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唱刀-第1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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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新近结识的好朋友,叫雪湖江。”
“雪湖江?”小泥巴吟哦道,“雪湖江?雪湖江?好古怪的名字,怎么有些耳熟呀?”忽然想通了,失声叫道,“你怎么把刀魔江湖雪的名字倒了过来呀?”
阿朗一听脸色有些不太自然起来。
雪湖江则暗吃一惊,吃吃道,“没……没有啊!”
“还说没有!快说,你是江湖雪的什么人?”
雪湖江心中叫苦不迭,幸好笑公子挺他解围,“小泥巴,别闹了,他只是一个不会任何武功的普通人,怎么会与江湖雪发生关系呢?”
“他真的不会武功?”
“真的不会。”
“他不会武功,你怎会跟他交朋友?”
“三教九流,只要义气相投,都是在下朋友,何必一定要会武功的?”
小泥巴眼珠子转了转,“听肖前辈说,当日他在碧血楼跌下去的时候被一个少年接住,后来那少年又被你妹妹弄到西候府后院去劈柴,是不是他?”
笑公子无可奈何地点头道,“正是。”
“肖前辈还说他一身武功放眼江湖已是一流高手,为什么你还要挺他隐瞒实情?是不是你暗中看上了他?”小泥巴口没遮拦,乱说了起来。
笑公子的脸又红了。
“小泥巴,不要难为笑公子了,我们走吧。”阿朗又给笑公子解围。
小泥巴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不会走路的小孩子呀,就知道帮着人家笑公子说话,我不理你了!”生气似的往前跑去。
“笑公子,雪朋友,我先走一步了。”阿朗忙去追小泥巴。
女孩子真是古怪,越是处于怀春年龄的女孩子,更是神形百态,令人难以捉摸。看得雪湖江只有摇头苦笑。
笑公子一身轻松地嘘了口气,“小兄弟,不怕你见笑,我最怕遇上蛮不讲理的女孩子了。不讲理的女孩,比唱醉酒的醉汉还难对付。”
雪湖江笑道,“听你一说,我现在倒想到碧血楼去喝酒了。”
“好呀。只要小兄弟有雅兴,大哥自会舍身相陪。”
不久他们又到了碧血楼。
肖云舟今天不在这里,他的那张专用桌是空着的。
笑公子毫不客气地坐上去,“肖前辈不在,这里是我们的天下了。”
他们要了酒菜,大喝起来。
别看笑公子年纪轻轻,酒量可真不少。
雪湖江就更不用说了,比他喝得还快,大杯大杯的往下倒。
笑公子有些微醉的时候,他已经醉得一团烂泥,仆在桌上。
笑公子连唤数声,不见反应,只好请了两个伙计帮忙,将他扶回西候府后院。
雪湖江酒气冲天地倒在床上,鞋都没脱就睡了。
笑公子到处检查了一番,见无异常,便离去了。
一个时辰后,江小君回到了小院。
强烈的酒气,还在屋中弥漫。
雪湖江仆爬在床,被子也被弄得乱七八糟。
“酒,酒,拿酒来。”他嘴里糊里糊涂地说着醉话。
江小君满心欢喜地奔回屋中,本来要告诉他上午玩得如何开心的,看到他的醉样,老大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
“酒,酒……!”雪湖江的手无力地在空中又抓又舞。
“你?你怎么醉成这样呀?”江小君抓住他的手,扶正他的身子,脱下鞋,又将被子从他身下抽出来,帮他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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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酒,我要喝酒,再拿酒来。”雪湖江一边说着醉话,一边睁开眼睛,朦朦胧胧的望着江小君,摸索着抓着了她的手。
“你……你过来。我只爱……爱你一个人!”
江小君忽闻此言,只觉得心跳如鼓,满脸火辣辣地滚烫起来。
“你、你、你别走啊!你不要走,我只爱、爱你一个人!我与江姑娘、与那个江小君姑娘并没什么!我们只是??只是兄妹感情。你你,你不要误会!除了你,我……我谁也不爱,也不要别人爱……爱我!”
雪湖江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醉话,一边把江小君的手拉着往自己脸上摸索。江小君却惊呆了。起始她以为雪湖江口中的人就是自己,端的又惊又喜羞怯万分,后来越听越不是味儿,满心的羞喜顿时被无形的伤所取代。
“姐姐,你别走啊!别走!我答应你,只爱你、一个人!我与江小君,永远只是兄、兄妹,就算她爱上我,我也不会接受,不会接受……怎么啦?你不信?你别哭,我发誓,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个!”雪湖江有气无力地说着,又把另一只手伸上来,似要为坐在床沿的江小君擦泪,半途却又无力地垂下去,口中发出疲倦已极的轻轻呼唤,“不,不,不要走!”眼睛缓缓地闭上,睡了过去。
江小君似已木了,就那么坐着,双眼失神地凝望着他,泪水不住地往下掉。
雪哥哥爱上了别的女子,怎叫她不伤心?自从与雪湖江相认以来,两人游山玩水形影不离,渡过了多少年来美好时光。具体地说只有短短几天,但在情窦初开的江小君来说,意义就非同一般了。就是那短短的几天中,她觉得自己找到了今生至爱,私下里早把雪哥哥当成未来的夫君来爱,倾注了全部的爱恋,蓦然发现雪湖江早有心上人,那种内心的失意和痛苦可想而知。她差点一下子被伤痛击倒,又恨不得一把将雪湖江掀起来,千声万声地质问他,为什么不将这件事情早点告诉她,害得她是那样那样地爱上了他!她想疯狂她想大叫,想把这个鬼地方闹具天翻地覆!
但是,看到雪湖江睡得那样深沉安稳的样子,她又不忍心了。她只是无声地望着,只有悄悄地流泪,她又怎么忍心做出使雪湖江难堪和伤心的事来?雪哥哥,你为什么要骗我?明明你已有了知己红颜,为什么一路上还对我那么关心那么好,害得我为你依恋为你着迷?
那个女孩子是谁?为什么我一直没听你说起?
江小君心底产生了一个异常强烈的愿望,想急切知道那个被雪湖江所爱的女孩到底是谁?她拿开那只尚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站起身来,不料惊动了睡梦中的雪湖江,发出低低的呓语,“不要走!姐姐,别走!”
江小君心中一动,连忙凑过去低声问道,“姐姐是谁呀?”
雪湖江却又睡过去了。
“姐姐,姐姐……”江小君轻轻地不停地吟着这两个字。
忽然,笑月孩的倩影印入脑海,笑月孩那么美,年纪也比雪湖江大一些,雪湖江自然要叫她姐姐了。不过很快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觉得笑月孩不象。
但除了她,雪湖江接触过的女子还有谁呢?
江小君无意中想到了会不会那个女的就在西候府,所以雪湖江才肯住到西候府来。
虽这样想,可那个女子是谁,她也还是想不明白的。
“姐姐,别走!别走!”雪湖江似被恶梦惊触,伸手乱抓,不觉又抓住了江小君的手,遂放心地松口气,呓语也随之消失了。江小君心中一酸,又坐要床沿,只是痴痴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睡沉了,才轻轻地剥开他的手指,这时,她的目光蓦然停留在雪湖江的手腕上。只见他的手腕上戴着一圈碧绿的翡翠珠,这串珠子明明昨天还没有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姐姐的东西。她小心翼翼地解下来,拿起来细看,一刹时觉得在哪里晃过一眼,细想却记不起来,遂认定自己并不曾见过它;只是心里的感觉在作怪。她痴痴地看了会儿,便欲给雪湖江重新带上。但还没戴到手上又拿了起来,一想到就是这串珠子的主人抢走了自己的雪哥哥,她就恨不得一把将之摔个粉碎。
雪哥哥,你为什么只爱她不爱我?你知不知道只有我对你才是真心的,她凭什么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不,我不答应,我要把你抢回来!我知道你是爱我的,总有一天爱我的……
江小君心中起伏着难以止息的心潮,一会儿怪那个姐姐抢走了心上人,一会儿为自己感到伤心,一会儿打算悄悄离开,一会儿又涌起万分的依恋和不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巨大力量在拉扯着她,迫使她作出了最后的决定:不论如何也要留在雪湖江身边,把他的心唤回来。哪怕是唤不回来,也要让他明白自己的苦心和对他的爱恋。
雪哥哥,你怎么这样傻,不懂得我的心?江小君含着泪又将那串珠子戴到了雪湖江的手上,随后回到房间,带上一些碎银就去了武林街的大街。
雪湖江一觉醒来,已是日薄西山。
“雪哥哥,你醒了。”江小君此时又已回到屋中,坐在床沿守着。一见他醒来,连忙为他打来洗脸水,拿来脸巾,又把脸巾弄湿了,拧干水,递了过来,“雪哥哥,你擦擦脸。”
雪湖江揉揉眼睛,撑身坐起来,立刻发现江小君转眼间象变了一个人:换了一身美丽的轻裙,长长的秀发被她梳扎得秀美无穷,满脸都是温柔笑意,那双眼睛更是如同摇动在水底的阳光那样闪闪动人。
“雪哥哥,先擦擦脸。”这吐气如兰的声音跟本不是她??而是银河相会是织女口中轻轻吐诉出来的妙音,雪湖江不由惊讶万分,犹豫着要不要去接脸巾。
“还是我帮你擦好了。”江小君不由分说站到床前,一手扶着他,一手将他脸上轻轻柔柔的擦了一番。
352、★含情脉脉 '本章字数:2039 最新更新时间:2010…07…13 01:0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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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哥哥,你中午喝醉了酒,还头晕吗?”
“不晕了。”雪湖江掀开被子,要下床。
“等等。”江小君将脸巾放回盆内,转身又拿来一双崭新的鞋子,“这是我刚才出去挺你买回来的,你试下看是否合适?”
雪湖江心中暗暗叫苦,上午他喝了个半醉,其目的就是趁着醉意说一些事先编好的醉话,断了江小君对他的爱恋??如果不只是兄妹间纯洁友情的话。哪知却招来了江小君更为温柔体贴的关心,他想拒绝,又怕伤了她的心,只得穿上鞋子,试了试脚,笑道,“正好合适,多谢小君妹妹。”
江小君嫣然一笑,“妹妹妹妹,你就知道妹妹长妹妹短的,以后不准再叫我妹妹了,就直接叫我小君吧,这样更亲切些。”
雪湖江本要一口回绝,可接触到对方那无限期待的眼神,心又软了,故作笑颜道,“我还是叫你妹妹吧。叫小君,一下子不习惯的。再说我喜(…提供下载)欢叫你妹妹,你不就是我的妹妹吗?”他本以为江小君还会坚持,但江小君并没有象想象中那样坚持,微微笑道,“随便你。我爱怎么称呼我都愿意。好了,我等一会儿。”又从旁边衣架上拿来一套崭新的衣服,“这也是我给你买的,你换上吧。你的衣服已沾了好多酒气,换下来,我帮你洗洗。”
“还有,桌上的竹篮里有水果,我已经洗干净了,换了衣服之后你就吃两个,可以消除宿醉的。”
“还有,你以后不能再为了喝醉酒而自封气穴了。要知道你自封气穴之后四个时辰内就会内功全无,万一遇上歹人就危险了。”
雪湖江惊慌地望着她,心里感到更加不安了。
“你换衣服呀,我到外面打水去了。”江小君柔柔地望他一眼,往外去了。出去之际那双眼中饱含的关切爱恋,就是一块石头被她看过也会感动
几分。
雪湖江暗骂自己狠不起心抵不住对方的温柔进攻。这也难怪,他与昔年的江湖雪一般无二,素有一种不伤女孩子的精神元素在作怪,就是借着酒醉吐露一些伤害江小君话语的时候,心里也后悔得要死。假如当时江小君便大哭大闹,他不由分说也会毫不犹豫地跳下床来劝阻的。事情到了眼下这一步,更是叫他万分为难。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心里又惊又怕又无可奈何,只盼着赶快与笑月孩演那场假戏来化解眼前的感情危急。
不一会儿,江小君从外边进来,要将雪湖江换下的衣服拿到外边去洗。
“妹妹,还是我自己来吧。”
“傻瓜,你们男人不会洗衣服的。”
双方一抢夺,雪湖江无意中抓到了江小君一只水嫩的小手掌,江小君嘤咛一声,双颊飞红,立即羞答答地低下,吓得雪湖江的那只手象被毒蜂蛰了一般飞快地缩了回去,吃吃道,“妹……妹妹,你洗。”
江小君回着风情万种的妙目,无限娇羞的瞟了一眼,拿着衣服出去了。
我的爷呀,雪湖江惊慌失措地跌坐在床沿,心中咚咚乱跳,冷汗都吓出来了。换了以往,他是决不会这样害怕的,更不会见鬼般地手脚无措,说到底,只是一个“情”字在作怪。如果换上另一种心态,他试着去接受江小君,当然就不会产生这样做贼般心虚,可他偏偏又摆脱不了那些所谓的凡俗陋习,试想师叔与师侄之间发生恋情,传出去岂非被人笑掉大牙?何况他的内心里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
不多时天色已经垂幕。
江小君点亮了院子里和屋中的灯。
西候府打杂的伙计送来了饭菜和一壶酒,一一放在餐桌上。这是他跟笑公子事先串联好的,照计划,晚上他还要喝下这壶酒,并借撒酒疯的形式大骂江小君一通,以彻底断了她对自己的爱恋的。可是现在,别说喝酒,雪湖江几乎看都不敢看了。一想到江小君被他骂哭的模样,他自己的心先痛了。
江小君把碗筷摆上,一看那壶酒,便皱了皱眉头,“雪哥哥,今天晚上你不能再喝酒了,会醉坏身子的。”那温柔关切的声音,象一阵酥融融的春雨洒落心田。
雪湖江忙道,“我不喝了。”把那壶酒拿开。
“来呀,过来吃饭。”江小君挺他盛好饭,又去盛自己的。
雪湖江努力地平定平定自己的心境,作出一幅无事的样子,坐到桌边。
“快吃呀。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江小君在他对面坐下,轻声劝着。两人就这样一坐,雪湖江又觉得不自在了,连忙端碗拿筷,低头吃饭。
“你怎么不吃菜呀?”
江小君马上挺他夹菜,嫩红姜般的几根纤纤细指总在他的眼前晃动,使得他又有了一种作贼似的心虚。
“雪哥哥,你怎么啦?”江小君发现有点不对劲。
“没事,没事。”雪湖江心慌气乱的答着,饿疯了似的将那碗饭飞快吃完。
江小君连忙站起身又挺他盛饭。
“不要了,我吃饱了。”
“怎么会呀?你平时都要吃两碗的。”
“我真的吃饱了。”雪湖江放下碗筷,擦擦额头的汗,连看都不敢看江小君一眼,连忙走进自己的房间。
江小君不由大奇,跟过去看时,雪湖江已从里边将门栓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