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坏男人系列3:负心三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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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见她滴落地却溅上他黑亮鞋面的泪,雷法言拧眉不语。
久久之后,他开口问……
“你在找人?”
听着入耳的询问,看着直坠落地的泪,她心颤痛。
“我问你是不是在找人?”他再问。
缓缓地,她挺直腰身,噙泪凝进他的眼。
“嗯,他迷路了。”她哽着声。
“迷路了?”雷法言微蹙眉。
“先生,你姓言吗?”也许言石与他……即使心痛,她仍怀抱着希望。
“不,我姓雷。”
雷?她的眼又是一阵酸涩,黑瞳再次数泪水染亮。
“雷先……雷先生,那你认识言石吗?言语的言,石……石沉大海的石。”
是石沉大海吧?这两年的日子,他就像石沉大海般的毫无音讯。
她早该知道石沉大海后,就再也浮不起来:她早该知道自己是再也找不着他,而他再也不会回家:但她总是……盈满清泪的眼瞳,同时也盈满绝望与悲戚。
她是不能再骗自己,她的梦到此也……也该醒了。都两年了……
紧闭双眸,她任由泪水直直落。
言石会迷路,但不会忘记家里的电话,他可以不喜欢她为他安装的电话答录机,可若真迷了路,他还足可以打手机联络她……但他没有。
手机里没有他留下的求助留言与简讯,答录机里也没有他紧张的求助电话。
她……始终等不到他的讯息,也找不到他的人。
七百多个日子,她日日盼望,夜夜等待,但盼到的是一次次的绝望,等到的是一回又一回的心痛。
言石不是岩石,言石是一阵风,来得无声无息,去得也无影无踪,但却在吹过、掠过的刹那问,填满她心底每一角落。
“言石?对不起,我不认识。”雷法言的回答,教她泪如雨下。
不,她不想再听到这样的回应,她不想,她一点也不想!
“雷先生,请你再仔细想想好吗?”她绝望地央求着:“你和言石不只五宫神似,就连身高体形也差不多,言石和你看起来真的就像亲兄弟一样。”
雷法言一脸怪异的看她。如果她说的男人不姓言,那他会认为她口中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他的兄弟,但她找的人是姓言……
“雷先生,也许言石是你远房的亲戚,言石曾说过他跟亲戚都不亲近,我想,他说不定就是你许久未见面的……”她眼底有希望的光芒在闪耀。但……
“不。”他一个不字,再次灭了她心底仅存的希望火花。
“对不起,我们雷家没有姓言的亲戚,就连朋友也没有。”雷法言肯定道。
眨了眨眼,语禾凝泪望着与言石相似的容颜,喃喃念着:“没有……”
“有登报寻人吗?”雷法言想到。
像是被问痛了心,也像是被踩痛了伤处,沈语禾双肩一颤。
“明……明天是最后一次了。”
两年了,她整整登报寻他两年时问,却依然找不到他的人。
“最后一次?为什么?”他以为她会一直找着那个名叫言石的男人。
“因为……”看着他的眼,泪颜缓缓绽出一抹凄美笑意:“因为言石说,如果他迷路回不了家,那我最久就只能找他两年时间。”
“为什么?”
泪光闪烁的眼,有着丝丝痛意。
“因……因为如果两年内他回不了家,找不到我,那他会忘了我,再重新过日子,就算再见面他也只能当我是陌生人,他说他会选择遗忘……遗忘一切……”
雷法言紧皱了眉。他不懂。
“若有深厚感情,哪是说忘就能忘的?除非他不在意你,否则……”
他的猜测教沈语禾唇角颤动。
“不,我知道言石是爱我的。”她紧握双拳,紧抿唇。
虽然言石从未开口说过爱她,但他都向她求婚了,怎有可能不爱她?她相信言石是爱她的,言石只是不懂的说那些甜言蜜语而已。他是爱她的!
“言石是因为担心我,才不得不这么说。他说如果能回来,他一定就会回来,绝不会丢下我一人,任我在这伤心难过,他还说……”
“语禾,不要再说了。”钱宝儿出声阻断她的话。
因为她不希望语禾再因回想过去的事而伤心难过,也因为眼前这个帅哥姓雷,更因为她已经认出他就是店里打算争取的未来客户之一……雷家四少雷法言。
自从前些年里,意外接到雷大少和二少的婚纱摄影合约后,她店的名气就直线上升。所以如果日后她也能接到三少、四少甚至是雷小姐的,那以后……
呵呵……她这个经理就可以每天在店里跷脚数钞票,再也不必担心业绩差了。
“先跟我回店里休息吧,等会你还得赶火车回去。”钱宝儿拖着语禾就想往一旁巷子走。她可不想让雷法言发现她是“钟爱一生”的人。
“让她说。”雷法言出手阻止钱宝儿,对沈语禾点头:“他还说了什么?”
“他还说……如果这两年时间,他都没办法回来,就表示一切事情都有了变化,就算几年后,我等到他的人,也……”
蓦地,她话声乍停。一道沁人心底的寒意,教她全身冰冷而僵直。
她身子一震,唇齿直颤。闪进脑海的话语与其中含义,软她难以承受。
猛眨着眼,她脸色苍白。
语禾,你怎么了?”她的颤抖数钱宝儿又惊又急。
“宝儿,他……言石他早在两年多前就……”她脸色顿时惨白。
“就怎样?你倒是快说呀!”
“他……他说就算几年后我等到他的人,也等不到他的心。”漆黑水瞳再也流不出泪。“宝儿,他说我会等不到他的心……”
“他……”雷法言与钱宝儿皆紧拧着眉,因为他们都明白那句话的含义。
两人的凝重神情,教沈语禾顿然笑出一声凄然。
只听一次而已,他们就能明白言石话里的暗示,而她却直到现在才明白意会。
“我……呵……”她想笑,但僵硬的唇角、僵冷的脸颊,却扯不出一丝笑意。
原来言石早在两年多前、早在迷路之前,就预言了他与她的分离。
仰起让泪沾湿的容颜,她水亮眼瞳似失了神的仰望顶上一片淡蓝天空。
在他那样的预言告知后,她,再也没藉口说他迷路了。
这七百多个日子,她……白等了。紧闭双眸,她抿紧颤抖的唇。
第五章
基隆海边
清冷早晨,淡冷晨曦泛染海天边际。
身穿白色无袖衫裙,沈语禾伫立海边,任海风吹过她的身,拂过她的发。
凝望远处天际,她白皙容颜似一片沉寂死海,掀不起一丝情绪波浪。
两个月了,她已经有两个月没上台北。
以为自己可以就此忘了他,但看着映染冷冷晨曦的深蓝大海,她一样想起了他。
如果……如果那天他们没到台北拍婚纱照,那也许她等到的就不是他的离去。
也或许,一到台北他们就直接进婚纱公司拍照,没有四处游逛采购婚礼用品,那,她就不会遗失他,而就算遗失了,只要寻人启事上能加附上他的照片,她相信一定就会有好心人联络她,或是帮她带他回来。
但,没有,她没有他任何的照片。
他在拍照前,离开了她的视线,而她也在拍照前失去了他……就这样,她就这样失去也了。
她是在那一年夏天,在这里遇见他;而郡年的夏天,就像昨天一样清晰鲜明。
凝望前方蓝海,沈语禾沉默伫立,漆黑眼瞳,幽深渺然。
从清晨到黄昏,她静望旭日东升,乜看着一弯明月升起,但,依然等不到他的归来。
多希望他再像那天一样,再出现在她眼前……多希望一切能重斩再来过。
但,她知道那已经是不可能的事。
他走了,他真的走了。
他让她空等了七百多个日子,他让她满怀希望地苦等着他,但他却也早在两年多前就预告了两人的分离。
凝望眼前一片汪洋大海,她神情幽深。这宽阔无际的蓝海,就像是她心底流也流不尽的泪。敛下眼底幽怨悲情,她唇龟凄然淡扬。
“语禾……”
看着伫立海边的女儿背影,沈父叹了口气,慢慢走上前。
“海风大,天也黑了,该回家了。”走到她身边,沈父抬手环上她的肩。
“爸……”她回过神。“如果那天我和言石没有去台北,那今天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对不对?”
“这……”沈父无法回答。
“还是会发生的,是不是?”蒙上水意的黑瞳,因淡笑而显凄然。
“就像你那天说的,只要他真有心回来,他就会打电话回来。但两年多了,他从没有一丝音讯传回来。”扬起头,她仰望上方深沉夜空。
轻触着指上银光闪烁的白金环戒,她漆黑眼瞳凄怨而飘怱。
缓旋过身,背向大海,她凝望前方一片幽暗渺茫……
“我想,他是真的忘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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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雷法航空执行长办公室。
推开沉重实心木门,雷法伶身穿黑色套装,长发高挽,神情自信而冷傲的走至大办公桌前。
“执行长,法国航空代表来了。”
为什么这几个月都没看到她出现?身倚墙柱,雷法祈双手环胸,拧眉俯视窗外地面一切景物。
“执行长?”
她跟她等的那个人,是不是换地方了?但,为什么要换地方呢?
约在“钟爱一生”前等,不是很好吗?
“雷三少?”
没注意到雷法伶的出现,雷法祈蹙眉继续想着心中事。
“钟爱一生”自三、四年前,接下他们雷家两次婚纱设计合约后,名气就变得更为响亮,随便问十个人就会有八个知道门市所在,那他们为什么要换地方?
还是她并没有换地方,只是……他错过她出现的时问?
“哥?”雷法伶神情略显不耐。
“错过应该是不可能,会不会是生病了?”他神情凝重。
“错过?生病?谁生病了?”
“就之前一直站在『钟爱一生』门市前的那个女孩子。”
女孩子?雷法伶神情讶异:“长得怎样?漂亮吗?”
“她眼睛大大的,鼻子挺挺的,皮肤还蛮白的,好像不常晒太阳的样子,身高应该有一百六十五吧,真的长得很不错,而且看起来很有气质。”他笑着。
“什么时候认识的?怎都没听你提过?”
“跟她也不算认识,我想她到现在很可能还不知道我的存在。”
听出其中问题点,雷法伶柳眉高扬。
“你喜欢她?”
“应该是吧,看了她这么久时间都还不腻,不是喜欢是什么?”
想起记忆中的美丽容颜,他唇角勾起一抹温柔。
“只是我已经有好一阵子没看见她了。”他俯视地面一辆辆疾驶而过的车辆。
雷法伶没好气地撇着艳红柔唇。
早知道他心里已经有喜欢的人,那她也不必直到现在还担负着为他挑选女人的重责大任,直接将他放牛吃草就好了。
“当初我真该听至安的建议去认识她才对,就算当不了情人,也可以跟她做个朋友,那我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胡思乱想。”他懊恼的说着。
“你现在是不是很后悔没跟她要地址电话?”
“当然。”
“活该。”雷法伶冷不防送他两个字。
活该!?听到有人斥责他活该,雷法祈恼羞成怒,疾旋过身……
“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蓦地,他话声顿止。
看着不知何时进入办公室的法伶,雷法祈瞠大双眼。
“亲爱的哥哥,终于回过神啦?”她笑看着他。
“你听到多少?”雷法祈涨红脸。
“你说出口的我都听到了,而且……”她故意道:“还一字不漏。”
雷法祈一脸不自在,拉过旋转椅坐下。
“哥,你这几年的女人都是我帮你筛选的,现在好不容易你有自己喜欢的对象,为什么不去争取?”她希望自己可以不再管他的私人生活。
“因为她在等人。”他紧拧眉。
“等人?什么意思?”
“她一直出现在同样的地方,我想她应该是在等人。”
“那是你以为的,不是吗?就算她真的在等人,等的说不定只是朋友、哥哥或同事……”
“不。”
“不?”她不懂法祈为什么能这么肯定。
“她的眼底有着一种热切的期待。”他忆起她漆黑却明亮的眼瞳,也想起戴于她长指上的碍眼环戒。
雷法伶拧了眉。
从以前到现在,她从来就没听他主动说起哪个女人,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女人出现,她当然希望那个女人也能为他们雷家找回他的往日笑颜。
因为这两年多来,他已经变得不像是她认识的三哥,他让她觉得陌生。
而两年多的时间,也够他凭吊失去的日子;今天,她不想再沉默。
“你想这样就放弃?”
雷法祈不语,静看着她。
“哥,你以前不是这样子的,你以前做事一向很积极,为什么现在却变得这么消极?”她提起雷家这两年来的禁忌话题。
“不要说了。”他全身一僵。
“哥,你到底还要多久时间,才肯面对现实?”她不想再避开敏感话题。
“法伶!”他怒声喝斥。
“你就是少了那一年的所有记忆而已,为什么你就是不肯面对现实?”
“住口!”啪地一声,雷法祈怒得拍桌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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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那一年时间记忆的人,不是你!”
头一次,他头一次与雷法伶怒目相向。
在雷家谁都知道他一向疼她,也跟她走的近:但,为了那一年的记忆,他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是!没错,少了一年记忆的人不是我!”傲扬下颔,她眼底闪着怒焰火花。
她为自己、为家人感到忿忿不平!她不平他为失去的那一年记忆而忽略他们一家人,也不平她最为亲近的三哥竞这样怒责她,更不平她一向敬爱的三哥,在回来后竟变得落寞、消极,变得凡事都不在乎!
“但是你知道那段时间,我们一家人是怎么度过的吗?你知道那一年找不到你,我们有多着急、有多难过吗!?”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从不愿意与他们谈那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