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了灯就是暧昧-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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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咱们刚才跟她说说话就好了,也许就不会这样。”过了半响,她说,眼睛里竟然泛着泪花。
“别瞎想,也许是咱们乱操心,说不定她真的趁咱们不注意下桥了,你想啊,咱们是朝这边走,她朝那边走,说不定是跑,跑得飞快,这样咱们看不到她也不奇怪。”我说,她的柔弱让怜惜之情在我心里油然而生,手指头不觉蠢蠢欲动,想去搂搂她瘦峭的肩膀,但是想到小黑,这个举动只能在心里酝酿成一个未遂的动机,有些许失落。
这时,丁一躲在被窝里发来短信,问我找到小芳没有。我回说没有,还在找。丁一很着急,马上冒着被安雯发觉的危险躲进厕所里打电话,要我们赶紧到小芳住的地方看看。
事不宜迟,我们赶紧赶到丁一给小芳租住的小区,在门外被睡眼惺忪的保安截住。这个时候,两个冒昧的访客确实反常。这位打着哈欠的保安非常敬业,拒绝我拿身份证做为守法公民的证据,非要我打电话让里面的住户出来迎接。
虽然跟小芳比较熟,但是我没有她的电话。跟保安争论,又累又乏的我差点发火,可是一见那个保安突然精神抖擞的拿起了对讲机和一米来长的胶皮棍,我退缩了,满腹牢骚的给丁一发短信,让他把小芳的电话给我,很快丁一就把小芳的号码发来。
拨通小芳的电话,很久无人接听,再拨,连续几次,终于有人接了。
“你是谁?”小芳懒洋洋的声音里透露出被人搅醒清梦的不满。
“我是杨勰,就在小区外面,你出来一下。”我按捺着心里的怒气说。
“杨勰?你来干什么?丁一不在这里。”她的话让我愈发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这他妈的什么事?暗暗的骂了一句,仍然压低语气:“你出来一下吧,保安不让进,是丁一要我来的。”
“好吧,等着。”她似乎犹豫了一下说。
我和陆小雨在保安亭边上等了约莫十多分钟,才看到蓬松着头发的小芳慢吞吞的出来。
“他自己为什么不敢来?难道他真的不怕我死么?”她看着我们,语气里带着不屑和奚落的味道。
“你会不会死?”我不满的回了一句。
“谁不会死?人都是会死的,要死也要在他面前。”她瞪了我一眼,扭头往回走,我们跟在她后面,上楼,进了她的房间。
这是我第一次走进丁一构筑的偷 情爱巢,虽然早知道这个地方。
房间里一片狼籍,已经没有曾经温馨精致的布局,家具电器全凌乱的躺在地上,可以看出前天晚上安雯洗劫这里时的惊心动魄。
小芳从地上扶起两把椅子示意我们坐,她自己则斜靠在墙壁上用手梳理着蓬松的头发,这个时候,我们才看到她脸上的血痕和乌青淤肿的眼圈,累累伤痕表明安雯大获全胜。
我和陆小雨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折腾了大半夜,她完整无缺倒是让我们放心不少。
“有烟吗?”她问。
我掏出烟给她一只,点火,自己也点燃一只。她抽着烟,吐着烟雾,突然抽泣起来:“真他妈的失败,等了两年,等到这个结果,他答应过离婚了跟我结婚。我一直乖乖的不吵不闹,他说时机不成熟,我也相信他,但是没有想到,他老婆一出现,他就像看到老鹰一样的小鸡仔,吓得屁都不敢放,他老婆当着他面骂我打我,他就那样看着——”
停顿了片刻,她继续说:“不能这么算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我说:“你打算怎么样?”
“还能怎样?让我不好过,就让他们都不好过!”小芳咬牙切齿的说。
“这样有什么意义?你要好好想一想,你还年轻漂亮,值得吗?”我说。
“不值得有怎样?跟他两年,本来就已经不值得了。”
“其实他对你是很有感情的,如果你真的对他有感情就要体谅他的难处,给他多点时间。”
“还给他时间?你们男人老是要女人给时间,多久才算够?再过几年,青春就没了,他又该想尝新鲜了。”
“看来你还是明白这些道理,凡事为自己考虑。”我说。
“知道吗?我确实去了桥上,打电话给他,他不敢接,就给他发了个信息。我就是想知道在他心里算什么?”她说。
“现在你知道了,他还是很紧张的,不然不会叫我们来。”
“他这算什么?一个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不敢保护的男人还算男人吗?”她恨恨的说。
“你早就该明白这些了,不过现在还不晚。”我说:“不管怎样,你们的事情要告一段落,你最好先离开这里,回家或者去别的什么地方,散散心,让心绪宽广一些,同时也算给他一个认真思考的机会,到那个时候,你们的想法也许和现在有很大的不同。”
“这是他的意思?”她瞅着我说。
“不是,是我的意思,我觉得你离开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让我离开。”她冷笑着:“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第二十一章
天逐渐亮了,外面的市声开始嘈杂起来。陆小雨扛不住,摇摇晃晃的猫到小芳的床上去眯一会,她通过面试但没有正式入职,要过几天才去培训,所以今天仍然无事可做。
好人似乎都该做到底,我耐着性子,像生产队唠叨的妇女主任,不停的给小芳做思想工作。小芳摆明了不想让自己的脑袋转弯,或者说她咽不下这口气,失败者总是没有承认失败的勇气,也许只是一脑袋的浆糊,到了现在仍然看不清丁一的本质。做女人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做一个偏执的女人。
虽然打小接受的是洗脑式的思想教育,但是教育别人不是我的强项。反反复复说了很多老生常谈的废话,小芳不为所动,我想为了朋友做到这个地步也算仁至义尽,上天没有赋予我维护世界和平,保护人类和谐的伟大使命,尽了心就好,接下来随他们去折腾,自作自受也罢,都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看时间差不多,我也该去公司觅食了。
看到陆小雨睡得很熟,没有叫醒她,把她交给小芳,让她继续睡。
走的时候,把过去老师教训谈恋爱的同学经常讲的那句至理名言赠送给小芳——爱情并不是人活着的唯一目的,从生物学的角度,爱情的目的只有一种。
熬了一夜,筋疲力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像一截脱水的树桩,反应迟钝已经成为一种疲累,只想找个地方倒头便睡。
昏昏然在街上行走,清晨凉爽的风一吹,清醒了一些,嘴巴里干得发苦。
没有照镜子,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样子憔悴得吓人,光阴已经溜走,再也不能像过去那样通宵达旦的狂欢,连续几夜都能保持生龙活虎的状态。
到公司,得到一个好消息,蟾蜍休年假去了,半个月才回来。办公室的气氛因此轻松了不少,大家不用像过去那样装模作样的假忙,干着工作聊着天,非常惬意。
还有一个坏消息,就是风传很久的关于公司高层改动的事情有了确切的证实,现在的老总将被调到总公司负责工会工作,也就是说他将被闲置在一个可有可无的职位上,做些没有意义的事情。至于谁来接手,目前情况还不明朗,最可信的谣言是公司副总将会取而代之。这位副总就是蟾蜍的舅舅,而刘姐正属于前老总一派,还有其他部门的主要位置也是这两派把持。一朝天子一朝臣,也就是说,山河变色,新上任的老总将会以最快的速度排除异己,巩固自己的地位,内部斗争将非常激烈。
大家把我当做刘姐的心腹,便纷纷朝我扫听内幕。
我哪有什么内幕,只能跟她们瞎扯。
看得出来,大家都对未来不太乐观,因为蟾蜍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心胸狭窄,睚眦必报,在这种人的手下谋生,心情难免会压抑。
旁边的黑妹很担心我,她说:“杨哥,你可是得罪过他的,要小心。”
我说:“怕是没有用的,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们女士就不用担心了,没见到蟾蜍每次看到你们都垂涎三尺。”
然后跟前后左右的女同事讲了几个她们喜欢听的黄色笑话,惹来一片*之声,在这个部门,我属于弱势群体,势单力孤,而且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丫头片子们个个思维敏捷,伶牙俐齿,此时群起而攻,我只能狼狈的投降。
把昨天没做完的事情拢了拢,然后给丁一打电话,他这个时候应该不用偷偷摸摸。丁一接了电话,我问他接下来该怎么办?丁一说他现在也没有办法,弄成这样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我又问他最愿意看到什么结果,他叹着气说最希望她们能和平共处,但是不可能。我说你还有自知之明,守着安雯的钞票,搂着小芳的身体,这算盘打得够精,怎么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能不能享受这齐人之福。
丁一说:“你说我该咋办?我跟安雯提过离婚,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她不同意,她说除非她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安雯,她什么都干得出来。还有小芳,她现在也这么逼我,左右为难啦。”
我说:“如果说当初你跟安雯结婚是因为不成熟,现在再也不能把幼稚当做犯错的借口了,你考虑清楚,跟安雯离婚真的会获得更好的生活吗?”
丁一缄默了一会说:“小芳对我是真心的。”
我说:“真的吗?当初小芳明知道你有老婆有孩子,仍然跟你在一起,难道没有其他目的。”
丁一说:“那个时候,她以为我是个条件不错的小老板,这点我清楚。”
我说:“那么现在呢?她还认为你是个可以让她衣食无忧的小老板吗?”
丁一有些恼火的说:“你什么意思?不就是要我自己承认是个吃软饭的王八蛋吗?”
我说:“我讲的只是事实,你要清醒些,十年前,你为了钱跟安雯,十年后又为了所谓爱情要跟小芳,你不觉得你的人生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悖论吗?反正自己考虑清楚,别到时候得不偿失,没有多少时间折腾了。最关键的一点是你有没有考虑你儿子,做为一个成年男人,不能这么不负责人。”
丁一在电话那头犹豫不决,想了很久说:“如果不是为了儿子,我早就决定了。”
我说:“随便你,反正你这破事别再扯上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章
送走小芳是几天后,她的坚持并没有换来好的结果,安雯采取了赶尽杀绝的政策,纠集了一帮交情匪浅的麻坛好友对小芳围追堵截。丁一继续在懦弱的观望中,他心疼小芳,同时害怕安雯,万般无奈,把劝小芳离开的重任再次交给我。我挺烦这事。在我看来世上没有不能解决的问题,斗了几十年的国共两党都能和和气气的坐下来谈判,何况是一个男人同两个女人,只要搁置争议,放弃名分,大奶二奶都有奶,只是大小不同,如果大家尽最大努力释放善意,扩大共识,在一个男人的基础上加深互信,本着和平共处,互惠互利的原则,就一定能开拓这个家庭辉煌的未来。
那天,小芳被安雯带着一群无所事事的中年妇女堵在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之下饱受谩骂和羞辱,她找不到丁一,便哭哭啼啼跑来找我。
她说她现在真的有死了的心。我说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像抗战初期的国军,不抵抗只做战略上的撤退,远远的离开这个城市,二是直接跟安雯PK,谁赢谁留下。她想了很久,显然做不到跟安雯决斗,对手太过强悍,而且她做为第三者,无论在道德上,还是道义上都师出无名,最终离开是她唯一的出路。
下午,阳光非常猛烈。
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流,川流不息。
小芳带着一副大大的墨镜,以遮盖被安雯打成乌青的眼睛。她很不甘心,犹豫不决,一度想反悔,要继续留在这个城市进行艰苦卓绝的抗争。
“大不了鱼死网破!”她面无表情,咬着牙说。
“如果真的那样,就算把丁一抢过来还有什么意义,你要好好想想,丁一是不是真的值得你这样。”我说。
她发着愣,可能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者她早知道答案,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让她跟安雯之间有了*裸的仇恨,仇恨会让人无所顾忌。
“你让他记住,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她最后说。
目送着小芳随着人流进了检票口,我找了个阴凉安静些的地方打电话,向丁一汇报事情已经办妥。
丁一在电话里像遭受阉割一样的哀哀伤伤:“她就这么走了?”
我忍不住骂道:“你妈的还算个男人!”
接下来的日子,又恢复了平静。
小芳的离开让安雯的怨愤无所适从,正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丁一身上。她对丁一实施了更严厉的制裁,酒楼早收回了,现在车也不准他开,口袋里没有超过五块钱。曾经潇洒不已的丁一过得比北朝鲜的群众还可怜,抽盒烟都要看安雯的脸色。安雯就是他伟大的领袖和火红的太阳,炙烤得他奄奄一息,精神上和肉体上饱受煎熬。
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我预感丁一和安雯的危机不会就此过去,安雯的高压政策一定会激发丁一反抗的决心。如果安雯采取另外一种策略,兴许丁一会就此忍气吞声的过下去,了此残生。
男人跟女人那点事情总是这么纠结,试想一下,其实安雯也没有错,她的目的只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家庭。
陆小雨正式参加了她们公司进行的岗前培训,为期三个月,然后才有机会面对客户,每骗到一个客户,卖出一套房子,便有一笔不菲的提成。根据性价比计算,卖一斤白菜至少能挣几毛,卖一套房子,动辄几十上百万,其巨大的利润空间可想而知。
陆小雨对这份工作的信心不大,她觉得她适合到麦当劳卖鸡腿,卖楼似乎压力很大。我告诉她卖楼和卖鸡腿没有本质的区别,关键是要抓住顾客的心理。她说区别大了,凡是进麦当劳的人肯定不会只看不吃,而进了售楼处的人磨蹭几天都不一定会买,光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