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嗜血邪王来战-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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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篱对瓷器没什么研究,亦看不懂魂瓶上的图案,便不再多加思量,探头看向冰棺之中。
便是这一眼,将她吓得全身发冷。
那女子的眉眼清秀至极,肤如白釉,细腻而温和,长得柔柔弱弱,画着新娘妆,唇红齿白,就像是一朵迎风绽放的水莲花,美得让人挪不开视线。
这,这不是她吗?
为什么她会躺在这冰棺之中?
心中蓦地腾起一股无名怒火,沈篱发狂地抄起一个青釉魂瓶,恶狠狠砸向冰棺。
“六儿,六儿,你在做什么?”
身体传来猛烈地摇晃感,沈篱打了个激灵,在刹那间清醒过来。
“你在发什么疯呢?”沈琅死死地抓着她的双手,语气阴冷地问她。
“我怎么会在这里?”沈篱略有些茫然,环眸四顾,竟发现她捧着个白瓷长颈双耳瓶,赤脚站在客栈的过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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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不如直接抹脖子
“你问我,我去问谁?”见她恢复清醒,沈琅没好气地退后一步,指着她手中的双耳瓶道:“我本来呆在房中看书,幸好房门没关,忽然看见你衣裳不整,没魂一样从外边走过,起身正准备拦你,哪知你突然抓起摆放在这里的瓷瓶,反手就往自己身上砸……如果不是我及时拦住你,你准备继续在床上躺着吧!”
沈篱实在难掩惊讶,吃惊地张大嘴唇。
是她自己走到外面来?而且,搬起双耳瓶砸自己?
这怎么可能!
她想问沈琅是不是在撒谎,可他的神情很羞恼,而且紧张兮兮地看着周围,像是生怕有谁发现他们一般……好在此时已是夜深,周围并无人走动。
但他的神情,根本不似作伪。
是她身上发生了异样事情!
“快回去歇着!你好歹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家,赤脚行走,被人瞧见像个什么样子!”
“嗯。”强压下在心头起伏的情绪,沈篱将双耳瓶放下,对他欠身福了一礼,转身走回自个儿房中。
再次躺在床上,她久久没能入眠。
睡前她还在担心血玉跟自己的身体融合,或许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结果立刻应验……入梦后她不仅梦游,还想伤害自己?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从前可从来都没有梦游的先兆!
这是否说明,她的异样跟梦境有关?可那个冰蓝色的洞窟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她会穿着嫁衣躺在透明的冰窟中?在梦中见到的场景,到底是梦境,还是现实?
难以理解的种种疑惑,将她的思绪绞成一团乱麻。
有那么一瞬间,沈篱的心中生出前去找李玹问个清楚的念头来。她不用侧耳去细听,也知道李玹尚未安睡,此时正坐在桌边,用干净的棉布擦拭着他的佩剑。
别问她为什么光用耳朵听就能知道得这样清楚,在脑海中掠过李玹的名字时,她仿佛隐隐约约地看到了这样的画面。
不过,前去找李玹的念头一闪而过,她到底没有站起身。
与其依靠李玹,她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呢!
次日清晨,房门被沈曦拍得震天响。好不容易入睡的沈篱,就这么被他惊醒。
“六儿,你身体好些没?我们去外边逛逛吧!”沈曦走进房间来,满脸欢喜地看着她说道。
“四哥,我想不去。”虽然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杭州自是有其独特之处,可沈篱兴致缺缺得很。
毕竟前世她来过这里,且发生的事情让她不甚愉快。
“你一个人呆在客栈多无聊啊,快起来,咱们一起去走走!别担心身体,有谢太医跟着,不会有事!”
不想让他失望,沈篱本打算起身,听到最后一句话,她动作一顿:“三皇子也一起去?”
“嗯。”似做了亏心事般小心翼翼地瞅她一眼,沈曦略带羞赧地点头:“出行游玩,正是三皇子的提议。”
沈篱看着他不说话。
“六儿,我知道三皇子居心叵测,且在暗中百般算计着沈府……可我是第一次来杭州,想到处去走走。若没有三皇子跟着,大哥不会允许我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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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莫要折煞她
沈曦到底才十四岁,对不曾到过的地方,不曾见过的新事物,抱有浓郁的新鲜感,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难得他邀约,拒绝到底反而败兴……沈篱长叹一声,点头:“好吧,我陪你一起。”
“那我在外边等你!”沈曦顿时笑成一朵花儿。
此时已是秋末,寒风落叶,空气里已有肃杀之意。沈篱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才徐徐走出客栈。
瞬间就有道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不用抬眸,她也知道是李玹。
这般明目张胆地视线,令她沉下脸,神情不虞。
好在黑炭及时凑过来,亲昵地蹭了蹭她的衣裳。它站在她面前,高大雄壮的身躯彻底将旁人的眼神阻隔。
沈篱笑眯眯地摸了摸它低垂下来的脑袋。
在离开京城后,除了船上的那几日,其余时间她皆是跟黑炭朝夕相处,亲手给为它梳洗,亲手喂食……如此一番,黑炭总算是认下她这个主人。
“六儿,我本是想给你准备一辆马车,不过三皇子说你更喜好骑马,命人牵了黑炭来。”许是察觉到气氛诡异,沈曦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极为小声地说道:“你若觉得累,我立刻就去租辆马车来。”
“不必,我就骑马。”饶是心中的情绪起起伏伏,沈篱面上丝毫都没有表现出来。
她现在穿着男装,自然也没有带幕篱,必须得维持住表情,不能流露出异样。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李玹已知晓她的身份!
他知道,她是沈絮!
“不知你们想去哪里玩?”翻身骑上马,李玹忽地回身问道。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虽然问的是在场所有人,可眼神清楚无误地落在沈篱的身上……他是在询问她的意见。
微眯起眼睛,沈篱表情冷冽地回视着他,声若冰雪:“何必非要定个去处?既然是随便逛逛,那就逛到哪儿,便是哪儿!”
若是其他人用这样不敬的语气这样跟李玹说话,哪怕暗卫胡铭不做声,随侍太监明喜也必定会站出来呵斥……可面对沈篱的逾越,他们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沈琅暗暗吃惊,猛地抓住沈曦的胳膊,强行拽着他到一边,细细询问起来。
但沈曦对李玹的转变亦是一头雾水,又如何能给沈琅解惑呢?
唯独钟琏用极其八卦的眼神,在李玹跟沈篱的身上转悠来转悠去,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两人身上绝对有其他人所不知道的秘密!
捶地,他好想知道啊!
“依你。”李玹的回答,更是出乎人的意料。
沈篱拧起眉头。
李玹,果真是不对劲……莫非,这一世他想要换个风格跟她厮杀?那又何妨?逢场作戏而已,她自然也会!
于是沈篱恰到好处地勾起嘴角,略略垂下头:“三皇子说笑,您的身份尊贵,小女不过是长安侯府里的庶女,哪里敢向您提什么意见?自然是您去哪儿,我们便跟去哪儿!”声音柔怯,礼貌却疏离。
声落,她扭头看向沈琅。
沈琅愣了一愣,然后干笑着道:“自该是如此。三皇子,舍妹不懂事,您还是莫要折煞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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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何须如此?
闻言,李玹深深地看了沈篱一眼,眉眼间掠过几分了然,眸光瞬间就有些黯淡。
“何须如此?”收回视线,他淡淡然然地低语。声落,他扬起手中的缰绳抽在马背上,双腿一夹马肚,他骑乘的白马便撒开蹄子,疾步往前。
众人里就他的身份最尊贵,他既策马出发,其他人自然跟上。
愈发觉得李玹跟沈篱之间的关系不同寻常……沈琅紧紧地跟在她身边,死死地看着她,数度欲言又止。
他不说话,沈篱只当没发现。
此时正是早市,街道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寻常百姓忙于奔波,富家公子寻欢作乐,倒是一派安详的景象。
等行了一段路程,沈篱逐渐发现周遭的风景开始变得熟悉。
她曾来过这附近。
那是发生在她未嫁给李玹做侧妃之前的事情。
时间,当是次年的深秋。
事情的起因,源于她无可抑制地喜欢上了一个人。她掏心掏肺,想尽一切办法对他好,差点儿就为他洗手作羹汤。
可那个人虽然不喜欢她,却从不曾推拒她的付出,直到她泥足深陷,再不能自拔时,他突然告诉她,他已定了亲。
那个姑娘,不日便要抵达京城……而他将会履行过往的承诺,娶她为妻!
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情,一怒之下便策马离开京城。等她回过神来,已身在杭州。
在她抵达杭州的那天晚上,李玹亦前来杭州查案。
那时,她相信了他的谎话,觉得他们一起出现在杭州真的只是巧合。
可事实上,他一直跟着她。
当天晚上,有两个武功不俗的刺客闯入她的房间。
几招走下来,她不敌,眼见就要被杀,李玹宛似从天而降的神袛般救下她的性命,且将刺客生擒。
李玹逼问他们主使者,其中一个刺客吐出一个名字来。
夏长生。
夏长生,是她喜欢的那个人的姓名。
同时,也是她的救命恩人。
正是他,将晕倒在雪地中的她带回山下。
而她对他的好感,是从得知他救了她的性命开始,故而在得知他要取她性命的那一刻,真是觉得山崩地裂,整个世界都变得黯然无光。
她又气又怒又伤心,当即便想返回京城,再拽着夏长生的衣领质问,她本无意纠缠,为何竟如此容不得她?
可,李玹被刺客伤了肩膀。
他是为她受伤,她不得不留下来照顾他。
然后,陪着他办案,陪着他在杭州城内游来晃去。
她甚至还告诉他,她的心事。
她在他的面前,很伤心地哭着说,她喜欢夏长生。
那一瞬,李玹的表情复杂得她到现在都无法理解。
不过,眨眼便消逝。
他扮作体贴温柔的模样,开导她,关心她,给她出主意……但是转眼,却谴派人去刺杀那个正在进京路上的姑娘,然后栽赃到她的头上。
正如他自编自导自演,买通刺客刺杀她,却让她觉得主使者是夏长生那样,他告诉夏长生,雇佣杀手刺杀他未婚妻的主谋者,名叫沈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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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一曲织梦
她曾经天真的以为,那时跟李玹一起呆在杭州的日子,是一段宛如山涧泉水般清澈的时光。
他为救她受伤,她为还恩悉心照顾……可原来,一切只是场居心叵测的算计。
沈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眸光已恢复平静。
经历过一世凄然,此生,她绝不会再信李玹。
“吁!”李玹勒马停在一座乐坊门外。
丝竹之声盈溢耳畔,沈篱抬眸,三个鎏金大字跃入眼帘。
听音楼。
这名字似乎有些熟悉?沈篱凝住眉头思索一番,确认自己并没有来过这儿,便眼带狐疑地看向已走到门口的李玹。
他这又是想做什么?
“我早就听说过,这听音楼的流曲姑娘,琴技高超,其弹奏的‘织梦’一曲,可带人重温往日旧事。故而虽然一曲万金难求,可全天下慕名前来的人依然络绎不绝……殿下,机会难得,不如我们也去听听?”钟琏眼巴巴地看着李玹,许是怕他拒绝,他抬手指向沈篱:“沈六小姐一看就是个雅人,定然也想听上一听。”
“我并不感兴趣。”沈篱毫不留情地回绝他。
她的往日多是悲戚之事,既然时光已重来,又何须重温?
钟琏垮了脸。
“既然来了,听听也无妨。”李玹却说道。
钟琏差点儿振臂高呼。
一行人缓缓步入其中。
这听音楼是正经的乐坊,只营风雅,伶人们卖艺不卖身,从不做勾栏卖笑之事,故而环境清幽得很,陈设更是典雅大方,颇有些韵致。
有裙裾蹁跹的侍女迎过来,得知他们的来意,她抿唇一笑:“这‘织梦’一曲,每日只能演奏一次,奴婢并不能确定今日一曲是否仍在……可否容奴婢暂且问上一问?”
钟琏点点头,侍女便转身离去。
沈曦看着钟琏,满脸疑惑不解地问道:“为何一日只能弹奏一次?”
“既然一曲万金,多弹奏几回,岂不是可以日进斗金?”沈琅摇摇头,轻道:“这样太招摇,容易招致其他人的嫉恨,每日里有个定数,既可以长期营生,亦能缓解他人的排揎。”
“非也非也!”斜睇沈琅一眼,钟琏满脸自得地说道:“弹一曲‘织梦’需耗费极大的精力,而流曲姑娘的精力有限,故而每日只奏一曲。曾有人不听劝,砸下重金,威逼利诱着非得让流曲姑娘再奏一曲,流曲姑娘推脱不得,只得从命。结果曲子倒是好听得紧,听者却没有进入往昔梦境……你们想想,这前来求曲者多为往日有心结之人,只为‘织梦’而来,故而不得不遵从这一日一曲的规矩。”
“只怕你今日并没有这个耳福。”沈篱若有所思地看钟琏一眼,懒洋洋地抬手打了个哈欠,不急不缓地说道:“今日这一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