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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骆氏女-第166部分

小说: 骆氏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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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便生了一对龙凤胎,这让骆老夫人很是高兴,直夸媳妇会生养。

    传言里都说龙凤胎养不活,必然要克死一个,没想到这对双生子却平平安安的长到了五岁,安然无事。骆大老爷心里头高兴,只将骆相珲与骆相钰更看得起些,这世人谁不是捧高踩低?见骆大老爷更心疼后边的两个孩子,骆府上下都不将骆相宜当一回事,因此相宜简直要被那些势利的踩到泥里边去了。

    前世里边相宜过得有些窝囊,遇着刁仆不敢说话,任凭着他们欺辱了去,可有时候自己实在有些想不通,有时便当着祖母的面与骆大奶奶赌气说狠话,人在气头上,自然说出来的话也难听,骆老夫人见着她性子那般不好,慢慢的便更讨厌她,撒手不管她的事情,任由着骆大奶奶将她发配了。

    相宜拉了拉外边的袍子,将那前世的种种苦楚全埋藏了起来,抬头朝骆大奶奶笑了笑:“母亲,相宜已经穿好衣裳了,我们可以走了。”

    骆大奶奶一愣,看着相宜那笑靥如花的小脸蛋,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这个骆相宜,生得比自己的钰儿模样好,还占了个长字的份,她怎么看相宜怎么都不顺眼,真恨不能拿一把叉子将她赶出骆府去才能好好喘口气。

    犹如冷水里边冒出了一丝热气,这话音才落,旁边骆二奶奶也笑着接口了:“可不是呐,穿得这般寒酸上门,门房恐怕不会让相宜进门——就怕哪家穷亲戚上门打秋风!”

    骆老夫人看了看相宜身上的那件墨绿色衣裳,朝骆大奶奶看了一眼:“老大媳妇,去给相宜找件能穿着外出见客的衣裳,赶紧给她换了去杨府罢。”

    骆大奶奶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站起身来,朝相宜狠狠的瞪了一眼:“你跟我来。”

    骆相钰从椅子上溜了下来,一把攥住了骆大奶奶的群裳:“母亲,你可不能拿我的新衣裳给她穿!”

    “不拿你的新衣裳,难道还穿她的旧衣裳?”骆家三小姐骆相群一双黑色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拿了脚踢了踢脚边的炭火盆儿,红色的火星子便溅了出来,噼里啪啦的响着:“她的旧衣裳哪里能穿着外出见客?”

    骆相群很是生气,前日姑母回骆府拜年,她见着姑母那穿戴便羡慕得不行,可是比自己母亲要阔绰多了,一心想着今日要跟去杨府拜年见见世面,可方才祖母却说,只要大房替她去杨府走一遭便是。

    大房——那自己可不是没份了?骆相群十分委屈,自己只比骆相钰晚出生两日,为什么她能去自己不能?就凭她会投胎,投在大伯娘的肚子里边?她斜眼瞟了瞟骆相钰,见她紧紧的闭着嘴,那模样仿佛要哭了一般,分外高兴。

    “我才不要她穿我的新衣裳!”骆相钰的双脚一顿乱跳,眼泪珠子落了下来:“不许不许不许!”

    骆老夫人呵斥了一句:“现儿还是新春,哭什么哭?老大媳妇,还呆着作甚,快些将他们带去换衣裳好出去。”大周人最忌在过年的时候流眼泪,即便是哭也要在没人的地方躲着去哭,现在骆相钰这般放泼,骆老夫人心里头堵得慌。

    骆大奶奶一手拖着骆相钰,一手拖着骆相珲,两个奶妈赶紧跟上,相宜也端端正正的跟着走了出去,门帘放了下来,上边的喜鹊登梅不住的晃动,有一只喜鹊的翅膀上抓去了几根线,似乎掉了羽毛一般,有些秃秃的感觉。

    骆老夫人叹了一口气,朝骆二奶奶与骆三奶奶道:“你们都散了罢。”

    瞧着两个媳妇带着孙子孙女走了出去,骆老夫人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娶妻当娶贤,这古话真是没说错。”

    身后的余妈妈应了一声:“可不是这样?只是这骆府没得大奶奶……日子也不好过呢。”

    有几分颓然,骆老夫人咬着牙抓紧了椅子扶手,靠到了椅子上头。“吱呀”一声,随着她的那一靠,椅子发出了响声,就如老迈的人走路时,骨头会无缘无故的发出脆响。

    骆老夫人坐的椅子是黄花梨木制成,还是骆老太爷的太祖留下来的,经历了这么多年,也像骆家一样逐渐的衰退了。年前骆老夫人请木匠过来修了一番,木匠走的时候特地叮嘱她:“老夫人,再过一两年,可得要换了,不能再用了。”

    骆老夫人有些舍不得,现在的骆家,不是以前的骆家了,如何还能大手一挥,便将整套黄花梨给换掉?她心里暗自琢磨,怎么着也要熬过这两年,等着老大升迁了,让旁人送一套过来,岂不是更好?

    骆家在骆老太爷的祖父辈还算是广陵大族,可到了骆老太爷的父辈,家境就已经式微,等到骆老太爷这一代,便是更不如前了,所谓一代不如一代,在广陵骆家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到了骆大老爷这一代,也就是他在广陵知府衙门里混了个正七品的推官。

    骆大老爷的妹妹嫁了广陵杨家,这是骆家唯一的希望了,大家都在指望着杨家能照拂一二,将骆大老爷早点升了官,也好能将骆家重新振作起来。

    “只要杨老夫人肯去说一句,即便是正三品的官儿不都是一句话?”骆大奶奶素日里总是在不住的抱怨:“看来是小姑不得杨老夫人欢心。”

    “嘴里胡嘬些什么!”骆老夫人很是不快,杨老夫人如何不中意自己的灵儿?否则,凭骆家这般家世,灵儿还想嫁进杨府不成?尤其是老大媳妇这样的人,竟然也敢来说自己灵儿的不是,实在让她有些不忿。

    只不过,无论如何也得让灵儿帮个忙,早点让她哥哥升职了才是,骆家已经禁不起这般折腾了。骆老夫人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一个老玉镯子,墨绿色发出油光,委实是好料子,这是那时候她成亲的时候骆家给的聘礼。现在的骆家,只怕是这样的镯子都舍不得花钱买了。

    骆家的园子里边白茫茫的一片,晨雾已经渐渐散去,依稀能见着人影,骆大奶奶满头金色的首饰在初升的日头照耀下不住的闪着亮光。她身上披着一件石青色的平绒斗篷,领口还镶嵌着一圈白色的绒毛,瞧上去颇有些富贵气息。

    跟在她身后是两个奶娘,每人抱着一个孩子,虽然骆相珲与骆相钰已经五岁,可遇着下雪下雨的天气,依旧还是要抱着走的。

    “姑娘,冷不冷?”刘妈妈看了看相宜,她的脸颊上有一点点红,有点担心,是不是被冻坏了?可怜自家姑娘只穿了件贴身的小袄,前边的二小姐与二少爷,穿得那般厚实,还披着斗篷,怎么大奶奶这心肠就如此硬!

    “妈妈,我不冷,你莫要担心。”相宜微微一笑,很是恬静,冷一点又算得了什么?这日子总是过出来的,以后自己遇着的,怕不只是受冷这么简单,现在就吃不了苦,那以后还能过上舒坦日子?

    骆大奶奶走在前边,蹭蹭蹭的将雪花末子踢到了后头,一边拿了眼睛望了望相宜,心里边盘算着究竟该拿什么衣裳给她穿才好。今年她只给相宜做了这套墨绿色的棉袄棉裙,也没做斗篷,现在相宜要跟着外出拜年,真没什么好衣裳给她穿。

    想来想去,骆大奶奶终于想出了个好办法,她挑了一件骆相钰去年的衣裳,当时稍微做长了些,有些像袍子,骆相钰不高兴穿,便塞到了橱柜角落里边。骆大奶奶吩咐玲珑将那衣裳找了出来,往相宜头上一甩:“快些穿好了,别耽搁了时间。”

    相宜没有说多话,将那件淡绿色的外衣罩在了棉袄外边,虽然那衣裳去年对骆相钰来说比较长,可对今年的相宜来说,却还是有些短,露了了一点墨绿色的底子。

    骆大奶奶皱了皱眉,指着一圈墨绿色道:“玲珑,去将她的棉袄塞到裙子里头。”

    相宜的腰登时粗了一圈,那里有鼓鼓的一大团东西。她没有说多话,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骆大奶奶对付她的手段实在不高明,她总让她自己穿着旧衣裳,却将骆相钰打扮得花枝招展。前世她还为着这事儿与她争执,连带着祖母对自己印象也不好——其实现在想起来,骆大奶奶实在是给自己留把柄,她那般做,旁人谁不会说她苛待继女?

    相宜的父亲骆大老爷先后有两位妻室,第一位妻子便是相宜的母亲,她嫁进骆府一年多,肚子里边没有动静,骆大老爷便与骆大奶奶有些眉来眼去。两年以后相宜的母亲总算是有了身子,可骆大老爷依旧没与这位骆大奶奶断了关系。后来相宜的母亲生她的时候难产,生了相宜以后两腿一蹬便撒手去了,此后骆府上下都将相宜看做不祥之人,全说她命里带煞,克死了母亲,就连骆老夫人都不大待见她。

    相宜的母亲刚刚过世不过半年,她的父亲便不顾非议娶了这位骆大奶奶,据说当时候进门的时候便该是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只得挨边七个月便生了一对龙凤胎,这让骆老夫人很是高兴,直夸媳妇会生养。

    传言里都说龙凤胎养不活,必然要克死一个,没想到这对双生子却平平安安的长到了五岁,安然无事。骆大老爷心里头高兴,只将骆相珲与骆相钰更看得起些,这世人谁不是捧高踩低?见骆大老爷更心疼后边的两个孩子,骆府上下都不将骆相宜当一回事,因此相宜简直要被那些势利的踩到泥里边去了。

    前世里边相宜过得有些窝囊,遇着刁仆不敢说话,任凭着他们欺辱了去,可有时候自己实在有些想不通,有时便当着祖母的面与骆大奶奶赌气说狠话,人在气头上,自然说出来的话也难听,骆老夫人见着她性子那般不好,慢慢的便更讨厌她,撒手不管她的事情,任由着骆大奶奶将她发配了。

    相宜拉了拉外边的袍子,将那前世的种种苦楚全埋藏了起来,抬头朝骆大奶奶笑了笑:“母亲,相宜已经穿好衣裳了,我们可以走了。”

    骆大奶奶一愣,看着相宜那笑靥如花的小脸蛋,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这个骆相宜,生得比自己的钰儿模样好,还占了个长字的份,她怎么看相宜怎么都不顺眼,真恨不能拿一把叉子将她赶出骆府去才能好好喘口气。

    骆大奶奶一愣,看着相宜那笑靥如花的小脸蛋,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嫉妒,这个骆相宜,生得比自己的钰儿模样好,还占了个长字的份,她怎么看相宜怎么都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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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不要脸没
    日车子摇摇晃晃的望前走着,相宜低眉顺眼的坐在车子里,看着自己那墨绿色的撒花棉裙,只觉得那上头的花隐隐要透了出来,慢慢的在自家面前开出来一般。

    今日去杨府,她又会见到嘉懋了。

    嘉懋,始终是她心中的痛,仿佛不能触及,轻轻一碰,就会让她的两条眉毛皱到了一处。前世他与她各种纠结徘徊,红尘辗转,或许她成了他心头的明月光,只会清冷的照在床边,可却永远也不能入怀,萧瑟得失去了那如水的颜色。

    今生她不愿再走前世的老路子,她不要费尽心机与他走在一起,却依旧背了个狐狸精的骂名死去,她要让自己过得轻松自在一些。相宜轻轻的吐了一口气,将手悄悄挪了个位置,却被坐在旁边的骆大老爷看见了,很严肃的开口道:“相宜,坐要有坐相,别身子到处胡乱摇晃。”

    骆大奶奶嗤嗤一笑:“还得好好管教着才是。”眼睛狠狠一剜,似乎想要从她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骆家只有一辆马车,这次去杨府,一家五口人坐在马车里,还不算太挤。相宜记得曾经有一次,车上坐了九个人,就如那街上送人的马车一般,挤得满满登登,她被夹着坐在两个大人之间,都快透不过气来。

    今日难得这般宽松,相宜这才挪了挪身子,却被骆大老爷一眼瞧见了,训斥了一句,相宜没有出声,只是望着对面笑嘻嘻的在厮打的骆相珲与骆相钰,再也没有半分想为自己争辩的念头。

    心已经偏到天边去了,自己多说又有何益处?

    相宜静静的望了骆大老爷一眼:“谢过父亲大人指教。”她的眼神很沉稳,没有半分不满意的神色,骆大老爷瞧着那双眼睛,忽然想到了故去的骆大奶奶,将目光调转开来,没有再往相宜身上看。

    父亲是个没骨气的,相宜从小便知道。继母嫁妆丰厚,当年祖母便是看中了这一点才许她进门:“嫁妆可以留着给她的子女,但是嫁妆里边的那些铺子田产的收益,可要拿出一部分来给公中。”

    骆家已经破败,只端着一个壳子,但外边不明白的人瞧着,只觉骆家还是往日的广陵大族,商贾人家的女儿能嫁到骆家,已经是高攀。再说骆大奶奶或许是真有了身孕,家里着急让她出阁,所以就连骆老夫人这种不体面的条件也答应了。

    骆大奶奶有数十处田庄,还有三十来间铺面。听人说,骆大奶奶刚刚进门的时候,为了巴结骆老夫人,她主动交出了十几间铺面放到骆老夫人手中掌管,骆老夫人对此很是满意,因着对于骆大奶奶便有几分另眼相看。她派了得力的管事去打理这十几间铺面,每年赚的银子都拿来供骆家的日常开支。

    相宜低下了头,心里有些感慨,这世间最不值钱的是清高,若是一个人有了钱,即便你再怎么不济,也会被旁人捧成一朵花,就如自己的继母骆大奶奶。

    因着她有钱,所以父亲都心里偏向着她,她的一双儿女自然也是顶好不过的了,比她这个寒酸破落户的女儿又不知道要强了多少倍。

    “大老爷,大奶奶,到了。”与车夫一道坐在车辕上的黄妈妈在外边喊了一声,一阵冷风从掀开的帘幕下边钻了进来,夹带着雪花末子,凉冰冰的一片。

    骆大奶奶先下了车,与黄妈妈一道,将骆相珲与骆相钰抱了出来,骆大老爷朝相宜瞪了一眼:“还不快些出去?”

    相宜咬了咬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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