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的第九个情人-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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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丐嘴里塞着大块山鸡肉,含糊不清的说:“在,在路上!”
“那他还没有见着明圆大师?”老翁着急的说。
“那我可不清楚了!”乞丐只顾吃东西,并不想正面回答老翁的问话。
“他不会是遇上危 3ǔωω。cōm险了吧?”老妇人脸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他正跟我孙女在一块呢!”乞丐把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抓起酒坛子开始倒酒。
“那我可就放心了!”老妇人开心的笑了起来,忙递过两个碗来。
“到外面去吃吧!”老翁忽然来了兴致,提出个古怪的建议。
“好!不错不错!到外面吃!到外面吃!”乞丐拍手笑着,抓起酒坛,人影一闪,就出了木屋。
老两口慢慢把桌子和菜肴搬出屋子,然后才坐下来。此时树林里偶尔有微风吹过,凉爽惬意。想不到在这丛树下露天午餐却也别有风味,老两口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劝酒。
“我带的酒太少,你还有吗?”乞丐把酒坛子摇了摇,见里面没有动静,惋惜的说。
“还能少了你的酒吗?”老翁笑着,吩咐老太婆进屋子搬出一大坛子酒来!
“好酒!好酒!”乞丐瞧了瞧酒坛,大声赞道。
忽然乞丐回头静静看了半晌,河岸上的白鹤不怕生的在那里尽情嬉戏逗弄,仿佛这里只是它们的世界。
“老头子今天我可要向你讨要一样东西!”乞丐盯着一只肥大的公鹤,似要流出口水来。
“说吧,别卖关子!”老翁不耐烦的催促。
“我就要这个!”乞丐话音刚落,手中筷子已经出手,径自急射向那只肥大的公鹤!
“不可!”老翁想要阻拦已然不及,筷子如脱矢射入白鹤的眼睛,从左眼进,右眼出来。
老翁见了,脸上有一丝不悦,但不好发作,只好摇了摇头,看了看乞丐。
“哎呀,怎么这么残忍呀?让我的白鹤这么个死法!”老妇人更是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这样它就没有任何痛苦!知道吗?鹤翁的白鹤,我怎么敢让它受罪呢?”乞丐满有道理的解释道。
“算了,老太婆去把它拣起来吧。”鹤翁看着自己心爱的白鹤一头栽倒在地,竟然没有怎么挣扎。
“让我来亲自下厨!”乞丐把老太婆拦住,身子掠起,一个漂亮的起落,手中提着死鹤站在了木屋门前。
二老摇头苦笑了下,也跟着进了木屋。
“瞧你这心痛的样子!”乞丐打趣着,走进厨房。
“你老东西,我准备了这么多菜,居然还嫌我招呼不周!”鹤翁在灶膛里加上柴,最里笑着说。
忽然,门外传来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秃鹰来了!”鹤翁脸色微微一变,随即身子一闪,出了木屋!
“鹤翁,别来无恙啊,哈哈哈哈!”一个修长的老汉大踏步走了过来。老汉虽然长相普通,却是装扮古怪,特别引人注目的是脸上的那个硕大的鹰勾鼻子!
老汉几乎没有头发,如果你有心,一定可以数的清楚他头上到底有几根头发。
老汉虽然没有头发,下巴却长满了一尺多长的胡子,而且是一色的棕红色的胡子!
“你还敢来?”鹤翁可以看出有略略的紧张,但故作镇定。
“是你怕了吧?”老汉仰头一阵大笑。
忽然他看到了桌上的一个烟斗,脸色大变,惊问道:“老乞丐也来了?”
“哈哈哈哈!”鹤翁也发出一阵朗笑,他也为自己有个帮手而感到高兴。
“哼,今天谁也保不了你了!”老汉话音刚落,双手变爪,径自照鹤翁双眼插去!
“仇不清!你真的没有变啊!”鹤翁急往后退,嘴里骂道。
“为了报仇,我等这一天好{炫&书&网}久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也是你的死日!”被唤作仇不清的老汉又改变了招式逼进!
“你错了!恐怕今天是你的死日!”鹤翁身子轻灵的一闪,左脚及时踢了出去!
“看来你真的老了!”仇不清冷笑一声,忽然伸出一指,急戳向鹤翁右眼!
“真是招招狠毒!”鹤翁也冷笑出声,左手变抓为掌,切向仇不清的手指。
仇不清似乎感觉意外,忽然身子往下一沉,错过鹤翁的出掌,径自双掌猛推鹤翁下盘!
这一招又阴又狠又快!
鹤翁的招势已老,身子惯性已成,看来很难躲过这一击!
第 二卷 第16章无语的遗憾
仇不清这一招的确快迅狠毒!
鹤翁身子再快,却也快不过这催朽拉枯的一掌!
只听一声闷哼,鹤翁被击出数丈开外!
“老头子呀!”老太婆从木屋里抢出门来,一声惊呼,扑向鹤翁。
“你怎么样了?”老妇人将鹤翁扶住,关切的问。
“我没事!”
“真的没事?”
“你放心吧,老太婆,我死不了!”说着,鹤翁嘴里流出鲜血。
“老头子,你可不能出事呀!”老妇人止不住哭喊出声。
乞丐慢慢从木屋出来;歪着脖子看了看仇不清;然后冷冷的说:“你的进步不小嘛!”
仇不清看到乞丐,有点心虚,强装笑脸说:“马马乎乎。”
“可是你出手太狠!本花子看不惯!”
“你要帮他?”
“那是自然!”
“你和他真的是结拜兄弟?”
“一点不假!”
“那你方才为何不出手?”
“哈哈哈哈!”乞丐忽然一阵长笑,斜了仇不清一眼,嗤然道:“用得着我动手吗?”
仇不清感到异样,忙回头看,只见鹤翁已经稳稳的站在自己身后,方才的狼狈相不见了,换了付精神抖擞的样子!
“刚才你是假装的?”仇不清心里发慌,急忙问。
鹤翁抹去嘴角的血丝,笑着说:“就凭你,奈何不了我!”
仇不清恼羞成怒,狂吼一句:“你真的活的不耐烦了!”
话音未落,身子已经扑向鹤翁!
“老头子小心了!”老妇人在一旁大声叫道,脸上有种慌乱。
鹤翁笑笑,没有答话,手上也不含糊,闪电一般击向对手。
如果说方才鹤翁没有受伤,那是假话,但鹤翁却不甘就此罢休。
除了老妇人和仇不清,乞丐心里非常清楚。所以他从木屋出来。
但他们的这场争斗自己却不能介入,因为这只是他们之间的恩怨!
“你的死期也到了!”鹤翁两眼瞪着仇不清,也不示弱道。
“难道你们真的要这样无休止的斗下去?”乞丐在一旁摇头叹息道。
“我等这一天已经十年了,今天非有一个人躺下不可!”仇不清眼露凶光,狠狠的说。
“你就不怕我插手?”乞丐幽幽的问,他只觉得自己正陷入一个极度的尴尬之中。
“我知道你不会在我们俩分出胜负前插手!”仇不清嘴里挂着阴笑,怪声说:“至少在我把他杀死前!”
“仇不清,不关他的事!”老太婆忽然冲进两人的战圈,乞丐想阻拦已然不及!
此时仇不清正瞄准了一个鹤翁的破绽,以十成的功力陡然猛击,他想在这一击之下,彻底分出胜负!
老妇人忽然冲入战圈,刚好撞到仇不清的掌上!
一个毫无武功的人如何能禁得起如此重击,呼的一声,只见老妇人如断线风筝被劲风猛刮而去,飞出十丈开外,轰然倒地!
“老太婆!”鹤翁一声悲怆的惊呼,抢向老妇人。仇不清怎肯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双掌猛然推出,劲风陡起,扑向鹤翁!
“你太无耻了!”乞丐一声大吼,左掌扬起,缓缓推出!
看似平平一掌,却有不小威力!
仇不清只觉得身旁劲风袭至,只好放弃出击,闪身自保!
乞丐这一出手只要求仇不清放弃对鹤翁的致命一击,见达到了目的,也并没有进一步为难仇不清。
“老太婆,你怎么样了?”鹤翁见老妇人脸色苍白,嘴角流血,悲从心来。
“老头子,我,我不行了。。。。。。”老妇人用微弱的声音说:“你们争了一辈子,就别争下去了!”
鹤翁老泪纵横,连连点头。
“老太婆,你怎么了?”仇不清也奔了过去,俯下身子急切的问。
“你不要碰她!”鹤翁奋力挥动左手,把仇不清推开,大喊道。
“是你害了她!是你!”仇不清愤怒的手指鹤翁,眼睛里也闪出泪花。
唯一没有泪水的是静立一旁的那个乞丐。
“金韵!你当初就不应该选择他呀!”仇不清竟然眼泪汪汪,声泪俱下。
“你说你爱的人是我!你说!你说呀!”
“想当初我们多么恩爱,你为什么会跟这样一个下人走?为什么?为什么?”
仇不清似乎已经失控,站起身来,奋力摇动双手,狂叫着。
“我,我爱的人是他!”老妇人微微睁开双眼,手指鹤翁,接着用微弱的声音说:“自始至终,我都没有爱过你,是你逼我跟你成亲的!”
“这不是事实!”仇不清脸色铁青,双眼无神,幽幽的自语。
“老头子,我,我连累你了!”老妇人颤抖的手摸索着伸向鹤翁,她此时已近弥留之际!
“快救救她!快找神医来救救她!”仇不清忽然一阵大叫,冲乞丐狂吼道。
“没用了,已经没用了,太迟了!”鹤翁看着怀里气若游丝的老妇人,摇头落泪。
“老头子,你别记恨他,答应我,好吗?”老妇人嘴里喷出一大口鲜血,断断续续的说。
“我答应你,你会没事的!”鹤翁紧紧抱着怀里的老妇,点着头。
“你们不要再争下去了,要答应我,好好活下去,还,还,还有,要好好,好好照顾好旌儿。。。。。。”说到这儿,老妇人头一歪,已经断气!
“金韵!金韵!”仇不清一阵狂呼,扑在老太婆身上大哭大叫。
“你走开!”鹤翁一把推开仇不清,叫道:“是你害了她,你还有什么脸见她!”
“不!是你害了她!”仇不清并不示弱,一把将鹤翁拽开,把老太婆的尸体抱起,悲呼道:“我要带她回家!带她回家!那儿是我们的家!”
“你放下!你没有资格碰她!”鹤翁疯狂的扑上去,要把老太婆的尸体抢过来。
二人你争我夺的不分上下。这时乞丐终于开口了:“你们还要斗下去吗?”
“不,我们不斗了!”二人忙说。
“你们既然答应了金韵,就别让她走得不安心!”乞丐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可我。。。。。。”仇不清看着怀里渐渐冰冷的尸体,流着泪说:“我要带她回家!”
“这才是她的家!”乞丐这时冷冷的说,并示意仇不清把尸体放下。
“想当初你对她始乱终弃,是老头子在她生死关头救了她,所以她真正的家在这里,是他们生活了三十多年的息鹤弯!不是你的悬鹰岩!”乞丐缓缓的说着。听得鹤翁又止不住流下泪来。
“我没有对她始乱终弃!我没有!”仇不清争辩着,死死不肯放下手中的尸体!
“你秃鹰的事,天下人都知道,决不可能瞒过她!你还是走吧!”乞丐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我,我去哪?”忽然仇不清语无伦次起来,尔后又一阵大笑!
“回去你的悬鹰岩!一辈子别再踏进息鹤弯!你答应过金韵的!”乞丐这时目光如电。
“还我!还我!”鹤翁趁仇不清不备,一把夺过尸体!
“金韵!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仇不清竟然没有发觉尸体已经被鹤翁抢去,依旧双手托着那些空气,慢慢向外走去,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他疯了!”乞丐摇了摇头。
“我们回家,我们回家!”仇不清叫囔着,一步一颠的向远处走去。
夕阳慢慢下坠,风已渐凉,两个男人无语相对。只有那些白鹤,依然在水边欢快嬉戏。
就在这时,鹤翁抱着怀中的尸体,猛然向息鹤弯左山的绝壁奔去!
第 二卷 第17章痛苦的对话
“你这样做对得起金韵吗?”乞丐比鹤翁更快!身子急掠,从鹤翁头顶翻过,稳稳落在他面前。
“老太婆!”鹤翁并不理睬乞丐,径自哭喊着:“你为什么不等我一起走?为什么?”
“她已经走了,你要节哀顺变嘛!”乞丐板着脸说。
“伤口不在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痛!”鹤翁回头咆哮着。
“好好好,我不知道!”乞丐看到鹤翁痛不欲生的样子,心里隐隐作痛,为了不加重鹤翁的伤心,他依旧装作冷淡的样子。
“但你不是已经答应了金韵要好好活下去吗?”乞丐沉声道,看了看泪水直淌的鹤翁,接着说:“况且,炫∨書∨網你还答应了要照顾好上官旌表!”
“旌儿现在怎么样了?”鹤翁忽然回头问。
“他很好!”乞丐不想再在老友的伤口撒盐。
“旌儿长大了,金韵!你知道吗?”鹤翁看了看已经闭上双眼,渐渐冰凉的金韵,鼻涕流到嘴上。
“他已经懂得照顾自己了!你放心吧!”鹤翁在老妇人冰凉的脸上亲了亲。
“哎,当初是你自己错了!你知道吗?”乞丐忍耐不住,终于说出了心里话。
“你为人正直善良,但做了一件让人遗憾的事情,你懂吗?”乞丐见鹤翁没动静,重复了一句。
“你死老头子知道个屁!”鹤翁瞪了乞丐一眼,生气着说:“金韵爱的人是我!是我!不是他!”
“可人家是有夫之妇!”乞丐并不为然。
“有夫之妇之妇怎么啦?难道让她跟一个自己根本不爱的人在一起过一辈子?”鹤翁激动的说。
“至少,在没有遇到你之前,他们两个是和睦相处的。”乞丐看着痛苦的鹤翁,慢慢说。
“错!”鹤翁猛地站了起来,大声说:“你们不了解!”
鹤翁忽地把金韵的一个袖子掀开,只见金韵的手上有一道断裂般的深痕!
“这,这是怎么回事?”乞丐一眼就看出金韵的这只手已经短了!
“是秃鹰酒后砍断的!”鹤翁哭喊道。
“其实金韵早已经没有的劳动能力!这一切,有谁知道呢?”
“你确认是秃鹰酒后砍断的?”乞丐盯着鹤翁的双眼,慢慢说。
“好了!别再问了!”鹤翁显得不耐烦的挥手道。
乞丐看了看刚刚受重创的鹤翁,不再言语。
不远处是一道深崖,崖下的流水轰鸣着急流而过。在这离崖十丈开外的地方,仍然可以感觉得到崖下的阴森。
假若鹤翁从这里跳下去,他和他怀里的尸体就将随流水冲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我答应你,要带你浪迹天涯,可我们在这一住就是三十年,而你,却从来没有向我提起过!”鹤翁铁青着脸,语音怪怪的。
“现在,我就和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