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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醉眼看剑-第61部分

小说: 醉眼看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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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的势力最大。”听了孔仲文的一番议论,吕定山与宁丽华心悦诚服,宁丽华道:“那么西夏兵权在谁手中呢?”

孔仲文心中暗笑,淡淡道:“二位可曾听说过镇西王?”

吕定山(炫)恍(书)然(网)大悟:“镇西王嵬名昧勒是三世老臣,手握重兵,在西夏一呼百诺,自然势最大。”

“吕兄果然见识不凡!”孔仲文知道对一个怕老婆的人最大的奖赏就是当着他老婆的面夸奖他,吕定山听了果然脸上放出光来,一副洋洋自得的神色。

宁丽华却眼珠转了转,疑道:“镇西王跟‘九鼎藏宝图’有什么关系?”

“吕大嫂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兴庆府中只要镇西王想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话刚一出口,孔仲文就后悔了,这句话实在太露骨,有些操之过急了。他正想补救,宁丽华忽然脸沉了下来,冷笑了两声:“我们夫妇俩都是草莽之人,实在高攀不起,孔先生事务繁忙,我们不敢久留。”

吕定山有些着急,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宁丽华的衣角。宁丽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冷冷道:“老吕,还不送送孔先生。”吕定山尴尬的笑着站起身来,向孔仲文抱拳道:“孔兄慢走。”

事已至此,孔仲文不再多说,道:“不论何时,贤伉丽想明白了,随时到镇西王府找我,我叫孔仲文。”说罢一拱手,挥袖而出。

吕定山望着孔仲文的背影结结巴巴的道:“你……你怎么……这么对人家。”

“你知道什么!”宁丽华望着孔仲文的背影一跺脚,“他只不过是嵬名昧勒的说客,我敢担保,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来套咱们的话。一点都沉不住气,还能干什么大事!”最后一句却是骂吕定山的。

吕定山犹自半信半疑,嗫嚅着道:“我看不像,这个人……”

“我怎么会看上了你!”宁丽华忽然怒起来,脸涨得通红,“你比一头猪也强不到哪儿!”

吕定山也窝了一肚子火,想要发作,却始终说不出硬话来,半晌终于泄了气,涎着脸笑道:“起码猪不会端洗脚水,累了一天了,你快坐下来,我去去就来。”

宁丽华本来一肚子火要发,被他一句话逗笑了,伸手打了他一下:“就这点你比猪强。”

正文 第十五章 夺图

孔仲文走出客栈,思忖片刻,决定先回镇西王府。他来到街上,招手叫了一辆马车,刚要上车时,却正看见程天任与百合走过来,犹豫了一下,他终于跨了上去。

“任哥哥,我最爱吃拐角那家店里的炉肉火烧了,再向前走二十三步就到了。任哥哥,你在听我说话吗?”百合满面春风的对程天任介绍着兴庆府街上的景物,突然感到有些不对。程天任正望着驶走了马车发呆,被百合的话惊醒过来,忙道:“在听,咱们就去吃驴肉火烧。”百合发出一声欢呼,拉着程天任向前急走。

“小姐今天怎么有点反常?”跟在身后的小丫头一脸迷惑,加紧了脚步,赶上二人。

“老板,来两个驴肉火烧。”百合跟老板很熟的样子。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啊?”火烧店老板麻利的包好两个火烧递了过来。程天任有些奇怪,看样子老板并不知道百合的身份。

“我哥哥今天回家了,我带他来尝一尝你的火烧。”百合一边递过去铜子一边笑着解释。

“原来是少爷回来了,以后可要多照顾小店的生意啊。”老板笑嘻嘻的望着程天任,嘴里客套着,眼神中却流露出一丝怀疑。

程天任一边答应着,一边捏起火烧递给百合,百合使劲的嗅了一下,似乎这一嗅已经心满意足,她笑道:“任哥哥,这两个火烧都是给你买的,前面还有好多小吃,我和金铃要留着肚子呢。”

程天任装出一副苦脸道:“原来是把平常的东西搪塞我,好东西都留给自己。”

百合笑笑刚要说话,一阵朗声吟哦传了过来:“也曾借刘三儿斩蟒,也曾与越王伐吴,也曾助皇叔兴汉,也曾佩赵郎黄袍。伏匣内寂寂无声,跃鞘外寒光射目。天地间百兵伏首,醉眼看布衣王候。”程天任细品诗中滋味,几分灰谐,几分张狂,几分潇洒,几分落寞,竟有些痴了。

百合似乎知道程天任的心思,轻声道:“任哥哥,这人不是大夏人士,说不定是认识的朋友,不如去见见他?”

程天任正有此意,忙道:“好。”

百合道:“左首那家酒楼二楼靠第三个窗子的位子,一位穿白衣的少年。”

程天任诧异的望了一眼,心想听出少年所坐的位子并不奇怪,怎么衣着也听的出来?百合已猜到了他的心思,轻轻笑道:“方才店小二在那位少年身边说‘客人小心,别污了你雪白的衣服’,这便不难知道他穿的是白衣了。”

程天任心中叹服不已,与百合金铃三人一同上了酒楼,二人径直走上二偻,程天任张眼向里望去,果见第三个旁边有一张桌子,一个白衣少年背对着楼梯,一边观景,一边独酌。程天任快步走到桌边,笑道:“一人独酌何如二人对饮?”

那少年转头看了一眼程天任,眼神中多了一丝诧异,程天任看见那人容貌也颇出意料。原来少年正是在五台山顶出手救了峨眉众女尼的少年,不禁大喜:“兄台,原来是你。”

百合听了也喜道:“果真是相识的朋友。”

少年看了眼百合与金铃,并不起身,只向旁边拉了拉椅子,伸手一让,淡淡的道:“请坐,小二,上酒。”

金铃却有些不高兴了,撅着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你知道我们小姐是谁么?”

少年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道:“坐便坐,走便走,我又没有强求你。”

这句话噎的金铃说不出话来,她气鼓鼓的看着百合,只等小姐一句话就开口大骂了。百合却并不生气,带着满面的微笑,等着程天任开口。程天任感到与这少年颇对脾气,呵呵笑着坐在少年旁边,百合听程天任坐下,自然也坐在旁边,金铃虽恼少年无礼,也没有办法,就在百合身后站了。程天任笑道:“在下程天任,不知尊兄高姓大名。”

“我姓萧,”少年神色间很平静,“你叫我萧无名吧。”

程天任知道他不愿吐露自己的真名,也不强求,笑道:“方才萧兄的吟诵气度不凡,不知道是什么诗?”

“程兄过奖了,不过胡乱涂鸦之作。”萧无名嘴里谦逊着,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此赋名为《宝剑赋》。这位姑娘的眼睛是毒伤所致么?”

他这么直接的问起百合的眼疾倒颇出程天任意料,他怕百合伤心,正要岔开话题,只听百合道:“萧兄也懂医术?”

萧无名眉目间闪过一丝不安,端起酒杯道:“谈不上懂,略知一二罢了。”

百合微笑着道:“我十几年前中过一次毒,从那以后就再也看不见东西了。”萧无名感到了自己的失言,只低头慢慢品酒,不再说话。百合却并不在意,反安慰他道:“我虽看不见东西,老天却给了我一双比眼睛还灵的耳朵。”

程天任忙道:“是啊,香儿能通过脚步声认出人来呢。”

“噢?”萧无名轩眉一挑,看了百合一眼,又低头喝酒。

“萧兄是哪里人士?”程天任打破了尴尬。

“我是宋人。”萧无名幽幽的道。

“你这人好不识趣,我们好心结交你,你却这么不识抬举。”金铃终于忍不住,发起火来。

“这人非但不识趣,而且无聊的很。”随着一声娇喝,楼梯口现出一群女尼,为首的自然是清缘。清缘大步走到桌前,伸手掣出利剑,指着萧无名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一路上跟踪我们?”

程天任看到峨眉众弟子,喜出望外,忙站起身来道:“众位小师父,你们怎么也来西夏了?”

清远望着程天任,轻声道:“程少侠,我们……”

清缘打断了清远的话,冷冷的向程天任道:“你怎么跟这个无赖在一起?你们是一伙的么?”

程天任一头雾水,道:“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位萧兄侠骨仁心,在五台山……”

“侠骨仁心?”清缘冷笑道,“我看他是贼骨贼心,他一路上鬼鬼祟祟的跟着我们,不知道安的是什么贼心。你跟他认识,也决不是什么好货色。”

“哟,”金铃本就一肚子气,此刻听她辱及程天任,登时发作出来,“原来认识就是一路货,你还不是认识他,难道你自己也不是什么好货色?”清缘登时语塞,双眼射出两道寒光,狠狠瞪了金铃一眼,金铃却毫不(炫)畏(书)惧(网)的迎视着她的目光。

萧无名抬起头来眼光在清远脸上一扫,冷冷的落在清缘脸上:“难道兴庆府是你家建的?为何你们来的我就来不得?”

清缘收回目光,沉着脸道:“那为什么我们停你也停,我们行你也行,这不明显是跟着我们么?”

“呵呵……”萧无名一阵冷笑,“我见过不讲道理的,却没有见过像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一般的白天行路晚上打尖倒没有道理,依你的意思我倒该晚上赶路,白天睡觉?”

“为什么我们走哪里你也走哪里?”

正文 第十五章 夺图

“这个道理我用脚后跟想想也明白了,”金铃本在生萧无名的气,清缘的目中无人却使她的气都转移了,“宋到大夏只有一条官道好走,你们为什么不去走偏僻小路?”

“信不信我割了你的舌头!”清缘脸色煞白,把剑尖缓缓指向金铃。

程天任心想这个出家人怎么火气这么大,他双手蓄势,只要清缘稍有动作便会出手救人。清远在一旁脸色焦急,扯着清缘的胳膊道:“清缘师姐,师父教咱们凡事以和为贵,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要鲁莽。”

清缘这会正在气头上,一甩袖子道:“以和为贵?你偷偷下山的时候怎么不记得以和为贵,偷入临安、潜入刑州又怎么不记得这几个字?这时候却又拿师父来压我!”

清远没想到自己一番好意却招来一顿抢白,当下又羞又急,眼圈一红,低下头委屈的道:“师姐,我不是那个意思。”

看着清远欲哭还羞的样子,清缘也心软了,她收回长剑,向萧无名冷哼一声道:“你要再敢跟着我们,小心项上人头!”说罢头也不回的转身下楼去了。峨眉众弟子也都跟着大师姐向楼下走去,清远向众人抱拳,低声道:“两位少侠,我师姐人是极好的,就是脾气急了点,你们不要怪她。”说着也要下楼。

程天任却突然想起一件事,道:“小师父慢走!”

清远回身问道:“程少侠有何指教?”

程天任忙道:“我想向小师父打听一个人。”

“程少侠,你想问的是谁?”

“我有一位朋友,年纪跟小师父差不多,十二年前投在仪真师太座下,她姓苏……小师父,你怎么了?”程天任望着脸色煞白的清远,奇怪的问道。

清远望着程天任一时思绪万千,原来程天任就是狗儿,十几年来自己无时不在想念他,想念那个患难与共的狗儿,此刻他就在眼前,为什么突然感到这么陌生?她把目光转向百合,望着如花娇颜,心忽然一痛,心想这位小姐定是他的妻子了,她又打量了一眼自己身上灰不溜秋的道袍,心中叹了一声。在心里对自己道:十几年来你活下来就是为了报仇的,你要记住苏倩已经死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程天任见清远一会看看自己,一会又看看百合,面色阴晴不定,奇道:“小师父,你哪里不舒服吗?”

清远心中转过了千百个念头,已经打定了主意,便道:“苏倩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不可能……这怎么可能……”程天任身子打了个晃,双手抓住桌子才勉强站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会……”

望着程天任伤心的样子,清远的眼泪直在眼眶中打转,她蓦然回过头去,眼泪潸然滑落。

“十几前她就已经死了,你还是忘了她吧。程大哥,师姐她们等着急了,我要走了,你要保重!”清远说着大踏步向楼下走去,走到楼梯口,她又回过头来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凄楚。只可惜程天任沉浸在悲痛之中,没有看见。

清远出了酒楼,却看不见清缘她们,想是已先回了客栈。街上车水马龙,熙来攘往,但清远却只觉得孤零零的,这世界上似乎除了自己,再没有一个人。她掏出一直带在身边的心形贝壳,眼泪吧嗒吧嗒落在上面。她就这样沿着大街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

“你就是苏倩,为什么不敢承认?”一个声音冷冰冰的传了过来。

“我不是,我不是,苏倩早就死了,我是清远。”清远吃了一惊,机械的答应着。她抬起头,就看见萧无名冷冷的站在不远处。

“你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骗自己?既然放不下,就应该勇敢去面对。”萧无名轻轻叹了口气。

“穿上僧袍就是佛门中人,”清远恢复了镇定,声音十分平静,“又有什么放不下的。”

“既然是佛门中人,何苦又执着于一只贝壳?”萧无名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

“施主错了,”清远面色宁定,声音平缓,“有便是无,无便是有。小小贝壳是大千世界,大千世界也不过是一介尘埃。这只贝壳在我手与弃于路边有何分别?我看倒是施主过于执着,”突地话锋一转,“你究竟是什么人?”

萧无名打了个哈哈,道:“你说我执着,我说人执着,执着不执着,自有天晓得。前面不远处就是春宵楼,我看她们倒不执着。”说罢挥袖而去。望着他的背影,清远缓缓的摇了摇头,思忖片刻,转身向客栈行去。

程天任呆呆的望着手里的小木梳出神,百合道:“任哥哥,苏倩是你什么人?”

程天任回过神来,黯然笑道:“没什么,一个……朋友。”

百合点了点头,停了一下,忽然笑道:“你这个朋友倒是很有意思,话还没说完就匆匆的走了。”

“她命很苦。”程天任随口漫应着,说完了才想起百合说的是萧无名,忙道,“这位朋友的脾气是有些古怪。我突然很想喝酒,你陪我喝几杯吧。”

“程家少爷,小姐从来不饮酒。”金铃在一旁急着道。

百合摆手止住金铃道:“不会喝我还不会学么?金铃你也坐下,陪任哥哥喝几杯。”

金铃看看百合又看看程天任,苦笑着摇了摇头,却仍站在百合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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