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录-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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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俸?”唐善只知道县太爷的月俸是四两五钱,虽然自己现在只是八品,可毕竟在紫禁城内做着皇帝老儿的侍卫,俸禄总要比县太爷多上三五钱银子吧?
唐善虽然不在乎银子,可他还是对自己的月俸产生了兴趣,问那留着络腮胡子的汉子,“我的月俸是多少?”
“还能有多少!”不待大胡子回答,一个面容和善的圆脸胖子插嘴道:“纹银四两,米两石,撑不死也饿不着!”
“呵呵!”唐善轻笑,他原本便只是想知道自己月俸的具体数目,至于是几两还是几十两倒也没有放在心上。但这位大胡子和圆脸胖子说起话来却也有趣,当下拱了拱手,道:“我叫唐善,二位大哥怎么称呼?”
“好说!”大胡子回礼,道:“我叫郑兴。”
圆脸胖子道:“我叫郝继祖。”
“跟一个毛孩子有什么近乎可套的?”声音在门外,很牛。逼的声音。“咣当”一声,门被人一脚踢开,一个彪悍的男人一摇三晃的走进了屋来。
唐善冷眼看去,来人相貌平平,但却练就了一身结实的肌肉。可看来看去,来人也就这么几块肌肉,看不出有什么值得装。逼的绝世武功。
“权森?”郑兴皱着眉头道:“这位是唐善唐老弟,他是新人,我们这些当哥哥的应该多照顾照顾,你……”“哼!”权森一记冷哼打断了他的话,“要照顾你们照顾,老子没那闲工夫!”
“唐善?”一声呼唤,方琳已经站在了门外。
唐善一笑,快步迎上,欢声道:“方琳姑姑?你怎么来了?”
方琳冷眼扫过屋内众人,道:“出来说话。”
唐善应了一声,快步赶出。方琳并不说话,掉头便走,唐善急忙跟上。一直来到僻静之处,方琳终于停下脚步,唐善也随即站定,道:“方琳姑姑,霞儿现在怎么样?”
“什么?”方琳的脸冰冷骇人,厉声呵斥:“你再说一遍,谁怎么样?”
“霞……”唐善顿时醒悟,“公主!公主怎么样?”
“放肆!”方琳的脸色没有丝毫改变,口气也变得更加严厉,“公主的近况也是你可以打探的吗?你不知道宫中的规矩吗?如果你还想保住你的小命就不要乱说话!”
善意的忠告,唐善自然要接受,所以他只是点头,便连应声也没有发出。
“好!”方琳的脸色和口气都缓和了下来,低声道:“你怎么进宫做了一名‘桩子’?”
“桩子?”刚刚疑问出口,唐善已然醒悟,似大汉将军这样一动不动傻傻的一站便是两个时辰,可不就是“桩子”!他只有苦笑,讪讪的道:“您的这个称呼倒是蛮贴切的!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帮助一个朋友立了件大功,他领封受赏,升任正四品御前带刀侍卫,而我则被他推荐进宫做了这样一个‘桩子’!”
方琳想了想,道:“陈炯?”看来她对宫中的事情十分了解,否则绝不会一下便猜到是陈炯推荐了唐善。唐善惊愕于她对宫中事务变化的熟悉程度,愣愣的点了点头。方琳冷笑,叮嘱道:“这个人跟江湖上很多的事情都搅得很深,你要小心,不要把自己卷入那些是是非非之中!”
唐善只是点头,心下却道:“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陆槐的事情竟然托对了人!”
方琳又道:“公主已经知道你进了宫……”她四下里查看了一番,“明天酉时三刻,公主请你吃饭,到时我来接你。”
想起霞儿,唐善的脑海立时浮现出她那犹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一时间血脉喷张,想入非非,竟然忘记了回应,只顾怔怔的失神。
方琳轻叹,道:“记住,这件事情对任何人都不许讲,记住了?”
“啊?”唐善自失神中清醒过来,急忙点头,“记住了!记住了!姑姑放心,我对谁都不说。”
“恩!”方琳再又四下查看了一番,道:“回去吧!”
刚刚返回狗窝一般的厢房,就见权森似笑非笑的看来,阴阳怪气的道:“小子?竟然还认得方姑姑,你小子来头不小啊?”
两声“小子”,加上这副装。逼的死相,唐善恨不得冲上去打他个满地找牙才算解气。可唐善也知道这里乃是皇宫大内,义气不得,只得生生咽下一口恶气,阴阳怪气的回道:“一个宫女罢了,即便认得她也不能算是有什么来头吧?”
“小子?怎么说话呢?你也不打听打听权爷是什么人 ?'…'”说着话,权森竟然活动活动身体,握紧了拳头,看起来像是准备动手的样子。
唐善心中兴奋的狂叫:“你来,你来,你要不向我出手你就不是你爹搞出来的儿子。”
“权森?”一位红盔金甲的锦衣卫将军寒着脸推门进入。
唐善看去,只见此人身高八尺,器宇不凡,不仅手背之上青筋外露,一双太阳穴竟也高高鼓起,乃是一位魁梧有力,内外兼修的武功高手。
“二叔!”权森身上的狂妄也没了,装。逼也散了,规规矩矩垂头站在那儿,恭恭敬敬的道:“森儿刚刚下值就赶上二叔前来巡查。”
“傻逼!你还不如说你什么坏事也没做!”唐善暗暗骂了一句,再又看着来人,心道:“你这位二叔来的也真是时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你家侄子自己找揍的时候你却来了!”
郑兴、郝继祖连同屋内休息的大汉将军们都已经站起身,恭称了一声:“权大人!”
面向众位大汉将军,来人的脸色顿时缓和了下来,微笑着点点头,道:“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多礼,大家坐。”他看到唐善,“这位兄弟是新来的吧?”
郝继祖急忙介绍,“权大人,这位唐善唐兄弟,今天刚刚入宫当值。唐兄弟,这位是权实权大人,锦衣卫正五品仪卫巡查将军,还不参拜?”
“见过大人!”唐善并没有参拜,只是抱拳施礼。
权实却也不怪,笑着道:“宫里规矩多,你是新人,凡事多向他们请教,不可鲁莽。”
“是!”唐善回答的倒也响亮。
“学过功夫吗?”权实的目光本已转开,却又转回,问道:“小兄弟,你小小年纪便能入宫当值,想来不是一介莽夫吧?”
唐善的身材略显瘦弱,四肢手脚也并不粗壮,怎么看也不是一介莽夫的模样。
“学过几年!”唐善一边回答,一边心里暗暗思量,“他若是想要验证我的武功又该如何?”
“噢?”果然,权实眼中一亮,道:“明天午时到练武场上来。”
“不敢!”唐善确实不敢,权实刚刚一定听到了他与权森之间的对话,若是把他找到练武场上司机报复,他又该如何是好?
“二叔?”权森央求了一声,此时的死样活像是一只癞皮狗。
“你不行!”权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对唐善道:“我正在挑选宫门守卫和巡查亲随,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试试。”
“二叔?”权森再又央求了一声。
“说了你不行,还要罗嗦?”权实厉声呵斥,教训道:“一天到晚就知道玩那两只石锁,空有一身牛力,在宫里当个‘桩子’摆摆样子也还罢了,若是做了宫门守卫,万一发生状况,你如何应对?”
“二……”
“闭嘴!”权实掉头便走,“哐”的一声带上了房门。
第四十七章:相思美人
绿树枯花,凄凉满人家!
陆槐站在“碧玉斋”外已有一段时间,面对苍翠茂盛的古树,万千红花却已凋落,内心泛起无限感慨。
屋内鼻息柔顺而绵长,露露还在睡梦中。陆槐轻轻抽动鼻翼,似已嗅到她那如同兰花一般芬芳的气息。
掌柜站在远处望风,一会皱眉,一会握拳捶掌,一会又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来来回回踱步,显得烦躁异常。
一声几乎不可听闻的嘤咛之音传入陆槐的耳中,陆槐随即向着大门迈出了脚步。而就在他举步的同时,露露的鼻息突然消失。陆槐微微一惊,露露的武功竟然得到了很大的飞跃,举步之间便已察觉出有人来到。
门开了,陆槐站在门外,露露站在门内。
露露的身上只穿了件粉色的丝质睡袍,乌黑的秀发披散在肩头,修长的玉颈下是略微起伏的胸口。睡袍的领口开得很低,深陷的乳沟中夹着一颗翠绿色的翡翠挂坠。
陆槐只觉得体内血流加快,呼吸有些急促,男性的冲动隐隐欲起。
“完了?”露露面若冰霜,冷冷发问。
“完了!”陆槐知道她所问的乃是“凤友山庄”的那笔买卖。
“恭喜!”露露嘴上这般说着,可脸上却没有丝毫恭喜的表情。
“我有件事想要问你?”陆槐直入主题。
“问!”露露更是直接。
“上次我离开的时候……想要杀你父亲!”陆槐看着露露的眼睛,她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感情,像是陆槐所要杀的不过是一条流浪在外的野狗,丝毫牵扯不到她的关注。
陆槐继续道:“你的东家救了他!后来……”他有些难以启齿,尤其是正视着露露清澈如水的双眼的时候。
“后来怎么样?”露露终于发问。
“我去找你,”陆槐的脸颊微微泛红,“你在娇娇的房里,我站在门外,听到……听到……”
露露眨着眼睛,眼睛里带着疑问。
“你和你的东家在一起!”陆槐终于道出,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露露面带苦笑,“我又不是冰清玉洁的圣女,跟谁在一起还不是一样!”陆槐面色一暗。却听露露又道:“我早已经搬回到家里住,而且我绝对不会赔自己的东家上床。”
陆槐脸上先是一喜,紧接着再又布起愁容,道:“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翠玉赌坊’东家的阴谋!”
“我是赌坊的摇钱树,如果你还要打这棵树的主意,我的东家就会要了你的命。”露露的眼中闪烁着幽怨的目光。
“你爹又欠下了五十万两银子?”陆槐当然明白,碧玉老人就是晃动摇钱树的大手。
“不……七十万!”露露的眼中涌现泪光,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着转。
陆槐的脸色变得青中泛白,“如果你要继续为你爹还债,你就会变成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
“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婊子!”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滚落在露露粉嫩的脸颊上。
陆槐体内隐隐欲起的男性冲动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换来的只有怜爱。他张开双臂,轻柔而又小心翼翼的将露露揽在怀里,喃喃道:“不!掌柜已经告诉我,进入‘翠玉赌坊’之后,你就只有我一个男人!”
露露蜷缩双臂,瑟瑟的藏在陆槐的怀里,“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
陆槐摇头叹息,“七十万两,你怎么承担!”
露露突然将他推开,面无表情,泪水涌落,冷声道:“那是我自己的事。”
陆槐的目光表露着他的真诚,“我来帮你。”
“你?”露露的眼中没有怀疑,却有不忍,“七十万两银子会压得你粉身碎骨!”
陆槐笑了起来,“粉身碎骨也不怕,谁让我是你的男人!”
“男人 ?'…'”露露悄声喃喃着,身躯突然一抖,瞠目怒视,厉声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陆槐先是一愣,再又一笑,道:“不错!男人确实没有好东西。你爹是男人,可他逼着你在‘翠玉赌坊’卖命不说,还要逼着你和男人上床。我也是男人,丢下银子抱你上床的男人,所以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露露的脸上泛起了娇媚的笑容,牵着陆槐的手,一步步退入屋内,一个转身,靠闭房门,玉指撩人般的拉开系在香肩上的丝带……粉红色的丝袍滑落在地,屋内春光惊现,冰凉的玉掌摸进了陆槐的胸膛,娇柔而又带有喘息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七十万两,我陪你上床,值吗?”
兰花般的气息,令人心醉。
陆槐露齿微笑,“别说七十万两,七百万两也值!”说话间,他屈身拉起地上的丝袍,经由露露修长的玉腿,微鼓的小腹,急促起伏的胸口,将那两条丝带系回光滑细嫩的香肩上,道:“我已经得到过你的人,现在我要得到你的心,我用七十万两银子来买你的心。你看,是不是坏男人才能做出这样龌龊的糗事来?”
露露的嘴角微微挑起,幽幽的叹道:“你真傻!”
“接到生意通知我,我等你的消息。”陆槐已经拉开房门,步出。
“值吗?”露露在陆槐身后喃喃着。
“男人为了自己的女人还有什么事情不值得做?”陆槐没有回头,径直走向远处的掌柜。
“你想带我跳出火炕,可我却会拉着你跌入地狱,你信吗?”还是露露的喃喃之声,像是在自问。
“我信!”陆槐大步向前,“可我不会后悔!”
“我后悔!”说话的是掌柜,他摇头叹息,“我不该带你来,也不该告诉你露露的那些事!”
“走吧!”陆槐对他微笑,“现在后悔也晚了!”
掌柜长吁短叹的跟在陆槐的身后,直至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露露的视线之外。
“你来了?”露露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冷声发问:“早了半个时辰。”
“不早来半个时辰又怎能发觉你在偷情?”随着生硬的话语声,一个黑衣蒙面,手抓倭刀的男人走了出来。
看来他也是刚刚来到,并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还以为他们在偷情。
“马场!”露露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冷漠的道:“我已经改主意了!”
“上次的事情我已经道过谦了!”马场的声音显得有些卑微,“我不该拿小姐同青楼里的那些姑娘相比,我可以就此再次向小姐道歉!但我此次是真心来同小姐谈生意的,只要小姐答应做我的情人,你父亲欠下的七十万两银子可以由我来替你偿还。”
露露嘲笑一声,道:“可我父亲还会继续去赌,还会继续输,还会再欠下银子!到了那时我又该怎么办?”
马场嘿嘿的发着淫笑,无耻的舔着舌头,道:“小姐还可以再去找别的男人,以小姐的姿色,一定还会有很多男人争着抢着为小姐偿还银子。有一点小姐可以放心,即便小姐做了我的情人,我也不会在意小姐再有其他的男人。”
(妈的,我现在就应该把这小子写死………………)
露露的嘴里蹦出了一个字,“滚!”
马场没有滚,而是威胁道:“如果你不能及时偿还你父亲所欠下的银子,你很快就会收到你父亲的手脚,也或许是一只耳朵,一颗眼球。”
露露冷声道:“如果你不能及时离开,你的下场也会是那样。”
马场的眼中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