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的玫瑰-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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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贝只是想让朋友分享她快乐的心情,却什么也没有说,或者说差一点点她想告诉眼前的女人,她爱上了一个男人,就那么突然的,不可思议的,莫名其妙的,毫无缘由的爱上了他。她同他上了床,一切是那么的美妙。
她想,沈一岚是不会理解的,她虽然称不是道德观如何的强烈,却无法了解游走在边缘生活的她的真实想法。
沈一岚不喜欢甚至不认同她生活里的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夜夜笙歌、今朝有酒今朝醉。她总是语重心长的劝她要好好的把握现在,她甚至会问她:你的未来在哪里,你的明天打算怎么过。
她讨厌沈一岚的语气,可是她又喜欢,她喜欢被人关心,喜欢那种还有人在乎她的明白的感觉。
她的明天在哪里?噢,不!要换成,她的明天在哪张床上更合适。
但是一切发展下去并不美妙!
她喜欢的这个男人,才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却成了沈一岚的情人。
她连伤心的资格也没有,就这么败了下来。
沈一岚有一天伤心欲绝的告诉她,她跟男朋友分手了。
也是那天,她听到了一个属于沈一岚的爱情故事。
故事也是开始于庸俗的*。
沈一岚是记者,她采访了柳宁然,并且因此认识了他,他们开始约会,并且上了床。
沈一岚有一个男朋友,叫康明生。跟沈一岚是高中同学,追了她很多年了,沈一岚因为感动,跟他走在了一起。但是他们的感情仅仅只存在了,这个男人爱她,仅此而已。感动不是爱情,只是女人一种自私的行为,认为被爱比爱人幸福。
但是他们的感情终是出现问题,康明生的妈妈讨厌沈一岚,莫明其妙的,毫无缘由的,骨子里认定了沈一岚不配他优秀的儿子。未进门就被纠缠在婆媳关系中,让沈一岚心烦不已,让她对未来,对这段感情失望,并且在某一天的无意间的吵架,康明生扯了出沈一岚最不愿意面对的问题,她年少时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沈一岚之所以选择跟康明生走到一起,便是因为发生这段往事的时间里,康明生给了她最大的感动,并且他愿意等她爱上他。然后他自己却一直放不下这件让沈一岚痛苦不已,强迫自己尘封的往事。
在一次因为小事情的吵架中,并且当中他母亲的面,他脱口而出:你还不是曾经怀过别人的孩子。
他用一句话撕裂她作为文学青年的清高。沈一岚觉得心寒。
在感情出现问题的时候,遇上了万般优秀的柳宁然,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生活。
终于,沈一岚与康明生分了手。怎么说呢,分手也不全因为柳宁然的出现,但是也可以说是因为柳宁然。好像有这么一句话: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但是,柳宁然这种男人,有老婆有孩子有事业的,怎么可能会跟年青小姑娘当真?感情在他的心里没半点位置。三十几岁的人了,什么风风雨雨没见过,还会把爱情当真?
他高明之处,是从来不说他喜欢她
他高明之处,是让她来喜欢他。
他即不哄她了不骗她,让他明白的知道他有幸福的家。
这便是一开始所有的故事开头,她是什么都明白了,可是还是扎了进去。
故事有了开头之后,他便消失了。
沈一岚分手的那天,情绪低落,作为朋友的米贝带她去酒吧买醉。
那天,她知道了一个故事,她的朋友告诉她,说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一个有夫之妇。
也许是沈一岚真的醉了,或者是她太想跟别人说点什么,这种不为人知的故事,太压抑内心了,憋太久,会有内伤的。
沈一岚开始唠唠叨叨的跟她讲自己跟一个已婚男人的故事,不晓得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厌烦,无趣!这一切她不想听,不想知道,可是她还是按捺不住想要知道这一切的冲动。
故事本身很庸俗。
喝醉了的沈一岚累了,她趴在桌子上,那一脸的忧伤让米贝心里难过,她见不得沈一岚伤心。这小妞子伤心,她会比她更伤心,她是见不得她关心的人难过。
她不知道自己这么作对不对,是不是把沈一岚推向万劫不复的地步,她只是单纯的在想,如果不能拥有,那么就去占有,她拿起沈一岚的手机,她想给那个男人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喝醉了的沈一岚也许会想见到这个男人。
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沈一岚的手机上看到柳宁然的名字,那一刻,她的心像是打翻五味瓶,真是什么感觉都有,复杂的说不出来。
短信发出去后,她的心里不晓得是希望见到他,还是希望他不要出现。
为什么是这个男人?为什么要是这个男人?
柳宁然还是出现了,居然出现了。
她躲在酒吧昏暗、暧昧的灯光下,看着他抱着她,离开了这家酒吧。
米贝笑了下,嘴角的那丝笑容说不出内容的。
她点上一只烟,大卫。杜夫细长的身子在指间燃烧。
好吧,故事应该到此为上了。
她继续她糜烂的人生。
可偏偏却让她再遇上他。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八)
那个台湾男人在青岛跟政府有点业务往来,得知青岛某新开发景区想找个形象代言人,台湾男人第一时间推荐了米贝。说真的,米贝是真感谢这个男人,他对她的照顾,已经不仅仅是情人之间的那种温存,他待她,多少像是有点知遇之恩那般。
他甚至语重心长的跟她聊过人生的大道理,当然这些话也做不准,不过是某一时刻心血来潮的人生感慨罢了。
跟那边的官员不过是应酬般的吃了几次饭,却已经在那个男人的眼里看出对她贪婪的目光。
米贝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轻易的能读懂一个男人看她里,眼里包含的内容。
但是这一切让她觉得厌烦。
以她现在的正当职业收入,再加上台湾老头子的资助,她已经不需要特别的去应酬这些有的没的男人。何况,她现在算是老头子的人,虽说不需要她三贞九烈的,但是,他终归是待她不错。
但是,既然接了这份工作,就要好好的做,于是便多了一些没完没了的应酬。那个官员呢,偏是特别的喜欢带上她,一些与她无关的酒桌,也偏要拉上她,还特地的介绍,说是著名模特,本区的形象代言人。暗地里,还偷偷地同她讲,让她认识这些人是为了她了,为她将来的发展铺路。语重心长到好像米贝不以身相许就对不住他是的。米贝在心里哼了下,心想,谁还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什么?也知是他不过是碍于台湾老头子,否则估计早把她用武力给征服了。米贝呢,干脆装傻,认识人总没有坏处,他即没有光天化日的单刀直入,那么我也来装淑女,装谁不会呀?
偏是在酒桌上撞见柳宁然。
柳宁然这次的姿态放的极低,他是救人的,不得不客客气气。
没办法,好几亿的生意握在别人的手上,能不客气吗?
不过,他也是见过风雨的人,知道突破口在哪里。当他看到米贝,看到那个官员看米贝的眼神,他就知道这次他有救了。
他找到米贝,直接明了的跟她说,希望她能够帮他。
在商言商,对一个商人来说,女人有时候就是一种武器,尤其是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女人。柳宁然出的价格是十万。
十万不算少,但是并不足以让米贝动心。
米贝说:“我不要钱,我要你陪我。”
当时柳宁然的心情很复杂,对他来讲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可是以他对她的了解,像她这种女人该是唯利是图才对。闵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真正有钱的,也不外乎那么几个。有钱人的圈子,还真就那么点大,关于米贝跟台湾老头的故事,明眼人甚至不需要听别人传什么闲话。而米贝作为一个在娱乐圈、时尚圈挣扎的女人,跟男人,不过是一个身价身题。然后这次,她要的却不是钱,那她想要什么?他的心还是他的身体?那么他柳宁然又是什么?反过来是她的玩物?这倒是一个很可笑的逻辑问题。
他没有选择,他同意了。
米贝顺利的帮他拿下这个项目,代价不过是顺从了那个一直垂涎她的男人。她帮了他,用自己的身体帮了他,不过也许在柳宁然看来,像她这种女人是介意跟男人上床的。
事后,她同他进了那间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
他跟我说:“我可以跟你上床,但是,今天的事情,你绝对不能跟一岚说,我不想伤害她。”
米贝觉得自尊很受伤,他把她当什么,她满不在乎的跟他说“首先,她是我朋友,其次才是你的女人,也许比起你来,十万更吸引我。”
他说句:“谢谢。”说真的,听到那句谢谢,米贝心里好酸。
她其实根本没打算跟他发什么,提这个要求,不过是因为她不想要钱,真的,她不想要他的钱。
她像是非要把人生过成一个游戏一个,或者说,她一定要戏弄一下他才甘心。
她进了洗手间,说:“我去洗个澡。”
是的,那一刻她是故意要调戏他,她想玩的,也不过是故意调戏下他。
米贝承认自己对他动了心,也承认那一刻也许确实想跟他发生什么,但是,米贝混江湖这么多年,做过很多拆散别人家庭的缺德事,但是伤害朋友这样的事情,她绝对做不出来。
沈一岚伤心,她只会比她更伤心。
她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她怀着一个不该有的生命,发着高烧,被全世界抛弃了,甚至对生命都感觉到绝望的时候,是她,是沈一岚一直在边上安慰着她。那种温暖是她一辈子都不会忘掉的,是沈一岚给她如寒冬一般的人生带来春的希望,她给了她活下去的理由,而她有什么资格伤害她。
不过是一个男人,不过是一个为属于她们的男人。
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她走出浴室的时候,会在柳宁然的房间看到沈一岚,沈一岚的出现不过是为了给她在青岛公干的情人一个惊喜。也真是惊喜,吓到了这个房间所有的人。
米贝觉得自己的世界一下子塌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子,她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沈一岚夺门而出,一跑就好远,关了手机,人间蒸发。米贝内心的那种痛疼,让她一整夜、一整夜的睡不着,大把大把的掉头发,她必须靠药物才能稳定自己的情绪。她亲手毁了她最关心的朋友的一个梦,也许这是一个不该有的梦,可是对沈一岚来讲,这个男人是他的爱情,哪怕他不属于她。
米贝此刻回想起来,依旧能感受自己内心的那种痛疼。
她努力让自己回到现实。
入院手续已经办好了,并且在医院附近的三星级的酒店定了二个房间,不陪护的时间,就可以住在这里。
她打了辆车,现在只需回到凤阳城把那边的账结下,叫辆120,把米德兴转到这边来即可。钱不是问题,而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为他支持金钱,真心的温情跟关心已经不可能了。他是她的父亲,她有义务照顾他,但是她却没有义务爱他,因为他不是一个值得爱的父亲。
她恨他,恨他的自私,把她的妹妹流放了。
妹妹,你现在在哪里?
她托侦探社在查了,却一直没有消息。
出租车经过创伟大厦的时候,米贝特地的抬了下头,这幢楼的第十九层,就是柳宁然的办公所在地,她虽然没有去过,但是她知道。抬头,什么也看不到,紧密的玻璃窗户已经把这一切给隔离了。米贝掏出手机,突然想听听他的声音,终还是把手机放回包里,并且把手机关了机,她不想接到任何人的电话,而她也不想见任何人。
车子安静的驰在高速公路上,电台一直在放蔡琴的老歌,她的思绪忍不住的飘离,好远好远。
(十九)
回到医院,转院的手续很麻烦很繁琐,让米贝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她憎恨医院的白色,憎恨消毒水的味道。
难办的手续也终是办完了,再等救护车的那么几分钟,米贝意识到自己应该跟那个小男孩道声别,好歹人家那几声姐姐叫得甜哩。
才走到病房的门口,却见冲进几个护士,拿着一些救急用具。
米贝愣愣地站在门口,却是护士跟医生七手八脚的折腾着病床上的小男孩,各式管子杂七杂八的插在他的身体上,而他是乎是失去了知觉,像一具胶皮人,不真实的,没有肉感的。
医生的手用力的往他胸口压去,一下、二下、三下。仪器随着医生手掌动作的幅度而跳跃下,一但手停顿下来,那条线就变直了。
站的床边上的妈妈几乎是要瘫过去了,她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瞅着仪器,脸上的肌肉一直在不断的颤抖,米贝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也跟着在颤抖,心被提到嗓子眼上去了。
这时,医生摇了摇头,用动作表示现在的局面。
怎么会这样子,他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好端端的跟没事的人一样,怎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这一切不是真的。
站在米贝边上看热闹的其它床的病人家属跟边上的人描述着事件的发展:“这孩子真可怜,年纪青青的,长得也好看,进手术室的时候还好端端的,推出手术室还有气呢,还跟他妈妈说他口渴,唉,谁知道一下子说没了就没了。”
医生转过身,对小男孩的妈妈肯定的说了句:“没希望了。”
小男孩的妈妈一下子瘫到在地上,没半点声音。她身旁的大约是小男孩的父亲,他用力的拉扯着小男孩的母亲,没有言语,只是想托着她的身体,不要让她倒下去,也许那一刻她自己真想倒下去,但是他不能,作为一个父亲,作为一个男人,他不能。母亲的身体被拉动后,仿佛一下子感应到什么,她猛得扑到小男孩的身体上,撕裂般的哀嚎着,这种哭声马上铺天盖地。小男孩的女朋友本来在边上默默的哭泣,只到他母亲放声痛哭,就没有办法忍住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