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的原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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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的,他已经尽量温柔些了,但是好像有些时候,怀里的人总是微微一僵。
带着这样的疑问,萧逸第二天提前了一些回来了。
不过呢,也算是他们心有灵犀吧,怀暖一直觉得萧逸今天会提前回来,所以也提前就收拾好了自己。
然后便是萧逸又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每天都差不多时候回来。
于是,当事情到了不得不发生的时候,某倒霉小受还是中着了,很简单的欲擒故纵,他偏偏就放松了警惕,被埋伏在暗处的老萧同学逮了个正着。
脚下一绊,膝盖一软,手在树上一抓,呼,总算没摔倒。
突然感觉后面有人接近,怀暖急待转身,手一松,整个儿摔趴在地上。
然后有人把他拎了起来,扛麻袋一样扛回了房间——他依稀看见老九抱歉的眼睛。
“自己招还是严刑逼供?”动作虽然粗鲁,但把人放到床上的时候还是轻手轻脚的。不过声音却是冬天般的寒冷,一副你不识相老子就吃了你的表情。
“我不该偷偷练走路,不该,呃……偷偷晒太阳……”都是很低级很幼稚的错误。
“你练走路,应该的,晒太阳,也可以。但是,为什么要偷偷的。还有为什么晒伤了还要晒!今天没个子丑寅卯,就不要想睡觉了……”居高临下地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直视着自己的眼睛,这形态,有些像以前欺负他的时候那样。
“我……”说出来是不是有邀宠的嫌疑啊,大男人的,搞这种小儿女的姿态,不过萧逸的“严刑逼供”……
“那……我说了,可以不打我吗?”很难为情啊,都这么大人了,像个孩子一样趴腿上挨打……
萧逸的憋笑差点而破功,还是酷酷地点了点头:“可以考虑。”他不会把话说死了,要是怀暖的理由傻得足以让人喷血,他不保证自己的小宇宙不会爆发。
虽然只是考虑,不过想来萧逸也算是退了一大步了,略微一忧郁,怀暖低下头,轻声说道:“我……觉得自己太白了,所以……”
放开他的下巴,萧逸退了一步上上下下地打量起来:“觉得自己像个小白脸所以就放到三伏的太阳下曝晒,你晒鱼干儿呢——不许低头,你小子一低头就没实话!还有呢,不要让我问,自己老实交代。”
“我……想早点站起来……”
“不问你这个,为什么偷偷的……”说到这里萧逸觉得自己有点子胡搅蛮缠了,他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依怀暖那个性基本上是不可能说的,要不是之前话说开了,搞不好又是黄鹤楼事件。
“好了。我大概知道你在想什么了。你是觉得我们现在是情人了,我就不会严厉了?我就会纵然你让你天天的坐轮椅?早跟你说过的,你跟那些人不一样,做错了事老子照打不误。”丫儿老子说了几箩筐甜言蜜语,你小子今天不说句好听的,坚决不行。
“不是……”虽然有过这幻想,但看样子基本上不可能,就像萧逸说的,要做他的伴侣,首先要有站在他身边的实力。不然他顶多宠一宠,爱是绝对不可能的。
“那是怎样呢?”脸上带着鼓励的笑容,但是很不幸被怀暖给理解叉了,看成了威胁的笑容……
“我不想你担心……”太肉麻了……
“你说你,我想听点子好话吧,还要绕这么多弯弯——”萧逸伸手解开他的衣服,看到身上许多地方都摔得青青紫紫的,“你就不能有那么几天不受伤吗?”
“不要紧的,这不是伤,我可以……”好像说错了什么吧,怎么刹不住口了……
“可以什么?”拿着药酒麻利地擦了起来,揉到他胸口的时候明显感觉到心脏的跳动加快了。
“可以……做……爱……”那个爱字基本上消音。
“擦完了做,我之前怎么说的,莋爱之前要说什么?”让你受伤,我擦。不爽之下手指狠狠按了按药棉。
“我……”
“那不做了。”
“我爱你。”很明显的语言圈套,他总是这样心甘情愿地跳,看着笑得狐狸一般的萧逸,对于要被吃掉这见事,虽然不好意思说,但还是有点期待啊……
老九抬头看了看挂在天上的太阳,莺飞草长,鸟语花香,真是莋爱的好时节啊……
讲故事
那是他刚刚回萧氏的时候,流落在外的几年终日与一个疯癫的女人相伴,他显得比同龄的小孩成熟许多,也沉默许多,再不似三年前的天之骄子那样耀眼炫目。
雨水晕开那个女人的鲜血,他呆呆地看着这个他称为母亲的人,那是他第一次真实地面对鲜血,然而后来的梦里,他只梦到那一场朦胧的大雨。
原来,就如他的养母所说,他是个没心没肺六亲不认的白眼儿狼。
而他的父亲大人,并没有像寻回失散多年的小孩那样的兴奋,在他还没消化那一系列的变数之时,就被雍容送进了修罗堂里参加训练。
而那时候的他们,在修罗堂里只是接受些基础训练,虽然辛苦,却还没有那么强烈的面对死亡。
然后,他遇见了萧逸。那个时候的萧逸,也还是个惨遭他老爸压迫的小鬼,每天都在折磨中度过。
萧逸被鞭打示众,浑身是血,还向着萧境磕头,恭敬谦逊。
但是当他转身的时候,怀暖确定,他看见了萧逸的心里,有一柄亮闪闪的刀刃。
他杀掉的第一个人,是自己在修罗堂才认识的朋友,并没有流血,但是掌心还留着血管脉动的触感,浓烈而真实。
那是他第二次看见萧逸,在他寻求依靠或者缓解的时候,对上了萧逸深黑的眼眸。
那是黑暗而动乱的三天,许多长老整个家小全部被杀,都是一刀毙命。许多堂主都想趁乱捞一笔。
导火索是一个长老的儿子弓虽。女干雍容的小儿子未遂,雍容却坚持要个说法,并废了那个炮灰仔,然后长老要求处置他,然后,整个会议室被炸翻了,没有一个人出来。
而那个时候,雍容的毒伤发作了,再被押去会议室的路上,看到了还是孩子的怀暖,眼睛不眨一下,那两个押解他的一米九以上的大汉就倒下了。看着儿子手里的枪,他只是苦笑一声,恨声要儿子起誓:绝对不许对他哥哥动手。
雍容知道,一旦对至亲之人动手,便永远离不开修罗鬼道。
然后的然后,谈不拢的,杀,有异动的,杀,看着不顺眼的,杀……
怀暖还在修罗堂里继续呆着,跟每一个学员一样,但是他总是多一些实习的机会,那些,不算任务,只是实习……
他的整个青少年时代,都是一片红彤彤的天下。当他受不了那血腥气息的时候,抬头看一眼前面独挑大梁的人,便会很安心地告诉自己,还好,有一个人跟自己在一起……
“醒醒,我在这里,我在的,醒醒……”狠拍着他的脸,看到他平静点,慢慢睁开眼睛,萧逸长舒了一口气。
刚刚和好的这阵子,怀暖还是带着小心翼翼的不确定,几乎每晚都会做噩梦,除非被做到累得失神,睡着的时候才能安稳一些。
这样折腾着萧逸也睡不好,怀暖看着他的黑眼圈,有点歉意:“大哥……要不,我们分床睡吧……”
“分什么床,更折腾。”萧逸狠狠瞪了一眼,现在就近搂着多方便,一伸手就够得着。
“那,要不我们做吧,今天不是没做吗……”所以才有体力做噩梦。
“别这样好不好,非得把你累瘫了,这样糟践身子好玩吗?”就不会想点儿好的。
思绪混乱间,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那么一点点的印象,倒是给了他灵感:“要不,您给我讲故事听吧。我听说别个小朋友晚上闹的时候爸妈都给讲故事的,什么一千零一夜啊,大闹天空啊之类的……”看着萧逸越来越黑的脸色,他自动消音了。
“你也知道是小朋友听的撒,还爸妈咧。”看着怀暖失望的神色,无奈道,“讲就讲,我就知道一个啊,大闹天空的, 听不听?这么看我干什么,不听拉倒……”
“听!”生怕萧逸反悔,回答得干吧啦脆。
“最后呢,悟空在二郎的帮助下赶走了玉帝,打倒了如来,两个人终于在一起了——喂,还睡不着?”看着怀暖一脸神往地听着,萧逸有点无力。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啊……”喃喃地叹了一句。
“是啊,天也要亮了,大佬,你真不打算睡了?”捏了捏依然没几两肉的脸蛋,看到鼻子上的晒伤,轻轻吹了吹。
“嗯……睡不着,您睡吧,我给您也讲一个。”好痒。
“嘿,你上哪里看的故事,是不是修业的时候尽去看故事书了。”老萧边说边吃豆腐。
“没,我哪敢啊,稍微走下神就得脱层皮——是小安讲给我听的,美人鱼,您听不?”
“好,你说。”
“……然后,美人鱼带着虾兵蟹将攻打到了公主的国家……”萧逸见他越说越悲凉,就插了这么一句。
“……但是公主料敌先机,来了个关门放狗瓮中捉鳖,放火烧掉了她的宫殿,反正她就要住到王子的国家去了……”怀暖也顺着说了下去,“我们来做吧……逸——就今天,陪我一下好不。”
听到怀暖直呼自己的名字,萧逸哪里还有反对的理由,再看他一直还不是很分得清回忆和现实,也确实有些担心。联系听到的梦呓,几乎可以肯定他定然是梦到了那些残酷的过去。
萧逸抱着他,轻轻地将他掀翻过去,在他的肚子底下垫了个大枕头。这样的姿势比狗趴势还让人害羞,将整个臀部拖高,如献祭一般的姿态。
大手从床头摸出了一管KY,挤了一些往小穴上抹去。轻轻地打着圈儿,惹得怀暖一阵战栗,皮肤上也浮现出淡淡的粉红。
“呜……”萧逸分开他的腿,在菊花上轻轻地压了压,菊穴也如同感应般微微一收缩。
进入的瞬间,怀暖呼吸一窒,半天才缓过来,经过仔细的开发,好在没有受伤。想要排挤出异物,小穴挤了挤,差点没让萧逸丢脸地叫出来。
萧逸的手指轻轻地按压过一道道或深或浅的伤痕,问道,“痛吗?”
“还好……不是很痛……啊……”
“我不是问这个,那些伤,还痛吗?”那些像年轮一样的伤痕。
“不是都好了,早不痛了……”不是不懂萧逸的一语双关,但是,有了如今,那些伤痛,他只当作是等价交换物——看,他吃的苦最多并且坚持下来了,所以萧逸终于回头看到他了……
对于萧逸有些霸道的进入,他还是觉得痛,但是就如故事里面讲的,不痛,怎么会觉得有爱情。
他们的每次莋爱,都如同大海里漂泊的两个人,一定要紧紧地连在一起,才能生存。
就如那场动乱,就如他们每一次共谋的罪恶。
在一场酣畅淋漓的xing爱中,黎明悄然而至。淡金色的阳光给苍白的皮肤洒下些许性感而温和的生命力……
“好了,都累瘫了,睡觉。”
“嗯……”是好累啊……晨光中,萧逸的脸温柔得不真实。
“那个美人鱼的结局我讲给你听——闭眼,边听边睡。”萧逸咬了咬他的耳垂,看到他稍微挣扎下就又放松了,轻轻笑道,“公主烧了城堡,美人鱼就快要被烧成烤鱼干了,王子终于来了……”
“跟人鱼一起死了吗……”
“什么话,王子是那么没用的人吗?当然是救出了美人鱼跟他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童话不都是这样讲的,放心了吧,有我在,来一卡车公主也没用——喂喂……”
“嗯……知道……”脑袋一歪,说着话就睡着了。
万恶的黄鹤楼事件
刚刚从修罗堂毕业,带着满手血腥和一脸麻木,阳光在脸上剪不出任何情绪。
人杀得多了,就再没那么深重的负罪感。
他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淫声浪语,眼睛看着窗外那一方小小的天空,不知在想什么。
门开了,一个高贵的妇人从里面出来,十足一只刚刚吃饱的猫。
然后,他进去帮忙收拾。一直到妇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萧逸的脸上一直保持着甜蜜的微笑,但是,就如那时候,怀暖看见他眼里的刀刃一般,这一次,他同样看见了萧逸眼里的寒冰。
那时候的萧氏刚刚恢复生气,容不得有一丝差池。
他知道,他的大哥,过得其实也很辛苦——大哥的肩上,担着整个萧氏的生死。
女人走后很久,萧逸带着他去花园里闲晃。
“你怎么想。”萧逸点了跟烟,眯着眼睛,眼神闪过瞬间的迷茫,一屁股坐在汉白玉的栏杆上,“觉得我就是个男妓是吧。”
“没有……”
“随你怎么想,我要做的事,从不论过程如何。”一脚踩灭了烟头,萧逸又去摸荷包,掏了半天,只有一个空盒子。
萧逸愣愣地看着空盒,突然骂了一“操”,然后飞起一脚踹在栏杆上,断了。
他记起来,还有几天就是萧逸的生日了。正好晚上要出任务,可以挤出一点时间。
那天的任务,其实比较简单,就是去灭一个黑帮的满门再嫁祸给另一个。
这一次,连血都没有沾染,就留下满屋子的尸体,嫁祸给别人嘛,总要像别人用的手段才行,直接用煤气毒死了一屋子人(详细过程不写了,没必要)。
很好,空出来的时间比自己预计的还要多。
但是有一个问题是,那时候的他都是按照给的资料杀人,并没有本事动用萧氏的资源去调查任何别的事情。所以,他也不知道,那黄鹤楼到底哪里有卖的……
那是他第一次去商场(以前去过,但是忘记了),兜里还带着钱,那么多花花绿绿的包装,那么多眼花缭乱的商品。他就像一个刚刚从山犄角旮旯里进城的小菜鸟,东张西望的不知所措。
在一个货架旁边停了下来,上面有N多小盒子,五颜六色的很漂亮,还带水鬼香味的。随手拿了一盒,一看到那三个字,脸涨得通红,像拿了炸弹一般往架子上一塞,跑了,看得销售咯咯直笑。
在商场里转了N久,一个女销售看他长得实在是可爱,还带着焦急又迷糊的表情,便忍不住好心问道:“小弟弟,你要买什么啊。”
“呃……我想买黄鹤楼,姐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