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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先为小人后为君(高干)-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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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做个好梦!




68

68、她愿做只蓝鸟 。。。 
 
 
  大四下学期开学了。
  这个大四下学期,有段明媚盎然的春夏节季,在这么好的节季里,发生了五件可大可小的事。
  第一件事是商务部部长利用职权纵容自己的直系亲属违规经商,经中央决定,免除其现有一切职务。
  第二件事是邹将君失踪了。纬和安阳几人十分着急,频频打来电话,在魏一这儿询问,皆是不得,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第三件事是苏释回了美国,并入了美国国籍。
  第四件事是纬结婚了,新娘是宛如。即便当初,纬酩酊后一遍一遍低喃着月月的语气有多么激烈,多么热情,但一觉清醒后,方知爱情与婚姻不能等同。他只是一边默默热爱着月月,一边淡淡的与宛如过着日子。魏一曾想,大约很多人都过着这种模式的生活,且能将这样的生活操持得有模有样吧。
  第五件事是魏一接到离婚协议书的当天,恰逢要考英语四级。魏一浑浑噩噩的走进考场,迷迷噔噔一番动笔,再晕晕乎乎的出考场。一查成绩,居然以高分通过。实是对过去三年安守本分脚踏实地的一种讽刺。三年前魏一才十八岁。魏一常想,那时她多年轻啊,可那时她怎么就意识不到自己此刻正年轻呢?人总是喜欢用充沛的感情去感慨那些错过的往事。
  离婚协议书是邹将君的秘书小张亲自送来的,封在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里。里面除了协议书还有两张银行卡,五个房产证,写的全是魏一的名字。魏一签了字就将协议书递给小张,连同那些财产一起:邹家的钱,她一分也不想要。但小张说什么不接那钱和房产证,她说她做不了主。魏一也不为难她,就收下了,想着什么时候亲自还给邹将君。
  却是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于是那些钱,魏一稳妥的放在那里。
  魏一从小酷爱导游这个职业。现在进了一家规模不小的旅行社实习,也算逐了儿时一番心愿。
  小七为了得到魏一的原谅,挺着大肚子在魏一面前跪了三小时,最后魏一心软,抹着泪将她扶了起来。
  邹家落魄了,邹将君失踪了,这些都没影响到小七要将孩子生下来的决心,足以证明这个女孩对邹将君情深意浓。她依旧每日勤恳的工作,挣来钱供养弟弟,供养自己。
  魏一见她着实可怜,大为怜悯。又想到邹将君将人家害得家破人亡,邹将君是自己的前夫,他种下的孽债,于情于理自己也该替他偿还。于是主动与小七重归旧好,照顾起小七和小七肚里的孩子。二人不是亲姐妹,胜似亲姐妹。
  魏一手上还有些钱,那是父母过世时相继得的,零零总总,算不得少。魏一在三环买了套二居室,让小七搬了过去。每日变着方给小七煲营养美味的汤,使她有个好胃口,让肚里的孩子多得些营养。
  小七肚子日益圆滚滚,不能再弓腰驼背的蹲地上替人洗脚按摩,但她舍不得丢了这份工作。
  魏一对小七恳切道,你若是缺钱,我这还有些,你要多少就跟我开口吧。
  小七直摆手,说她要是接了,那就不是人了。
  魏一劝阻无果后,为了让小七继续做个人,只得去洗脚城顶替了她。
  于是魏一白天在旅行社疲于奔命,晚上去洗脚城做了那个七号。洗脚城里的老顾客都知道,七号换了个人,力道与经验皆明显不足,好在,小丫头摸样水灵清纯,那时不时的怅然目光,楚楚动人,十分耐人寻味。于是七号这个数字,越发深得人心。七号七号,每当别人这么称呼自己,魏一都要在心里狠狠淌一番血。
  日子虽是清苦,好歹忙忙碌碌,每夜回到寝室倒床便能睡着,也无暇再去品味那道苦涩,于是天复一天,月复一月,日历翻得倒是飞快。
  六月里的一天,是个黄道吉日。在那个吉祥如意的日子里,陈道纬举办了盛大而隆重的婚礼。也不知他搭错哪根神经,他请了魏一,又请了月月。
  魏一推说工作忙,本是不去的,月月说想亲眼见见纬穿新郎装的摸样是不是俊俏迷人的,她一定要去。魏一唯恐月月大醉之后会将“一左一右扇那贱人两巴掌”的夙愿当场实现,所以只得陪同了去。
  婚礼举办得空前盛大,在一个空旷的草坪上,宾客人山人海,热闹非凡。纬和宛如犹如金童玉女,双双迈步而出时,引起了一番巨大的轰动。
  纬果然如月月猜想的那样,俊美英武,眉宇之下皆是意气风发。尽管月月自动将宛如从她眼里屏蔽了,但不得不说,宛如在当天也是空前美丽的,婚纱衬得她凝脂似玉,面若桃红,犹如刚从瑶池下来。
  月月这个女孩,是个心思淳朴的女孩。此刻她附在魏一耳边处,不耻下问:“你说是新娘漂亮还是我漂亮?”
  魏一一本正经的答:“化妆画得好罢了,谁做了新娘那个位置,都是漂亮的。”
  月月对魏一的回答满意得很,心里高兴,端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
  纬和宛如双双站立在神父面前,神情虔诚的接受神的祝福。
  魏一想,若是换了其他女人,亲眼看见前男友挽着别的女人步入婚姻殿堂,在此情此景的刺激下,肯定会控制不住情绪,闹一些跳楼投湖之类的诗情画意之事,从而证明自己对爱的忠诚。但是月月显然不是一般世俗女子,月月心胸豁达,完全不计前嫌,到这时候了,还能古道热肠去关心新郎未来的人生规划,她看着一对新人,忧心忡忡的问魏一:“你说他们离婚时,是请来神父举行盛大的离婚典礼,还直接上民政局?”
  魏一对她的忧国忧民很是钦佩,想了想说:“神父日理万机,离婚这类生活琐事怎么能轻易就去打扰。自有民政局婶婶鞠躬尽瘁。”
  月月对魏一的回答很赞同。心里一高兴,又端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纬和宛如互换了婚戒后,在宾客的注视下,深情拥吻。
  月月粗枝大叶,这时竟毛毛躁躁洒了魏一一裙子的红酒,忙拿起纸巾去帮魏一擦拭,哆嗦着嗓子说:“对不起,对不起……”眼里瞬间涌上大量的泪水,可见她此刻弄脏了魏一的裙子,内心是有多么的自责,多么的难过。
  月月心里一难过,端了一杯红酒,又是一饮而尽。
  魏一没拦得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看着她,无声的陪她一起难过。
  新郎新娘挨个向亲友敬酒,敬到魏一二人时,月月已经过一番大喜大悲的洗礼,喝得红光满面,醉眼星迷。纬声音浑厚依旧,听不出丝毫杂质,对二人说:“感谢你们来参加我和宛如的婚礼。”
  刚才只见得新娘后脑勺,现在近处一端详,果是美若天仙,胜过月月万分。
  魏一担心月月因妒生恨,对美丽的新娘做些不理智的行径。于是她敷衍的对纬说了几句客套话,忙挡在了月月前面。
  月月跌跌撞撞的插了进来,努力镇定自若,然后对新郎举杯,大着舌头的说着祝你新年快乐寿比南山的吉祥话。
  魏一的担心是多余的,月月好歹是寝室之长,岂是凡人。她除了不小心踩到新娘的婚纱那洁白的裙摆一脚,除了不小心将手里的奶油蛋糕抹到新娘的胸前之外,丝毫没做其他越轨言行。
  纬这个新郎,做得很是温文尔雅。纬微笑着对月月说,谢谢你,谭月月你也要幸福。于是他就温柔的牵过新娘的手,向别人敬酒去。丝毫没因为旧人那通红的眸子,而错乱一步。
  月月说纬虽然风流,好好歹歹算是认识不少时日的朋友,朋友大婚,朋友得了幸福,难道我们不该高兴吗?月月说既然今个老百姓,真的很高兴,那就要喝酒,好好乐呵乐呵。最终月月维持不了那副端庄摸样,渐渐有了些狂放。
  盛醉之后,魏一拖着奄奄一息的月月回到学校。
  大学里的女孩,阳光鲜活,豆蔻锦绣,用青春的身子跟世家富少谈恋爱的比比皆是,前仆后继。在富贵荣华之前,还有谁会去相信她们的爱情呢?月月万没想到,自己竟也是这样被拍死在沙滩上的。
  寝室空无一人,月月在吐了第十次后,终于将头插进被子里,嚎啕大哭。哭过后,睁着双血红的眼睛,十分谦逊的对魏一讨教:“一一,你还没毕业就离了婚,你一定也很难过,但是我从来没看见你哭过,你是怎么做到的?”
  魏一愣了愣,默默低头思索一番,右手拇指在左手光洁的无名指上来回抚摸一阵,那儿还有些浅浅的戒指痕。末了,她淡淡言道:“不是每个人,都要将疼痛摆在脸上的。”
  说罢,梳洗一番,走出寝室,到洗脚城上班去了。那天心绪受了月月的感染,魏一上班时一直心神不灵,给一位五大三粗的女客人捏脚时,不小心指甲刮到她的皮肤将她弄痛了,那客人一脚踢到魏一肚子上,起身就对她破口大骂,骂了不解气,最后一盆洗脚水泼到魏一身上。魏一强忍着小腹揪心扯肺的疼痛,站起身,慌忙点头弯腰道歉不已。客人最后砸了几百元钱在魏一脸上,由经理搀扶着骂骂咧咧出去了。
  粉红色的百元大钞撒了一地,混合着浓郁药味的洗脚水,从魏一头发上滴落下来,将她全身淋了个遍,她好似落汤鸡,狼狈不堪。魏一站在原处,不哭不闹呆若木鸡,直到一位年纪稍长的女技师心疼她,拿来毛巾替她擦拭头发,她才回过神来,默不作声的弯身将地上的钱一张张捡起,刚好八百元,每多拾得一张,她便逼自己笑得更一寸。
  隔天魏一将八百元全给了小七,说是洗脚城发的奖金,小七很高兴,只惊讶的说那洗脚城什么时候福利这么人性化了,丝毫不怀疑什么。下午便将钱寄给了读大学的弟弟。
  近些日子,小七的情况很不稳定。医生说孕妇受了相当大的刺激,情绪太差了,再这样下去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
  魏一很着急,将小七送进医院,好生照料着。
  小七初为人母,情绪波动很大,白天拉着魏一的手,一会儿兴奋的让魏一摸孩子的胎动,叫魏一猜测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一会儿又默默流泪,说亏欠魏一太多,只得来世偿还。夜里老做噩梦,嘴里嚷着“我爱你,我爱你,别让我打掉孩子,他真的是你的孩子!”
  如此折腾,害得魏一整宿整宿不能安睡,只得守着小七。
  魏一每夜听她说那些胡话,魏一心想要是将她对邹将君的爱与自己的相比,那自己肯定要输得体无完肤了。自己因邹将君的出轨就毅然选择放弃,而小七呢,都走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却依旧坚持生下孩子。以前魏一也猜想过,小七痴缠邹将君,是否看中了邹家权势。但如今看来,小七执意产子,确是因为对他的爱情在支撑。足见她对邹将君的爱意,深沉到常人无法企及。
  如此想来,对小七敬佩几分,对小七与邹将君的厮混宽恕几分。
  最近几天,每次看见小七,她都是一副戚戚切切的状态。全然不如初时身怀六甲的幸福活泼。
  魏一大惑不解,私下询问了护士,才知前几日来了位男人,看望了小七后,小七的情绪就越发仓皇不安了。魏一问那男人什么模样,护士回想一番,说高高大大,很威严的样子。
  魏一心里一颤,猜测来看望小七的男人肯定是邹将君了。
  魏一问了小七,说是不是孩子的父亲来看过了。小七先是一脸惊恐,而后呆呆望着窗外成片树荫,只是不语。
  魏一便知道,自己猜中了。
  随后小七让魏一坐在自己跟前,握着魏一的手,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感激涕零的话,说这辈子最对不起之人便是姐姐,姐姐对自己的好无以为报,来生定要当牛做马偿还。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说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说到最后,竟殷殷哭泣起来。
  魏一怜爱的摸了她的头,说傻妹妹,好好将息身子,把孩子生下,大家就都好了,你的孩子我一定会视为己出,会好好疼爱他的。
  说得小七自愧弗如,更是大哭不止。
  魏一怕小七情绪如此激烈,坏了腹中的胎儿,忙温声安抚。
  过了片刻,小七不哭了,又称饿了,想吃魏一做的清粥和泡菜。
  魏一忙起身,取出保温盒里的粥,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感到稍凉了些,便让小七等等,她拿去微波炉里热热。
  魏一将粥热得喷香四溢,端着保温盒回来时,病床上却空空如野,小七却不见了踪影。魏一将厕所阳台都找了个遍,未果。只是见小七身上穿的病服褪下了,柜里日常的衣物被翻得凌乱不堪,不知她换了哪件。
  魏一忙去问了值班护士,护士皱眉思索片刻,指着安全通道说:“好像是有人上去了,穿着蓝色的衣服。”
  那是通往顶楼天台的楼道。
  魏一的心陡然一沉,立即将粥放下,匆匆就往上楼奔去。
  天台的门果然已经被人打开了,魏一冲出去,明亮的日光晃得她一时睁不开眼。眯了一下眼,就看见小七身着天蓝色衣裙,站在楼顶的边缘,展开双臂……
  魏一吓得花容失色,见她脚尖离屋沿不过一尺,慌忙轻声呼唤:“小七!”
  小七丝毫不为所动,背对着魏一,声音很平静:“姐姐,你是我最亲的人,我却将你害得最惨。我马上就走了,希望姐姐以后,无论什么时候想起我都别恨我。”
  “小七!你给我下来!我从来没恨过你!”魏一仓皇失措,快步往小七跑去,却是双腿发软,越想跑快些,越是移不动腿,急中生智,嘴里劝说,“妹妹,想想你的孩子!你不想活了,孩子也不要了吗?你那么喜欢他的,你猜,是男孩,还是女孩?”
  “都不重要了。孩子的父亲不认她,什么都没了。姐姐,你好好保重,我走了的事,替我瞒着我弟弟,他还没有毕业,别让他知道了。”说毕,小七仰天大喊一声,“妈妈,我来了……”便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小七选择了与她母亲同样的路子,从几十层的高空,像一只蓝色的大鸟,直直坠落下去。在她人生最美丽生动的时候,仓 促的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魏一大喊一声:“不要——”等她扑过去,哪里阻得了那一只铁了心要自由飞翔的蓝鸟。
  身怀六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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