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引-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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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矮下去了尺许,大约只消再扑击数次,便可将这五尺余深的岩缝荡平,到那时廖靖华有异书相护,或许会保住平安,只是这闻仁义却是必死无疑了。
“闻兄,你速速去那可保平安之所,由小弟在里牵制住那只黑雕,小弟有异书相护,想必那黑雕奈何不得。”廖靖华好半天才回过神儿来,连声催促道,同时探手入怀摸出两颗金锭来,只是在这个时候,廖靖华却还有些走神儿,心下暗自怪异的想着,为什么这个扔出的金锭威力十足,而换成重上许多的石块之时却没有如此效果了呢?这赫连家的宝贝当真是怪异的很,只是用金子砸畜生的笑话,可能他也没干过。
“好,也只有如此了,贤弟你多加小心。”此时的闻仁义自然也顾不得推让了,因为也只有如此才可能保得住他的性命,并非是他不仗义,而是廖靖华的优势太多了,不但如意靴可以跑的飞快,还有异书相护,自然是刀枪不入的大雕伤不了他。
闻仁义与廖靖华对视几眼后,同时点了点头儿后,只见那闻仁义似是一只惊了枪的兔子一般,“嗖――”地窜了出去,速度奇快无比的向来路奔去,而廖靖华随后拔腿跟上,虽然他远远无法与那个在每日生死相搏之地生活了十数年的闻仁义相比,可是他的脚上却穿着如意靴,因此自是紧紧的吊在闻仁义身后三丈之外保护着他。
那黑雕哪里会放过这数次躲过自己侵袭的小虫儿,至少在那只黑雕的眼中,凡是会动有肉吃的,大约都是小虫吧,因此当下一展翅,呼啸着就扑击下来,他先向着闻仁义扑来,先将最具有威胁性的对手干掉,天生的本能使得那黑雕可以轻易的分出下方奔跑中的两个人谁强谁弱来,只是那黑雕虽然是天地异种,灵智已开,聪明非常,但是说到底也还不过是一只扁毛畜牲而已,哪里能知仙家宝物的妙用。
只间空中金线一闪,却是廖靖华甩手扔出准备好的金锭去向那黑雕迎去,砰的一声,黑雕在爪子已触碰到闻仁义后背的同时与那金锭相撞,那金锭在廖靖华全力击出之下,力道极大,只是这黑雕却不能与那些怪虫相比,被这金锭砸在腹部却只是发出一声闷响,黑雕身体晃悠了一下而已,并非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只是这一晃准度却差了很多,一双尖爪擦着闻仁义的肩头溜了过去,将他的肩头带起一蓬血雾来。
闻仁义被那只黑雕追至身后,早已经是吓得头皮发麻了,肩头受伤也没有了感觉,只是埋头狂奔着,身子尽量向下弯曲着,乍一看似是一只四足奔跑的动物一般。
廖靖华再次飞出一颗金锭,正砸在向上拔起的黑雕尾部,立时砸落了数根雕翎下来,想那黑雕纵横这天柱峰下称王称霸数百年,想吃什么吃什么,几乎都是爪到擒来,何时受过种打击与伤害,哪有不怒之理,于是也不升空,只是在空中左翅一收右翅一展,十分漂亮的在空中来了一个急转弯,弃闻仁义于不顾,径向廖靖华冲来。
廖靖华哪里料得到这体型庞大的黑雕,竟然说调头就调头儿,一时不察,根本来不及再去伸手入怀取那金锭,就被那黑雕一爪抓到了身前,幸好他的另外那只手上始终都捧着异书戒备,只是虽然外面有异书相护,可是在那黑雕的铁爪之下,却也是符文内陷,大雕那黑亮的甲壳离眼珠儿也不过是寸许而已了。
异书那金色的符文快速的流转起来,终于将那黑雕的巨爪弹来,只是那符文的色泽也顿时黯淡了下来,廖靖华虽然对手上的这个奇宝所知不多,但是却也可以看得出来了,这本异书怕也是守不了多久了。
于是廖靖华连丢数颗金锭,逼开黑雕,再抽眼望去,眼见奔走在前方的闻仁义,仿佛忽然消失在了地面上,想必是钻入了岩缝当中,而此时廖靖华距离那处也不过是百丈左右,若是全力运起如意靴来奔走,也不这是数息的功夫,只是那黑雕灵活,竟然紧紧的跟在廖靖华的身边,不时的对他扑击上来,强大的劲风带的他东倒西歪,于是自然也逼得廖靖华不得不放慢速度,一步步的向那岩缝处挪去。
他一边移动着。一边手上的金锭不断的扔击出去,短短百丈的路程足走了半刻钟,而金锭也扔出去了不下数十枚,不下几百两黄金,廖靖华此时也顾不得心疼了,纵身便向那岩缝处跳去,只是在他这一跳之际,那捕食经验极为丰富的黑雕却也是看准了时机,一爪便扣向廖靖华的身体,但是却被符文所阻,伤不到廖靖华分毫。
廖靖华虽然没受伤,但是却被那黑雕扣着符文护层直接扯在了空中,径直向着那高空飞去,只是眨间眼便已飞上百丈之高,符文流转之间,极为生涩的弹着那雕爪,而廖靖华也惊叫着自空中摔落,只听得砰的一声正摔到了那宽不过三尺的岩缝边上。
“哗拉――”的声音当中,岩缝被砸塌数尺,廖靖华也滚入了岩缝当中,身子刚刚落到实处,却听哧的一声,似是什么东西被捅破漏气来一般,金字的符文也化做点点金光散了开来,那黑雕随之降落扑击着岩边,石块四射,直砸得廖靖华与闻仁义惊叫不止,身上更是被那石块砸得青肿多处,脑袋也破了数处,血流满面的甚是狼狈。
到口的食物竟然没了,那大雕不禁显得极为愤怒,哇哇的怪叫着挥动着如铁般的巨翅和坚硬的双爪愤恨的向下扑击起来,只听的一阵哗拉拉的爆响声中,大片大片的岩石飞落下来掉入了岩缝当中,只不过转眼之间,这道岩缝便已经是低了三尺有余,而那大雕却依然是毫发无伤的,黑黑的羽毛还是那么的光亮整洁,点尘不染。
掉落下来的岩石将两个人的半个身子都埋了起来,闻仁义好象是早已经习惯了,再加上他练出的一身粗皮厚肉,因此如今反而是脸不变色心不惊了,可是廖靖华却有些受不了,虽然他也已经练了月余,但是与闻仁义比起来,他还是细皮嫩肉的,于是被那岩石砸得身上血迹斑斑,而那本异书虽然还被他紧紧的抓在手里,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却没有发动起来,此时的廖靖华只顾疼得头昏眼花,哪里还有心思去想些别的。
偶然一抬头之时,正与那只巨大的黑雕一双锐利如刀的眼神相对,不禁吓得廖靖华忍不住怪叫一声道:“闻兄啊,这哪里是只雕,分明就是传说中的大鹏鸟啊。”廖靖华不禁立刻嘟囔起来道书中有云:“大鹏展翅九万里,扶摇直上九重天”,这大黑雕怎么看都没个雕样,倒是有九分像是传说中的大鹏,这如何能让廖靖华不心惊。
“管它什么鸟儿呢,还是先保住命再说吧。”闻仁义抱着脑袋埋首其间闷声回答道,人头般大的石块砸在他的身上,只发出如击败革般的噗噗声,而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
那只恼怒的大黑雕在岩缝处折腾了足有几个时辰,掉落的岩石也几乎已将两个人都埋在其中了,而廖靖华一身都是伤,度日如年的等待着这只大黑雕力尽之时。
终于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而那只大黑雕似乎愤恨也泻的差不多了,大概也是有些不耐烦了,因此展翅飞了起来,几个转折之后,爪下已是捉住了两只那种体形颇大的怪虫来,然后又扶摇直上,转瞬间消失在了茫茫云海之中。
“呼――,好了,总算是可以再安静几天了。”闻仁义终于摇落了身上的碎石,然后长出一口气对廖靖华说道。
“闻兄,这倒底是什么怪事啊?”廖靖华也终于抖露出了身体,捂着头上的一个大口子不禁苦声问道,虽然他这一路行来也遇到不少的怪兽怪事儿,可是如今竟然遇到了这么大的一只雕,而且还如此强悍,这让他不免心惊得快要揪到一处去了。
“为兄也不知道这黑雕是从何而来的,只是在为兄掉落这崖下之前,大约这黑雕便已经存在了,第一次看见它的时候,为兄就险些丧命其爪下,你看,这就是那只大雕留下的”闻仁义说着扯开了上衣,只见在他的胸前,有四道深深的伤疤,从那丑陋的伤疤便可以看得出来,当时那是多么致命的一道伤痕。
“为兄当时险些死掉,不过好在遇到了这道岩缝,原本这道岩缝足有十数丈之深的,可是现在却也只剩得丈许,怕是再有几次之后,这岩缝便不能用了,不过好在这只大雕不是每日都来,而是每当十几天之后,这崖下的迷雾散去,这只大雕才会扑下来觅食,当云雾一起,这只大雕又自离去,想必也是怕在这迷雾之中迷了方向吧。”闻仁义说道。
说话之间,他已将大半个身子都埋入了石块之中的廖靖华挖了出来,廖靖华全身的骨头都像是都要断了一样,软软的任由闻仁义将他抱起爬出岩缝。
“它不常来最好,不来最好,唉,只是可惜了友人所借与在下的这本异书,怕是被这黑雕给毁掉了。”廖靖华手里捧着那本色泽变得黯淡的异书唉息一声道。
“是可惜了。”闻仁义也看着那本巴掌大小的异书咂咂嘴,满是可惜的神色。
只不过这两个人谁都没有注意得到,那本异书周围,正盘起一圈圈二怪异的极小旋风一样的东西钻进了异书当中,这本异书可是天地之宝,哪里是那么容易便被损毁的,只是承受了那只黑雕巨大的打击之下,这一页的灵气散气罢了。
此时那本异书正在自行吸收着天地灵气,而且这天柱峰下灵气浓厚,大约只消日余就可以恢复自如,只不过廖靖华与闻仁义都是普通人而已,何时见过这种天地灵宝,自然是不知道这本异书还可以自行恢复,亦不知道若是实力足够的话,就可以翻开第二页使用更加强大的守护阵法来,只当这本异书被那黑雕所毁,因此甚是可惜而已。
廖靖华将那本异书小心的放入了怀中,不免苦起了脸,一面是因为身上的伤势较重,一面是因为心疼这本异书,不知道等回去的时候要如何向张学和交待,毕竟这种天地奇宝可是无法用价值来衡量的,不料却毁在了自己的手中。
时常徘徊在生死之间的廖靖华,此时的体质已经算是相当不错了,在无医无药之时,只是休息的十几天身上的伤口就已经大部分愈合了,可以下地走动,此时崖下迷雾已起,廖靖华也不敢乱走,不过那闻仁义却在这里生活可十几年,在这方圆数十里之内,闭目便可寻找回来,心中又念及天梯,于是又出去忙活了。
卷一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五章下 再次交锋
这迷雾开了又散,在迷雾之中,白日黑夜无法分清,温度衡定,分不清春夏秋冬,使和廖靖华早已不知自己掉下来多少时日,伤势已好的廖靖华与闻仁义合作忙碌着,忙着搭建天梯,没了异书的宝护,在怪虫骚扰之下的廖靖华,此时已是可以手持一根巨棒与怪虫斗上几斗,再加上那小金锭帮助,倒也可以稳操胜券,只是受点伤却是难免,这些怪虫几乎每一个都带着极为怪异的毒性,中之或是可让全身如火焚,或是如坠冰窖,或是其痒难当,每一次都如在生死河边游上一圈,不过好在廖靖华每一次都挺了过来,每一次都像是获得了一个新的生命一般,愈发强悍起来,最后更是可以连斗数只怪虫而不落下风,一根长棒舞得密不透风,将怪虫打得吱哇乱叫。
廖靖华一介书生,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有这般强悍如大将一般,心下多少有些沾沾自喜,只不过每当看到闻仁义以一支削尖的木棍轻易的便将一只怪虫定在地上,便也觉得自己有些微不足道,于是便更加苦练起来,只是无论廖靖华如何的厉害,每当那巨大的黑雕来袭之时,总是会乖乖的与闻仁义躲入岩缝当中,任由那黑雕折腾去,只是每一次都免不了要被石块砸个头破血流,只是每一次伤痕都会少一些,饶是如此,廖靖华此时一张小白脸早已是伤痕密布,红白相间,哪里还有从前一丝的儒雅。
此时的廖靖华只需抬腿曲臂,一身的肌肉虬起,看起来颇为壮实,比从前单薄的样子多了些厚实的感觉,原来那一张小白脸,现在也变成了古铜色,如此一来,脸上那些伤痕看起来倒也不觉得如何了。
天色放晴,迷雾散去,廖靖华手舞丰颇大的斧头如无物一般劈砍着那些大腿般粗的树木,只消数斧下去,一株大树便被放倒,大斧舞成一朵亮花,木屑四飞,只是数息的功夫,一株挺立的大树便化做一根笔直的木杆,廖靖华与初来之时进步了绝非一星半点。
将十余根木杆捆于一处,这些木杆的重量加起来怕是有近千斤重,可是廖靖华此时背起来却是运步如飞,攀着那天梯如灵猴一般的猱身而上,却不比那闻仁义差了多少。
来回运送数次,已是将砍倒的木杆运得差不多了,廖靖华再次挥斧干了起来,方砍倒数十棵大树,闻仁义那沙哑而又爽朗的大笑声自背后响了起来。
“闻仁老兄何故笑得如此开心?”廖靖华放下手头的工作回身笑着问道。
“哈哈,贤弟,别干了,走走,你我开心的喝上一顿,方才我已看到崖顶了,想必再有一日便可以搭成天梯登得崖顶了,你我的出头之日终于到了,走走,为兄今天心情好,咱们今日就来个不醉不休。”闻仁义大笑着,不由分说,拖着廖靖华便走。
廖靖华也是一阵狂喜,在这崖底之下,每日望着那一小片看不透的天空,日日与那些怪虫相斗,时而还要躲闪着那只黑雕的骚扰,虽然这些事也逼得廖靖华不断的进步着,可是他却也是早已烦透了,今日猛地一听闻仁义此言,哪有不喜之理,走上数步,便已变成是廖靖华拖着闻仁义前行了。
回到那所茅屋,闻仁义将珍藏了十余个年头舍不得喝的果子酒一口气都搬了出来,却是满满的五六个泥坛,坛大如斗,这些酒水足以将二人都灌得铭酊大醉了。
心情大好之下的廖靖华与闻仁义也不弄些下酒茶,直接抱过坛子便开始喝了起来,几口之下,被欢喜迷了眼的廖靖华却没有注意得到,闻仁义只是开始的时候狠狠的灌了几口,之后便是大举坛,小口饮,廖靖华喝光了一整坛,而闻仁放下的坛子当中却还有大半坛没有喝过。
廖靖华足足饮了两大坛果子酒,这洒初喝之时酸甜可口,微带一丝的酒味,可是后劲却足,两坛子酒下去,廖靖华已是面红如霞,眼前幻影重重。
哗拉,坛子掉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