻有麻友相邀，立马飞奔而来。四个人入座，垒砌城墙，开始鏖战。
打麻将是制造垃圾的工作，牌桌上就我跟丁一抽烟，两杆大烟枪轮流燃烧，弄得房间里很快烟雾弥漫，烟灰四散。
贾铭一边摸着牌，一边抱怨：“你们能不能少抽点，要向我学习，说戒就戒，通过戒烟能看出一个人的意志力。”
我说：“我们抽烟可是为了国家和人民，损害个人的健康事小，损害了国家的税收可是大事，说不定咱们多抽一支烟，就可以为神舟飞船添一颗螺丝钉，可以为倪局长之类的公务员多发一点奖金。”
老倪摇头晃脑的说：“有道理，要是都戒烟了，烟草局那些人可就下岗没事干了，就会增加国家的就业压力。”
丁一说：“看来咱们得找烟草局要个最佳烟民贡献奖才行。”
我看着下家的老倪说：“局长大人怎么不抽烟？作为公务员应该为国家人民分忧啊。”
老倪说：“我身体不好，原先也抽。”
我说：“是不是人到了一定的年龄就特别怕死？特别像您这样的，生死都有国家照顾，不活个百千年的真对不起自己。”
老倪气得直瞪眼：“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嘴巴上不知道把门。”
我满不在乎的回了一句：“每个人都有年轻的时候，等我老了，您可以让您的孙子天天叫我老不死的，不过建议您最好在遗嘱里写上。”
老倪被我呛得直哽咽，哗啦啦的码牌。
这时陆小雨回来，表情很郁闷，显然工作找得不太顺利。她进来后，礼貌的同大家打个招呼，然后溜进自己房间。过了一会又出来，问我：“杨哥，晚上要不要多买些菜？”
“不用，晚上出去吃吧，。”我头也不回的打牌：“对了，能不能帮我们泡杯茶，茶叶在冰箱里。”
她“哦”了声，很乖巧的去给我们泡茶。
贾铭艳羡不已：“好姑娘，要是孙丽丽看到我们打麻将还使唤她，搞不好一脚踢来砸场子。”
我说：“也就你，把个母夜叉当个宝似的。”
丁一说：“贾铭，别身在福中不知福，孙丽丽还只是砸场子，要是安雯直接格斗。”
贾铭说：“孙丽丽和安雯不一样，安雯属于女人中的强者，跟武则天慈禧一个性质，而孙丽丽像只猫，心情好就温顺，心情不好也会呲牙挠爪子。”
正说着，贾铭的电话响。
贾铭看了一下，伸着舌头小声的说：“嘘，你家的武则天来了，丁一，你这日子过得可真痛苦，还有查岗的。”
丁一哭丧着脸说：“你们今天才知道我的痛苦？”
贾铭接听电话，故意把麻将弄得哗哗响：“嫂子，我们玩牌呢，杨勰和倪局长，就我们四个，不，还有一个小姑娘，是杨勰的女朋友，到时候带她给你过目。”
我在桌子下踢他：“别乱说，坏了人家小姑娘的名节”
丁一说：“杨勰你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