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白璇-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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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如离弦的箭,往前扑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火雷光间。
白璇坐在车厢里,心都快要从胸口蹦出来了,匆忙之间急促提醒了一句:“福嫂!福嫂,还没有上来!”
赵琛就像没有听见般。
他是战场上历练出来的,不比妇道人家谨慎,一路上驾着车,如风驰电掣,横冲直撞。
白璇被颠得云里雾里,喘息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马车才停下。
就看见赵琛伸手掀起车帘——
他左边肩膀上衣服都被血浸湿了,面如金纸,脸上的血迹尤其醒目。
“你先下车,本王撑不住了,要歇息一番!”
他的声音比往常低了几分,显得有些虚弱。
白璇下了马车,脚还有些发软。
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山脚。
此处除了一条小道往外连通,周边全都是树林,高低参差的,遮天蔽日。
眼前,几步开外,是一座低矮的茅屋,应该是打猎的农人住的,门虚虚地掩着。
白璇飞快地看了赵琛一眼——他的伤很重吗?
就听见赵琛吩咐道:“你过来扶一下本王!”他的语气淡淡的,神色却仿佛不容她质疑。
他前世的余威还在,白璇下意识往前两步,又忙收住脚。
就听见赵琛又重复了一遍:“快过来!”
话音未落,就轰然一声,一头栽到了草丛中央,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赫赫^_^吱一声呀,妹子们!
第56章 孤男寡女
五十六章
白璇离得近;眼睁睁地看着他摔倒在地。
他身形修长,摔在地上发出“轰”地一声,躺在那儿人事不省。
他伤得很重吗?
白璇惊魂不定;往前几步;踢了踢他腰间:“喂!喂!”
底下;赵琛一点反应都没有;仰面朝上,嘴唇雪白。
白璇咬着唇——
白璇呀白璇,你不是下定决心,不与赵琛有任何纠葛吗?
就不要管他了!
这么点伤;也不过就是皮肉之苦!
失血过多;才晕了过去。
反正祸害遗千年,他是死不了的;将来还要登基为帝,君临天下呢!
此时,就自己和他两人独处,孤男寡女的,甚是不妥!
就是梁启诚知道了,也必定要心生嫌隙!
天色黑压压的,半空中布满阴霾,仿佛垂下来的穹顶,已经下起雪来,雪片如飞絮乱窜,砸在人脸上隐隐有些作疼。
白璇狠了狠心,转过头正想走,右脚却被一只手紧紧扯住。
她转过头——
赵琛仿佛能知道白璇看过来般,“咻”地睁开眼睛,瞳孔如墨玉一般,大概是因为失血的缘故,脸色白得吓人,夹杂着血迹,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仿佛能蛊惑人心般,他蹙着眉,眉宇间隐隐有些哀求之色。
他这样骄傲至极,高高在上的男人,偶然间流露出的脆弱,却是白璇两世为人,第一次见到的。
他挣扎着做起,声音还有虚弱:“白璇,不要走!”
“既然醒了,那英王爷你就好自为之,我先告退了!”白璇眼沉沉地看了赵琛一眼,一转身,就听见赵琛惊惧道:“小心!”
马受了惊吓,又在赵琛手里吃了一番苦头,此时,不住地嘶鸣着,拖着马车横冲直撞,朝着白璇扑来。
白璇只觉得腰上一紧,就被赵琛揽着往旁边一避,
瞬间,就看见马匹奔腾,已经拉着车厢冲下了悬崖。
白璇一阵后怕,就听见赵琛发出一声闷闷的吸气声。
因为这一番挣扎,他的伤口处又有些开裂来,他身上大氅早已经不翼而飞,只穿着长袍,血迹更是汩汩透了出来。
外头突然狂风大作,雪暴如卷。
吹得雪片漫天飞舞,扑头盖脸就往白璇身上打。
白璇瞬间眼睛都睁不开了,全身被雪浸得湿透。
一是冷,一是痛,赵琛额头突突直冒,整个人都快要晕过去了,牙齿都在打颤了,咬着牙,使了全身的力气一把扯了白璇,飞快地狂奔几步,避到了茅屋的屋檐下。
他的声音都有些飘忽了:“马车也没有了,你要走着回去吗?这样的天气,寸步难行,你是走不了人,回不到家的!我劝你别自欺欺人,一意孤行了!到时候,说不得你人还在路上,就已经被冻死了!”
仿佛就是几息的功夫,茅屋前,台阶、草丛上头早已经被雪覆盖成一片白色。
雪霾越发地厉害了,簌簌地落着,连略远一些的树木都看不清楚了。
天色越发地黑沉下来!
白璇知道赵琛说的是实话,而并非是恐吓。
就是一个健壮的成年男子,都不敢冒着这样大的雪夜晚行路,更何况她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深闺女子。
路途艰难些还罢,她根本挨不住这样的苦寒。
只是,要让她和赵琛,同居一个屋檐下……
赵琛把她的神色看在眼里,不由地苦笑了一声:“我是蛇蝎吗?要让你这样唯恐避之不及!我都伤成这样了?还能对着你做什么?你放宽心!”
雪化了,融到衣服上,白璇只觉得身上湿哒哒得黏人,寒意刺骨,冻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猛地一连咳嗽了几声。
“你想寻死吗?还不快点进来!”赵琛冲着她吼了一声,神情越发恶劣了,板着脸,一抬脚就蹿在门板上。
木门应声而开。
他右手恶狠狠握在白璇手腕上,用力一拽。
白璇被拽得往前踉跄了几步,才进的门,木门就被冷风吹得发出一声“哐当”,重新合上。
赵琛才松开白璇,伸手插了门栓。
自从下了雪起,天色就昏暗了下来,茅屋里头门窗都关了,只隐约有一点外间漏进来的余光。
茅屋里透着一股子霉味,难闻得很。
赵琛本就受了伤,晕厥过去一回,又经过了刚才的一番动静,一时只觉得全身脱力,四肢都有些发抖了,全身冒冷汗,一屁股坐在墙角靠着,缓过这一阵子,才吩咐白璇道:“你到处找一找,应该有火折子的!”
自己没有回家,梁启诚要是找不到自己,一定会急得发疯的!
白璇心中焦灼,七上八下的。
只是,外头雪阵打在屋顶墙壁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声响。
“噼啪噼啪”,“噼啪噼啪”……
白璇绝望地认了命,手上摸索了一阵,终于从灶台上翻到了一副半新不旧的火折子,递给赵琛。
就听见“噗”地一声,火折子已经被擦亮,火苗一跃。
灶台边堆着一堆干燥的柴火。
白璇眼疾手快,取了一小捧容易起火的,拢在一起,就着火折子微弱的火苗,火焰熊熊起来,才在火堆上头架上大块的木柴。
赵琛一瞬不瞬地看着,嗤地笑了一声:“你倒是伶俐!”
房间里一亮,白璇才看清楚四周的景象——
屋子非常狭窄,有一个由石块搭成的粗陋灶台,一堆柴火,并一口粗陶水缸,里头还有半缸水。
靠墙角处还有一张木板床,上头堆着一副破破烂烂的被褥,并一些乱七八糟的药草。
墙壁上还挂着一张弓,此外就没有别的家什了。
很显然,这是一个猎人的临时落脚之地。
赵琛慢吞吞地扶着墙壁站起来,看了白璇一眼。
她坐在火堆旁,双手紧握成拳,目光游移闪烁,炯炯有神地打量着四周,就跟一只随时准备与人决斗的小兽般,脸上写满了警惕。
傻姑娘!
赵琛嘴角翘了翘,慢慢伸手一颗一颗地解着身上的衣扣。
他左边肩膀处受了伤,血肉都糊在衣服上,手一碰到,就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赵琛?
他怎么突然脱起衣服来了?
白璇如临大敌般,“豁”地站起来,声音都有些打颤了:“你……做什么?”
赵琛脱了外袍,又解了上身的里衣,布料全堆在腰间,□着上身,没好气地看了白璇一眼,疼得一阵一阵吸气:“你说我做什么?姑奶奶!”
作者有话要说:哼哼哈,我去洗个澡,回来继续写!
剩下的时间大概写不了完整的一章,明天上午更!
第57章 娇
五十七章
他□着上身,外袍和里衣的一堆布料;全搭在腰上。
白璇不小心瞥见一眼;脸一热,目光移了移,却正好落在他肩膀上。
他肩膀处不知道被剑、还是匕首滑了一道;伤口大约有一指长,血肉模糊;还没有完全结疤;正断断续续地往外冒着血珠。
看着倒是悚人得很。
白璇面上一滞。
赵琛以为她是被吓到了——毕竟深闺女子;向来娇养,见不得血光。
一时;面无表情地扫视了白璇一眼:“放心吧!本王可死不了!像本王这样的人,就是下了地狱;阎王爷也不敢收!”才淡淡吩咐道,“你身上有没有带着帕子?拿水浸浸湿,递给我!”
灶台边,粗陶水缸里还有半瓮水,想来茅屋的主人不久前刚来留宿过。
白璇倒是随身带着一块帕子,也不吭声,拿葫芦瓢子舀了半勺水,取了缎帕浸了浸,也不往赵琛跟前凑,把缎帕揉成一团往赵琛方向一扔。
见赵琛接住,她就背过身,以示避嫌。
还真是个老学究!
多看自己一眼,她眼睛就会生疮吗?
赵琛不动声色地腹诽着,拿着帕子胡乱地往伤口处擦拭了几下
旁边,那一张简陋的木板床上,胡乱地堆着一些草药,赵琛随意翻检了几下,竟被他翻出两株止血的白及,胡乱地揉碎了,糊在创口处,一时疼得呲牙咧嘴。
白璇的衣裳也早被雪水浸湿了,冻人得很,如今坐在火堆边,烤了一阵子火,一时冷热交替,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接着就撕心裂肺地咳起来。
白璇身上外出穿的青色鹤氅倒是早已经脱下,就挂在墙壁的一颗钉子上,松垮垮得好大一蓬。
此时就穿着一件崭新的玫瑰紫缎袄,越发显得身段窈窕袅娜。
她一咳嗽,腰肢款摆,整个人就如风拂柳般,又兼那一股弱不禁风之态。
赵琛看得脑子都一片空白了,又自觉好笑——
肩膀上挨了一刀,人都去了半条命了,还有功夫想这些有的、没的旖旎念头?
他耳朵根都有些发热起来,不自在地咳了一声,眉头皱了皱:“你别是要得风寒!赶紧把身上的湿衣服脱了!”
白璇本正咳得翻江倒海,硬生生收了声,脸上现出惊惧惶恐之色,瑟瑟地往后退了一步,靠在墙边。
赵琛知道她这是又误会了,烦恼地揉了揉额头,板着脸,无奈道:“不要总把本王想得这般坏!这样的天气,穿着湿衣服熬一晚上,铁打的人都挨不住,更何况你这般手无缚鸡之力的娇娇女了!”
就是他这样血气方刚的英年男子,大半天水米未进,受了伤,流了血,耳朵里都已经轰轰作响了,不过是强撑着。
遭人追杀是真的,也不是头一回了。
只是,实事求是的说,他的伤并没有那般要紧,不过就是左肩上挨了一记,一时之间也死不了人。
他身边侍卫众多,也都不是吃素的,护住他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至于要自家王爷如亡命之徒一般脱逃。
当时,他偶然间撞见白璇,才一时兴起,强上了梁家的马车,一路奔袭到山脚,也是使苦肉之计的意思。
毕竟女子心肠软,有怜悯之心,想来白璇也不会异外!
跟赵琛同居一室,白璇都悬着心,更何况换掉湿衣?
她是宁可冻死受寒,也不会在他跟前宽衣解带的!
仿佛只有这样固执,才能对得起梁启诚些。
她也不回头,*地撂下一句话:“英王爷,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就靠坐在了墙角处。
外头,暴雪如擂,房间里倒是暖和,木柴燃烧发出“批驳批驳”的声响。
白璇只觉得渐渐昏昏沉沉起来,眼皮都不由自主地耷拉下来。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莫非她就睡着了?
赵琛眼沉沉地看着,把散落的外袍往腰间一系,□着上身,往火堆里添了添柴火。
就这样近在咫尺了,白璇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赵琛才觉得不对劲,伸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触手一阵滚烫,无奈道:“还真是个娇娇!”
到底是娇养的深闺女,挨了冷风霜雪,这就发起热来了!
他肩膀上挨了一刀,如今还好端端的,连苦肉之计都没有机会使。
木板床上乱七八糟的,他从里面翻了翻,找出一件棉布袍子,黑色的,打满补丁,男子式样,应该是属于屋主的。
赵琛皱了皱眉,嫌弃地拿在手上,把杂物全推到地上,空出地来,把那条破破烂烂、打满补丁的被褥铺好,才抱着白璇过来。
她身上的衣衫全湿了,赵琛也不管她是不是乐意,伸手解着她身上衣扣。
缎袄,中衣,里衣一一脱落……露出婀娜的身段,肌肤胜雪。
他的目光落在她峰峦起伏处,嗓子都有些冒火。
饶是他在风月情事上有阅历,一时也脸红心热不止。
有心想近身亲近,又担心她醒来翻脸无情。
以前见了她,还敢伸手进她衣襟爱抚,随心所欲、孟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