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就是暧昧-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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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交流。”
丁一说:“灵犀个屁,再灵敏的犀牛到咱们这里也就拿来煲个汤。”
我说:“你这叫扯淡,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啥叫没有共同语言?啥叫不能交流?把外语当做恋爱语言暂时还不适合咱们国情,你们的汉语如此流利,无论是普通话还是方言都挥洒自如,沟通肯定没有障碍。”
丁一:“就是,别老整些文化人耍流氓的借口,把人家大闺女玩完了就东拉西扯。”
小黑闷闷不乐。
丁一:“就这么定了,等下我给人家放半天假,你们找个地方练练。孔圣人说得好,少壮不泡妞,老大徒伤悲。我们只能帮你把米准备好,怎么下锅靠自己。别怪我没提醒你,做饭也是讲技术和经验的,千万别饿疯了乱来,煮成一锅夹生饭就够你受了。”
我说:“小黑,爱情这个东西可以调剂内分泌的,看你这个青春痘又见长了,总不能一直发育下去吧。”
小黑沉默片刻:“我总觉得这样不道德。”
就这样,在我和丁一的高压之下,小黑跟那个女孩开始接触。那个女孩很满意小黑,也不嫌弃他黑。
仅仅一个星期,小黑受不了了。
他向我们诉苦,说他可以容忍那个女孩的龅牙,也可以容忍她说话没文化,但是不能容忍她的臭脾气。
有多臭?女孩子都有点小脾气,小性格,你必须要适应,要是人家美若天仙,家财万贯,就算拉坨屎在头上,你也会觉得香喷喷的。
我和丁一不以为然。
小黑满腹委屈:“怎么说呢?前天我跟一个女同事在外面办事,累了就一起到冷饮店喝汽水,不知道怎么被她瞧见了,当时就冲上来质问那个女同事,弄得好不尴尬——两位大哥,我们才认识一个星期,而且还没有确定关系,她就这样,以后的日子是不是更可怕?”
丁一:“不会吧,那个女孩平时挺随和的,怎么可能这么偏执?肯定是你嫌弃了,故意无中生有诋毁人家,小黑,你这样太辜负我们一片好心了。”
小黑连忙辩解:“我有必要这么卑鄙吗?这两天,我不想理她,她天天打电话来骂我,骂我欺骗她的感情。”
丁一做高深状思索:“你是不是已经把米煮熟了?这样很麻烦的,提醒你不要太急躁嘛,要看清形势再下锅,年轻人就是没经验。”
小黑:“我发誓连小指头都没有碰过,而且我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说:“我相信小黑不会这么低级,要是真这样,估计除了仁慈的上帝,没有人能跟这样的女人相处,咱们也别为难小黑了,到此为止,他的爱情还是他自个把握吧。”
尔后,小黑出了趟远差,顺便躲避那个女孩的骚扰。丁一则为自己的行为负责,那个女孩因为找不到小黑,便缠着媒人,又哭又闹,搅得丁一焦头烂额,最后找了个借口把人家炒了。
第三章
两天后,小黑回来,下了火车直奔我家。
跟他一起还有个女孩子,果绿色的无袖T恤使人看上去凉爽而富有朝气,白色中裤,两个大大的眼睛,无比的清澈。
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杨哥,她叫陆小雨,火车上认识的。”小黑神神秘秘的把我拉到阳台上说。
“你的眼光不错,这次可要把握机会,赶紧把米煮熟了,夹生了也不怕。”我燃起一支烟,以大哥的口吻说道:“打铁要趁热,这个一见钟情的事情虽然罕见,但也不绝对。”
“不是这样的。”小黑说:“杨哥,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能不能让她在你这里住几天?”
“什么意思?你不是租了房子吗?”
“我那里太小,而且只有一张床,不方便。你这里有空房间,就小妹以前住的那间很合适——而且,我可以替她付房租。”
“小黑,不是付不付房租的问题,我只是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是你的女朋友,在我这里住多久都没有问题,但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杨哥,你多心了,我们本来没有那回事。她在火车上被小偷偷了一个包包,钱、银行卡、身份证什么的都在里面。当时,她哭得很伤心,我见她怪可怜的,就帮助了她。”
“你帮助她没有问题,大不了帮她买几个快餐,下车后给些钱让她去该去的地方,也没有必要领这来呀。”
“杨哥,她真的挺可怜,在这里没有亲戚朋友。而且她在家里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她来这里是为了找到亲生父亲。”
“是挺悲惨的,肯定没少看肥皂剧。你看她的面色白里透红,啥时候咱们国家的孤儿过得如此滋润了?”我很不屑的摆手:“小黑,你太单纯了,骗子的伎俩就是要激发善良人的同情心,特别是这种年轻漂亮的女骗子,她们所制造出的假象就是为了让你觉得她不是骗子。”
“我不觉得她在撒谎,杨哥,看人不能这么阴暗。反正,我相信她,帮人就要帮到底。要是你这里不方便,我让她住旅馆算了。”小黑有些泄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既然来了就住吧。反正你要多个心眼,如果她找你要钱一定小心。”我说。
“谢谢杨哥,如果她真是骗子,要是让你有什么损失,我负责。”小黑开心的说。
然后,他就走了,有些事要回公司处理。
我在阳台上抽完一支烟,回到屋里,看到陆小雨正四处打量。这套两居室是我妈留给我唯一的遗产,她生病的时候,我曾经打算卖掉给她换肾,可惜她没有撑到有肾源的那天。
“别瞅了,没什么值钱东西。”我站在她身后说。
她没听出我的话音,回头笑了笑说:“杨哥,我也叫你杨哥吧,真不好意思,要麻烦你们,你们都是好人。”
“小黑是好人,但我不是,想干什么?直说。”
“我没想干什么呀,你一定是误会了。”她一脸惊讶。
气氛有些尴尬,她沉默了一会,说:“我不会麻烦太久的,这附近有没有银行?我想去挂失,里面还有些钱,虽然不多,但足够我对付一阵子了。”
“听说你来找亲生父亲?”我把生硬的态度放缓和了些。
“嗯。”她点点头:“
“这么说,你应该知道你爸在哪里?”我看着她的眼睛,想看出她是否虚假。
她摇摇头:“不知道,我妈死得很早,然后我就跟姥姥一起过。姥姥去世前才告诉我这些,她要我来找他,希望他能照顾我。”
原来是琼瑶剧,而且还是那种要准备大手帕擦眼泪的悲情剧。我想,叹气说:“你的命运够凄惨的,要把这个故事弄清楚,还得好好构思。”
“什么构思?”她瞪大眼睛:“我妈有了我,却怎么都找不到我爸,只好带着我嫁给了别人,那个人对她很不好,经常打她,她坚持了几年,实在是熬不住便自杀了。其实,我犹豫了很久,毕竟二十多年了,他一直没有出现,到底还有没有找到他的必要。但是后来一想,他带给我和我妈这么多痛苦,怎么样都该让他知道。”
她在说这些事情时显得非常平静,像在诉说别人的故事。我没有什么理由去相信她讲的都是实话,但是又没有办法证明她只是编了一段激发人同情怜悯的故事。这个时代已经将人们的道德信任和良知透支殆尽,我们看到太多伤害善良的东西,最终只能用漠然麻木来保卫自己。
我不想继续追问她的故事,这是我对待这些人一贯的立场。就像那些经常在公交车站,地铁出口碰到的穿着体面却总是厚着脸皮向陌生人讨要一个面包的年轻女子,以及衣衫整洁对着路人长跪不起乞求回家盘缠的所谓乞丐,他们随随便便都能编造出一堆悲惨和不幸,甚至是惨绝人寰的经历。但是,当你某天突然发现那些连个面包都买不起的女人依然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在你面前蹦跶,而那些急着回家奔丧的乞丐仍然执着的用膝盖丈量着街道的时候,善良就会成为你高尚的道德里最低贱的东西。
没有什么需要了解的,如果不是小黑,我会毫不犹豫的冷酷起来。
带她进了卧室,这个卧室以前是我妈的,她去世后,小妹搬来住了一段时间,考虑到小妹以后还会来,就一直保持着原貌,床头上摆放着我妈,小妹和我的合影,是我妈临终前照的。
“这位是你妈妈吧?”她看着照片问。
“嗯,她在几年前去世了。”
“这个女孩子挺漂亮的,是你女朋友?”
“不是,是我小妹,同父异母的小妹。”
“那么,你爸呢?”
“早离了,小妹就是他跟别的女人生的。”
“哦,想不到你的身世也挺复杂的,不过挺不错,能跟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建立这么好的感情,真难得。”她颇为赞许。
我只笑笑,然后带她去银行,等她排了许久的队。
她到窗口跟工作人员交涉了半天,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出来后非常沮丧。
“怎么了?”我问。
“银行需要身份证件才能挂失,但是我的丢了。”
“那怎么办?”
“不过还好,因为我记得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和卡密码,银行暂时把账户冻结了,我必须尽快的去办身份证明。真是晦气,第一次出远门就遇到这事。”她无奈的叹气。
“卡里的钱没丢吧,要不就没必要挂失了。”
“钱还在,刚才我报了账户余额核对过了,其实呢,里面的钱也不多,只是现在举目无亲,工作也没有着落,这些钱非常重要。”
“你不是还有小黑吗?他可是个好人。”我试探道。
“还有你,杨哥,你也是个好人。”
狐狸要露尾巴了,我想,不动声色。
但是她并没有马上提出需要资金援助之类过分的要求,而是犹豫了一会,有些难为情的说:“杨哥,能不能请我吃点东西,火车上胃口不好,跟小黑哥没吃饱,早饿了。”
这个要求还算合理,而且其姿色尚可,请一顿饭我心甘情愿。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四章
小黑在一个台湾人的公司工作,这间公司下辖几个电子厂,小黑的工作就是帮公司到处开拓产品市场。虽然都是炎黄子孙,这个台湾老板对待大陆员工非常无良,经常要求无薪加班,每个星期只休一天。公司里的员工怨声载道,大家都说若不是顾全大局,尽可能向台胞释放善意,早想办法先把老板解放了。当然,这些都是气话,当今社会,谋生何其艰难,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天下乌鸦一般黑,老板都比乌鸦黑,开公司是为了赚钱,不是搞慈善。
今天本来是周末,小黑出差回来马上就回公司汇报工作。也只能说小黑这人太厚道,要是我哪怕编个火车被自行车撞出轨的谎话也要把这半天消磨过去。
我工作的公司就不一样,属于国营,很大的集团公司,薪酬不算高,但是其他待遇不错,平时有奖金,年底拿双薪,最重要的是严格执行劳动法,相比那些总是压迫得员工生不如死的血汗工厂,这里就是天堂。
我们公司主要从事房地产开发,酒店餐饮,以及食品加工和连锁超市,原本都是些互不搭架的行当,唯一的共同之处是国有,改革开放初期,政府为了卸包袱,便把这些企业整合在一起,成立了这个庞大的集团化企业。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企业在政府的大力支持下,不但起死回生,还上了市。
大学毕业后,我进了集团下属的分公司,在分公司人事部做着没有前途的工作,这些年来一直原地踏步,原先还有点理想,希望能升职,做个领班主管什么的,可惜这个理想从一开始就不现实。人事部没有领班,也没有主管,最大的总监是个女的,据说背景很深,下面有个经理,又是集团某总的外甥。
总而言之,在祖坟上的香火不够旺盛的情况下,这些职位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好在工作比较悠闲,我的任务是替全体员工料理社保和住房公积金这类的杂务,每个月没有几天忙,无聊靠上网消耗时间,然后就是在一帮女同事的指挥下做做体力活,或者给新入职的员工上上培训课,向他们灌输根本不存在的企业文化,以培养他们对公司的忠诚度。我个人认为,员工的忠诚与否直接看薪酬的高低,跟企业文化毫无关系。况且,进公司有些年头了,我还真不知道企业文化是什么,如果派系林立,勾心斗角,,两面三刀,互相倾轧打压算的话。反正员工手册上怎么写,我就怎么念。
人事部里女多男少,看电视上的白领丽人落落大方,其实不是这么回事,理想与现实的差距就是这么大。部门的女同事有肥有瘦,有高有矮,就是没有一个将荤素长短搭配协调的,除了上次给小黑介绍的那个黑妹身材尚可之外,其他几位惨不忍睹,而且清高得不得了,长得像企鹅,却整天扑扇着小翅膀冒充天鹅。
大学的时候,我就期待能够体验一下办公室里的艳遇,但是一工作,一看到此情此景,犹如一盆冷水泼了个透心凉。怨念。前台和总办有几个女孩算得上出类拔萃,我觊觎了很久,才发现她们果真是天仙下凡,除了老总之类大神级人物外,其他凡夫俗子想都别想。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
同陆小雨吃完饭,回家,她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迫切的需要洗澡。
我对着电脑走神,听着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心神怅惘。
她洗完澡,穿上粉红色的吊带睡衣,靸着我的人字拖踢踢踏踏的走来走去。
“杨哥,有没有风筒?”她问。
我扭头看着她说:“能不能穿点主流服饰,看来你真没把我当坏人。”
“你才不是坏人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再说,指不定我比你更坏呢。”她笑得天真无邪。
“也是。”我说,到柜子里翻出小妹用过的吹风筒。我剪的是板寸,从来不吹头发。
她接过风筒,踢踢踏踏的回到浴室,对镜子吹头发。
我继续对电脑发呆,小黑打来电话,说下班后部门要开会,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