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少年不加糖完结-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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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甜归心里甜,苏也宜却连个电话都不敢和易绪打,不敢打电话最主要的原因是怕自己打了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她害怕自己打了电话总说些琐碎的事,怕易绪太忙会烦。
诸多的心理顾虑让苏也宜到S市的第一天没打出这个电话。
第二天开始,编辑培训正式开始。按理说,当编辑要培训的项目无非就是一些内容方面和技术方面的东西——往年的培训都是这样。怎奈轮到苏也宜这届就比较倒霉。飞鸽每年三月的员工体检揭示了飞鸽员工一个非常糟糕的状况——飞鸽的编辑大都身体素质差。飞鸽一位新到任的高层便针对这一状况拟了个条例,言明自今年开始,新员工培训的内容不止是公司企业文化课和专业课,还将包括体育课。
苏也宜就是条例开始实施的第一批员工。
苏也宜从上学开始,体育成绩就一直不好,这会儿新员工培训,她根本没做好要上体育课的心理准备。第二天早晨被负责培训的经理带去海边,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好玩的活动,谁知道竟然是经理带队绕着海边跑一圈。
而且,不止早上要在海边跑,下午还要去健身房跑,晚上还要继续摸着夜色在海边跑。头几天,苏也宜每次都是一到宾馆就困到不行,到第四天,她终于累得难受,在电话键上摩挲了几遍苏妈妈的号码,最终是没打出去,转而拨了易绪的号码。
晚上十一点的时间,易绪接电话很快:“这么晚还没睡?”
苏也宜用的是宾馆的电话,有些意外的说:“你知道是谁打的电话?”
“区号。”
苏也宜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句。
“培训很辛苦?”
苏也宜一手握着听筒,一手绞着电话线,闷闷的答:“嗯。”
易绪在电话那头顿了顿,再说话时,语气竟变得出奇的柔和:“要和我说?”
苏也宜被这语气严重安抚,想也没想,就把自己这些天训练的苦与累都一股脑说了出去,期间内,易绪都一直是静静的听着,偶尔出个声证明自己确实是在认真听着。苏也宜倾诉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实在说了太多,忽然有些不好意思,略带抱歉口吻的说:“真的不好意思,我好像说了很久……其实,我本来是想和我妈妈说的,可是,跑步晕倒这种事说给她听,我怕她会担心,所以,”
易绪在这里打断她:“所以,你就说给我听?”
苏也宜老实的回了句:“嗯!”
隔了许久,易绪忽然沉声说:“你说给我听,就不怕我会担心吗?”
五十面
知道苏也宜在S市培训,近在G市的莫宁抽了个周末的空来看她。两人一起在S市的繁华商业区逛了一下午,晚上,莫宁请客,带苏也宜去了一家正宗的港式美味店。
苏也宜原本不打算老实交代自己和易绪的进展,无奈还是被莫宁辗转套出了话。听完苏易两人的现状之后,莫宁皱眉道:“你们俩……这算是在一起了?”
苏也宜摇头:“我也不知道。”
莫宁叹气,埋怨的说:“你知道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们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苏也宜垂首,瞬间满脸通红,却半天没说出一个字。
莫宁等不及,直接干脆的问:“接吻?”
苏也宜头垂得更低,莫宁一看,了然的点头,又继续问:“上了床没?”
苏也宜赶紧抬头,拨浪鼓似的摇头。被莫宁一把按住,捧着脸来回摇晃了一阵,莫宁气呼呼的说:“我说你是不是少根筋啊!”
苏也宜拉着莫宁的胳膊道:“你也觉得没确定关系我们就在一起我很亏吗?”
“怎么会?”莫宁诧异道,“我说亏的意思是,你还没试试他好用不好用就这么死心塌地,不怕他有障碍、无能、不举什么的影响你下半生性福吗?”
耳听着莫宁谈话尺度越来越宽,苏也宜瞬间面红耳赤。其实她是个很传统的姑娘,如果易绪每回吻她都能提前问她一句“我要吻你了,你愿意吗?”苏也宜一定要果断的摇头说不愿意;而且就算他不打招呼的话,如果他吻她的时候可以不要那么迷人、她自己的思维能清晰一点,她也一定会推开他……
可是,最无奈的事情就是这世界上永远没有“如果”。
“周一诺和你联系了吗?”聊了一会儿其他的,莫宁突然问。
苏也宜:“没。”
莫宁摇头:“真够没良心的,我跟你说啊,你要是被易绪甩了,可别玩失踪啊。”
莫宁只是一句玩笑,苏也宜听着这句玩笑,却莫名的觉得不安。当然,她不安的不是“被甩”,而是……
比“被甩”更糟糕的应该是直到被甩的时候仍然连个名分都没有吧?
苏也宜长长叹了口气,忧伤的说:“我这样性格的人……会不会很容易被甩?”
莫宁略作思忖,赞同的点了点头说:“说得有道理。”
“喂!!!”
“你这么傻,要是有人想玩你,那可不跟玩宠物似的吗!”
“宠物?”
不理会苏也宜的疑惑,莫宁径自道:“我有个建议,你要不要试一试?”
“什么建议?”
“你回去问问易绪,看他喜不喜欢养宠物。”
“喂!!!!!!”
离开S市的前一晚,易绪打来电话。意外而又惊喜的苏也宜呈大字状躺在床上,嘴角大喇喇的笑容接起电话:“喂?”
“明天几点的飞机?”
短短十四天的培训,苏也宜学会了一个词——想念。此时此刻S时灯火辉煌的夜晚,苏也宜的房间却早已熄了灯。她的房间在33层,她侧过身子就能透过落地窗的窗玻璃看到外面的灯火。这样静谧的环境里,易绪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就像一根火柴,“呲”的一声,照亮了整个房间。苏也宜被他的声音勾起一种奇怪的欲望——想被他紧紧拥抱的欲望——这种欲望让她禁不住掩面,于是许久都没回答那个声音。
“苏也宜?”手机那头的人轻喊了一句。
苏也宜回过神,“哦”了一声之后又瑟瑟的问:“你,你刚才问我什么?”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下午两点。”答完这个问题后,彼端沉默下来,苏也宜隐约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
“是南航?”
“嗯。”
“好,我还有些事没处理,你好好休息,晚安。”
这是苏也宜来S市后易绪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原本还兴奋喜悦的心情因为他突然就要结束的电话而变得有些失落,这种失落没来得及掩饰,以至于她说“晚安”的时候语调明显的变得很低。
习惯性的等易绪挂电话,未想到刚刚还说“有工作要忙”的人这会儿却半天没挂电话,就在苏也宜以为他忘了挂正打算提醒他的时候,手机里突然传来声音:“苏也宜。”
“嗯?”
“明天见。”
“……明天见。”刚才还因为对方太早挂电话而郁闷的人听到“明天见”这三个字后又立即微笑起来。
傍晚六点多,苏也宜才回到北京。一下飞机她就开了手机,然后一直焦急的观察着手机的动静,深怕错过一条短信一个电话。
太专注于手机,苏也宜其他的感官相对就弱了许多。她是直到一个人影站到她眼前时才发现那人是易绪的。
易绪?苏也宜想过他会在自己下了飞机后打电话给自己,或者是发条短信。反正她从没想过他会出现在机场。
太意外的后果就是,苏也宜再度怀疑时空的真实性,瞠大着眼睛看了他半天,直到易绪伸手从她背着的双肩包上拿下太阳帽盖在她脑门上,她才算相信了现实。
相信了现实之后,苏也宜开始了发自内心的、不受控制的微笑,易绪给她戴的帽子她也没摘下,就用那么一副傻笑的表情道:“你怎么来了?”
易绪接过她手里的小行李箱,又顺手从她肩上卸下双肩包背在了自己肩上,不答反问道:“饿吗?”
苏也宜笑嘻嘻的点头。
易绪看着她的样子,嘴角也含蓄的弯了一弯,道:“想吃什么?”
“火锅!”
易绪摇头:“火锅不行。”
“那麻辣香锅!”
“不行。”
“那川菜!我要吃水煮鱼、还有毛血旺!”
“不行。”
“湘菜!我要吃剁椒鱼头!”
“……”最后,苏也宜点菜的权力被没收了。
出了机场,苏也宜原本以为易绪或者带她去乘机场大巴,或者带她去坐机场快轨。她倒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直接带她去地下停车场。她纳闷的问:“我们待会儿打车回去吗?”
易绪看了看她,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
深怕易绪不熟悉北京的交通,苏也宜好心的建议:“为啥不做机场快轨呢?到东直门倒其他的就是了,可快可方便了呢!”
虽然这么说着,苏也宜其实还是一直在跟着易绪走,直到两人到达停车场时,苏也宜的“建议”也没能得到采纳。
然后,易绪领着苏也宜在一辆黑色轿车前停步。苏也宜惊异的看着易绪拿出车钥匙,她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指着眼前的车对易绪道:“这,这这这……这是你……”说出下面的话之前,苏也宜用脑子过滤了一遍,于是,她的话变成了这样,“你借的车?”
易绪打开后备箱,把她的行李箱和背包都放进去,再走回车前,边替苏也宜开好车门边说:“我买的。”
苏也宜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昨天。”
直到易绪的车驶离机场,苏也宜仍然停留在对易绪买车的惊异中。她上下打量了一遍这车,确定这是新车之后,她有些担忧的说:“买车借了很多钱吗?”
易绪原本正在认真的看路,听了苏也宜说话的语气和内容,他皱起眉头道:“是啊,借了很多。”
苏也宜更加担忧:“那怎么办?”
易绪的眉头皱得更深:“你觉得呢?”
苏也宜低头绞手指:“干吗急着买车呢,地铁又不是到不了你公司,虽然有点挤,可是……可是你早点起来就不会很挤的。”
“或者,你如果实在不愿意挤地铁,你可以搬到离公司近一点的地方住。”其实,这句话原本是个不错的建议,苏也宜说之前也是真心实意的替易绪考虑,等她说完这个建议后,她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如果易绪搬了家……
“你之前好像让我不要搬。”易绪幽幽的说。
苏也宜别开脸,扒着车窗郁闷的想,好像是的,她好像还是哭着拉着他的手让他别搬的T_____T苍天作证,她让他搬的话只是话说得太快嘴巴一时没把门而已,千万别当真啊!
兀自懊恼了一会儿,苏也宜转移话题道:“其实买了车也不错的,很方便呢!周末出游还可以自己开车出门,省得挤地铁挤公交,多麻烦啊!这么想来,好处还是挺多的啊!”
易绪颇赞同的点头:“唔,听起来确实挺多。”
苏也宜高兴的继续说:“就是嘛,而且,这么一想来,还钱也不算什么的啊,有了这样一个压力才会有动力呀!”
“嗯,有道理。”
得到认可的苏也宜像是受到鼓励一般,笑容都无所顾忌起来:“而且,你那么聪明,工作那么好,加上你还有那么多兼职,你又勤劳又辛苦……”
对苏也宜接下来的话,易绪并没有打断,也没有插话,只是衔着笑意,静静地听,不细看看不出来,他的眼里正渐渐凝聚起一簇光。
五一面
北京的盛夏热得叫人抓狂。苏也宜以前没在阁楼里住过,过了一个冬天,她本来还觉得这里不错,可自从进入夏天以来,她对这间阁楼的闷热程度却越发不能忍受。不过,即便如此,她却不能和屋子里其他人诉苦,因为她还不想搬家。
不想搬家的结果就是——她还是得忍受蒸笼一样的小阁楼。
其实她考虑过装空调,为了对付这种要人命的热气温,她甚至愿意自己花钱买空调。可是,房东很明确的告诉她,因为阁楼的设计问题,物业不同意住户自己装空调。
不过,她很快找到了暂时性的解决办法。
客厅里的空调常年开着,如果苏也宜不关,没有任何人会想到关那台空调。苏也宜实在热得难受,于是只得在这个赵悦和易绪都睡着的深夜悄悄下楼,抱着空调被在客厅的沙发上应付一夜。第二天,她把“睡窝”扩张到沙发下的地板上。就这样,倒也过了两个安生凉爽的夜,直到第三天的早晨……
易绪会在七点一刻起床刷牙,苏也宜定的是六点四十的闹钟,可这天早晨,她睡得太舒服,以至于手机响了好几轮她也没能醒来。
有人拍她的脸,她也只是抱着空调被转了个方向,地板上垫着凉席,为了避开“拍”她脸的那只手,她脸朝下继续睡。
然后,苏也宜明显感觉到自己“埋伏”起来的脸被人捏了——那种并不用力但却很持久的捏法。
醒来的时候脸上酸麻,揉开惺忪的睡眼,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再然后,苏也宜乍然惊醒。
苏也宜刷完牙后,易绪在饭厅里喊她。她忐忑的走过去,从他手里接过牛奶和面包,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刷牙时打好的腹稿,这才说:“我是昨晚看电视看到很晚,就那么睡过去了。”
易绪头也不抬,道:“看电视要带凉席?”
苏也宜:“……”为啥一眼就被他看穿了!
“楼上没办法装空调吗?”
“物业说斜窗不好打孔,装了空调会破坏设计。”
易绪喝过一口牛奶,略作沉吟后,道:“搬家吧。”
苏也宜倒吸一口气,连忙摆手:“不搬,我不搬!我能忍受的!其实开了电风扇就不是那么热的!现在找房子哪有那么容易啊……”
易绪皱眉打断她:“或者你搬到楼下来。”
苏也宜眼一亮:“你也觉得客厅是个不错的过夜选择?”
易绪抬眸看着她,面色平静的说:“我是说……搬到我房间来。”
为了易绪这句话,苏也宜纠结了一整天。
现在的情况是,她还没从易绪嘴里听到过任何对他们现在这种关系结论性的定义。她虽然性格迷糊,但在这种事情上她很明白,易绪一天不表态,她就无法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