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太平公主]-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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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63章 太平劳军
年底在忙碌和尴尬中度过去了;无论怎样,经过葵水这事以后;太平算是明白这世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了;不得不说,她尴尬也略显忧郁;这种事,居然会一直要延续到几十年后……这是一个让人想撞墙的沉痛事实。
太平很忧郁;随着李治去汝州温泉再到嵩山道家圣地散心一圈;也没见她脸上多点笑容;不但如此,一两月过去,丰腴的身子居然还瘦削了下去。
说实话;瘦了后的身体在太平来看是挺修长风流的;但是李治和武后却不这么认为,他们都认为一个地道的大唐美人必须丰腴点才好看。
尽管两人日理万机……应该说是武后日理万机,既要暗中控制前朝,又要朝太子下手,她实在是忙得不可开交,反观李治,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了前朝宰相的任命还有北方的战事他比较关系外,其余事,他都是闭目养神的听着武后做裁决。
这样两个人对太平确实比较关心,不断下令搜罗美食和戏文来逗太平开心,生怕她寂寞,宫中夜宴不断,直到太平看见他们俩就躲着走,他们才对视一眼,无奈的笑道:“这孩子,看来还是想要去跟着打仗,想过将军瘾啊。”
……
太平要是听到他们的心声,一定会哭笑不得,她哪里看起来就像个战争狂了,将军瘾这种东西,上辈子她过足了。行军打仗提起来各种英雄气概,但其中的艰苦却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谁没事喜欢瞎折腾自己啊。
太平也不知道是春困,还是真的觉得疲倦了,春日融融,她都没兴趣出去骑马散散心,天天在宫中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私下里也是什么事都丢给吴沉水和吴沉碧,这两人也奇怪,往日里给点事就大叹命苦,这两三个月过去,两人不但没有抱怨一句,还不断劝太平好好歇歇,说话时的神情那叫一个欣慰。
一个劳模忽然懂得享受休闲生活,你叫她们如何不感动的泪流满面!
事有凑巧,在太平懒洋洋的时候,北边却传来捷报,裴行俭大败突厥于黑山,并擒获了突厥的酋长奉职,北边的战事基本稳定,目前只剩下几股打散的残余敌人需要清扫。
大胜,绝对的大胜!
满朝文武个个欢欣不已,就连李治的病容也去了三分,精神气好得不得了,破天荒早朝了一次,嘉许一番裴行俭和行军将士们以后,派太平公主和户部尚书崔知悌奔赴定襄劳军。
这样的大捷,劳军是应该的,派户部尚书前往劳军的人选定的也妥当,唯一很扎眼的就是让太平公主担任主使,一个小娘子担任劳军主使,这恐怕是自古至今破天荒头一回。
军国大事,岂能儿戏!圣上脑袋糊涂了吧?满朝文武冷汗直流,不可思议的偷眼打量李治的神色。
李治看起来病容不减,但双眼却难得崭亮,神情欢娱,没什么不妥当。
那就是我们幻听了?大臣们不免交头接耳一番,从对方嘴中确认了一遍,没听错,太平公主就是劳军主使!
这怎么能行,无论如何也不行。这个太平公主也正式闹腾,没有她不敢不想插手的事,科考掺一脚就算了,反正女子不能为官,就当一个闲得无聊的公主闹着玩。跟着军队去西域也罢了,就当沿途观光,体验意图风情了,可是这劳军,可是代表大唐去慰问军中将士,是很严肃很少神圣的事,让一个小娘子插手其中,那不是笑话是什么。
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满朝文武于是纷纷出言相阻,他们平日里没少互下绊子,但只要针对太平的事,那叫一个众口一词、齐心向力,反对,全都是反对。
李治本来兴致勃勃的脸,被这声震屋宇的反对声给弄得一团乌沉,好心情一下子就给搞没了。他本来头就很痛,看到这吵吵嚷嚷的朝堂,不免更加难受,心中也越来越烦躁。
合着自己做个帝王还不能疼疼自个的女儿了,何况这次出征的武器可都是太平掏的家底,拿人东西的时候,怎么不见反对,现在稍微沾点捷报的光,居然就不行了。
李治生气了,他只不过想做一个好父亲而已,朝臣居然一点面子也不给,因此,他大声咳嗽了一声,怒视众人,等大家都安静下来,才沉声道:“太平公主身份尊贵,一心为国,此次能够打败突厥,得力于她进献的武器之利,居功至伟,当得起劳军主使一职,我意已定,此时无须再议,散朝吧。”
说完一摔袍袖,冷哼一声,绕着太阳穴气势汹汹的走了,留下神色愕然的忠臣。
李治在朝堂上,还是比较注意形象的,从来没有哪一次像今天这样又硬又臭,不顾朝臣的想法,所以臣子们才会愕然,若是换了一向果决的武后来说这事,大臣们估计还是会反对到底。
但是对李治这么耍光棍的行径,他们居然没辙了。老实人急起来可是很可怕的,朝臣们忽然想起来,这个皇帝可并不是个温吞老实的主,永嶶年间对自己的亲舅舅长孙无忌可是从来没手软。
他们心中忍不住都是冷寒了一阵,就算有再多的怨气如今也不敢置词,默然散去。
不过,不要小看臣子们的力量,李治凭着他的帝王之尊乾坤独断了这一回,朝臣们答应是答应了,可是却并不会让太平好受。
他们在慰问使团的规制上下了一番功夫,让太平的主使和户部尚书崔知悌相差甚微,还把慰劳军队的任务都交给了崔知悌,太平基本只给了一个露脸的机会,基本上只能见到裴行俭等重要将领的迎接,其他地下层兵士,那是不可能感受到一位公主充满温暖的慰问的。
太平看到这种分派时,只是冷冷的笑了笑,没有多言。劳军对于她来说,真的只是意外之喜而已,多它不多,少它不少。
不过,他着实很感激李治的支持,为了缓解朝臣与李治的关系,她便把新稻种呈现在朝堂。
亩产翻倍的稻种,对于重视农事的大唐来说,是比一次大胜仗还要来得轰动的喜事。
户部尚书崔知悌本来还对于自己屈居副使很不高兴,看到这种新型稻种后,把对太平的那点不喜都抛到了九霄云外。没别的,这几年大唐真是风不调雨不顺,各处闹饥荒,税收和粮饷都严重不足,作为大唐的户部尚书,掌管一国钱粮,他真的有苦无处说。
尽管太平道明这还需要在田间试验,但因为她每次做事都不是无的放矢,朝臣们虽然反对她太蹦跶,但对她办事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各人心中起码信了七分。
反正这种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住一世,亩产是否翻倍,到了今年秋天自然见分晓。太平公主就算穷极无聊,也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不靠谱的事来。而且,这位公主要做的事,好像没有哪件是办不成的。
朝臣们这样一想,忽然都有些心惊,好像已经越来越习惯这位公主带来惊喜了……
64 第 064 章
奉旨劳军,太平当然乐意去;主要是去看看刘迟薇带去的两千人训练的怎么样了;说实在的,对于这群小娘子,她还是挺担心的;就怕她们这次又是去免费旅游了一次。
从长安到定襄,总也得一二十天的路程;一路上户部尚书崔知悌苦成了渣;这位公主殿下一路上就喜欢骑着马带队在前,并随身带了两千女兵;那些女兵一个个面色肃然,表情凶恶,行止如男人一样粗鲁,哪里有半点小娘子的娇羞哪。
看得一众随性的文官们,暗暗在心底叹息,这牝鸡司晨,成何体统啊,圣上太纵容公主殿下了。
可是,他们也无法,随行的女兵的所有嚼用都是太平公主自行承担的,一路上不叫苦不喊累,不给他们添丁点麻烦,更有甚者,还代为给他们押送劳军粮食酒肉等,让他们这一群男人只能干瞪眼的份。
不过,他们顶多侧目一会,掩袖一扭,眼不见为净就算完,可叹户部尚书崔知悌,临行前被李治千叮呤万嘱咐,要他一定好好照看公主,别让她累着,病着,磕着,碰着,叨叨絮絮的讲了半天,意思很明确,公主伤了一根毫毛,拿他试问。
可是,太平公主是那等管得住的人?这位公主打小就主意极多,每年不干出点新鲜玩意儿不算完,更有甚者,还偷偷去西域溜了一圈回来……
帝后二人自个人都管不住的人,凭什么让他来管啊。
崔知悌恨哪,催着马赶上前头的太平,挤出一个笑脸,道:“公主,骑马也大半天了,要不坐上马车放松放松?”
太平笑倪他一眼,道:“今天春光明媚,天气也放了晴,我正想多骑马走走呢,崔尚书若是累了的话,就不用陪着我吹风了,驿站的马车就在后头。”
就是要来劝你去坐马车啊……崔知悌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几天他可没少劝,不过公主很少能听进去,只说做马车憋闷,还是骑马爽快,故而一路上基本没怎么坐过马车。
好在,崔知悌是中医世家出身,医术精湛,又见太平身子骨健朗的很,故而并不怎么担心,这可能也是李治放心她跟着来的原因,所以,他和太平一起讨论了一下稻种的事情,很惊讶的发现,这位公主不但懂得农事,竟连如何培育稻种都能细细详谈,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居然能懂这么多,让他不得不感到汗颜。
太平这几年闹出的事他也都知道,本以为都是下面的人帮衬着做好的,现在看来,这位公主虽然狂妄了点,但到底是有真本事的,不提别的,就说那这一千女兵,里头就有两百来位是负责医治伤员的,用太平的话来说,就是护士的女子,崔知悌也和其中的小头目谈过一些,发现她们居然真的懂得一些粗浅的医护方面的事,尤其对刀伤和箭伤颇有研究,再一打听,原来是跟着医圣孙思邈学来的。
崔知悌很是震惊,孙思邈虽然医术高明,但毕竟年事已高,哪里还有那份精力收徒弟,而且一收就是一两百,他怎么没听说过?
故而,崔知悌问了问孙思邈孙医圣的事,结果,被太平眼光一闪,笑望着他道:“听闻崔尚书素好歧黄之术,尤善针灸,若是有时间也可以来带带这些护士们嘛,她们可都是救护前线战士们的好帮手。唉,战场之上,很多战士往往是救治不及时而死,如果我能够为大唐培养出一只救护队来,多少战士能免于一死啊,我们大唐的战力不知道会提高多少倍。”
医者父母心,崔知悌对太平的仁善之举极为感动,而且,这种医护人员的设置,兵部多有提及,但真正去做的却没有几个,像太平这样闷不啃声就拉出两百人来的,目前大唐还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只因为培养一个医生是很难的,首先人要聪明,不是有句话说的好,不为良相就为良医,其次还必须要花上十几二十年的时间,才能培养出来一位合格的医者。
虽然太平拉出来的这两百多位护士都只是粗通皮毛,但是对于战场上没人照顾的伤患来说,也足够是福音了,崔知悌二话没说,自然答应帮忙写一些治疗外伤的药方和针灸手法,而且还让他孙子崔子皓过来指点。
太平自然感激万分,两人相谈甚欢,自此之后,太平也听话了,不再和女兵们同甘共苦了,至少下雨的时候不再骑马,而是乖乖的坐在马车里。这让崔知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哭笑不得,如果自己不通歧黄之术,恐怕根本就不会这么轻松的赢得公主的尊敬。
平顺的一路到了定襄,裴行俭早已带领众将出城迎接,太平冷眼瞅着居然没发现刘迟薇等人,故而面色不愉,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裴行俭,暗暗觉得自己那一万火器估计是投水里了。
裴行俭故作不知笑得极为坦然,太平无法,沉着脸宣读了圣旨,按照礼制行使了正使的各项规制,崔知悌本还担心她年纪小,一路上又极少谈论劳军的事,估计临场需要他来承担正使的责任,谁知,从进城门一直到宣读圣旨,祭牲,等繁琐仪式,都没他没什么事。
太平好像生来就懂,并且做个七八百次似的,熟稔得不行,就连激励战士们的话,也不是原来准备的,字字句句铿锵有力,直抵人心,又文采飞扬。
崔知悌极为震惊,他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这到底是圣上故意让公主出风头,还是公主身边有如此文采斐然的文士相助。如果,是前者……崔知悌很无力,圣上实在太宠公主了!但如果是后者……崔知悌想不明白,那个潜藏在公主身边的人才到底所图为何?
无怪崔知悌如此的神思不属,要说劳军这活,太平上辈子干得太多,礼制方面的事大同小异就那么回事,她只是略微扫了扫,把不同的地方看了看就烂熟于胸了,做起来毫无半点晦涩,就像吃饭喝水一样轻松。
崔知悌作为副使这次是名符其实的副了一把,啥都没干,劳军的任务就完成了,好在接下来是圣上密旨,留下他来扫尾战场,而让裴行俭回长安复命,他总算松口气,这事公主应该不会来抢着做吧。
结果,崔知悌又想抹一把辛酸的泪,裴行俭告知太平公主,他之前带过来的那两千女兵,现在还跟在突厥残兵后面打,估计要几日才能回来,当时候崔知悌就跳起了眉毛,担心太平公主会借故留下来,还没开口阻止,太平公主随即坚定表示,要在定襄等自己的女兵回来,不准备跟着裴行俭回京。
经过这十几日的相处,崔知悌总算还是摸清了那么一点太平的脾气,知道劝太平是没用的,这一路走来,他没沾什么好处,倒是让公主拐着做了一路医术教学,反正他对公主没辙。
不过,他倒是知道裴行俭的女儿与太平公主交好,公主好像也经常出入裴家,故而,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