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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黑吃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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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不要的心态吧。”
  周一诺撑着脑袋坐在她对面,满面愁容的看着她,几度欲言又止过后,她最终吐了几个字:“我们回家吧。”
  莫宁点点头起身。
  秋天的夜来得很快,不过六点多,外面已经有些灰暗。莫宁穿上外套,周一诺走过来挽住她的胳膊,仰天一笑:“这样,咱们以后就平等了。”
  莫宁苦苦一笑,没答话。
  “明天我去把工作辞了。”
  “辞了干吗?”
  “没意思。”
  “先做着吧,总比待业强。”
  周一诺低声叹气道:“哎呀!你不会真被伤了吧,宁姐!”
  莫宁:“嗯,所幸没伤得很重。就是自尊心受了挫。”
  周一诺:“我信你!”又重重的挽住她。
  那天晚上,莫宁辗转反侧,凌晨两点多的时候她起床为自己倒了杯水,周一诺已经睡熟,有轻浅的呼吸声入耳。莫宁端着水站在饮水机旁发了会儿呆,正巧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疑惑的走过去,黑夜里,手机屏幕上正闪烁着一个亮亮的名字:顾准。

  二一战

  平抚好心情和心跳,莫宁按下接听。那边没有人说话,只有一些嘈杂的背景环境音。莫宁不确定的“喂”了一声,对方依旧没有动静。
  细细听,可以辨出是几个男人的声音,却听不清他们具体在说什么。略作思考,莫宁明白对方可能是不小心触到通话键,误拨了她的号码。怪怪的失落过后,她打算厚道的挂电话。可是,电话拿下的那一秒中,脑中灵光突然闪过,她想到一个细节。
  为什么会误拨她的号码?
  他打过她的电话,可是,未等到她接,他便挂了。
  他为什么要打她电话?又为什么在没接通的情况下挂断?
  这静谧的黑夜里,莫宁一双眼睛却骤亮。
  又等了几分钟,电话里先后传来告别声、关门声……却始终没有熟悉的、手机主人的声音。莫宁慢慢摸回了床边,正听见手机里传来关车门的声音。心一紧,思绪蔓延,他这么晚才回家?
  车门一关,手机里完全没了动静。莫宁半侧着躺在床上,原本是想着睡自己的觉,但手机依然不挂,就任它这么开着,看他什么时候能发现。可是,声音一安静下来,莫宁竟然没忍心挂下电话,她想知道他在做什么,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发现自己,想知道他发现自己后会有什么反应,会说一句什么话,会怎么解释这个失误……
  突然觉得自己很傻,闭了闭眼,还是把手机拿开。
  她并不是一个感情高手,高中父母管的太严,她只懵懂的谈过一次恋爱,连手都没和那人牵过,她却是个重情的人,至今记得那张在阳光下会生辉的脸。第二次恋爱是在大学,一个社团的学长追了她一年,那是个很上进的人,莫宁觉得自己和他志趣相投,两人便在一起。大学里的恋爱其实很颓废,一个人也许能上进,但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无聊了。无聊的散步,无聊的自习,无聊的拒绝他一次又一次的动手动脚,莫宁最终放弃了恋爱。
  对她不爱不喜欢的人,她有的是处理办法,可是一旦介意,仿佛再也不能潇洒自如,对方一句话一个小表情都能让你水深火热。
  也许,她该好好冷静冷静。
  “喂?”
  夜很深,很静。被这些烦扰反复纠缠着,莫宁并没有睡着,所以她很清晰地听见了这个从手机里传出来的有些突兀的、并不大的声音。
  心跳如雷。莫宁找到这么个词形容自己此刻的状态。她却没有拿起电话。
  “……莫宁?”对方的声音有不确定,有刻意的压低,他的嗓音本来就低得很有磁性,不知不觉就让人心跳,可是,此时夜这么寂静,他的声音里偏偏还有一种奇怪的大约是酒后的迷蒙,使他整个人就凭着“莫宁”这二字瞬间诱惑起来。
  莫宁在心里数了五秒,然后毫不犹豫的拿起了电话,走去了卫生间,没有开灯,在黑暗里倚着墙站定,她轻声说:“嗯。”
  那头静了片刻,少顷,声音传来:“抱歉,我刚刚看到电话,找我有事?”
  莫宁无声的笑了笑,不无讽刺的说:“电话是你打的,我接了,您那边半天没说话,我还以为你出事了,也就一直没有挂。”
  莫宁听到那边有车鸣声,然后顾准说:“是我拨错了。”
  “要拨错也得先前拨过,那么顾先生,你先前拨我电话有什么事?这事情让您为难了吗以至于您这么拨了又挂的?还是顾总呆的地方信号太差我没接到您电话?”莫宁的讽刺意味太明显,可是不用当着他面这么毫无顾忌的说出去,她觉得很爽,奇爽。
  “唔,我先前拨过。”顾准的反应迟缓了许多,语气淡淡的,仿佛莫宁再怎么恼羞成怒他也不介意,他并没有解释什么,紧接着问:“你要采访王翔远?”
  莫宁一疑,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道:“这是采访机密,恕我不便告知。”
  顾准在那边低低一笑,隔着电话也能听到他笑声里隐含的愉悦。
  莫宁听这笑听得心头火起,张口道:“打电话来是想让我提防你的朋友吗?对一个陌生人都能这样周到,顾先生还真是舍己为人。”
  “看来已经有人和你说过……”话未完,顾准那边便传来一声刺耳的刹车声,然而是激烈的碰撞声和一句闷哼声。
  莫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什么计较都管不上了,急急问:“你怎么了?”
  过了许久,那边才有微弱的人声:“看起来大概是……追尾了。”
  莫宁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是清冷的凌晨,气温低得吓人,她穿着厚厚的长外套,顾准的身影在交警车灯的照耀下极好辨认,他正被交警围着。莫宁快步走过去,近了身才发现他看起来还好,起码没有见血。
  顾准看见她,朝她笑了笑,云淡风轻的样子。
  身旁有个脸胖的交警,表情一直很黑,莫宁问他:“交警同志,什么情况了?”
  那交警显然很气愤,这气愤殃及了莫宁,他的语气并不和缓:“酒后驾车,喏,”交警指着前面那辆车,“瞧人家的车都被撞成什么样子了,先扣证,具体结果等上头通知!”
  莫宁眼一暗,再去看顾准,他仍旧表情闲适,一点不像刚发生过事故的人,莫宁走上前,温言道:“有什么地方受伤了吗?”
  顾准站在人行道上,莫宁站在马路上,本来就比她高,这会儿更显得居高临下了,他自己似乎也不满意这样的站位,抬脚迈下一步,与莫宁站在同一地平,他低下头,从西裤口袋里抽出手说:“好像手受伤了。”
  莫宁闻言看去,那手已经血肉模糊。她吓了一大跳,心一颤,拉过他的手。
  旁边那个脸黑的交警闻声探过头来,“啧”了一声,瞪着顾准道:“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刚才问你你怎么不说?”
  又有一个交警过来:“赶紧送医院吧!”
  莫宁冷静下来,当即拽过顾准:“去医院。”
  几个交警见她和顾准样子亲密,在他们走之前留下了莫宁的电话,说是到时通知处理结果。
  他身上的酒味确实很浓。莫宁不知道他是否醉了,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救护车上的位置很宽敞,有两个小护士正在为他做伤后清理,他闭着眼,另一只手紧紧地拉着莫宁,突然说:“前几天有个术士说我今年年底前会遭血光之灾,我一向不信这些,不过,好像应验了。”
  莫宁已经计较不来他此时的清醒度,被他握着,她只觉得自己被严重的需要着,被严重的信任着,轻轻地“嗯”了一声。
  有个护士说:“先只能这样处理了,伤处有碎玻璃,去了医院才能取出来,我知道这很疼,希望您忍着。”
  这护士说话极温柔,略带着微笑,莫宁却听得心疼。他很疼?所以才握得她这么紧?
  “其实不疼。”像是发现了莫宁的担忧,顾准补了一句,虽然他仍闭着眼。
  “快到医院了。”莫宁说。
  “手不疼,头很疼,我已经很久没喝过这么多酒了。”
  莫宁知道酒的后劲上来了,不然不会和她这样毫无芥蒂的和她说话。再然后,他就没有说话了。到医院的时候,他牵着她,好像受伤的是她。
  他的步子依然迈的稳,莫宁走在他身后,觉得这一切像是虚无梦境。
  医生为他处理好了伤口,并不严重的伤,也不需要住院,顾准不想呆在医院,莫宁便继续履行着义务,将他送去了他家。
  这是莫宁第一次到一个陌生的、单身男人家里。
  他家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样,很凌乱,却不是邋遢的凌乱,而是东西很多,满满的乱。他家的沙发特别长特别宽,可是都被各类杂志堆满。顾准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挥开了其中几本,空出一个位置,道:“坐。”
  然后他揉着发痛的额角走去隔壁的小厅:“要喝什么?”
  莫宁没坐,跟着他,他家冰箱也很大,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饮品,莫宁极快的扫视,独独没有看见酒。
  “苹果汁,谢谢。”她说。
  顾准食指穿行,在一排饮料里点出青苹色的那瓶,拿出来递给她,又为自己拿出一瓶番茄汁,关上冰箱门。
  莫宁说:“你果真醉了吗?”
  顾准还未及从冰箱前转身,听了莫宁的问话,他也没转。就这么站立了片刻,然后他说:“你希望我此刻是醉的吗?”
  莫宁:“我希望你是个坦诚的男人,愿意承认,愿意担当。”
  顾准仍旧背对着她:“你觉得我是因为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担当?”
  莫宁没有很快接话。因为她突然不确定了。不确定他是不是醉的,不确定他问这个问题是否抱着期待,如果她的答案他不满意他是否又会扔出那些足以颠覆她的话来,不确定的太多,她觉得沉。
  这时,顾准却突然转过身来,将刚拿出来的番茄汁轻放到旁边的台子上,缓缓朝她走了两步,已经非常近。他低头看她,她抬头回视,辨别着他眼里的意味。
  然后,他突然伸手,准确而坚定地,抱住了她。

  二二战

  有人说,拥抱是最适合灵魂依偎的方式。
  他整个人靠过来的那一刹,莫宁已经失魂,他的双手再圈过来之后,她已经落魄。她想到自己若干年前在某本书里看到的一句话,你的一生里要被许多男人拥抱,父亲给你关爱,朋友给你鼓励,爱人给你依赖。
  她不由自主的伸手去环住了他,下巴搁在他为她放低的肩上,她闭上了眼睛。
  凌晨,整个世界都黑得纯粹,静得纯粹。这周遭让闭眼的莫宁觉得,全世界好像就剩下他们。
  哪位诗人说过的,“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莫宁在他肩上移了移下巴,这小动作很细微,顾准却突然抱得更紧了一些。没有不适,只有满满的踏实,此时此刻,她觉得很安心,很安心。
  原来拥抱是真的会给人温暖的。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人就快抱成石像。莫宁突然说:“你打算这样抱到明天太阳升起吗?”
  顾准微微笑了笑,退离开她。站直道:“辛苦了。”
  温暖骤离,莫宁侧身走出去,为了不让他看到自己因为突然的冷而微颤的身体。
  立在客厅的大窗户前,莫宁掀起窗帘一角道:“时间不早了,既然你没事,我走了。”
  顾准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莫宁转头去看他,他正盯着自己,屋里一直没开灯,可那种直视的感觉那么分明,芒刺在背。“你在等什么吗?”莫宁淡淡的问。
  顾准看着她:“你觉得呢?”
  “为什么你不自己告诉我?”
  “为什么不自己去寻找答案?”顾准紧接着一句,语速很慢,语音很低,语气很沉,就好像在指引着什么……
  莫宁听见自己的心跳起伏声,她却不想再猜,直言道:“那么,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话问出去良久,顾准才说:“算了吧。”声音轻得像是叹息,莫宁看见他在黑暗里伸出步子,抬脚走向一处,“嘀嗒”一声,客厅骤亮,没有什么表情可以掩藏,也没有什么动作可以收敛。
  “时间很晚了,送你回去。”
  莫宁急忙接话:“不必了,我自己回去,你才受了伤,好好休息吧。”
  顾准没有看她,沉默了片刻,他说:“好。”
  他还是送她下楼,半个小时前,他牵着她的手上了他住的二楼,半个小时后,这两人身上再也找不出和谐的迹象。说不送她的人又不知不觉送她到小区外,打到车后,莫宁钻了进去,报了住址后,莫宁顺便催了一句:“师傅,麻烦开快点。”
  车子一溜烟的驶了出去,顾准还站在原地,夜风一吹,伤口里似乎也灌进了风,他觉得冷,还有些刀割一样的疼。
  莫宁在出租车上流下了眼泪。
  他不说任何什么,也不愿意做任何解释,他说让她自己去寻找答案。最后,他说算了吧。
  那就算了吧。她实在想不出自己还能做出什么努力。他太高不可攀,他太遥远,他太难猜。就像他亲自说过的那句“我对你没有好感”,她永远不知道这句话到底是真是假。可是,这真假又反复搅缠着她,一遍一遍凌迟着她,她有些累了。
  独自来到G市,各种起居小事都是一个人,她最累最苦最艰难的时候没有哭过;实习之时,被许华莫名其妙的教训,她没流过泪;被曾经信任的朋友抢了工作迷茫无助的时候,她没有哭过……
  这句算了吧,竟然叫她泪流满面。
  司机师傅好心的说:“哎呀,怎么哭得那么狠啊,和男朋友吵架了?”
  “人生呐,就是这么坎坎坷坷的,一道坎,你过去了,你的人生就继续了,过不去,你就跌进坎里永远都出不来了,我说姑娘,这么年轻可别想不开啊!”
  莫宁掩住鼻子,闷闷的说了声“谢谢”,使劲睁眼,却怎么也看不清车窗外的景。
  王翔远的采访莫宁交给了付夕颜,她对CEO之类的人物有着最原始的兴趣。莫宁把这任务给她的时候,她很开心。
  然后她自己把自己送进无数小稿子小新闻里,失恋的人都爱用工作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话并不假。莫宁是个工作极其负责的人,这样的高度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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