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诀-第2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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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仙听到这里,面色一动,似是知道了焉清寒要说什么,当下秀眉微皱道:“焉姐可是在说安乐谷中的那四人 ?'…'”
秦百程闻言,也是一悟,就听焉清寒道:“妹妹说的正是,那徐安国和卢家三兄弟虽是听命于萧寿臣,可却并非他的真正心腹,护法院和这么多朝剑门下都能转了心,他们也不见得就那么愚忠。”
焉清涵话还未说完,秦百程却是摇头道:“这四人的武功确实还不错,如果能回来,也确是臂助,但秦某却不相信他们!尤其是那徐安国,背后为细之人,秦某最是不齿!”
焉清涵点头道:“清涵知道秦老所虑,所以清涵已安排夜魔随后往安乐谷走上一趟,一来可为残派诸老护卫,二来去到那安乐谷,见了那四人,也可代我们下个决定。”
秦百程听到此刻,心下一惊,已知焉清涵要做什么了,暗道:“怪不得宗主将权利给了她,她都要来找我商议!”
焉清涵看了看秦百程道:“夜魔为人虽是神秘,可也是智慧非常的人,只不过少有表现罢了,有他为我们识辨也可放心,如果那四人可留,自是皆大欢喜,带将回来一起为我万剑宗出力,如今万剑宗急需战力,我们可不计前嫌。”
顿了一顿,焉清涵忽是冷道:“如果那四人愚忠萧寿臣,不知悔改,便只好将他们杀了,此乃非常时刻,不得不以非常手段,不论是为了安乐谷的安危,还是为了太室山的安危,这四人如有异心,都留不得!”
秦百程闻言暗吸了口冷气,暗道:“这女娃好手段!”
行云当初走的匆忙,焉清涵也未想到萧寿臣的临死一击竟是如此恨辣,便一直没有顾的上徐安国四人,只是将他们的武功制住,囚了起来,此刻急需人手,这才想起他们。
这四人都是魂级高手,不说在其他大派,就算是高手如云的万剑宗,这样的人也不多,更何况要杀了他们?这样的决定,没有行云点头,私下里哪能做了决定?
不过焉清涵却是下了这个决心,不能被自己所用,又会留下隐患,自是要杀的!这样的事只有当机立断,需要的就是魄力,行云此刻刚刚闭关,如果再来打扰于他,月后要是恢复不到鼎盛状态,那可是真正的大难。
焉清涵的心思顾忌,秦百程此刻也是明白,皱着眉头再三思忖,心下也是承认这是如今最好的办法。
再说焉清涵已是将夜魔派了出去!
秦百程当下点头道:“非常时刻,非常手段!秦某也同意,要是宗主问起,便算秦某一份!”
舒开眉头,看了看焉清涵,秦百程摇头道:“秦某确实老了,竟还不及你这女娃的魄力胆识!如能躲过今日这劫难,既有宗主仁厚,又有你这智计魄力,再有全宗上下团结一心,我万剑宗何愁不兴?”
言罢长笑而去。
第583章 恩义不忘胸中藏(一)
看着秦百程远去,诸般事也算告一段落,如今便只等月后继位大典,成败生死便在那一刻揭晓!只不过人虽都散了,可焉清涵却是没动,反是怔怔的出神,好象还有什么难为之事没有解决一般。
水仙在旁见了,奇道:“焉姐在想什么?”
焉清涵竟是没有回答,水仙怔了怔,心下一动,随即笑道:“姐姐可是在想宗主了?这才刚过了一天呢。”
焉清涵闻听水仙取笑,回过神来,不由得笑骂道:“妹妹得了亲亲丈夫,整个人都活泼许多,也懂的拿我这可怜的姐姐来取笑了。”
水仙闻言,也不反驳,这些日来,没了萧寿臣的压力,又得行君的真心,水仙哪还有以往的冷冰模样,长久的压抑尽去,如今确如焉清涵所说,反似个小女孩一般。
不过水仙此刻却是认真道:“做妹妹的可不是在取笑姐姐。”
见焉清涵望着自己,水仙道:“月后青城如真来相助,万剑宗因此得救,宗主便会如期迎娶那袁家小姐,姐姐难道便没有个想法?
虽说宗主对焉姐也是真心,可这万剑宗宗主之妻,名门夫人,自然是要分个大小的,不能像那些江湖人般的乱了规矩,而这正妻之位,姐姐觉得谁更合适?难道便不为自己打算一番?”
似是被说中了心事,焉清涵秀眉微皱,也不再笑了,可也没来说话,只是叹了口气,之前杀伐果断之英姿尽去。
水仙一见,心下更是确定自己猜的对了,这二人深交,自是无话不谈,也没什么避讳,便听水仙道:“姐姐心地好,人又漂亮,对宗主的帮助更是大了,虽说那袁家小姐也是个好人,可妹妹心里却是向着姐姐的,姐姐做这夫人之位,绝无不妥,正是合适。”
焉清涵这才叹道:“妹妹所说,我又何尝不知,可袁家小姐虽是相貌平常,但对宗主也是情深意重,更是为他死过一次。再说,如果没有她那义赠秘籍之举,也不会有宗主的今日,说到这源头,却是袁家小姐的功劳。
我与她相比,容貌智计武功虽有自信,可深情恩义却还稍有不及,更何况我大了宗主十岁,与袁家小姐相比,我却是太老了。”
水仙闻言,一时说不出话来,她自己便是大了行君六岁,心下也一直为此在意,不过行君只有她这一个红颜知己,到还不显的什么。
可行云却不然,行云有个与他年纪般配的人儿,焉清涵又是比自己还大四岁,就算行云不在意,但是要做正妻,这确是一大劣势。
水仙也是无话,只得安慰道:“姐姐貌美,这江湖能有姐姐容貌的屈指可数,就算年纪大了些,却也算不得什么。”
可就连水仙也知这话做不得准,她心下有意要说这万剑宗上下自会支持焉清涵来做宗主夫人,可又怕被行云误解为仗势相迫,那可反是害了焉清涵。
更何况袁思蓉身后的青城派,如今万剑宗也正需引为奥援,思来想去,水仙也只好不语。
“青城如果不来相助,万剑宗此战便是玉碎之局,可焉姐却能因此得个与宗主同生共死的结果。”
水仙心下忽是一闪,这念头虽是极端,可却非偶然,水仙就已是抱了与行君一同死在这太室的决心,虽说焉清涵多方布置,行云也是书信连连,可这江湖究竟还有几人心怀恩义?万剑宗以一敌九,谁又敢来相助?
水仙没有丝毫把握,相比之下,一场恶战到更是可能。
更何况这话焉清涵也不是没有说过,昨日她便与行云讲过,唬的行云一怔,只不过被当做玩笑,没认真说下去罢了。
看着焉清涵面色变幻,时不时的幽幽一叹,水仙暗里摇头道:“这么多年,不论发生什么事,都未见焉姐如此苦恼沮丧。”
……
“咯咯咯咯咯咯咯”
草屋,小院,一个面有菜色的小村姑正用手中的谷粒斗着一群小鸡跑来跑去,看着它们扑棱棱的样子,面上满是笑容。
一旁则坐着一个汉子,四十岁许,微有病容,此刻正看着小村姑在那里斗鸡,苦笑连连。
那小村姑似有所觉,转了头,笑道:“垣兄在笑什么?说来听听,也让以谢乐上一乐。”
这二人正是焉以谢和垣晴,自从垣晴送了信昏倒后,焉以谢便留了下来照看他修养。
至于这些小鸡,保护行君的时候,焉以谢为了扮做村姑更逼真,便养了几只来,谁知这一养便不可收拾,竟是有些上了瘾。
上次行云与夜魔一战,走的匆忙,喂了不短时间的鸡并没有带走,焉以谢心下惦念,便又去买了几只来,正用谷粒斗的高兴,余光却是看到垣晴苦笑,当下便开口来问。
这几日二人闲暇谈心,焉以谢外表虽似少女,可脾气却是刚直的很,就如他那龙阳神剑一般,所以二人相处的到也不错,只不过垣晴每每见到焉以谢这身装扮举止,心下便是别扭,自然是苦笑不已。
焉以谢是明知故问,垣晴的心下清楚的很,论起心机,自己可是拍马难及,不过好在自己也不用与他耍什么心眼,当下苦笑了笑,转口掩饰道:“你天天喂这鸡,也不多修炼武功,到是我见到最懒散的人了,可偏偏又是个高手。”
焉以谢闻言笑道:“这也是无法,垣兄这些天修养,我只有负起护法之责,再说,要是太室有什么消息传来,我不也得时刻注意?”
垣晴闻言点了点头,焉以谢说的没错,而且自己也不是真就想问,不过是借口掩饰方才的尴尬罢了。
焉以谢见垣晴不再说话,当下转过头去,又是举起一把谷粒,那群小鸡见了,登时又都跑了过来,焉以谢当下笑道:“垣兄不觉得喂鸡很有趣么?”
垣晴闻言一怔,自己方才随口之言,却没想到焉以谢竟然这么认真,当下奇道:“喂鸡有什么趣?”
焉以谢轻轻的撒了一小把谷粒,看着群鸡忙不迭的啄来啄去,笑道:“垣兄你看,只要我手中抓着这把谷粒,便能让它们东奔西走,便如人之逐利,皆操之在我,虽然眼下不过是群小鸡,可这操纵之感,垣兄难道不觉得有趣么?”
垣晴一怔,哪想这区区喂鸡的平常之举,却是被他说的如此功利。
焉以谢虽没看着垣晴,却也能借这几日相处,猜到他的现下的脸色,当下不以为意道:“不仅如此,垣兄应该看我喂了不短时间,这些小鸡可都吃了不少,但就算它们吃的再饱,我这手一动,它们也要来追,这难道不有趣么?”
说着,忽又从旁口袋中抓了一把谷粒,递了给垣晴,笑道:“垣兄也来,你我二人同时来诱,看它们难做取舍的样子,岂不更是有趣?”
垣晴闻言,眉头微皱,心下暗觉焉以谢的话中有话,可还未来的及说什么,就听头上异响,一只信鸽落了在焉以谢的手上。
“我那姐姐有消息来了。”
焉以谢笑了笑,也不去怪垣晴不接那谷粒,将两手中的都撒了出去,那群小鸡登时一轰而散,各去啄食不提。
垣晴见了,便要起身回避,却被焉以谢拦了住。
飞鸽体力有限,纸条上的内容自是能简则简,焉以谢读的又快,所以片刻便是读完,扬了扬手中纸条,对垣晴笑道:“这形势变幻,可真是有趣的很,垣兄可要来看看?”
以焉以谢的智慧,纸条上虽是言语寥寥,却仍看的出前几日太室一战的凶险,以及如今太室所面临的危险。
垣晴未去接那纸条,摇头道:“贵宗内部之事,我是外人,不便参与进来。”
焉以谢闻言摇头道:“垣兄为救宗主,五日奔波三千里传信,对我万剑宗有大恩,如没有垣兄及时传信,宗主此刻怕已遇难,怎能说是外人 ?'…'”
焉以谢看了纸条,知道此刻万剑宗最是需要人手,要他尽量将垣晴争取过来,想垣晴虽是华山门下,可如今却是个被华山通缉的叛徒,无家之人,又与行云交好,争取过来,倒也不是难事。
“多一人便多份力量,更何况是魂级高手!”
焉以谢也是赞同其姐在信上所言。
第584章 恩义不忘胸中藏(二)
焉以谢摇头道:“垣兄为救宗主,五日奔波三千里传信,对我万剑宗有大恩,如没有垣兄及时传信,宗主此刻怕已遇难,怎能说是外人 ?'…'”
焉以谢可不承认垣晴是外人,要是让垣晴推脱了开,可就难做拉拢了。
垣晴闻言道:“云师弟为救我,冒险直下华山,我就算再多奔上三千里,也是应该,这是报恩,不过却与门派无关。”
顿了顿,垣晴再道:“这几日修养,在下自觉是恢复了不少,如今便想告辞。”
焉以谢闻言,眉头微皱,垣晴忽是说要走,难不成是看出了太室危险?可这并不可能,自己才刚接到消息,垣晴又没看,他怎么会知道?
不论如何,焉以谢都不会让垣晴就这么简单走了去,当下微一皱眉,虽是面有菜色,可看在垣晴的眼中,仍是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当下竟是呆了一呆,随即便听焉以谢道:“不知垣兄要去哪里?”
垣晴暗道自己怎对男人心动起来?闻言收拾心情,摇头道:“华山。”
焉以谢一怔,奇道:“垣兄莫非想不开?华山正在大肆搜索垣兄下落,想来此刻也还未停,垣兄回华山岂不是去自投罗网?”
垣晴笑道:“在下非是要回华山上去,只是那夜离开,心下一直不舍,以后便要远走他乡,所以想最后回去再看上一眼,远远望望也就是了。”
远走之前,回看故乡,垣晴这么做到无可挑剔。
不过焉以谢还是劝道:“以谢虽是为垣兄易了容,但比起我那姐姐的手段,我这只能糊弄糊弄普通人,熟人怕是不成的,垣兄要去华山,不如再等等,等上一月左右,想是垣兄不易容,也不怕被人认出了。”
垣晴听的焉以谢话中有话,眉头微皱道,“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一月左右有什么变化?”
焉以谢闻言,心下一笑,暗道终是引了垣晴注意,可随即就见垣晴一惊道:“莫非这一月间有人要对我师门不利?”
言罢望向焉以谢的目光里满是警戒。
焉以谢一怔,随即明白垣晴是误会了,怕还误会到万剑宗要对华山下手,谁让自己得了太室来的消息后,便立刻有此一说?
不过焉以谢却没有立刻解释,当下心念电转,忽是笑了起来,越笑越是大声,直笑的花枝乱颤。
垣晴被焉以谢笑的不知所以,又见焉以谢的“娇俏模样”,更是一脸的尴尬,心下一虚,不禁暗道:“难不成是我猜的错了?”
焉以谢为的便是要垣晴如此,当下笑的够了,这才道:“垣兄多心了,也是以谢说的不清楚,这一二月间,不是有谁要对华山不利,而是华山要上太室去,所以华山空虚,搜索自然要停上些日子,就算还继续,也要弱上许多,到时自然随垣兄游览。”
垣晴闻言一思,悟道:“可是要去参加云师弟的继位大典?不过那继位大典,就算我师门要去,也不过去上几人虚应一番,怎会因此放松了搜查?”
华山派与万剑宗不合,垣晴清楚的很,能派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去虚应虚应就算不错了。
焉以谢闻言论笑道:“垣兄猜的对了,却也是错了。”
见垣晴有些不解,焉以谢笑道:“华山是要去参加我宗的继位大典,不过此去可不只是几个人那般简单,怕就算不是倾巢而出,也要去上数百人之多!”
垣晴一惊道:“这是为何?难不成我师父与万剑宗的人暗里联系给人知道了?所以师叔祖要去太室兴师问罪?”
垣晴一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