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白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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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园离英王府远,若是先送孔桢回府,却要好生绕好一段路。
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赵琛点了点头,吩咐道:“走吧——”
孔桢人没有下马车,独自一个人坐着,有些百无聊赖。。
车厢一侧,放着两只檀木匣子。
薛氏是正室,她只得一个侧妃。
孔桢知道自己身份,不好跟薛氏争锋,选的是翡翠和白玉两套头面。
外头有说话声传来。
孔桢一听见赵琛的声音,忙伸手掀起车帘:“师兄,怎么才回来?”
她眉头微微地蹙着,带着细微埋怨。
黄庆一忙偷瞄了赵琛一眼。
赵琛都脸色都没有变,淡淡道:“去收拾了几本书,耽搁了一下!你等久了吧?”
眼看着赵琛上了马车,孔桢忙放下帘子,又伸手接过赵琛脱下的大氅。
自从回京后,赵琛忙得脚不沾地,略有点空闲,心思却都落在白璇身上,却是疏忽了孔桢。
也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得着不如偷不着!”
此时见她殷勤,赵琛心中无端生起几分歉意:“坐下吧,别忙活了!”
雍城孔家出了名的清贵。
当时,赵琛年纪小,母族不显,生母宋嫔也不怎么得宠。
只有一个孔讷悉心教导。
有这么一位恩师帮着出谋划策,后来又娶了薛国公嫡长女,赵琛才慢慢地谋划出眼前的局面。
孔桢身量也小,与白璇差不离。
只是白璇生得娇美些,明艳照人;孔桢却是有些秉性孱弱,看起来眉目含愁、我见犹怜。
她生母早逝,是父亲孔讷带着长大的,又是家中独女,因而有些多愁善感。
赵琛敬重孔讷,就越发地爱惜这个体弱多病的恩师之女,伸手搂了孔桢,在她胳膊处轻轻地揉着,问道:“本王去了古樊大半年,你有没有想我!”
孔桢一声不吭,只深深地看进他眼睛里,半响,才道:“我想不想你不打紧!倒是师兄,在古樊,有什么蒙姑娘,回了府,又有什么白侧妃,玉夫人的服侍着,只怕早就把颦颦忘到脑后了!”
她虽是埋怨,一番话却说得有些缠绵,身体往赵琛的方向靠了靠,半伏在他大腿上。
在古樊素了大半年,回京后,只在拙存堂留宿了几晚,偏英王妃薛氏端庄,他也不好施展手段,得个尽兴。
此时有孔桢投怀送抱,赵琛一时有些蠢蠢欲动,呼吸声都浓重了起来,手挪了挪,移到了孔桢衣襟扣子处。
孔桢吓了一跳,忙伸手按住赵琛的手:“师兄不要!”一时,面如赤霞,低声嗫嚅,“待到成礼后,师兄再……”
声音低不可闻,低着头,不敢直视赵琛的眼睛。
赵琛轻轻咳了一声,有些无奈:“偏你规矩严苛,自小就是个老学究!”
路上有些不平顺,马车突然颠簸了一下。
孔桢被颠得往前一个踉跄,忍不住发出一声尖叫:“啊——”
被赵琛眼疾手快捞住,抱了放在膝盖上。
他手挪了挪,移到孔桢脸颊上,暧昧地揉了揉,紧接着,脸贴过去,在她唇瓣上碰了碰。
外头,驾车的是黄庆一,驶过了这一阵颠簸路段,出声问:“爷,怎么了?”
里头却没有人说话,隐约有些衣饰婆娑的声响。
半响,才听见赵琛道:“驾你的车吧!别多嘴!”
黄庆一忙缩了缩头。
赵琛的声音有些沙哑:“既然不许摸!亲一亲总不要紧!”
孔桢是赵琛小师妹,两人不说是青梅竹马,也是相识了十多年。
孔桢唯恐被人看轻了,只当是她不庄重,才勾得赵琛,一向不敢越雷池一步的。
只是赵琛有妻有妾,什么没有见识过,岂会规规矩矩地守着礼数,孔桢又有些拿他没辙,只得任由他啄着唇瓣。
半响,他才离开。
孔桢才松了一口气,就听见赵琛问:“今年冬天天气冷,你的咳嗽之疾有没有再犯!”
孔桢心里一阵甜蜜:“乳娘每天都炖了燕窝让我吃!我感觉好多了,也没有再咳了!”
赵琛“嗯”了一声:“天寒地冻的,就别出门了!呆了屋子里做做针线,打发打发时间也就罢!只不要镇日里就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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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璇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得书房,一路就如游魂般。
一进寝房,才挨在榻上坐下,身体就软绵绵的,像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只任眼泪无声地淌着。
书房里摔摔打打的动静瞒不了人,隐约还能听见梁举人训斥梁启诚的声音。
紫雀正心惊肉跳,眼巴巴地守在门边上望着。
就看见画眉一路小跑着过来,拽了拽紫雀的衣角,神色大变:“紫雀姐姐,糟糕了——我去打听过了,老爷之所以这么生气,是因为咱们大奶奶……咱们大奶奶有不孕之症!”
紫雀愣了一愣:“别是谁在胡说八道——造谣,咱们俩怎么不知道?”
“据说薄太医早就诊断了出来,只大爷一直隐瞒着!”画眉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紫雀姐姐,该怎么办?”
书房里的声响,渐渐地轻了下来。
紫雀和画眉坐在走廊上,双目呆滞,就看见梁启诚绕过回廊过来。
两人忙站起来,迎上前去,怯怯地叫了一声:“大爷——”
就看见梁启诚摆了摆手,神容憔悴至极:“你们退下吧!”
白璇只觉得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才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她睁开眼睛。
就看见梁启诚立在她跟前,眼眶通红:“阿璇!”
白璇沙哑着嗓子:“父亲和母亲呢?”
就听见梁启诚道:“他们已经先回祖宅去了!”
挨了梁举人一记巴掌,他的脸颊早已经红肿一片。
白璇看得心疼,忍不住站起来,碰了碰:“疼吗?”
就看见梁启诚摇了摇头。
他伸手揽了白璇,把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前,柔声安抚道:“不要担心,阿璇!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一定!我们会有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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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存堂”正房内,才只得两岁的宁姐儿安安静静地躺着床上,已经睡着了。
她长着一张圆圆脸蛋,此时睡得红扑扑的,看起来格外粉嫩乖巧,嘴唇微微地嘟着,小猪儿一样轻轻地打着鼾。
英王妃薛氏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爱到心坎上,此时,一步不离地守着,见宁姐儿睡姿可爱,忍不住嘴角翘了翘。
就看见外边门帘轻轻地晃了一晃。
是元嬷嬷。
莫非是有事情要回禀?
薛氏忙站起来,怕惊醒了宁姐儿,手指搁在唇上“嘘”了一声,出了寝房,才问道:“嬷嬷,怎么了?可是王爷回来了!”
元嬷嬷点了点头,压低嗓门回话:“王爷已经回府了——去了风雨山房,却没有进内院来!”
她顿了顿,又道,“老奴刚刚派人去打听过了——今天,王爷并不是出去会见属僚,而是陪着孔姑娘去了一趟奇珍阁!也是先送了孔姑娘回家,才回王府的!”
薛氏心里一阵苦涩。
就听见元嬷嬷道:“细想想,玉夫人和白侧妃都不足为惧!只孔侧妃实在是心头大患!眼看着那个人就要进门,王妃你也警醒些!必得把王爷的心拢在拙存堂,早日得个哥儿,才好安心!”
薛氏叹了一口气:“嬷嬷呀,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
元嬷嬷眼珠子转了转,劝道:“王爷要操心的事情多,镇日里辛苦!刚好,今天下午,厨房里炖了上好的野鸭子汤,王妃不如送一罐到风雨山房,让王爷喝了补一补身!也是王妃一片心意!”
也是邀宠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顶锅盖,有点不敢看评论了。
姑娘们,七夕快乐!
第54章 勾心
五十四章
没错;王爷不来拙存堂,自己就不能去找他吗?
自己是薛国公府嫡长女,身份自然贵重,只是出嫁从夫;嫁了人,自然是以夫为天;比王爷低一头,若是总端着架子,放不□段,岂不是把王爷往妾氏房里推。
进了英王府;只有得了王爷的宠爱;才能生下子嗣;才能生存。
玉夫人和白琼能撒娇撒痴,讨得王爷欢心。
自己就不能够屈尊纡贵些吗?
薛氏想到这里,就命金翠装了一瓦罐野鸭子汤提着,搭着金环的手,朝着“风雨山房”走去。
“风雨山房”算是英王府外院,要出一个角门才能到。
里头还有一条狭窄内道,供赵琛进出。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得尽头,金环叩了叩门,一个五十来岁的仆妇开了门,还站在原地,愣了一愣。
金环忙呵斥道:“没有看见王妃来了!还杵在这里挡道,还不快点进去跟王爷禀报!”
那仆妇正唯唯诺诺,就听见一声“米婶,什么事?”
问话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年轻姑娘,正从回廊边绕过来,容长脸蛋,柳叶眉,上身穿着一件酒红色比甲,搭着褐色袄裙,板着脸,很有些威严。
那仆妇忙回话:“倩儿姑娘,是王妃来了!”
那叫倩儿的俏婢也是愣了一愣,赶着走了几步,到薛氏跟前行礼问好:“奴婢倩儿,见过王妃!”
只言行举止,甚是不卑不亢。
风雨山房内,管事的是一个叫芸儿的丫鬟。
这叫倩儿的,却是芸儿的嫡亲妹妹。
书房自然是重地,她姐妹二人能在这里挑大梁,很显然,是非常得王爷信赖的。
就算是丫鬟,也是王爷跟前的人,不得不笼络。
英王妃呷了一肚子醋,面上却丝毫不敢露,忙扶起:“是倩儿呀!快别多礼!”又笑着道,“还请姑娘进去跟王爷禀报一声!”
倩儿深深地看了英王妃一眼,嘴角微不可见地翘了翘,站在正房外间,垂眉敛目道:“王爷!王妃来了!”
赵琛正坐在书案边奋笔疾书,闻言,抬了抬头——
薛氏怎么过来了?
略想一想,又有些猜到了——
薛氏是主母,里头有元嬷嬷这样经过事的老人在,外头又有好几户从薛国公府过来的陪房。
依附薛氏的仆从不少,她耳目一向很清明的。
自己的行踪,她肯定也能打听得到,却是瞒不住她!
只是,自己这才陪了颦颦一天,薛氏就沉不住气了?
她也不想想,自从回了京,他还就只在拙存堂留宿过,不曾宠幸过旁的妾氏,给足了她这个正室嫡妻面子。
就算薛敏出身高贵,他却不容许一个女人爬到自己头上指手画脚。
赵琛不禁脸沉了沉,语气也冷硬了几分:“请王妃进来——”
薛氏忙脱了外头大氅,递给金环拿着,又接过金翠手中的瓦罐提着。
倩儿站在门边上,面上似笑非笑的,伸手打起门帘,自己也不进去。
薛氏一进门,就觉得一阵暖香迎面而来。
书房里头,烧了好几个火盆,温暖如春。
靠墙摆满了一列列的书架,靠窗的位置则摆着一张几臂宽的长书案,上头卷宗累叠,堆得小山似的。
书案左边,摆着一架玉兰花落地灯树,有一人高,照得室内亮如白昼。
赵琛坐着,手上握着一支笔。
右侧则站着一个绿衣婢女,十六七岁模样,生得容颜绝美,双目如星,观之极其温柔可亲,正在轻手轻脚地磨墨。
却是倩儿的长姐芸儿。
她见得英王妃进来,才放下手中的墨条,垂眉敛目地行礼问好。
就看见赵琛摆了摆手:“芸儿,你先退下!”
芸儿忙应了,脚步轻轻地出了门。
倩儿正在门边上守着,一看见芸儿出来,就拉了姐姐的手去暖阁。
倩儿嘴角微翘,嘲讽道:“这薛氏真是好大的脸!在后院称王称霸还不足,竟还想横插一脚,把手伸到风云山房来!”
话音未落,脸上就挨了一记闷闷的巴掌。
芸儿脸色不变,声音却如风霜雪沁般:“那是王妃,岂是你一个小丫鬟能置喙的?若是再敢这样口无遮拦!你就给我滚回孔府去?”
倩儿捂着脸,嘟囔了一句:“我这不就是——只在你跟前说说吗?”嘴上求饶道,“姐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里头就剩下夫妻两人,薛氏松了一口气,忙捧着瓦罐搁在一处茶几上,嘴角含笑道:“今天上午,国公府那边给我送了两篓子野鸭,说是从庄子上刚送来的!拿来炖汤最好不过,又新鲜,又味美!妾身想着,王爷许是还没有用膳,特地送来给您尝尝!”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赵琛截住话头。
“王妃,你先把汤放下!本王有话要跟你说——”他的语气*的。
薛氏面上微讪,不禁生起不好的预感。
就听见赵琛训斥道:“你一个堂堂王妃,学什么不好,非要学人邀宠!本王最讨厌的就是女人自作主张——你的手也未免伸得太长了些——没有本王的命令,谁许你过来风雨山房?”
薛氏仗着出身高,他又尊重,在后院中,一向有些唯我独尊。
她是正妃。
将来孔桢入府,却是侧室,凭空低了一头,若没有他护着,以后进了府,只有被薛氏踩的份。
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