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轨(高干)-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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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好站在一边没说话,向服务生要了杯龙舌兰,就静静地看着疯玩的凤凰鸟。直到凤凰鸟感觉周围气氛不对时,抬头看到了她苏苏姐。
讪笑的走了过来。
“说说。”苏好淡道,这姑娘居然敢骗自己了。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凤凰鸟忽然正了色,特真诚地道:“苏苏姐,你才二十七岁,还有很多路要走,你不应该一直沉浸在过去。你应该试着走出来,比如现在,开心的玩一次吧?”
龙舌兰为基酒的鸡尾酒,鲜红如血,苏好垂眼盯着那血色酒杯。
在昏暗的灯光下,凤凰鸟好似看到苏好眼里映射出的火焰,随时会爆发般。凤凰鸟敏锐的觉察到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却看到苏好缓缓抬起头,对她轻轻一笑,仿若暗夜里绽放的玫瑰,美得令人窒息。
苏好问:“你是说,今晚放纵一次?”
凤凰鸟忽然一惊:“不是!放纵和放松可不一样!叔知道会杀了我的!”
苏好摇头,两手指掐着杯脚,再饮一口酒,淡道:“不陪?那我叫程兮来。”
凤凰鸟本想劝苏好,但无从下手。苏好是个想法通透的人,至今都没有人可以反驳苏好,即使努力反驳,最终都会被苏好反唇相讥压制住。苏好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么,今晚她一准疯定了。
这一晚,两个人喝了很多酒。连喝了五个小时。喝了吐,吐了继续喝。迷迷糊糊地也说了很多话。却全然是和身边的陌生男人。
可能陌生男人都是俱乐部里的服务生,倒是规矩,并没有像外面酒吧里的男人乱摸乱碰。所以,苏好所说的放纵终究是个玩笑话。
宿醉之后,就是难熬的头痛。
苏好半睡半醒时,头痛地跟要裂开了一样。迷迷糊糊地拍拍床边,却没拍到凤凰鸟的身体,一个机灵就彻底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下巴却险些掉了下来,对面沙发上衣冠楚楚的贝亦铭,正低头玩着手机。
苏好惊讶地问:“你怎么在这?小鸟呢?”
“在隔壁,”贝亦铭将手中的白色手机扔给她,“自己看,是你昨晚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的。”
苏好翻看着通话记录,不可置信,她怎么会一点印象都没有?
重重的拍了拍脑袋,更发晕地痛了。她忽然记起这几天的峰会,问他:“这两天不是有峰会,你出席了吗?”
或许是喝了酒的原因,苏好的眼神不再那么清澈如水了,嫣红的脸颊酒态久久不散,漂亮的眼睛,就像道没有任何防护层般,映在贝亦铭眼里,徒增的是深不见底的迷人。
“峰会很成功。”贝亦铭淡道。
苏好迟钝地“哦”了一声,突然整个人炸毛了,指着贝亦铭狂骂:“你混蛋!早就知道我不是贝爱你还跟我装!看我在你面前跟个猴似的,看我被玩弄于你的股掌,是不是特有意思,特有成就感?啊?!”
说完,就觉着脑袋“嗡”地一声,似乎是自己高音调的声音把自己的脑袋给震到了,捂着头“哎哟”一声,就又倒在了床上。
贝亦铭好笑地看着她,将一边早准备好的醒酒茶递给她,“有帐慢慢算,急什么?先喝了它。”
苏好捂着脑袋,“不喝。”
苏好现在多半是恼羞成怒,之前她问过贝亦铭很多次他是不是喜欢“苏好”来着,甚至还装醉的问他,想是他全部都看在眼里。现在面对面的这么待着,苏好就恼地想挖个坑钻进去。
贝亦铭又忽然走过去将她拉了起来,把她锢在了怀里,端起醒酒茶,放在她嘴边,“喝。”
苏好清晰地感受到后背贴着的,是一个有着炽热温度的胸膛,刚才有看到他只穿了薄薄地一件V领灰色T恤,苏好的脑袋突地就被炸蒙了。
☆、30出轨 正文
蒙了之后;就怔怔地张开了嘴。茶杯抵着唇;随着茶水减少;头也越来越向后仰,单纯的受着贝亦铭的控制;最后仰到了他的肩上。
房间里的茶杯,竹椅;浮雕;吊灯,插花似乎都在提醒神不附体的自己;正倚在一个男人怀里。
又喝了茶的苏好,瞬间清醒,听到身体里陡然变快的血液流动声;忙也似地想逃出来。
可在还没推开他时,贝亦铭却率先没有任何预兆地移开,还揉了揉肩膀,好像被压到了一样,皱着眉嫌弃道:“不是都说将要离婚的女人,会变瘦吗?”
被骤然摔在床上的苏好:“……”
谁会愿意嫁给毒舌男?苏好在心里腹诽。
苏好捂着后脑勺,咬牙切齿地说:“怪不得你一直娶不到老婆。”
贝亦铭弯腰放杯子的手一紧。
几秒后才松开,转过身来,像没听到她诅咒的话一样,淡道,“既然都醒了,一会儿一起回莱安吧。高先生让我顺便把你接回去,不是明天过生日?”
苏好弯弯的眉毛下是一双嵌着恼怒的眼睛。她头发睡得有些毛糙,前面的头发帘像个炸毛的刺猬,可偏偏脸上白嫩如婴儿般吹弹可破。
再是怒瞪着的目光,也被削弱了几分。
像被柔风吹拂过心尖。
贝亦铭递给她一摞衣服,笑道:“去洗洗。”
苏好扭了扭脖子,看都没看他拿得是什么衣服,接过去边向浴室走边问:“峰会结束了吧?最佳品质楼盘是哪家公司的?”
“桐城余氏。”
“怎么不是程氏?”苏好猛然停下脚步,转身惊讶的问。
余牧出事后余氏股票的跌落,都是程氏援手,甚至贝亦铭他公司资金周转有问题,也是程氏解囊相助。程氏的实力有目共睹。
苏好猛然抬起头,“余牧以权谋私?”
“你说呢?莱安毕竟是省会,最佳楼盘却被桐城拿走……不过也有特例吧。”贝亦铭难得的说了句废话。说完便倚着窗偏头看向楼下,半侧的脸阴暗不明。
明显的知道实情,又一副懒得说的模样。
“你为什么会这么闲?今晚不应该有对接商务酒会?”苏好似乎察觉了什么,皱着眉喃喃自语,“死的那三个人,即使被揭露应该也不会对你产生影响。非天灾人祸至少二十人伤亡你才会被审理,可也只是会平调,但同时背后的连带关系很多,包括贪污受贿,都会被连根查出……我帮你处理的是最表面也是最基本的问题……可你从北京回来前,是不是就已经暂被调离了?莱安的事现在余牧正独当一面,如果峰会成功,他就会调升,同时会有代理书记派过来。那他以权谋私,是为了在你下台后独占一省两市?”
苏好说得很乱,想到什么就脱口说出来了。贝亦铭却听得很清晰。
她很确定余牧以权谋私。
从窗外收回视线,再转过头时,笑意只增不减。
“想象力不错。”贝亦铭赞道。
正说着,床上苏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屏幕上正闪烁着程兮的名字。贝亦铭看了一眼,起身去叫housekeeping。
苏好快步走回来接了起来。站在床边更是边思索余牧的用意。
“苏好你昨天怎么不接电话!”另一面的程兮,怒不可遏的咆哮。
“对不起。”苏好不想解释,又问,“我刚听说峰会上你们企业没拿到奖,是你收到余牧会做手脚的消息了吗?”
“噗,”程兮忽然一声嗤笑,本来是怒意四射的声音,变得吊儿郎当,“怎么可能是他做了手脚,都是我让着他的。我堂哥程伟你知道吧,怎么也是个常委副省长,这位子已经非常牛了吧,可偏偏老爷子就是看不上,一直都把我当宝似的。我这次再来个卓越辉煌的小成就,我堂哥就又该被老爷子批了。我就在里面做了点手脚,让余氏顺利得冠,省得老爷子又有话提。”
苏好松了口气。程兮做事一直都是神鬼莫测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毫不令人惊讶。
可她刚才的念头只一转,就将责任推到了余牧身上,直觉是余牧在里面动了手脚。现在,苏好却忽然惊觉,她已经不再信任余牧了。若是从前,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会确信——余牧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苏好头痛地揉了揉脑袋,倚在床头盯着那只茶杯问:“那你这么急着找我干什么?”
“凤凰鸟呢?她电话怎么始终打不通!”程兮的语气又狠了起来。昨天下午听到朋友说看到他经常带着的短发女生,还是在布洛维酒吧。更是在连着给她打了几十通都没人接,最后居然干脆关机。程兮的火气就跟三味真火似的蹭蹭地升了起来。这可真是玩野了,再不教训还不得翻了天。
“哦,她睡着了,我旁边呢。”还以为什么事把鼎鼎有名的程二气成这样,苏好,面不改色的撒谎。
“那叫她接电话。”
“我说她睡着呢。”
程兮:“……叫醒她。”
凤凰鸟就像美味巧克力的原材料黑松露。不仅甜,更难得。黑松露长在欧洲森林区,无数人寻它未果,却只有猪能找到,因为猪的嗅觉是专为它而生。可猪却往往不自知它独有的能力,很多人更是也不相信它独有的这种能力。
猪……
苏好笑道,“程兮,你可不是她亲叔啊,你就没觉着你管得太多了?”
程兮“啪”地一声将电话挂了。
程兮当初为什么找贝爱?因为贝爱在他面前表现得非常乖巧。而凤凰鸟,是她的反例。
猪……苏好低头沉吟着,一边捏着手中贝亦铭递给她的衣服,
手中的熟悉感,就和她是“贝爱”时,贝亦铭给她准备衣服的感觉一样。
良久,自嘲道,“真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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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三的人过生日,委实是种小讽刺。苏好窝在沙发里不想动,懒到只睁着半只眼睛看高玄在厨房里忙活。电视里正在转播前三天峰会的盛况,全国工商联地产商会会长正在做演讲。镜头从会长半老的脸上,移到余牧年轻的脸上。停留五六秒钟后,再转回会长脸上。
反差之大让人觉着摄影师在恶搞一样。
今天,无论哪个台,都会出现余牧的身影,却独独不见贝亦铭。
虽然程兮那件事苏好猜错了,但她另外的猜测,贝亦铭暂被调离应是真的。而其中,余牧口中所说的“毁了贝亦铭”的证据,苏好总觉着不会产生那么大的影响。
所以可能还是萧若飞。苏好担心的想。
从桐城回来后,凤凰鸟被程兮接走,她被高玄勒令在家。
昨晚被贝亦铭送回来后,苏好吃了点东西,听高玄唠叨了一会儿“婚姻要慎重”,就跑到楼上睡觉了。
可一晚上,翻翻滚滚总是睡不着,吃了点药,也只睡了两个小时,再睁开眼睛时才四点。
无聊拿出手机,开机时看到余牧的短信。
“苏苏,生日快乐。”时间是凌晨整点。第二条是五分钟后,“苏苏,礼物我会让人送到爸那里。我知道你最近不太想见到我,我就不去了,玩得开心些。爱你。”
最后两个字,似乎小心翼翼地,苏好甚至都能想象到,余牧坐在书房,伴着微弱的电脑光,摩挲着手机键,键入再删除,删除再键入,反复许久后,才键入这两个字,选择发送。
苏好想起余牧经常工作到一点。有时候她都睡一觉醒来了,床边依旧是空的、凉的。那时候她就会起来帮他做些夜宵送进他的书房。他习惯不看文件时不开灯,她就会坐在他的腿上一起看电脑。电脑的光很弱,不刺眼,但余牧还是会在几分钟后关掉电脑,抱她上床。
那时候他能让她觉着、她背倚着的是火炉般温暖的胸膛。
苏好不自觉地缩了缩身体。
高玄看到了,高声问:“这么热的天,你怎么还冷了?怀宝宝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好边嘟囔着,边从沙发上爬了起来,挪到他身边,帮他打下手。
“丫头,要是难受,现在去看你爸去吧。我在家等他们来。”高玄边单手炒菜边用手拍她肩。今天约好了苏好几个好朋友过来吃便饭。可也极少人知道,苏好生日这天也是她父亲的忌日。每年到这个时候,她都会失眠情绪不稳。
苏好吸了吸鼻子,厨房很香,锅里有煮的鱼,大概是放了酒,空气里还有丁点酒香。
苏好摇摇头,没离开,低头帮他切胡萝卜,一边淡写轻描地将多年来的疑问问出了口,“叔,你守护我妈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过其他的女人……为什么?真就那么爱?”
一道菜出锅,高玄把菜盛到盘子里,关了火,一边从她手中接过胡萝卜,放在菜板上切着。
“爱啊,我活了一辈子了,也不知道什么是爱。我对你妈呢,最初是一种执着吧,后来,就变成了一个想法——‘只有她在我身边,我能受得了’。好像换了个女人吧,就不是那种感情了,要一起过日子?也可以,但也都是对付着过,没有大起大落的开心与难过,也就那么回事。既然如此,还不如一直等着她。”
“可她临到死,都没再爱上你。”
“傻孩子,你怎么知道她没爱?只是她不敢。你爸在她心里住了那么多年,又比她早离开几年,她过不去那个坎罢了。”
苏好撇撇嘴:“你又知道她怎么想的?”
“孩子,”高玄彻底停了手中的工作,半老的脸变得柔情,仿佛在回忆,轻声和她说,“我问你,你妈是个丈夫去世就一蹶不振的女人吗?她不是。你妈比你更坚强倔强。但她为什么身体越来越差?因为她始终在挣扎,对理智的挣扎,对感情的挣扎。她是个传统的女人,接受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