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的归宿-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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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一下林教员在不在办公室吧。他拿起电话。
总机,请接一下自动化教研室。自动化教研室吗?请问林放,林教员在不在?
他不在吗,大门口这有人找他。好,好。就这样吧。
对不起,林教员不在办公室。他面无表情地说道。
方可馨的思路一下短路了。因为在她翻来覆去周密的设想里,从来没有没想到过行动会遭遇没有目标的尴尬。这就如同集聚全身的力气,扣下去的拳头,击在了空落落地空气里。不仅没有达到想要达到的目的,而且还因用力过猛,把自己弄了一跟头。
许是瞧出了方可馨心里的那份难堪。那个严肃的守门人温和地问,找其他的人联系可以吗?
虽然方可馨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狼狈,但她却不愿第一次单独来林园,就与另外的人相伴而行。这太容易混淆视听了。这是万万使不得的。
不用,我再找时间吧!
你怎么来之前不给他打个电话呢?
方可馨自然不能对这个人说,为了防止在还没有明晰轮廓前,随意的触及会促使一切灰飞烟灭,她故意规避了电话的交流。
电话老打不通,好不容易打通了,他又不在办公室。
好事多磨嘛。
谢谢你!方可馨不知为什么会说出这三个了字。可能在她的潜意思里,她关注的只是她与林放的未来;所以喜欢一切与之有关的吉言。
小方,你怎么在这里?值班室的窗外站着偶尔路过的邹玉斌,他一脸狐疑地望着方可馨。
方可馨想起这个邹玉斌;就是在上次的舞会上被她拒绝过的人。看他吊儿郎当的样;依然一副当初那种不招人待见的样子。
你好,我来找林放联系点事情。
我能帮你什么忙吗?这个曾经伤过他自尊的姑娘,依然像当初一样让邹玉斌怦然心动。
不用了,林放不在,我下次再来吧!
其实林放就在寝室里的。可是邹玉斌并不想立即就把这个信息告诉方可馨。心的旮旯处升腾出一股浓烈的迷雾,屏障着邹玉斌正常的心理活动。
已经是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先吃了饭再说吧!带这个女孩去食堂风光一下。嘿嘿,让所有的人盯着她;开始关于我与她的“哥德巴赫”式的猜想吧。
不,不用。态度坚决一如当初。
邹玉斌有些恼火。虽然心有不甘,但凭着那天晚上与她的一场较量,他很清楚这个女孩子是不会轻易就改主意。没必要白费力气。
那你跟我进去吧,我们一起去找林放。
不,不用。还是那三个字。
那这样吧,你在这等着,我去找林放。邹玉斌终于从迷雾中突围,站在迷雾的远处打量自己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还是挺男人的。谁人的心里没有魔鬼与天使的影子;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在矛盾中踉跄着前行。邹玉斌是个凡人。
那天;方可馨在邹玉斌的成全下终于等到了林放。当急匆匆奔来的的林放;出现在方可馨视线里的那一刻, 方可馨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待续)
第七章在爱情的门槛(2)
林放急促地行走在有着茂密叶子的梧桐树下,阳光透过树叶,多角度地交织着照在他的身上,斑驳陆离。让他如同置身在有着无数追光灯的舞台。他的急促使得他更加英气勃发。那条路边立着高大梧桐树的道,从方可馨眺过值班室窗户的目光中,悠悠地延伸着。
许多年以后,方可馨都会清晰地记起这个场景,因为那是她最想要的人生镜头。那个命里头的男人,就应该在有阳光、有清风的时晨,踩着一条宽敞、笔直的道奔向自己,急不可待奔向自己。
方可馨想起在来的路上脑子里突然冒出的那两个词:千回百转、千辛万苦。觉得根本是莫名其妙。现在看起来,一切都还挺顺溜。那个捣乱的门神,现在看来是老天着意的一次安排——不就是为了让林放及其符合她心理要求地奔向自己吗?不然那就该自己深情款款地走向他了,除了欣赏他的惊讶表情外,还能有什么呢。现在这样才是真真儿的好呢。
想着老天都如此眷顾自己,方可馨心里的热一下就涌上了面门。她敢忙闭上眼、抿紧嘴、憋住气,生生地把所有的热挡在了自己的面壁内。为此,当林放踏进值班室门,一句对不起的话音还没落下,方可馨竟然有些克制过度地冰冷地冒出一句:你上哪去了?
林放一下有些没回过神来,澎涨的情绪撞在生硬的墙上,满眼都是金星。方可馨站在迷乱的那堆金星里,楚楚生动地搅着他心底的那点男人的怜惜。一个恋爱中的女人,总有那么一点可悲。林放对此是有不少的积累的。
今天我没去教研室,我在准备研究生考试。他知道方可馨这样儿的女孩,喜欢正道儿上的男人。这样的话她准喜欢听。不过他也不是特意要选这样的话说,他本来就在准备研究生考试,想慢慢作领导的工作,实在不行,可来个先斩后奏。
方可馨紧绷的脸松驰下来。她没忘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你打电话找我有什么事?
人都到跟前了,还用得着绕圈子吗?林放爽快地回道,没什么事,想约你玩!还没吃饭吧?走,我给你下面条。
方可馨虽不是个拘谨的人,但这毕竟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人并排而行,她惶惶的表情,让林放特别来劲。
我下面条可有一整套的,全是祖传的秘方,好吃极了,你就瞧好吧!下个面条都要扯上什么祖传秘方;这人真逗。方可馨扭头望着林放侧面;心里浅浅地笑着。这人蛮对我的路咯,不喜欢那种不懂幽默的人。
林放同那帮年青的教员,住在离大门口不远的一排平房里。平房在一个不高的土坡上。当林放带着方可馨登上土坡的那几级台阶,跃然于早就等在那里的以邹玉斌为首的那帮单身汉的眼帘,竟惹出他们心里的妒意来。凭什么呀,咱比林放差那点呀!
方可馨完全没有料到会遭遇这些,在乱轰轰的起哄声里,她尾随林放进了他的房间,林放随即把那帮闹腾的小子关在了门外。方可馨刚松了口气,门就被邹玉斌用钥匙打开了。嗨嗨,这房有我一半哈!方可馨反应过来,这个人原来是林放的同屋。
有邹玉斌在前面开道,那帮人鱼贯而入。林放因要去煮面条,也顾不上方可馨了。
那帮人把满腔的妒意,冲着方可馨就是一阵西哩哗啦。
方小姐中说你的字写得不错,敢不敢和我们的书法家比试比方比试?快,笔墨伺候。邹玉斌差着一旁的人。马上有人拿来了笔墨纸砚。
方可馨瞧着他们的严肃样,知道形式严峻;须上心应对;不然会死得很难看。她逼着自己镇静起来。她从小就是个不服软的人,什么时候她都不会随便让人占了上风。只是她还不习惯这种架式,我又没惹你们,你们就给我这种待遇。我心里的惶惶劲还没过呢。但眼下的情形完全没有退路,她只好镇静地说,可以,不过你们作为挑战的一方应该先写才对!
邹玉斌从人堆里拉出同样闹腾着的一个同伙,今天就看你的了。那人到也不客气,随手在宣纸上狂草起出一个繁体的“龙”字,结构到还有那么回事,不过毫无功力可言。方可馨的爷爷是画家,逼着她自小练过书法。虽不成什么气候,但盖一下这小子的帽是没问题的。只是她觉得这帮小子真是太逗了,事情俨然隆重开场,就拿这么一个轻飘飘的字,还想把隆重转承下去?她觉得她可以俯视他们了。心里一放松;固有的幽默便闹腾起来;逗逗这帮小子吧。她拿起笔;老道地悬腕在另一张宣纸上写了两个十分流利的行书:哈板!
邹玉斌从桌上揭起宣纸;与另外几个人;脑袋碰脑袋地在一些起研究了半天,也没弄清楚这两个字的意思。一旁的林放却端着一只空碗;仰天大笑起来,任由着煤油炉上沸腾的煮面水溢了一地。在场的人里面可能也只有他这个重庆人知道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哈板——是一句重庆的地方方言,意思等同于傻瓜。
方可馨在林放的笑声里低头得意地浅笑着。他们俩的这一收一放交相辉映出的那种默契,刺痛了邹玉斌的眼睛,更刺破了他的理###。那个潜伏在灵魂秘处的魔鬼,从理###的破败处跳出来,全面占领了他思维的高地。
方小姐是护校毕业对吧,一个中专生,应该再去多喝点墨水!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十分凶狠、语气十分刁钻。
敏感的方可馨即刻感觉到事态的恶化,她真是搞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她,就因为当初拒绝了与他跳舞?一个男人如果小气如此,那就没什么好客套的了。何况他如此不尊重别人,必须予以打击!方可馨可不是好惹的。
墨水喝多了烂肠子!
这句话的每一个字,就像标枪一样,被投标的人狠狠地扎进泥地里,结果不容动摇。昂首挺胸的方可馨就像个女英雄一样无畏地盯着她面前的敌人;一副视死如归的凛然样。
一看都动了真格,大家在瞬间都有些无措,场面在两个人语言的对峙中凝固起来。
林放在邹玉斌毫不留情地攻击方可馨的当头,明白了邹玉斌。他收起因“哈板”荡开的笑,一边对邹玉斌冷眼旁观,一边伺机帮方可馨突出重围。毕竟,方可馨是他的客人,冒犯她等于是欺负自己。
来,小方,面条好了!他把装着盖有煎鸡蛋的一大碗面,递到方可馨的手里。然后转身将那一帮呆立着的兄弟们,连同邹玉斌推出了门。
在林放关门的一刹那,方可馨看到退出门外的邹玉斌回头时,内容复杂的眼神。
第七章在爱情的门槛(3)
在爱情的门槛边,被这么一折腾,方可馨心里这些天幽幽生出的那些感觉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盯着放在桌子上的那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一切都在腾腾升起的热气中变得恍惚起来,我这是在哪,我来这里做什么呀?
快吃吧,一会凉了。林放在一旁关切地说道。
方可馨朝林放转过头去,眼里满是委曲与无助。林放把碗朝方可馨面前推了推,吃吧!嘴角勾着殷殷的笑,眼里闪着切切的光。方可馨的心里的柔软被轻轻地触动,一股暖流电波一样通达开去,将那些本已没了踪影的感觉又从四面八方;一丝一丝地拽了回来。她端端地坐正了身子,轻轻地把碗捧起来。
吃完面,林放快速地把碗洗了,就坐在方可馨的身边的床上,望着坐在床旁边写字台前的方可馨的侧面,没有出声。场面一时有些凝固。方可馨觉得朝着林放那的那半边脸有些发热,这样的场面是不好坚持的,她在心里对自己说。
她扭过头对林放说,你今天有空吗?林放很快回答到,没事。那你陪我去城里逛逛吧,我想去买点东西。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在这玩。林放说最后几个字的时候,声音放得很低,就好象声波不是从声带发出来,而是从心里发出来的一样,释放着一种只有他们俩个才能察觉的微妙。
方可馨心里不知怎么有些失望,他觉得林放不愿意与他外出,是不愿意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同进同进。这可不是她今天豁出一个姑娘应有的矜持,勇闯“林园”想要达到的目的。她固执地说,不,我们还是出去吧。
林放想把方可馨留下,是想在只有两个人的屋子里,培养只属于两个人的默契。不过,女孩子这样要求,到显出女孩子应有的教养。他心的一端为方可馨不愿留下有些失望,但另一端却为方可馨的决定有些欣喜。
那好吧,等会学校有去市中区的班车,我们搭班车去吧。
方可馨听他说这样的话,美滋滋地低下了头,看来他并不怕我与他同进同出的。
女人但凡站在爱情的门槛,思绪总是出奇的多。其实有时候完全是胡思乱想。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线路,完全是两张不同走向的坐标图。想谋求一致,那必须得掺和些意外的因素。
比如此刻,林放就不是方可馨想的那样,起码他没把与方可馨在一起走走看得那么郑重其事。也就是说这不代表什么。方可馨自然是想错位了。
方可馨与林放保持着一段距离,往学校大门口走去。那里站着不少等着乘班车的人。见林放带着一个女孩子过来,都发出不同的声音与林放开着玩笑。方可馨经历过邹玉斌他们的那一番洗礼,俨然对这些有了免疫力。她无所谓地笑着。看见班车开过来,丢下在一边应付着的林放,快步登上班车,并在班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坐了下来。然后,静静地观望着与人寒暄的林放。
林放与人相处时的那份自然,很让方可馨舒服。她不喜欢那种与人打交道时,总是涩涩的男人。在她看来,如果一个男人与人交往都有障碍的话,是定不会有什么情趣可言的。她远远地打量着觉得已经与自己有点特别关系的那个男人,看着他晃悠悠地一边与人搭腔一边朝着自己走来。那颗少女的心,便随着林放的脚步一点一点地充盈起来。
林放挨着方可馨坐下。小方,你今天想到街上去买什么?方可馨一下还找不出什么东西可买。上街本来就是她的突发其想。林放是个机敏的人,他不等方可馨回答,就笑着说,是想去买个洋娃娃吧。俩个人同时笑起来。气氛不再生涩。于是,俩个人旁若无人地开始了他们间的对话。
那天,阳光暖暖地当头照着,风徐徐地抚着脸庞吹过。这暮春的天气,让步行显得格外的舒适。林放和方可馨从解放碑逛到朝天门,又从朝天门逛到了上清寺。本来说好在上清寺分手,然后一个朝南一个向北各自回自己的家。但林放最后临到分手,总会说;我还是再送你一段吧。然后一次次地跟着方可馨走过来。先是说把方可馨送到回沙坪坝的车站,然后又说把方可馨送回到沙坪坝。林放觉得他好久没有这么与人说过话了,他喜欢这样的感觉。方可馨在林放一次次随着自己走的时候更是心花怒放,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结果么,这个男人是有意于我的。她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