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高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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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囧,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呢,原来贝爱也没吃过啊,苏好笑眯眯的点头,“是哦,那你先做着,我出去了。”
苏好转身走出厨房关上门时,贝亦铭才转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苏好刚刚站的位置。只要贝塔在家,贝爱就会回来吃饭,所以她差不多每天都会在家吃晚饭。而她,在拍卖会的前一晚还夸过他的手艺好……
苏好回到大厅,看到贝塔还在聚精会神的趴在沙发上玩游戏,苏好摸了摸她的头,取过桌上的电话出去给高玄拨电话。
这时候的天已经暗了下来,房子周围有高高矮矮的庭院灯亮起,高矮不同的庭院灯相隔有序,就像午夜派队时泳池旁的美,不会觉着目眩神迷,而是觉着心情愉悦而美好,就像看到了海上亮起的烛光。
暖黄色的灯光亮起,苏好的身影在草坪上投出几个相叠的影子,深浅不一。
高玄接起电话时,苏好还在看着自己影子的轮廓,好像这样看上去,看的就不是贝爱,而是自己。
高玄问:“哪位?”
“爸,是我。”
高玄大大的松了口气,刚要问贝亦铭有没有把她怎么样,但很快想到如果贝亦铭把她怎么样了,苏好也不会在这时候拨电话过来。
高玄问:“你是要问那个小孩的事?”
苏好惊讶:“你知道?”
“贝亦铭都凭空冒出来个妹妹了,我能不查吗?”高玄说,“你大概只知道贝亦铭的母亲家挺有钱的吧,实际上她不是贝爱的母亲。贝亦铭他妈啊,多少受了点凤淞的影响,看破红尘遁入空门出家了,家产留给了贝亦铭。贝家川后来娶了一个叫郁安祺的女人。这些事啊,我们老一辈的都是知道些的,自从贝亦铭当了省委书记后,那些生意上的事就都交给郁安祺了。贝亦铭也是个明理的人,和郁安祺相处的还算融洽。只是我没想到贝家川后来有了贝爱,还把贝爱藏得那么深,哎,可能是我们老了,很多消息都不经过我们了……”
苏好无奈的打断高玄:“我问的是孩子的事!”
高玄说:“哦,孩子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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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亦铭做好饭出来时,就看到苏好一个人站在庭院灯下,落寞的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她没有换衣服,穿得依旧是那套宝蓝色的连衣裙,头发凌乱的散着,几束发盖上了额头,半垂着头在背光处看不清脸颊,却给人一种舞会后丢了水晶鞋的公主的错觉。
贝亦铭悄声走过去,站在苏好不远处问她:“想余牧了?”
贝亦铭同样站在一柱庭院灯下,却不是背光,暖黄的灯光投在他的脸上,照亮了他俊朗深邃的脸,一身白色家居服增添了很多柔和与优雅。
“贝爱,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我说北欧海盗也会变成和平战士,只要你不要做出太过火的事情,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会在适当的时间让程兮娶你,给贝塔一个父亲的吧?”
贝塔的父亲是程兮!
苏好忽然觉着不真实,自从她用了贝爱的身份之后,她本不应该知道的事情她都一一的知道了。
现在又来了个重磅炸弹,炸得苏好开始觉着这身份不错了。
每个人都有探索别人隐私的欲望,苏好的欲望是被贝亦铭勾出来的。
苏好喜笑颜开的拢了拢头发,一步步走到贝亦铭面前,笑道:“我会记住你的承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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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家的餐厅也是经过仔细装修的,周围全部是象牙白色装饰,甚至还有两根象牙白色的雕刻旋柱。
餐桌上方的吊灯是两盏很普通的灯,但底下的吊坠却是钻石蓝的水晶,白色的墙壁上投影出晶莹闪烁的蓝色倒影。
高玄家的装修是基本符合他的身份的,古色古香,大多是绛红色雕木,可贝亦铭家,这也太奢侈了,比程二那败家子的家还奢侈豪华,苏好直接认为这肯定是贝爱装修的。
女人,你的名字叫奢侈。
饭桌上的贝塔,在不停的往嘴里塞着汤圆,鼓鼓的,霎时可爱。
知道贝塔是程二的闺女后,心情和之前的抑郁完全不同了。
贝塔不是余牧的,余牧对贝爱也没有感情,这样她对贝爱的感觉,只剩下了不痛不痒的同情。
苏好细心的舀了几勺豆腐羹放进了贝塔的盘子里。贝塔有点偏胖了,不能再让她吃肉了。
贝塔也贴心的给苏好夹了块鲈鱼,“妈妈,吃这个长白白!”
鲈鱼的营养价值很高,富含蛋白质又有美白功效,入口也鲜美嫩滑。可是苏好一直不太喜欢这个味道,总觉着有点酸苦,拧着鼻子试着张了好几次的嘴才强咽下去。
可吃下去后,苏好才惊讶的发现,烤鲈鱼和清蒸鲈鱼的味道很不同。
贝亦铭抬头瞥了眼苏好,然后低下头对贝塔道:“多吃菠菜和鸡蛋,能促进吸收鸡蛋中的维生素B12。”
贝塔:“?”
苏好见贝塔的眼睛眨啊眨,满脑袋问号,知道他听不懂了,拍了拍他的脑袋后指着奶酪煮豌豆问贝亦铭,“你这么注重营养搭配啊,那这个呢?”
“含钙高,是鲜牛奶的八倍,适合小孩子吃。”
苏好又指向汤圆。
贝塔忽然举着手抢答道:“这个我机道……舅舅爱呲!”
贝亦铭:“……”
苏好笑了起来。
她忽然觉着现在的气氛好温馨。
贝亦铭却忽道:“凤叔请我们过去吃饭,明天和我一起去吧,嗯,把贝塔也带上。”
凤叔?是凤淞吧?
苏好知道凤淞这一家子很有意思。父亲凤淞,平时喜欢研究五行八卦,对佛学也颇有研究,于是说话总是虚无缥缈让人抓不到主意。他还对凤凰有种偏爱,给耿直的儿子取了个不搭调的名字凤凰岛,给活泼可爱的女儿取了个难听的名字凤凰鸟。
凤淞平时修真养性,所以贝亦铭会在心神不定的时候,找凤淞品品茶下下棋或是促膝谈心,心境自然会平和不少。
苏好想大概是贝亦铭为省里的事烦心了。
贝亦铭又轻描淡写地道:“余牧和苏好也会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几章,重头戏啦!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啊啊!!!
☆、暗涌(1)
翌日。
贝塔的幼儿园也没有去,一直在缠着好久不见的“妈妈”,跟条粘人的哈巴狗一样,苏好走到哪里,她就迈着两条胖腿跟到哪里。所幸贝塔是个比较招人喜欢的娃子,苏好适应良好,也就随着天真无邪的贝塔和她亲密,半天下来,倒是习惯了不少。
保姆王妈做好午饭后按时离开,贝塔被苏好喂饱后,就撒娇地拉着苏好睡午觉。
贝塔肚子上的肉肉很多,又软又嫩。贝塔趴在苏好的怀里,苏好不觉热,倒觉着软软的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贝亦铭上午时开了个会,会后稍微清闲了些,就带着凤凰岛先回来,准备接苏好和贝塔去凤淞那里。在房间里找了两人一小圈,最后是在贝塔的玩具房找到的。地上铺着不太大的拉舍尔天丝毛毯,苏好搂着贝塔蜷缩在一堆玩具中间,睡得正香。苏好的长发落在贝塔的鼻子上,贝塔痒痒的皱了两下鼻子,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苏好的左胸上,还揉了揉。
两人穿得是黑点白衣的奶牛亲子睡衣,睡相又很奇怪,倚在门边的贝亦铭,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自从做了贝亦铭的秘书后,苏好就没有睡过午觉了,这几天有时间好好休息,却总是不能深度睡眠,很轻微的声音都能将她吵醒,苏好一睁开眼就看到贝亦铭倚在门边笑得温柔。
苏好眨了眨眼,觉着贝亦铭那笑意,就跟宠溺的看着自己家孩子似的。
苏好的脑袋好像哄的一声炸开了,炸弹的碎物淅淅沥沥的飘在脑空中,可在苏好还没来得及抓住碎物仔细探究时,贝亦铭已然收回了温柔的笑意,只剩温和。
“起来吧,给贝塔换件衣服,现在去凤叔家。”
小孩子起床都费劲,贝塔被拖起来后,两只眼睛红红的,要哭又不哭,就憋着气不说话,跟个小兔子似的任苏好摆布。
坐上车后,苏好还在搂着贝塔给她顺气,拍着她的背左右晃着,嘴里念叨着摇啊摇,摇到外婆桥……
大概是天生的母性作祟,苏好的石头心肠硬不起来,何况冥顽不灵又不是她性格。贝塔对她这么依赖,在心理上,她有种攫取了贝爱的东西的满足感。但她也不是贪吃的饕餮,不会因为这点醇醪就把自己醉死,苏好现在不过单纯的将贝塔当做贝亦铭的外甥女哄着,而不是贝爱的女儿。
可是,在其他人眼里看到的,却不是这样,而是一个伟大的慈母正以糖果相诱哄小孩子开心。
出了贝家的门,贝亦铭又变成了魔,淡淡的提醒着苏好:“贝塔的身份,小岛知道,但凤叔不知道,别在外人面前表现得那么明显。”
苏好皱起了眉,口气不豫地反问:“那贝塔什么身份?说是七大姑八大姨家的孩子?”
“是养女。怎么,你难道想告知天下贝塔是你未婚生育的私生女?”
苏好终于沉默了,她无从反驳。
贝亦铭将身旁的一个红木包装的精致盒子、递给前面的凤凰岛后,才又对苏好道:“别做出对贝家不利的事,也别打那个注意。”
苏好瞥了一眼那红木盒子,觉着有些眼熟,缺又想不出来,最后只微乎其微的点了头。
贝塔却似听懂了,也觉察到了苏好的低落,扁着嘴趴在苏好的肩头安慰她:“妈妈,我不要爸爸,你别难过……”
苏好听着,忽然觉着贝塔听话的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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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车停在西郊的一幢别墅前,苏好一见到那弓带水背靠山的中式别墅,顿时如堕五里雾中。
这地方对苏好来说,太熟悉了。她以前常常陪着高玄或者贝亦铭来这里。
凤淞的别墅,是标准的中式风格。外面是风水正旺的山河,里面却满是传统古朴气息。中国山水画,青花瓷器,红木家具,红木摇椅,罗汉床,古韵飘香清雅如竹。
凤淞习惯吃斋,所以在晚餐开始前,为照顾客人会设有荤食自助餐,不喜荤食的可以去后厅先休息品酒,直到正式开始时,凤淞才会下楼。
苏好进来后就带着贝塔去找肉吃,她之前来这里吃过一次客家娘酒鸡,很棒。可还没走两步,被从楼下上来的一个妇人叫住。
“贝小姐,先生请您去书房。”
苏好皱起了眉,领着贝爱的手不想放开,凤淞老先生是个老狐狸啊,他对一个陌生女人打什么注意……
可贝塔好像很少来外面,一来到陌生的环境就跟脱缰了的小马似的,推着苏好的腰鼓劲地说:“妈妈,你去吧你去吧,我自己玩。”
正跟着凤凰岛要去□的贝亦铭,听到声音转了过来,意味深长的道,“贝爱,凤先生请你去就去吧。”又冲着贝塔招手,“过来,和小岛叔叔玩。”
苏好不得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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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故事是这样的。
两只小老鼠掉进了牛奶桶,第一只很快放弃被淹死了,第二只却不放弃,它猛烈挣扎直到将牛奶变成了黄油逃了出去。
程兮就是故事里的第二只老鼠。
苏好刚上楼,程兮就风风火火的冲进了凤家的别墅。
程兮果真如那第二只老鼠一般,固执的要命,直冲□找到了贝亦铭张嘴就问:“贝爱来了是吧是吧?哪呢,我要见她!”刚问完就看到不远处面瘫的凤凰岛亦步亦趋的跟着一个胖娃娃,“诶?那是谁?!”
贝亦铭头也未抬的道:“怎么,你想在凤叔这里撒野?贝爱在楼上,你去动手吧,动完之后我可以顺便带她去医院。”
程兮表情僵了一下,讪讪道:“我,我没想动手,我就是想问问她……”
“问什么,问她为什么劈腿?”
“……”程兮作为一个男人,尊严受到了侮辱,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念念有词地问:“白丫要结婚了,你知道吗?”
贝亦铭翻报的手终于顿下,报纸的哗哗声也同时消失,他却依然没有抬头,好一会儿才说:“她请我了,不过我告诉她下次结婚时我会去。”
真狠啊,程兮说,“果然不能相信北欧海盗也会变成和平战士这一说,”又忽然想起了正事,“房地产业的峰会,你们决定负责人是谁了吗?”
贝亦铭放下报纸,终于正视程兮,漫不经心的道,“程氏和余氏有竞争关系,这我知道,但我还是选择让余副书记负责,今天上午刚下的决定。程兮,我做事有我的打算,我不准备改变决定。”
“你疯了!”
“不,我没疯,你没听过要实践自我就得先毁灭自我吗?”贝亦铭忽指着程兮的身后,对他道:“喏,那个是贝爱的女儿,好看吗?”
程兮整个人一下就懵了,可程兮还没缓过神,贝塔已经整个人扑了过来,抓着程兮的大腿喊着:“好漂亮的蜀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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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槟榔色的实木沙发上,一袭红色唐装的凤淞坐在一面静坐,旁边的唱片机似乎刚按暂停。苏好知道,凤淞在雅肯静坐,她没有开口打断他。
雅肯静坐能够减缓压力以及减慢心跳,创始是挪威人,有专门的静坐声音,练久了,头脑会越来越清醒,与自然结合,心怀无垠。
苏好不敢打扰他,便站在门边随意的打量着,却惊讶地发现高玄的画作《君归》也在这里,挂在盈白的墙上,一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