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米拉的玫瑰-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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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一只胳膊那么简单,他要废了我,这次我死定了,你一定要救我。”
我冷笑道:“你们私人恩怨,与我无关,你就算是被人废了,也是你咎由自取。”
陈逸恨恨地说:“姓沈的,你他妈的故意玩我?你以为你跟他那些事情,老子不知道,老子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姓柳的也别想有什么好日子过,狗急了也会跳墙,你他妈的给我等着。”说着,用他那只完好的胳膊用力的甩门而出。
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柳宁然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他怎么会是这么凶残的人?如果说他是关心我,他怎么能一个星期连一个电话也没有,他忙吗?会有人忙得连一个电话的时间也没有?
我先给苏小红打电话,问他柳宁然在吗?他忙吗?得到确切的答复,他在,也不忙。
我给柳宁然打电话,电话很忙就被接起来了,柳宁然在电话里语气平淡,他很亲切的问我:“脑袋好了点吗?”
“没事了,好多了,拆线了。”
“那就好。”
“我想问你个事。”
“你讲。”他的语气很平淡,也很客气。
“为什么要找人打陈逸,这件事情已经结束了,而我也很好,为什么还要找他麻烦?给我个理由好吗?”
“你怎么看待?”饶有潜台词的一句话。
“我怎么看待重要吗?”我被他的语气刺激了:“我没想到你是那种凶残成性的人,我觉得你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找他麻烦,只是因为他打了你的女人,你因为面子才这样做。”
“见解不错。”
“放过他。”
“你在替他求情?”
“柳宁然,放过他。”
“没有人可以跟我讲条件,包括你沈一岚,如果没什么事情,挂了。”他不给我任何机会,无情的把电话挂上。
我恨恨的坐在位置上,想了想,又拨了一遍号码,柳宁然依旧很快的接了起来,他在电话里冷酷说:“没什么事,你别给我打电话,我要找你,自然会给你打电话的。”
我对着电话里的柳宁然说:“这就是你对我的态度?”柳宁然这会连“挂了”也没说,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我感觉自己胸口要爆炸,他把我当什么?在人格上,我跟他柳宁然是平等的,我没拿他一分钱,说难听点,就算我跟他上床,也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他单方面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吧,我承认我爱他,爱情不能成为他压制我的理由。我扔起包,对肖笑说:“我出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跟他上床,也是你情我愿,而不是他单方面想把我怎么样就怎么样?好吧,我承认我爱他,爱情不能成为他压制我的理由。我扔起包,对肖笑说:“我出去了,有事打我电话。”
第三十二章
冲到创伟公司,经过层层的防御,终于站在柳宁然办公室的门口,顾不得跟苏小红打招呼,直接推门进去,当时正好有个员工在向他汇报工作,他看见我这个架式,说:“那柳总我先出去了。”
苏小红见我怒气冲冲的冲进去,怕我给他添什么乱子,赶忙放下手上的工作跟了进来,她对畏惧的对柳宁然说:“柳总。”
柳宁然挥了挥手说:“你退下,把门带上,不要再让其它人进来。”
等苏小红退下后,他表情平静的说:“我不喜欢你以这个方式出现在我面前。”
我大声的说:“柳宁然,我沈一岚今天过来告诉你,我不是你的情人,你没有资格要求我以什么方式出现在你的面前,这是我的自由。”
柳宁然狠狠地逼视着我:“我不太习惯女人挑战我的耐心。”
我用力的拍下桌子:“我们结束了,你满意了吧。”
柳宁然用力的拈着茶杯,他说:“你为了那个男人跑到我办公室大吵大闹?你为了那个男人跟我说结束?我玩死他不过踩死一只蚂蚁。”
“柳宁然,够了,你不要把自己当成神,把所有的人都凌驾于你的脚底。”
“你等着给那个男人收尸吧。”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我陌生的看着他,眼前这个就是我原来爱上的那个风度翩翩的男人?我恢复我的仪态,我说:“打扰了。”我转过身,拼命的吸着鼻子,我不能哭。
一出柳宁然的办公室,苏小红就迎了上来,忙问:“我们老板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急冲冲的过来找他?”我把眼泪还给眼眶,淡定的说:“不是你老板有事,是我有事。”
然后在她还来不及询问我一切前因后果,一切烦琐的原委,或者一切无法讲明的该死的纠缠,我便逃离了这里。街上,依旧是喧哗的人群,阳光总是那么明媚。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再相干的人,这么坚决的向他吐出“结束”二个字,我后悔了吧?
没有回公司,不晓得是怎么坐车回了家,只是临窗浏览这个城市复杂的生存状态,突然泪如雨下,没有道理的。明知理智告诉我,你做的很好,终是要结束,不在于早这一分一秒,再留恋他的体温又如何,你可拥抱多久?一个小时,二个小时抑或更长一点?他终是带着你的体温毫无留恋的离去,所有第三者的故事都是相同的,不同的是第一夫人的捍卫方式?武斗还是文斗,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过是一男一女婚姻之内的走棋方式。
他说:我不喜欢你以这个方式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还说:我不太习惯女人挑战我的耐心。那夜,他举起那只酒瓶,砸下那个男人的脑袋,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有关于对我的怜惜吗?
居然发现,房屋附近还有个活动中心,居然还有只秋千架,就是我租住的院落里,来来往往这么几次,却一直没有发现,坐上,一荡一荡,以同一种姿态。
在这里,可以分明的看到我的房间,也可分明的看到从小区门口进入的车子。
肖笑的电话,问我还回不回公司。这个男人,不晓得为什么,总是让我觉得很温暖。认识他至今,看着他换了一任又一任的女朋友,却从一而终的给了我独特的友情。跟他讲,我很好,只是想一个人安静下。
时间飞快,忙碌交错的脚步什么时候才会停下来?仿佛是一下子的进入了黄昏,街灯垂着昏黄的灯光,静默地照耀这条落寞的街,毫无人影。我是这样,微荡在秋千上,注视着它的灯光。渐渐,眼底滋生出一种幻影,随着我的视线,散不去。月光,穿过繁密的叶隙,轻柔地洒在地面上,似乎在缄默。这样子靠在秋千上,居然睡着了,被一束远远投来的灯影莫名的唤醒,身体像是打了个冷战般的,抖索了下,还在心里说:“我怎么就这样子睡过去了。”
抬头,却见那辆极熟悉的奔驰,停靠在围墙外,那个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我的房间,副驾驶座下来一个肖瘦的男人,他踱了几步,抑望,抽了一根烟,然后上车。
我在秋千上惊愕地看他。
估计他应当到家了,小陈也应当独自在开车,我拨了他的号码,自从那天柳宁然同我讲,我可以打这个电话找他,我便存了他的号码,我在电话里说,可以同我聊聊吗?我在小区门口等你。
小陈是乎是很艰难的思考后,同意了我的请求。
我坐在柳宁然之间刚刚坐过的位置,这上面还有他的体温,不晓得为什么,有了这个想法之后,我就觉得特温暖。
我说:“告诉我,柳宁然为什么要打他,为什么放言要他的命。”
小陈一翻思量,然后娓娓道出:“那小子不晓得怎么查出柳总的车,纠集了一伙人,在柳总应酬完北京的客人,正打算离开酒店的时候,堵了上来,说要医药费。当时,只有我跟柳总二个人,柳总没说什么,掏了五千块钱,可是在把钱给那小子之后,那小子说:不过是我玩过的女人,还为我堕过胎。柳总发了疯似的抓住那个男人就猛打,他同伙抡起棍子就往柳总身上砸,柳总硬是没吭声,只是狠打那一个男人。我一见这架式,赶忙打电话叫救援,我们的人赶来的时候,柳总的胳膊都肿了。那伙人见我们这个架式,扔下那家伙就各自逃窜了,柳总抡起地上的棍子一下就敲断了那人的胳膊,柳总说:以后还让我听到你诋毁她,下次就不只要一条胳膊,而是要你的命,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柳宁然是什么人,连你也配敢在太岁爷上动土?我跟了他这么久,从来没见他这种架式,我只是早些听说他很有点黑道背景,但是这二年公司业绩上去,柳总低调了很多。”
这一夜,谁又会知晓,我的心在隐隐作痛。独守点点星空,我又在不知不觉中,潸然泪下。夜,似一朵荼靡的蔷薇,显得如此凄凉颓然。
第三十三章
好吧,我承认我很失败,在我说完结束的时候,我疯狂地想念他,想见他,而他,在我秋千架后见过他的离别后,再也没有出现。
他的号码我倒背如流,但是我不敢给他打电话,他说过,让我不要给他打电话,害怕什么?如猎狗一般的老婆?还是讨厌我纠缠的厌烦?
日子便是如此,冷清地过着,他无声无息,只有疼痛生长在我暗夜里的悲伤中。
我不该说结束的,柳宁然,我可以收回那句结束吗?
有几次要事,经过创伟,总是不会忘记抬头,他在十九楼会看见我吗?
路上那么多的车子,只要是银白色的,就会灼痛我的神经。
我很傻,是吧!
这样的日子,过着。
向唐末提交旅行指南方案,只写了一个:丽江。
我只想去丽江,那里有过他的足迹,他去过的那家旅馆,那家酒吧,也许还会遇上他艳遇的那个女人,我固执而又冷漠的看着唐末。
出了唐末的办公室,肖笑问我:“为什么要那么固执,那个城市对你来讲有很重要的意义吗?”又想了想说:“上次听米贝说她也去过丽江。”
我冷眼看他:“你跟她很熟吗?”
唐末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否决了我的提议,他让我再拟,我抗拒,不晓得为什么,对唐末有一种天生的抵触。唐末在会上翻脸,指责我的话,录下来,起码有半个小时以上。他也算是文化人,训斥批评的话,听上去道理一堆,感觉居然还满在理的,可是我除了丽江什么地方也不想去。
冷秋当日来公司,就听到同事同她说我挨了训的事情,她满面春风地踱到我的面前,来回招摇。无视我恶狠狠的目光后,我直奔唐末的办公室,然后用一种尖酸刻薄的语气说:“州官放火与百姓点灯也有个度,你老婆每天在杂志社招摇,你不觉得生厌,大可请假回家陪她甜蜜,这里是公共场所。”
冷秋在唐末办公室外听到,直冲进来,脸色发白,说:“你。”
我特冷静的说:“我什么我,我在上班,跟我领导讨论工作,这一切都与你没有干系,如果你真的很热爱我们杂志社,麻烦你递简历来面试。”
冷秋扬长而去。
我去见唐末的嘴角有一丝笑意,莫非他也同样生厌了?
回到位置上,肖笑用一种难以置信的表情在我面前做脸部大特状:“你吃呛药了?平日见你也挺明白办公室哲学的?今天怎么跟老板娘对上了。”
“我疯了,你最好也少招惹我。”
柳宁然,很久没见你了,我想你了,我想我真的要疯了。
总是以同一种方式倚靠在自己的窗台,想象在黑夜里能看见那辆熟悉的奔驰车,想象他也能够像那个夜那般,偷偷的来到,然后安静的看我。
此后的几夜一直很美,却也很寂寞,我没有再见过他,任凭时光如水般在指尖消逝。
唐末没有妥协,他跟我一样的固执,他根据自己的提议,选择了杭州这个更适合商务人士度假与工作两相宜的城市,他让广告部人跟进,让编案实地考查,肖笑同去负责摄影,我这个固执的女人,首席记者被踢出局,不过没什么可叹息的,吃人家的饭,当然要看人家的脸色,我表现的太不识事务了。唐末同时在招兵买马,新近来好几个名牌大学毕业生,其中还有中文硕士生,是乎是让我看到了所谓的紧逼感。无所谓,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可是为什么沈一岚,你变得如此消极?一段爱情让你怎么了?他柳宁然是什么人?外面断然不值你一个女人,而他的妻子又是什么人?漂亮、高贵,绝世背景,人家父亲是军区司令,你的父亲是一个普通的工人。好吧,什么都不论吧,她是他的合法妻子。
唐末说等他们几个杭州回来,就举办个小型的迎新会,为什么一切会变得这么乱糟糟。
肖笑临出差时,笑着对我说:“来商报这么久,难得要拍下湖光山色,真是托了你老人家的福。”
办公室没了肖笑,日子一下子寂寞了许多,只不过出差四五天,却是感觉心里一下子落空了许多,也许是因为太习惯一个人的存在,或者是因为我已经没有任何依托。
新人刚到的时候,唐末特地把他们介绍给我,说我是前辈,让他们跟我好好的学习,我一脸的冷漠,倒是自己像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一样。
人总是在失去的时候才明白拥有的可贵,甚至就是日盼夜盼的,盼着他出差回来。没见到他人影之前,到是先被苏小红石破天惊的消息震破了脑袋,苏小红居然跟我说她怀孕了。她明确跟我说是肖笑的,我骂她怎么这么不小心,她却羞红了脸说:“我第一次,哪里晓得那么多。”
我说:“肖笑知道吗?”
苏小红声音很轻,她愉快的说:“没有,想等他从杭州回来,再给他一个惊喜。”
又是一段孽缘,我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
四天后肖笑准时回公司报道,多么积极向上一好青年呀,肖笑一进来,还没来得及把相机扔下,就向我飞奔过来,亲昵地说:“我心爱的小岚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咱俩三年没见了,想死我了,来,给我个法式见面礼。”说着张开双臂,我白了他一眼,说:“还想象上次那样?”
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