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白璇-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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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一副海棠笼雾的模样。
眼前,这娇弱美人本就是自己妻妾,赵琛心中一动,轻佻地揉了揉她耳垂:“颦颦,亏你什么?”
孔桢耳垂红得滴血,为了遮羞把整张脸都埋在他腿上:“亏我天天想着师兄,寝食难安!”
这个表露衷情的妙龄少女,殊色逼人,又是自己未过门的侧妃。
赵琛作怪地笑了笑:“好了好了!等到过了年,本王迎娶了你进府!到时候,颦颦你和本王睡了同一张床,就再也用不着寝食难安了!”
孔桢脸都抬不起来了:“不许说!不许说!”
马车一直驶到奇珍阁才停下。
赵琛先跳下马车。
里头,孔桢穿好孔雀金翎雀金裘,才被赵琛半抱半扶着下了马车。
她眼眶还有些微红,更显得娇弱不堪,疑惑地问:“师兄,怎么来了这里?”
就听见赵琛淡淡道:“本王这是讨你欢心呢!你不是刚埋怨本王忽视了你吗?”
孔桢蹙了蹙眉。
就听见赵琛解释道:“好了好了!本王不开玩笑逗你了——你过来挑一套喜欢的头面,到了正日子那一天,正好戴上!”
孔桢心中甜蜜,又要讨他欢心,忙顺从跟上。
奇珍阁内,一个中年仆妇殷勤地打开一个檀木匣子:“梁大奶奶,您看——这就是梁太太给您订的红宝石手镯,赤金镶嵌的。你看镯子上这两只小小的石榴儿,都是一粒一粒的红宝石镶成的,真是精致好看,寓意又好——石榴多籽嘛?”
紫雀还好一些,画眉忙挤到前头,指着玲珑的红宝石榴,口中不住赞叹:“大奶奶您看——这石榴细细巧巧的,真可爱呀!好有趣……”
“是挺有意思的!”白璇脸红了红,打心底里感激梁太太的周全体贴。
说老实话,像梁太太这么好的婆婆,是真地打着灯笼也难找。
白璇住在小梁宅,梁太太夫妇住了郊区祖宅,虽都在京城里,路途却远。
况且,梁启诚新入翰林院,正是搏前程的时候,琐事缠身,就是到了休沐日,小夫妻两人也很少有机会回祖宅,两厢里碰不到面。
梁太太就常派仆役送血燕、灵芝等补身的药材过来,让她用了滋养身体。
白璇嘴角翘了翘,正伸手想接过匣子,手上却落了空。
她一惊——
就看见这檀木匣子,落在两个陌生的美妇人手里。
这两个美妇人正站在白璇边上,都是二十来岁模样,一个身穿翠绿色缎袄,一个穿着秋香色绣白梅缎袍,两人夺了匣子,正头靠着头,往匣子里面看。
就听见身穿翠绿色缎袄的美妇人夸奖道:“好寓意!好心思!石榴多籽嘛!”
那穿着秋香色绣白梅缎袍的,也激动附和:“是呀!这镯子,最适合襄琴妹子戴了!”
画眉是暴躁脾气,早就按耐不住:“喂——我说你们两个?怎么能抢别人的东西?这是我们家大奶奶的!”
旁边,奇珍阁里的那仆妇也已经傻了眼了,指着白璇解释道:“两位奶奶有所不知——这手镯是这位客人定下的,却不是店铺里头卖的!”
那身穿翠绿色缎袄的美妇人,泼辣干练些,就把匣子合上往怀里一抱:“这手镯到底价值多少?我出双倍银子总行吧?”
婆母赏赐,怎可以落到旁人手里?
白璇心中生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这手镯是我婆婆定下的,银货两讫,早就是我们的了!你们这是明抢!当真是岂有此理!”又苦口婆心道,“若是当真喜欢这镯子——你们也订制一对就是!何必如此!”
那穿秋香色绣白梅缎袍的美妇人,性格软和些,对着白璇小声解释:“我们是千里迢迢从古樊来的——家里姓蒙,府里二姑娘,刚刚进了英王府做夫人。家里长辈派了我们俩进京探视,却是要好生准备一份礼物的!难得这镯子好看又体面,还请这位奶奶您割爱——”
英王府?
英王府内有姓蒙,名叫襄琴的夫人吗?
前世里,是没有的!
白璇愣了一愣。
只是,河西有北匈奴出没,赵琛领兵去古樊平乱,大胜而归,白璇是知道的!
这个蒙襄琴,莫非就是赵琛从古樊带回来的新欢?
作者有话要说:赵渣表示翻了个白眼!
记得白璇好像跟孔桢打过照面,不过下一章,终于有对手戏了!
2更完成,明天也要发奋!
第51章 缠绵情话
五十一章
这个蒙襄琴;莫非是赵琛从古樊带回来的新欢?
若如此;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他在京城里时;英王府内妻妾成群,他身边自然少不了人服侍。
出了远门,若是遇见了得心的绝色,收用了一二也毫不奇怪。
毕竟,英王爷赵琛;可不是那等寡情淡欲的专情之人。
前世里;沈宝沅性情温顺,就是今生,也一向以和为贵,不轻易招惹是非。
只是;这红宝石石榴手镯是婆母赏赐,若是丢了,梁太太跟前怎么交代?
白璇神情有些严肃:“对不住!这手镯,是我婆母特地为我订的!镶嵌在上头的红宝石,也是她的珍藏!长辈所赐,对我来说意义非凡!却是不能够容让!还请两位见谅!”
那身穿翠绿色缎袄的妇人,也不把白璇的话当一回事,抱着匣子不放。
白璇看得心慌,伸出手想拿回来,却被那绿袄妇人一推:“都说了——是要供奉给英王府的蒙夫人的!怎么还这么没有眼色!”
那妇人长得高挑健美。
白璇却是生得娇弱秀致,得了猛力一推,往后一个踉跄,身子不稳,就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
刚好赵琛牵着孔桢的手进了大堂,却是把前前后后都看了个正着。
看见白璇摔了一跤,赵琛心头就一跳,旋即松开牵着孔桢的手,下意识就往前一步。
只是,此时却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不好上前,忙收住脚。
孔桢抬头看了赵琛一眼,也是神色不虞:“蒙姑娘的娘家人,怎么这么没有涵养!”
赵琛心中甚是烦恼,却是没有听见——
白璇本就对自己腻烦,若是知道自己出一趟远门,就带了蒙襄琴回京,只怕早把自己当成色胚了。
偏偏蒙襄琴的家人,又这么没有眼色,上赶着还要得罪她。
这下子,还不知道白璇心里如何生气了!
“大奶奶!”
“大奶奶!”
紫雀忙伸手去扶。
画眉却是气呼的,登时发作起来,手指着绿袄妇人道:“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君子动口不动手!说话就说话,做甚么好端端地还推人?”
画眉气得双手插腰,“一个英王府的夫人,就很了不起吗?我们白家的二姑娘,还是英王府的侧妃呢?”又鄙夷地斥骂道,“当真是边远之地来的乡下人!是第一次进京吧!眼界这样浅薄!”
英王府内,有个白侧妃,是尚书之女!
眼前,这个美貌少妇,莫非也是白家的人?
那穿着秋香色绣白梅缎袍的美妇人眼神闪了闪,忙打圆场:“啊呀!对不住!对不住!我这弟妹一向不拘小节!其实人不坏的,我替她向你们赔个罪!”
旁边,白璇已经被紫雀扶了起来,却是气得满脸通红,不知道为什么心火一直冒:“把镯子还我!否则,我就派人报官!”
孔桢“咦“了一声,指着白璇问:“师兄,那是白琅姐姐的亲妹妹吗?就是嫁给今科状元郎梁启诚的那个!”
赵琛却没有应声。
他早已经把白璇视为禁脔,纳入自己羽翼之下,怎会容许旁人欺负她,一时满脸阴霾,冲着黄庆一使了个眼色。
黄庆一点了点头,就赶紧上前,冲着那两位美妇人问:“你二人可是古樊蒙守备府的?”
他是内监,声音有些尖利,偏偏神色气势凌人。
两位蒙家奶奶愣了一愣,下意识点了点头。
就看见黄庆一手指着赵琛,道:“英王爷本人在此!谁给你们这么大胆子,竟敢仗势欺人,大放厥词!”
白璇也是呆滞片刻——
这不是黄庆一吗?
就看见一个身穿玄色常服的男子缓步从廊柱后出来,衣襟、袖口处绣着金色五爪行龙,脸上的表情骄矜倨傲至极,可不正是赵琛!
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身穿藕荷色缎袄,外头罩着孔雀翎雀金裘的年轻女子。
却是孔桢!
两人一俊美冷肃,一清雅娇柔,站着那里当真如一对璧人般。
白璇脸色黯了黯。
赵琛和孔桢怎么来了?
白璇想着方才自己的狼狈,脸上*辣的。
果然,一遇见赵琛就没有好事!
他就如跗骨之蛆,让人腻烦透了。
况且……况且,她也没有勇气,再站在孔桢面前。
一看见孔桢,白璇就想起瑞哥儿,一时手脚都颤抖起来。
五爪行龙岂是常人能用的纹饰。
就是孔雀翎雀金裘,也是名贵至极。
两位蒙家奶奶也算有些眼色,知道眼前这两人位分贵极。
若是得罪了英王爷赵琛,就是得罪了自己家的通天梯!
回到古樊,少不得要挨长辈一番训斥责骂。
两个蒙家奶奶忙跪下不住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就听见赵琛冷冷地喝了一声:“英王府里可没有一个姓蒙的夫人!也容不得人打着本王的幌子耍威风!”说着,就看了黄庆一一眼。
黄庆一站到那翠袄妇人跟前,左右开弓,连打了两个巴掌:“小的,这就代王爷教训教训你!叫你胡说八道,大放厥词!败坏王爷的名声!”
那身穿翠绿色缎袄的妇人挨了两记,脸都肿了。
那穿着秋香色绣白梅缎袍的美妇人也是满脸通红。
就听见赵琛冷哼一声:“无知蠢妇,都给本王滚!”
那两妇人忙站起来,如小鸡啄米般点着头,满脸惊惧地退了一步。
孔桢却上前一步:“且慢!你们这就想一走了之!对梁大奶奶这般无理,难得不需要道歉吗?”
她的声音轻,却不容人置疑!
两个蒙家妇人忙停下脚步,远远地冲着白璇行礼道歉完毕,才脚不沾地地退出门外。
白璇冷冷地看了赵琛一眼,收了匣子,吩咐道:“紫雀,画眉,咱们走!”
赵琛看见白璇出了门,才把目光移开。
女人见了簪环珠宝,就没有不爱的。
孔桢也不例外,目光落在一套精致的翡翠头面上,眼睛都挪不开。
赵琛不想被察觉出心思,面上若无其事的:“颦颦,你先看一看,若是有看中的,只管吩咐店家装匣收箱!本王有点小事,要出去一趟!“又仔细嘱咐黄庆一,”好生服侍孔姑娘!”
黄庆一留下,石柱等几个侍卫却赶紧跟了赵琛出去。
就听见英王爷淡淡吩咐道:“想个法子,去把白三姑娘的丫鬟仆妇们引开!“
几个侍卫彼此对视一眼,忙答应一声,一拥而去。
奇珍阁内古木参天,到了大冬天,还是绿荫森森,遮天蔽日。
白璇自顾自走在前面,只觉得嗓子都有些冒烟,半响,才回过头:“紫雀,画眉,快点!”
一回头,就是一愣——
方圆百步之内,又哪里有紫雀、画眉的身影。
别说梁家的下人,就是一个走动的旁人都没有。
只有赵琛——
他正双手环抱着胸前,冲着她笑了笑:“傻姑娘,本王都已经跟着你走了好一会儿了,你才发现呀!”
白璇吓得魂飞魄散,只觉得七窍都在冒火,把手上的匣子往地上一扔,撕心裂肺道:“你又要做什么?你又要做什么?”
赵琛愣了愣,忙上前几步,紧紧搂着白璇的手禁锢住,不许她动弹,柔声问:“是本王吓到你了?”不住安抚道,“没事!没事!”
她一挣扎,外头穿的青色鹤氅散开滑到地上,露出里头穿的正红色缎袄、缎裙。
赵琛手抱在她腰间不放:“本王还不是怕你生气,想要给你解释解释——”
他力气大,白璇根本挣不开,只使劲地掰着他环在腰上的手:“松手!松手!”
她这样气急败坏。
“你的手怎么这么冰?”赵琛却是举重若轻,索性把白璇的一双柔荑也包在手掌心渥着,“本王给你渥一渥,也好暖和些!”
把脸贴在白璇鬓发边,咬着她耳朵,不知道为什么,心底的话就脱口而出,“那个蒙襄琴,本王根本没有收用她!你不必放在心上!”
那是他自己下三路的事,何必要向自己解释?
白璇听得好笑,忍不住嘲弄道:“英王爷,那是你的事!跟我可毫不相干!我可不想听——”
赵琛把脸搁在她肩窝处:“你就是也不想听,本王也非要说——在古樊大半年,本王可一直素着呢!就是为你守身如玉!”
“王爷,你醒醒吧!我有家有室有夫君,跟你八竿子打不到一处!你就是要守身如玉,也去为你的孔侧妃守!放手!放手!”白璇按捺不住吗,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色胚!
赵琛反而笑了笑:“你这是吃孔桢的醋了?”
底下,檀木匣子被摔得打开,露出里头的红宝石手镯,一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