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无名-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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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
对这个好似地器氓的小师弟,他总有无可奈何的感觉。只怕再过三五十年,这小子便会是另外一个麻烦老祖,苍穹如此预测。
可有一样,虽然苍情经常犯浑耍狠,却绝对是个练武的上好材料,年轻一辈中,只有苍尘能够与他比肩。当然,苍穹从未把两个小祖宗算在年轻一辈之中,在他的心中,这两位不受约束的小祖宗甚至算不得玄青观的一员。
年轻一代中敢于反驳霸道蛮横的苍情的怕只有苍尘了,苍尘沉稳道:“苍情师弟此言差矣,我等此来,是为了在江湖之中树立我玄青一脉的威信。昭告天下同道,虽然逍吟师羽化飞升,但我玄青观领袖江湖的地位一样坚不可破。”
这番话简直说到苍穹心眼里去了,听罢满面嘉许颜色的点了点头,接口道:“苍尘说得好』错,你们到这里来便是要在所有正道人士面前立下我玄青观的威名。”
对于苍尘小小年纪就表现出的大将风度,苍空与苍穹欣赏极了,平日里总是赞不绝口,直道师父(师伯)眼力如神,所收关门弟子可堪重任。
苍情撇撇嘴小声道:“威名还不是靠打架打出来的……”
苍穹无暇理会他,装作没听见,续道:“距离大会召开还有五天时间,这五天里你们要认真准备,努练功,在大会之上打出我玄青一门的威风出来!”
众小道士轰然忧,各个一脸兴奋,皆迫不及待等着在大会上展示身手,借以扬名天下。
就在这时苍尘道:“苍穹师兄,师弟有一个担心,不知该不该提出来?”
苍穹对苍尘的见识颇为信任,他担心的事绝非没有由来,当下道:“师弟有话只管道来。”
苍尘道:“本来咱们参加比试的弟子已经安排好了,可现在却突然遇到青天与无名两位叔祖,若万一他俩也要参加比试,只怕到时师兄也不好拦阻。”
“这个……”苍穹显然没有想及这个可能,想着那两个小祖宗他便头痛万分,人家辈分在那里摆着,高出他两辈,他这个规法殿殿主却也没有约束这两位小祖宗的权利,当然若他俩干出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又除外。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寻人(一)
苍穹直觉得这事有些棘手,玄青观来参加这次正道精英大会,本意有二,一为宣扬玄青威名,二为培养重点年轻弟子。
似玄青观这等历经千年而威名不衰的大派,自然深明后备量的储备与培养的重要性。
被那两位小祖宗占去两个名额事小,万一这二位在大会之上出了什么丑,玄青观这脸可就丢大了,那可是在天下江湖同道面前啊!
不说旁的,青天小祖宗对密迹金刚以及弥勒佛的评价便足以令人耻笑到喷饭,若在大会上如此还了得?
不行,要想办法!苍穹心中下了决心。
与此同时,在一处偏僻的宅院中,陆天涯手持两页纸正自闭目沉思,只是他那仿佛永远莫测高深的脸上,此时却浮现出古怪的神情。
他口中无意识的喃喃道:“两个小祖宗……有点意思……玄青观竟然出了这么两号人物?嗯,这盘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再看那两页纸,一张上写:青天、无名乃玄青观麻烦老祖至真的弟子,所学所精之武功不详。青天为人油滑,小小年纪已是好色贪财,尤好贪便宜,人品口碑极差∞名,幼年似乎于山野中长大,刚入观时野性难驯,将两名无字辈弟子打至重伤—人沉默寡言,性格粗鲁蛮横,动辄拳脚以对,人皆畏之。
好详细的资料与分析,陆天涯手上怎会有这份东西?
另一张纸上记载着无名与程怀宝下山之后的一切经历≮洪城砸自家玄青酒楼并因之一举成名,名列江湖新星榜。一路奢侈豪华走到保宁,却在保宁吃了一顿霸王餐。随即两人病饿交加昏倒街头,为一驾车老头所救,这两人跟在一支送布的车队中作只吃饭不拿钱的杂工,于汉中府郊遇强盗,青天破天荒的将打劫的强盗抢了。事一路无事,直到西安。
这段报告也算详尽,只是有两段空白,皆是与白魅相遇之时,而这才是陆天涯最关心的事情。不过也怨不得那些探子无能,两人与白魅相遇之时,皆为空旷无人之地,除了当事三人,自然不可能有别人晓得。
没人敢去问白魅,何况白魅不会人言,问了也是白问。所以要想知道当时的情形,只有去问这两个小道士了。
陆天涯口中又自语道:“这两人行事毫无常迹规律可循,能富能贫,可刚可柔,似是人才……偏偏又怎会病饿交加昏倒街头?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两个小子……你们是龙还是两条虫?马上就会知道了。”
他心中似乎已有定计,疼间一道精光闪过,脸上露出一丝深沉的笑意。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喧嚣声,陆天涯眉头微皱,知道只有白魅才可能引得平日里训练有素的手下如此恐慌。
白魅是一把绝世锋利的双刃剑,伤敌自然快意,可若稍有控制不好,杀起自己人来,一样锋利的紧。
果然不出他所料,没多久便有一人在门外略显惊慌的禀报道:“禀圣尊,白魅又再发狂,已击杀十余名弟兄,红旗护旗使王早离被撕断一臂。”护旗使乃是身份仅次于旗主的魔门高手,在魔门中也算举足轻重的人物。
陆天涯似对白魅也很头痛,微不可查的无奈摇摇头,自怀中掏出一支类似于短笛般的东西,将一端放在口中,运起真气吹去。
怪了,竟没有声音传出。
然而此时,正在院中狂性大发大开杀戒的白魅身形突然一顿,浑身杀气突敛,又再回复成死人般平静的模样,仿佛这一地的死人与她丁点关系都没有一般,足不点地的飘回她自己的房间。
不知什么原因,最近这段日子以来,白魅异畅躁。她的狂性往常一般每月只会发作一次,那是阴气反噬的正持象。
然而近来她几乎每隔三五天便要发作一次,为了防止透露本方的行踪,陆天涯不得不将白魅带在身边,依靠手中那只摄魂神笛吹出摄魂曲勉强控制住白魅。
摄魂神笛乃是专为白魅而造,用它吹出的声音人是听不到的。众所周知,人的耳朵所能听到的声调极为有限,声音的频率过高或者过低,人的耳朵都无法听到。
也只有无名与白魅这等是人非人的怪物,才能听到这玩意发出的声音∞名那日听到的那奇怪的说不出所以然的声音,便是这摄魂笛发出的摄魂神曲。
陆天涯若有所思的将摄魂神笛收入怀中,据他的判断,白魅的失常似乎与那个叫无名的小道士有关,因为这种异常是白魅遇到那小道士后才发生的,而这更增加了他对那两个小道士的兴趣。
毕竟即使是他这个一手创造了白魅的人,也不敢与白魅那般亲近。
陆天涯强自将杂念抛开,盘腿坐于床上,继续他每有空闲都会做的事情——运气疗伤。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寻人(二)
第二天一大早,无名与程怀宝自入定中醒过来。
两个小子昨天伤了一晚的脑筋,终于想出了一个最简单却也是最笨的方法——转遍寺院,眼看嘴问。
将要在圆守寺找一个小和尚的事情对苍穹一说,得到了苍穹超乎想象的热情支持。当然了,苍穹巴不得有什么事能够分两位小祖宗的心,他本就打定了主意,准备用拖字诀对付两人,拖到大会开始,没有报名的人自然无法参加比试。
苍穹带着两人直接找上了方丈了空大师,如此一说,了空虽惊讶于两人邋遢的外表与高的吓人的辈分,却也爽快至极的答铀,并交给两人一面乌木佛牌,凭着这佛牌可在圆守寺任意行走。
一定有人奇怪了,两人直接找了空要人便是了,何必自己去找?各位一定忘了,还有五天正道精英大会便要开始,整个圆守寺上下皆快要忙得手脚朝天了,谁有那闲工夫帮着找人,何况除了那个痦子什么线索都没有。
两兄弟本也没奢望能得到什么帮助,那块佛牌已是意外的惊喜了。拿到佛牌之后,两人二话不说,立刻开始寻人。
事情没做之前,无名与程怀宝谁也没想到,原来找人是一件如此困难费劲之事。
圆守寺占地十余亩,有僧众千人,加之新近涌入的大批正道中人,总数已近两千余人∞名与程怀宝又怎知道哪些是和尚,哪些是天生的谢顶秃头。何况和尚还要分圆守寺的和尚,清禅寺的和尚,还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寺庙的和尚,只得一一去问。
总之,连着找了三天下来,无名还算好,跑跑腿就行,说话问人的任务全是程怀宝的。程怀宝可就惨了,逢人便问,见人便说,任他程怀宝的口舌是铁打的,也禁不住大呼吃不消。嘴内起了两个大泡,疼得他饭都吃不下去。
如此辛苦,却没一点收获,左眉有痦子的和尚倒是找到了四个,其中一个是清禅寺的,另外三个或已人到中年,或一问三不知,总之皆对不上号。
这天晚上,方自回到斋室,程怀宝已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塌上,半死不活道:“木头,我不行了,找人这活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
无名也有些丧气,呆立半晌才坚定道:“咱们答铀老爹的事便一定要办到,明天还要去找。”
程怀宝夸张做作的摆了个痛不欲生的姿势哀号道:“让我死了吧。”
无名也不理他,沉默的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开始打坐炼丹。
最近身体的某些异充化令迟钝的无名终于察觉了些许古怪,不知什么原因,这十多天里,丹田之中的那东西总是特别浮躁,仿佛渴求着什么,只在自己炼丹时才会安静下来,且比起以往似乎更加贪得无厌了,也因此,无名每日炼丹的时间越来越久,不然便会浑身上下别扭难当。
无名想不通怎会如此,玄青观的藏经殿中,关于炼丹的道经将近二十余册,却没有一本所记与自己现在这情形相符。
这情形是好是坏?无名无从知晓,现在的他也只能见步行步,顾不得那许多了。
丑时三刻,程怀宝悠悠自入定中醒来。入定时觉不出什么,醒来却觉得肚饿难当,也难怪,由于嘴上起的两个大泡限制了他的食欲,他晚饭只吃了一点。
程怀宝摸了摸肚皮,连续三天的劳累使得此时的饥饿感觉是如此难捱,他眼珠一转,轻声呼唤无名:“木头,木头,醒醒。木头,醒一醒。”
无名只觉得冥冥中一个深远悠长的声音在呼唤他,那声音仿佛远在天边,却又近在耳边∞名的神意缓缓自体内水火交汇的鼎炉中释出,身形一震,双眼已自睁开。
似他这等说收便收的情形,若被其他炼丹大家所见,定会大惊小怪一番。要知炼丹乃是世间最凶险的内功心法,神意稍泄,水火不调,便是焚经侵脉走火入魔的大祸。
其实也不奇怪,变异后的紫极元胎可吸走无名体内任何多出来的精气劲气,管你水火阴阳,全不嫌弃。因此,无名绝无丝毫走火入魔的握,也算有失之后的所得吧。
程怀宝见无名醒了,凑过去道:“木头,我肚子饿得受不了,咱们去伙房弄点吃食来,你看如何?”
无名点点头,他本就觉得晚饭时程怀宝吃的太少了。
两个小子鬼祟的溜出房门,三天来的寻人,两人对圆守寺已摸得门清,自然晓得伙房在什么地方。
路上遇到两队巡视的圆守寺僧人,出示过手中的佛牌,便不再多问,放他们过去。
圆守寺共有八处伙房,两人摸至菩萨殿后的那座伙房,远远的却见伙房之中有灯火摇曳,里面显然有人。
程怀宝心道:“正好,如此一来便有热食吃了。”
两人推门而入,诺大的伙房之中,一个和尚正在其中忙着,看他手边已堆积了有如小山一般洗干净的青菜、萝卜,想是今日一天的膳食。
那和尚听到脚步声,也没回头便道:“是圆觉师傅吗?我还没有弄完,您再歇息一会。”听声音这和尚年纪不大。
程怀宝道:“咱们不是你师父。小和尚,可还有饭菜吃?”
那和尚依然忙着手中的活计,没有回头,自顾自道:“那边灶上有刚刚熬好的清粥,施主请自用。”说着伸手指向旁边一口盖着锅盖兀自冒着腾腾白气的大锅。
程怀宝闻言什么也顾不得了,几乎是跳到了那大锅旁,抄起锅盖上的舀子,揭开锅盖舀起半舀子热粥,也不嫌烫,咕噜咕噜便灌了下去。
热粥下肚,程怀宝觉得舒服了许多,这才回头道:“木头你要不要也喝点,这粥味道不错。”
无名摇摇头,他还在为寻人与自己身体最近的奇怪状况伤脑筋。
程怀宝不再多说,又舀起一舀子粥,正要往嘴里灌,眼神不经意间瞟向因放菜而转过正面的那小和尚。
一声惊叫自程怀宝口中发出,一手拿着粥舀子放于嘴边,另一手颤抖着指着那小和尚,满脸惊诧中带着无比激动的神情,嘴巴颤抖道:“痦子……痦子……”
无名哪还有不明白,立刻看向仿佛被吓了一跳,转头看过来的那洗菜小和尚。
一眼所及,小和尚左眉下眼上可不是有一个绿豆粒大小的痦子。
再仔细端瞧,小和尚身材中等,大约六尺余高,圆脸宽额,鼻子捅,两条眉毛又粗又浓,看上去人很憨厚,长相寻常,一双不大的眼中透出善良与几分怯懦,看来是个胆小的家伙。
程怀编也不喝了,一个箭步跳到那小和尚身边,也不管此举吓到了人家,一把抓住他的肩膀道:“你可是姓钟?”
小和尚确实有些胆小,显然被程怀宝这异常举动吓了一跳,半晌才琢磨过他话中的意思,疑惑中带着点畏缩道:“小僧俗家却是姓钟,不知小施主怎会晓得?”
程怀宝可不管现在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大喜之下肆无忌惮的“嗷”的一声大叫,整个人蹦起老高。
他这吼声之大,震的满寺皆知,不过大多数人以为是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