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我只疼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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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看看你的脚吧!”吃过饭后,江春暖对萧占平道。
“不用看……我的脚没事!”面对着那双清澈的水眸,自小就在女人堆里打滚的萧占平生平第一次觉得不自在起来。
“我懂些推拿和按摩,如果你的脚是扭到了,应该是有用的。”江春暖坚持。
萧占平愣了愣,眸光轻轻一闪,终于坐下,将脚伸到了矮几上。江春暖先去拿了些药酒,然后也坐下来,将手放到了那只白皙却结实有力的大脚上,沿着脚面向着腕处轻轻的摩挲的。
她明显的感到他的身体一僵,她的脸也慢慢烧了起来,她赶紧装出一副无心的模样,大声的道,“是不是疼呀?如果疼的话就出声说。”
“切——”萧占平闻言心头的那丝丝旖旎顿时散去,然后不忿的冷嗤一声,“这算什么,有一次我在崖坡上玩飞车,把膝盖摔得骨头都露出来了,缝了五十针,那个小医院还没麻醉药,我眉头都没皱一下。”
“五十针?”江春暖心头一滞,“你干嘛总玩什么飞车,这样很危险,你不懂吗?”
感受着脚上那温软芳香的触感,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水眸里那温暖与悲悯的关切,萧占平的心顿时柔软一片,他忽然想向她倾诉那成长生涯中从没有向任何人言明过的艰辛与屈辱,那些往事虽然几近尘封,但是却都如那黑色的沙砾堆积在他内心深处,咯着他的心脏。
他说:“你想听我为什么要玩飞车特技吗?”神情中一抹嘲弄与悲怆。
“呃……”江春暖一愣。
“原因很简单,十四岁那年,我妈得了女人病,没钱治,躺在床上等死,我自然不能让死,正好那里来了个剧组,需要一个替身来完成那个飞车特技的动作,我机车玩的不错,于是苦练了几日便去应征了,结果你猜怎样,我被选中了,可是后来在那崖坡上飞车时,因为距离太远,摔到了石头上,当我从那个制片手里拿过钱的时候,我几乎是爬着回家的,因为身上的伤太重了,不只那滴血的膝盖疼,全身都疼,回到家,我妈一看我那个模样,抱着我哇哇的哭,不过我很高兴,因为我终于能给她治病了,我笑着昏在她的怀里……”萧占平缓缓的说着,精致的眉眼中始终带着淡淡的笑。
江春暖惊呆了,看着眼前男人那精致俊美的脸,泪水涌上眼眶。
“我知道我大哥一直都对我有偏见,他总说我和父亲是臭味相投,其实是他不明白,他自小在萧家这名门望族的隐蔽下长大,他也许觉得不幸福,可是他体会缺钱的难处吗?尝过人情薄如纸的滋味吗?看过人家鄙夷的嘴脸?知道屈辱是一种什么感觉吗?你知道吗?我妈妈是香港红灯区的一名小姐,从小以来,那‘妓女的儿子’这个让人蔑视不已的称号就一直是我的烙印,我走在街上,又有几个人拿我当人看,又有几个人不带着有色眼镜看我,我永远都是人们眼中的野种,呵……”萧占平又笑了,只是那笑意背后却隐隐透着浓重的苍凉。
“可是我的父亲却承认了我,给了我他的姓,给了我地位,为死去的母亲掉眼泪,出钱帮舅舅盘下他一直梦想着的那家地下赌场,让我成了这豪门的少爷,让我不再如过街老鼠,让我堂堂正正的像个人一样活着……我为什么不感激他,谁又这样对过我,即使他是一个失职的父亲,我也觉得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萧占平白皙精致的脸上的那抹笑意慢慢沉淀着,终于只剩下了眸中那丝星火般的亮色。
江春暖却已经哭湿了脸颊,她低下头,赶紧擦去脸上的泪水,然后用手沾了药酒,更加细心的为那只男人的脚推拿按摩。
即使她知道,这样做会让这个情感世界太过匮乏的男人,与她之间的纠葛更深,可是她却无法冷静自持的摆出漠视与冷待的面孔。
就当是劫数吧,人有时真的应该偶尔任性一回、轻狂一回!
……
接下来的日子给江春暖唯一感觉就是太漫长了,那天边的太阳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总是在天空中高悬着。
萧牧野一直都没回来,她也一直没有搬回自己的那个小家,原因就是萧老夫人竭力的阻挠她搬回去。
萧老夫人在出事的那个第二天的上午就带着一众人赶过来慰问了,然后给她带来了一大堆的保镖和佣人,并且动用了所有的黑白组织彻查那帮凶徒。
但是查到的结果并没有让江春暖松口气,因为不管是暗杀萧牧野的人,还是试图绑架她的人,再或者是以前和萧家商战抢生意的人,所有的目标都直指一个,那就是本市副市长郝良德的儿子郝伟明,一个骄奢淫逸的花花大少。
据说是这厮因为生意上的事输给了萧牧野,来试图报复,可是江春暖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这个花花大少有可能在国外暗害萧牧野,但是把矛头指向她,她总觉得有点不大可能,她觉得自己还不太够分量……
☆、八十九章 大结局【手打VIP】
在江春暖看来,那暗杀萧牧野和暗算自己的这两样诡计的设计明显的就不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因为它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上的,她觉得前者更像是郝伟明那个纨绔子弟的做法,而后者就不一般了……
不过那郝伟明在萧牧野出国之后就已经跟去了,在康怜云替萧牧野挡了枪后就一直下落不明,而那天晚上的那帮凶徒根本就没有和雇主见过面,只是按照黑道中介的指示做事,真的是无头对症,哎……
江春暖对这个结果自然很懊丧,但是最让她懊丧的还是那萧牧野这几天连电话都不再打一个,倒是那萧占平几乎每天都有电话或信息过来。
忘了说了这厮在那晚飞车救她免遭毒手的第三天,就因为帮里的事回了香港,走的时候很是不舍,一再嘱咐她有事要联系他。
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她真的怀疑过他,因为那天晚上他在她的身边出现也是太过巧合和及时,就像那康怜云出现在萧牧野身边一样,她曾经一度的想过是不是这两个人联手定下的计谋,目的就是为了拆散他们夫妻。
可是在他做出了这一举动之后,她才知道自己看错了他。
也许他真的并非她想象中那般狡诈邪恶,是她与他的相遇太特别,他美丽而危险的野兽形象太过深入她心,所以才让她如此的深深误会他吧!
不过即使他给予她再多的关切之情也无法填补她内心的虚空,因为她的爱人不是他。
“大嫂,大哥是不是这几天一直都没联系过你?”萧占平在电话里问道,一副要为她伸张正义的气势。
“呃……”她一怔,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最后只能在电话里沉默。
“大哥真是不像话,你怀着孕还呆在别的女人身边……”萧占平愤愤的道,稍后又忽然话锋一转半真半假的调笑道,“大嫂,不如甩了他跟着我吧,我保证对你好,怎么样?”
“……”面对这些话,江春暖一贯的沉默以对。
萧占平听不见她的回答,立刻又无奈的道,“算了,这是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我不管,你这两天身体怎么样,又吐过吗?”
“还好,”江春暖这才道,“只是有些懒,嗜睡。”
从那天被惊到以后,她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怀孕的反应太大,也吃不下什么东西。
“好好养着吧,我让人带了些圣女果的密饯给你,味道不错,你试试。”萧占平说这话时微微的有些不好意思,说完后立刻挂了电话。
自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其实他一向是一个将甜言蜜语说的得心应口的人,不过,对上这个女人,他就总会像一个毛头小伙般羞涩不安。
“哎……”
萧占平握着手机,精致的凤眼轻轻垂着,一声轻叹从口中幽幽溢出……
不过他却不知道,不只他在叹息,对面的江春暖也在叹息——
朝露晶莹的清晨,江春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目视着花园里那葳蕤葱茏的花花草草,思绪不由得飘远。
其实这里的花园原本光秃秃的,那些植物是新婚后她和萧牧野一起栽下的,都是一些不太名贵、但是却易生存长势快的植物,栽种时萧牧野并不支持,觉得这些不匹配他这座美轮美奂的别墅,但是她却坚持。
她对他说:这不就像我们的爱情吗,在逆境中、在意料之外生长起来,却长得蓬蓬勃勃。
他听了,想了半响,终于高兴地点头,一鼓作气将那些植物全部种下,而且每天早晨都去给那些植物浇水松土。
干嘛那么辛苦?她问他。
当然要辛苦,我在努力经营我们的爱情呀!他说,漆眸中满是认真。
她撇撇嘴笑他,但是心里却满满都是感动,然后就发自内心的希望这些植物长得更好更茁壮一些。
如今这些植物依旧,可是人面何处呢?
“少奶奶,”这时刘妈走了进来,“老夫人和夫人来了,在客厅里等着你!”
“哦……我马上就过去。”她应道,然后去卧室里拿了一件厚上衣出来,才下楼去。其实她并不冷,但是她不想被萧老夫人啰嗦个没完没了。
来到客厅里,两人已经在等她了,一看她出来,立刻迎了上来,拉着她的手问个不停。
她不由暗暗郁闷,这两个人几乎每隔一天都要来她这里转一圈了,还能有什么好问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那些话呗。
她懒懒的应付着两人,终于那些例行公事的废话完毕,甄素芬积极地去了厨房,说是又学习了几个新花样的点心,去做给她尝尝。而萧老夫人就坐了下来,将身边的佣人都打发了出去,说是要和她谈谈心。
“来——孙媳妇,坐到我身边来。”萧老夫人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她照做了,在萧老夫人身边的沙发上坐好。
萧老夫人用那双犀利而精明的眸子审视了她好一阵才叹息道,“孙媳妇,你瘦了,气色也不好。”
“没事,奶奶,医生说这些妊娠反应很正常,十个人里九个都有,没什么的。”她道。
“哎……”萧老夫人又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道,“孙媳妇,你不用瞒我,我知道你这些日子为了牧野的事心情不好,有些忧思过虑,今天奶奶就是为这件事和你谈。”
她低头,沉默,因为在这个精明老人面前,她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什么。
“你信得过牧野吗?”老夫人问。
“哦……”她愣了片刻,然后重重的点头。
“那么你还有什么可忧虑的呢?”
“呃……”她一怔,又沉默。
她自然信得过萧牧野,她猜想到他这么做肯定是有用意的,就像那次对付赵梦和谋划他们的婚礼的事,但是她信不过康怜云。
时光飞逝,已经一个月了,萧牧野也陪着那受了重伤的康怜云从澳洲转到了新加坡,然后在卫家住下来,听说是在帮着卫老爷子打理生意上的事。
因为卫老爷子一看见那因为伤到了脑部、每天昏睡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长的外孙女,立刻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康怜云孀居的母亲既要照顾女儿,又要担忧老父亲,自然就没有心思管理企业。
偌大的卫家,又怎么能群龙无首呢,这样那重任就落到了肇事者萧牧野身上。
她不知道萧牧野是不是信康怜云,但她始终不信她,她不信这条自私狡诈的竹叶青会为了别人舍命,也不信这阴魂不散的女人的生命会变的如此脆弱。
“孙媳妇,”萧老夫人看着目光闪烁的她,又开口了,“你要相信牧野,他会处理好一切的,这孩子从小就让人放心,懂的守护自己最需要的东西,是不会被那些花花绿绿的表象弄花了眼的。”
“呃……”江春暖再次怔住了,然后看向那神情笃定的老人。
“孙媳妇,现在你最应该做的是好好的保重身体,为我们萧家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宝宝,其余的事情就交给你婆家的人和你的男人去摆平,好不好?”老人又道,目光中满是慈爱和鼓励。
江春暖看着,不由心头一暖。
不知什么时候,这个在初见时对她成见颇深的老人,开始关心她、喜欢她,也许这其中她肚里的孩子占着相当重要的因素,但是她也觉得同样知足。
“老夫人……”这时刘妈站在了门口,看客厅里只有她们两个,一时不知该不该进来。
“怎么了?”萧老夫人问。
“老爷打电话过来了……”刘妈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的递上了手机。
萧老夫人皱了皱眉,接过手机开始讲电话,“我在哪里?自然是孙媳妇这里了……素芬?素芬也在这里,你找素芬什么事。”
不知萧恩正在对面又说了一句什么,萧老夫人立刻冷嗤了一声,不悦的道,“你老婆……哼,阿正,你什么时候当素芬是你老婆,不是我这个做妈的说你,这些年你待素芬怎样你心里最清楚……”
微愣了一下,萧老夫人又道,“好了好了,我和素芬这就过去,先去店里拿蛋糕,然后去酒店。”
说完萧老夫人挂了电话,然后转向江春暖道,“孙媳妇,你婆婆甄家的人约了我们说在酒店聚聚,你去不去?”
对那些觥筹交错、虚以委蛇的场合,江春暖本来就不喜欢,再加上精神不好,更懒得涉足,于是摇了摇头道,“我不去了,在家里休息。”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和你婆婆去了。”
“嗯!”
“妈……我的点心还没烤熟呢,能不能再等一等?”这时那还系着洁白围裙的甄素芬闻声走了进来。
充实而自强的生活真的是一剂良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就已经大大改变了这个懦弱无能的女人,她脸上的畏缩已全部被自信所代替,本来就美丽的容貌因为这份自信的光辉而更加耀眼出众。
“等什么等,你老公在催呢。”萧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淡淡的道。
“呃……”甄素芬闻言脸不由的一阵爆红,羞赧的搓着手,“那……好吧,我、我去换衣服。”
“妈,”江春暖看了这幕情景,眸光微微一闪道,“那剩下的事交给我来做吧,不过你要教教我。”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