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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部分

武当一剑-第92部分

小说: 武当一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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牟一羽松了口气,说道:“不是那妖妇便好。”

不悔哼一声道:“这个人只怕比那妖妇更难对付。”

不波苦笑道:“不管这人是谁,他总算已是手下留情,否则我恐怕已经粉身碎骨了。”他这话倒是不假,那人的功力确实在他之上,当时他们是在石梁搏斗,那人若是趁他吸入酥骨散的迷香之际,只要运动一推,他已浑身无力,如何能够抵挡?

牟一羽道:“依我看,还是不要追究此人是谁的好!”

不悔道:“这却为何?”

牟一羽道:“师姐,如果你们怀疑的真是事实,这个人的出现或者反而可以替咱们武当派消除一个隐患。”他虽然没有明言,但不悔、不波都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这人之所以手下留情,目的当然是不想和武当派结怨。因些,如果常五娘当真如不悔听怀疑的已经来到了武当山,这个人跟着来到,自必是要找常五娘回去了。

牟一羽道:“听说你那记名弟子已经回来了?”

不悔道:“水灵本来已经跟我来的,只因刚才发生的这件意外事情,我叫她回家去了。嗯,你的消息倒是灵通得很呀,这样一件小事,你都注意到了。”

牟一羽笑而不答,只道:“好,咱们现在是该回到紫霄宫了。”

蓝水灵无可奈何,只好把西门燕带回家里。她的父母见她带一个“男子”回来,初时大为惊诧,待到她禀明原委,这才转为惊喜。蓝靠山道:“姑娘,你放心住下吧。我这里除了不岐道长偶然会来之外,观中的道士是不会来的。只不这……”

西门燕道:“不过什么?”

蓝靠山道:“我想请你改回女装,因为我还有一些种菜的朋友,要是他们来串门子,恐怕……”

西门燕笑道:“我懂。一个男子怎能和你的女儿同住一间房间?”

蓝水灵道:“别开玩笑。说正经的,我们这间石屋是孤零零的独处一角的,附近并无人家。来串门子的菜农不是没有,但也很少的。只不过你可要安份点儿,别到处乱走。”

西门燕道:“我知道了。见了你的弟弟我就走。”蓝水灵的父母不觉发出会心微笑,似乎想说什么,却不敢说。西门燕知道他们误会,也不说破。

这晚她们同床夜话,西门燕把辽东碰上耿玉京的事情说给蓝水灵听,听得蓝水灵又是欢喜,又是惊奇。

“啊,他的剑法当真已经练得那么厉害?”

“他不但剑法精妙,内功的造诣也比我深厚不知多少呢。那次我被常五娘的迷香所困,就是全靠他赶走那个妖妇,救了我的。他根本就不用口含碧灵丹,吸了迷香,一点事也没有。”

蓝水灵惊异不已,说道:“他在下山之前的几天,曾和我在展旗峰下练习剑法,他给我喂招,他还输了一招给我呢。只不过八个月功夫,怎的他就能如此突飞猛进?”

西门燕道:“听说他得了无相真人所传的剑诀,下山之后,想必又曾有奇遇。”

蓝水灵道:“这也罢了,有桩事情,我却怎样也想不通。那妖妖妇五娘和我的弟弟可说是风马牛不相及,为何那妖妇三番两次与他为难。”

西门燕道:“也不算怎么为难,那妖妇好像是要你的弟弟做干儿子。”

蓝水灵道:“是呀,这就是我最想不通的地方了。她第一次来到我家要把我的弟弟掳走的时候,我的弟弟是从未下武当山的。她怎么知道我的弟弟,又如何那样不择手优的要做他的干娘?”

西门燕笑道:“常五娘最喜欢长得俊的少年,或者她是看上你的弟弟呢?”

蓝水灵碑道:“胡说八道,我的弟弟才不过是十六七岁的大孩子呢?”

西门燕忽道:“你不觉得你的弟弟行事有点古怪?”

这正说中了蓝水灵的心事,蓝水灵的心卜通一跳,说道:“我正想问你,你可知道他跑辽东是为何因?”

西门燕道:“我不知道,我只知他曾在乌鲨镇打探过一个人。”

蓝水灵道:“什么人?”

西门燕道:“听说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名叫耿京士。大约二十年前曾在乌鲨镇居住。”

蓝水灵道:“耿京士,这名字我好像听人说过似的。”

西门燕道:“听说耿京士是已故的两湖大侠何其武的弟子。”

蓝水灵不由得一片迷茫,“何其武不是不岐道长的俗家师父吗?如此说来,那姓耿的人与弟弟的义父乃是师兄弟了。怪不得他对弟弟那样好。但在传授剑法这件事情上,他为何又要骗我的弟弟呢?”

想至此处,心中忽然升起一个念头:“难道我的弟弟当是别人的私生子,怪不他的相貌和我完全两样!”但这个念头可是“不该”有的,她心中自责:“我曾经骂过弟弟不应相信别人的胡言的,我怎么可以也这样想!”

西门燕道:“你在想什么?我也想听听你的呀。”

蓝水灵道:“我是想听你在辽东的经历,那些事情又新奇又有趣。至于我的事和么,没有好说的,那天和你分手之后,我就回山,一路平安。”

西门燕道:“好,那我地说一件惊险事情你听,有个蒙面人……”

她话犹未了,忽见蓝水灵打了一个呵欠。

西门燕心里不大高兴,不知怎的,她也不由自己地打起了哈欠来。

她是曾经有过中迷香的经验,顿时醒悟,但是已经在不知不觉吸入迷香了。

“快运功御毒!”她只能够在蓝水灵耳边小声地说了这么一句,脑袋已是重甸甸地垂了下来,想要睡觉了。

好在她得内功颇有造诣,当下意守丹田,让真气在体内流转,这才好了一些。但所谓“好一些”,也不过是还能勉强睁开眼睛,驱开睡魔,不至于不省人事罢了。但却连动一根小指头的气力都已消失,当然也不能说话了。

蓝水灵也是像她一样,眼睛还能够张开,却动也不能动。

西门燕暗暗佩服,“她只不过是武当派一个未入流的弟子,居然也能支持得住!”殊不知蓝水灵的内功还并非得自不悔师太的传授,而是从东方亮那里学来的练功法门。只因她心无旁骛,不似西门燕的常有杂念,因此虽然只是练了大半年,却几乎比得上西门燕了。

她们虽未至于昏迷,但也正是因为还有知觉,她们经历了有生以来从来未有的恐惧!

但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她们开始听见了外面说话的声音。

第一个说话的是蓝水灵的父亲蓝靠山。

“道长深夜到来,不知,不知……”蓝靠山的声音充满诧异。

蓝水灵听见父亲的声音,倒是稍稍宽心。父亲并未中毒。心想:“和爹爹相熟的道长只有一个,难道这个人竟然是……”

心念末已,那个人已在开始说话,果然如她所料,正是她的弟弟的义父不岐。

“我只是要问你一件事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把京儿的来历告诉了他?”

不岐的声音有点瓮塞,好像是患了重伤风似的。但蓝水灵仍然可以听得出是他的声音。

“没、没有呀!”蓝靠山颤声说道。

“没有?那他怎么知道要跑到辽东找寻生身父母?”

听至此处,蓝水灵不觉心头一震。弟弟果然是另有来历,并非她的同胞!

“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是不知道这件事情呢,是不知道他是何人所生?”

“他因何下山,根本没告诉我,我也不知他是去了哪儿!”

不岐一声冷笑,说道:“如此说来,你是知道他是谁人的儿子了?”

“道,道长,你忘记了吗?当时你把这孩子交给我,曾叫我不要问这孩子的来历,你只说是你好朋友的儿子。”

“我不告诉你,你不会自己知道吗?我问你,你敢说你不知道这孩子的父母是谁?”

“这个,这个……”蓝靠山是老实人,既不敢谎语,可又不敢直说出来。

不岐声音越发冷峻:“你知道他的父亲是谁,当然你也应该知道他的父亲是我杀的了!”

蓝水灵若是还有一点气力,一定会吓得跳起来。此际,她虽然不能动弹,但一颗心好像给吓得要跳出腔子了。”

“我不知道,那天我整天在家里,没、没……”

不岐又冷笑道:“但谁也知道耿京士和何玉燕那天曾在盘龙山出现,后来就失踪了。何玉燕挺着个大肚子走路,也是路人皆见的。我不相信你会蠢到不知道猜疑!”

“我、我知、知道这件事情,但,但我从没想到杀人的凶手是你!”蓝靠山说的可是真话。

“我,我相信你是真话,我现在亲口告诉你了。”脸上好似铺着一层霜,说话也冷冰冰的,令人不寒而栗。

蓝靠山倒也不算太过糊涂,连忙说道:“道长,你说是说了,我只当没有听见。”他见不岐没有答话,又再加上两句:“道长,你放心。你今晚说的话,我决不会向别人泄漏。”

不岐冷笑道:“你现在说的这句话,我可就不敢轻易相信你了!”

蓝靠山道:“那你要怎样才能相信?”

不岐道:“除非这样……”

蓝水灵在卧房里凝神细听,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但却看不见他们在外面的动作。不岐说的“这样”,是怎么个“这样”呢?

但也无须她费神猜测了,谜底马上揭开!

只听得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跟着是她的母亲从后堂冲出来的脚步声,她的母亲似乎呆了一呆,静默片刻,陡地尖叫道:“道长,你,你,你把我的当家……”

尖叫忽然中断,随之而来的又是一声惨呼,不岐跟着说道:“大嫂,对不住,我只能够这样,因为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用不着亲眼看见,蓝水灵也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刹那间,她给吓得呆了。灵魂好像脱离了躯壳,飘飘荡荡地出了卧房,看见父母倒在血泊之中。叫不出来,哭也哭不出来。是做梦吗?唉,但愿这只是一个恶梦。

脚步声又再响起,不岐没有走入她的房间,但却是离开了她的家了。

说也奇怪,恐惧到了极点,倒好像不知道害怕了。她的脑子里变成一片空,连思想活动都停止了。一切静止。此时此际外面要是有一根针跌在地上,恐怕她都会听得见响。

她听得有个熟悉的女人声音从屋外传来:“都了结了?”

这不是常五娘的声音吗?虽然声音略带抄哑,但她还是听得出来的。

“你还问呢,都是为了你的原故,我才迫不得已下此毒手。唉,说实在话,蓝靠山帮过我的大忙,要不是为了你,我实在是舍不得杀他的!”

“哼,全是为了我么?”

不岐好像是和她一面走一面说话:“不错,我是怕京儿知道真相。但倘若不是我已经下了决心,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下面的话听不见了。

“灵妹子,现在还不是悲伤的时候,你快点定下心神,重新做吐纳功夫,咱们现在尚未曾脱困呢!”西门燕似乎已经恢复了一两分气力,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蓝水灵被这一场意外的事变扰乱了心神,又退到原来境界,连移动一根小指头都没气力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又听得有了人声。

蓝玉京回来了。

由于心中存着许多疑虑,他是特地在晚上回来的。

他已经到过金陵,找到了郭璞,并且揭开了自己的身世之谜。

郭璞和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如今,在他将近家门的时候,当时的情景又—一在他脑海之中重现。

他夜探郭家,郭璞由于自己的身份特殊,一见来的是陌生人,不容他开口,就要将他擒下。

但也不过三十招,两人便不约而同地收剑。

郭璞叹口气道:“听说武当派剑法最高的是无色道人,可惜我没会过。看你的年纪,你应该是他的晚辈,但你的剑法,已经是在我之上。唉,我连一个武当派的小弟子都比不过,怎谈得上和武当派的高手争胜。啊,我知道你是谁了。”

蓝玉京道:“你知道我是谁,我也知道你是谁,虽然我从来没见过你!”

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谁?”

蓝玉京道:“我知道你是七星剑客的儿子,有个满洲人的名字叫霍卜托,汉名则是郭璞。”

那人被他说破来历,按说是应该惊异的,但他却好像早在意料之中,只是问道:“你找我做什么?”

一时之间,蓝玉京倒不知从何说起了。

郭璞微笑道:“我有一位姓耿的朋友,和你一样,是武当派的弟子。不过,那已经是十八年前的事了。你今年恐怕还未到十八岁吧?”

蓝玉京心头卜卜地跳,茫然说道:“是吗?”

郭璞说道:“我这位朋友名叫耿京士,是两湖大侠何其武的第二个徒弟,在二十年前,他是和牟沧浪并驾齐名的武当派俗家弟子。只不过他的运气可没有牟沧浪好。牟沧浪如今已经成为贵派的新掌门人,何其武却早在十八年前死了,而且听说还是死得不明不白的,你知道这件事么?”

蓝玉京道:“本门何大侠的名字我当然是听人说过的,但却没有谁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你这样说,莫非你有所知……”

郭璞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和你说说他这位姓耿的弟子的一些事情。”

他望了蓝玉京一眼,见他一派茫然的神气,不觉暗自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何其武有两个徒弟,一个女儿,女儿芳名玉燕。耿京土排行当中,在他上面,有个姓戈的师兄,在他下面,就是这位芳名玉燕的小师妹。你听过这三个人的名字么?”

蓝玉京迟疑半晌,说道:“听过,但也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罢了。”

郭璞道:“是什么时候才听到别人说起他们的?”

蓝玉家道:“是在我下山之后,不过是半年多一点吧。”

郭璞道:“你不仅只是知道他们的名字吧?你请慧可大师带你到乌鲨镇,是为了什么?”

蓝玉京道:“不错,我还知道耿京士和何玉燕曾经在乌鲨镇住过将近一年。是到了乌鲨镇方始知道的。在此之前,我只知道他们曾经到过关外,却不知确实的地点。有人指点我,要找到七星剑客,才有希望打听他们当年的事,但我没机会见到七星剑客,所以……”

郭璞道:“后来你知道七星剑客是我的爹爹,所以只能找我了。”说罢,哈哈一笑接下去道:“不错,你找到了我,是找对了人了。我知道耿京士的事情,比我的爹爹知道得更多。”

“他和师妹在乌鲨镇隐姓埋名,以打鱼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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