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星河-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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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梁慧的哭声,余庆突然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回家之前,余庆始终为梁慧的不贞感到愤怒,并打算彻底地追究。没想到梁慧却发动反击。经常吵架,余庆实在厌倦这种气氛。虽然这次有点不同寻常,但在他想着怎样陈述梁慧的罪状时,感觉自己好比审问刑犯的检察官,心里还有点痛快,可是他的罪行再次被抖了出来,他好像又变成了阶下囚。
不贞洁的妻子,可以不要。但梁慧带着他的大多数秘密,事情闹大了,只能是两败俱伤,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路。
“今天的事你看着办。”余庆实在无话可说,想把球踢给梁慧。
“我已经想好了,咱们离婚!”
“离婚……”
余庆嘟囔着,他走到饮水机边接了杯水。
“要是你把转移我的那些钱,给了我,咱们就离。”
“谁转移你的钱了?你不要把人往绝路上逼。”
“好,好,好,就算你没转移过,那么把你手头的现有的钱给我总可以了吧。我算了一下,至少有六七十万。”
“你给过我那么多吗?”
“听清了,我说的是最少,我把一些钱转移回家后你又拿走我很多,你以为我不知道?”
“要钱一分也没有,离不离你看着办吧。”梁慧又把球踢回去了。
余庆没说话,他不想说了,想就此罢休,因为已经夜里十二点多了。
“我睡觉去了,你自个考虑去吧,你想离婚,就给我钱。”
余庆说完就进了卧室,梁慧却依然看着天花板,一声不吭。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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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没有半点动静,梁慧是不是仍然瞪着天花板看呢?
余庆仰躺着,随即叹了一口气。
夫妻相互指责对方不忠的事实,这还是个家吗?如果让外人知道了,那就太可笑了。余庆本以为梁慧会遮遮掩掩力图掩饰她与杨昆的事,没想到她理直气壮地指责起他来,这说明她是承认了。她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否定自己不是个男人,做不了男人应该做事的,就是在说——你不对我负责,我外头找个男人还不行吗?
“唉……”
余庆早就意识到他和梁慧的已经是边缘婚姻了,他常常是懒得思考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男女之间到了他这种岁数,凑合着过日子就行了,没有必要争来吵去,可这样显然是不行的。
说实在的,现在余庆很怀念从前的日子,就是他没当校长之前的日子。那时家里虽然不富裕,但什么也不缺。虽然没有多少朋友,但他们逢年过节就是两口子友好地到饭店吃饭或者走走亲戚。自从当了校长,一切都改变了,归根到底是因为有了钱,才变成这样的。
从他跟踪梁慧,到梁慧回到家里,激烈地吵了好长时间。结婚十五年来,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裸地揭发对方。
卧房里很平静,实在看不出与以前有什么不同。但余庆看着两床被褥,心情渐渐沉重起来。就算梁慧继续和他住在一起,就算他忍让她与杨昆的那种勾当,也不会恢复往日的平稳关系了。
在卧房里,余庆又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梁慧回家必然会吵架,所以叫保姆和孩子到“世纪星缘”,保姆在那里住过一段时间轻车熟路,他甚至安顿保姆,早晨也不用回家给他们做饭了,就和孩子也在那儿待着,他知道,梁慧与他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这不是一两天能解决,或者化解的事。
想着,想着,天亮了。
余庆把卧室的窗帘拉开。走到客厅,这才看见,梁慧睡在沙发上,她呼吸规则而均匀,显示仍在熟睡中。
余庆洗漱完之后,出外锻炼,顺便买了早点,等他回家时,梁慧已经起来了。
“我回我妈家去了,咱们的事,你自己决定,钱我是不会给你的。”看样子梁慧是想延续昨天那种强硬的脸色了。梁慧说完就去收拾东西了。
“回你妈家可以,你妈病着你可以去照顾,但这儿还是你的家,记着回来。”余庆觉得没有必要再吵闹下去了,吵下去结果谁也清楚。
“我回来干什么?”
“因为咱们是夫妻啊,昨天的事就算了,虽然谁也有不对的地方,但现在向你道歉。”余庆的态度大转弯,一时间让梁慧反而没了主意。
梁慧收拾衣服的速度放慢了,她不说话,好像是不知道怎么说了。
“油条和豆浆还热着呢,我吃过了,你吃吧。我一会儿去看孩子去,你也不要多想了,昨天我说的都是气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没想到余庆会向她道歉,分明是她做的不对,但余庆反而首先承认错误。梁慧不知道他心里卖得是什么药。但听说话的口气,真的是有点大将风度。
余庆一个人走到门口穿鞋子,临走前他说:“我昨天给你妈买了点补品就放在桌子上你去的时候拿上吧。”
梁慧始终没答应他,余庆走后。梁慧坐在餐桌旁,喝了豆浆。
“真不明白!”梁慧边吃边喃喃自语。
对于昨天的事,梁慧究竟作何感想?是认为自己不对?丈夫不对?抑或认为她和杨昆都不对?早上起床后,梁慧只想“既然如此就闹下去吧,直到离婚为止”余庆好像知道她的想法,知道她根本没有丝毫反省或害羞的意思。
还没等梁慧强硬起来,余庆却企图挽回什么。
其实,余庆虽然和梁慧大吵了一架,但是他知道遇到这种事,梁慧是决不低头的。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他首先叫停,谈和。在彼此毫不留情地互揭疮疤之后,他们等于都承认了自己已做出不忠于对方的行为,可谓两败俱伤,然而,余庆却不认为男人不忠与女人不忠两者的罪行应该是同等的。一个女人若缺乏感情就不太可能以身相许,一旦以身相许,就表示对男人有某种程度的感情。既然如此,女人不忠的罪行就是非常严重的。
如果说,他一气之下和梁慧离婚了,那么正和她的心意。而他只能是落个人财两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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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未了,气温还是很高,大多数时间在三十度左右。再加上杨昆的心里心急火燎的,所以他总感到不舒服。
那次,他与梁慧幽会被余庆尾随而至,简直像晴天霹雳打在他的心上。
他想过,也许他们的事早就在人群中传扬开了,只是他们还沾沾自喜。小赵说过,人们都说他傍富婆,而富婆就是梁慧,显然梁慧第一次来学校就被人认出来了,梁慧说过,她从来没来过新校址,但是这不能说明一中的人不认识她。
他当然不承认傍富婆一说,但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能说明自己是清白的。毕竟梁慧是余庆的妻子。这样看来,人们说三道四很正常,人们小瞧自己也是很正常的。
就像他不承认和梁慧是偷情,但实际上就是。如今偷情的事突发意外,该如何发场?他不得不考虑,但考虑又有什么用呢?梁慧依然爱着他,他也爱着梁慧,梁慧之所以说不怕余庆的话,完全出于一种恳切的心情,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结婚。这些他都明白,但是怎样面对众人鄙夷的目光,今后怎样生活总不能与世隔绝吧,所以这些天杨昆的心里总是疙疙瘩瘩的。
自从被余庆发觉,直到学校开学,他没有再和梁幽会,他很想去掉那些不愉快,可无论怎样也觉得有了心病,回不到从前了,他现在是无法面对梁慧。他很苦恼。
现在余庆已经知道他们的事,他吃惊和慌乱之后,就是有些生气了,他怨梁慧不注意保密工作,当然梁慧的到来,也是他渴望之事,保密工作没有做好,主要责任在梁慧。可是到如今怨也没用了,只能是面对。
一上课,他总是头脑发涨,他总是想,余庆和梁慧最近的关系怎样了?离婚进展顺利吗?如果离了婚,自己该以怎样的方式迎娶梁慧呢?
有时,杨昆也觉得自己很窝囊,先是找了个曹丽娜吧,被余庆这家伙像搅屎棍一样搅乱了,为什么当时不跟余庆大闹一场呢?大不了辞职不干了,再说,那是余庆理亏啊。每想到此,他就有些后悔当初的选择。他还想到小赵,他是幸福的,不计较曹有过恋爱史,也不计较曹跟别人上过床没有,只是单纯地爱,这样单纯的爱,显然是幸福的。
他也想,自己也是单纯地爱着梁慧啊,可这样的单纯显然有些自私自利了,因为他本来是想跟梁慧搞好关系,便于日后,借钱办事方便,至于发展到恋爱和上床关系,他起初是毫无准备的,但有了那种关系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麻烦事来了,躲不掉,每当深夜他独自在房间里,就会想起梁慧。现在他在做什么呢?是不是正和余庆因为分财产而讨价还价呢?还是开始与余庆分居了呢?
梁慧一直没有给他打电话,这更使杨昆烦躁,他心里其实是在等电话,但又怕余庆在她身边,他埋怨她为什么不抽空把进展消息告诉他?又觉得不来电话,说明他们夫妻关系可能已经风平浪静了,女人善于撒谎,说不定梁慧真能骗过余庆,可是当他想起梁慧肚里还有他的孩子时,又不安起来。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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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已经一个星期了,杨昆实在忍不住就给梁慧打电话。
“你没什么事吧?”
杨昆的话好像是在关心,又好像是在等待确切的消息。
“没什么事,他能把我怎样了?他向我道歉了,本来就是他的不对,我忍耐了他这么多年,他自然理亏。”
“道歉?理亏?”这完全不是杨昆想象中的结果。
“是啊,他作为男人不尽男人的责任,作为丈夫不忠于妻子,我的所作所为都是他逼上梁山的。”
“那他没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他现在变得老实多了,自知没理,也就不声不响,还跟以前该干什么干什么,我这几天在我妈家里,他也常过来看看。”
“没事就好,我总担心,以为你们已经吵翻天了。”
“你希望这样吗?”
“不,不是,我是说……你们的关系……”
“还那样,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凑合着过。”
“哦……”
“我说过,你不要放在心上,这是我的事与你没关系。”梁慧安慰说。
“但是,我总不放心你啊。”
“你没事,你放心吧。”
挂了电话,杨昆后悔起来。他虽然有点害怕与梁慧通话,可是好不容易说几句话就什么也不想说了,为什么不痛痛快快地说几句呢?他感到有些失望,不知到底是哪一方面的失望,是没有听到梁慧与余庆谈崩的消息?还是这些天缩头缩尾地生活呢?
整整一个星期,杨昆就在这样的失望与烦躁中渡过,虽然梁慧告诉他“没事了”,但是他心里依然像压着块大石头一样。
按理说,余庆应该与梁慧的关系变坏,可是想不到余庆竟然如此大度。还有他现在成了一个自我封闭的人,需要与梁慧多勾通一下,奇怪的是,他每次拿起手机,就不知道说什么好。就问她什么时候离婚吧?不行。就问她肚里的孩子怎么办吧?也不行,因为梁慧说过,她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来。那么随便说点什么吧,好像也不合适。因为毕竟让人家丈夫发现了那种不正当的行为,他还不死心,还要缠着人家的妻子,好像在故意破坏家庭。
无论如何,他还是关心着梁慧,今后该怎么对待梁?该怎样与梁慧发展关系?发展到什么程度?能不能趁孩子没生下来之前,或者说梁慧的肚子没显出来之前结婚?他心里没底,一切都要看梁慧与余庆到底能不能决裂了。
余庆这人真奇怪。他听都没听说过,男人遇到女人出轨的事还能自然地心平气和地在一起生活。听梁慧说,余庆还向她道歉,这就更奇怪了,余庆难道真得是犯了痴呆症,可是看那天的情形,不像啊。如果他真呆到不知道他们是在偷情,也不会说出“你别胡嚼了,我都听到了”这样的话来。
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呢?也不像。一个男人被别人偷了妻子,或者说妻子跟别的男人好上了,就是再有什么诡计,也不可能有那么沉稳的定力。
也许他真的是因为自身有病,而不得不原谅妻子的出轨行为。目前也只能这么解释,杨昆想到此,心里好受些,但并不能排除他内心的另外一层一层的阴影。因为他现在可能是一个名声大振的“小白脸”。
关于自己成了人们心目中傍富婆的“小白脸”这事。杨昆已想过很多遍了,既然走到这一步了,人们说什么也无所谓了,自己再怎么想,也没办法堵住人们的嘴,让他揪心的还是孩子问题。这次不出问题,孩子的事让余庆知道了,肯定会再起波澜。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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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月的第二个星期,星期三下午。梁慧打来电话,她说想见杨昆,杨昆本来想拒绝,可又觉得这样做太绝情了。
那天,梁慧穿一件白底紫花的连衣裙,胸前挂着一个小金佛,显得比较漂亮。可是单独相处时,杨昆仔细一看,才发现,梁慧的面也有此消瘦,肩膀的肌肉也显得纤弱了一些,整个身子似乎瘦了,本来圆圆的面庞似乎增添了几分忧愁。
他们聊了一会儿,杨昆有课就走了,而梁慧一直等着他,直到杨昆给端回晚饭来。
杨昆以为梁慧吃完饭就会离开的,可是她并没有走的意思。
梁慧也看出,杨昆这十几天过后,也瘦了许多,他可能是既为她担心,又害怕余庆搞出点什么事来。这个年轻人没经历过什么事,害怕是在所难免的。
“你想我吗?”梁慧问。
“想。”
“哪,为什么不过来抱我。”
杨昆这才想起,自梁慧进了家门,他俩一直保持距离,所说的只是一些简单的问候。而他内心里也是想着梁慧的,可是他看见梁慧后不知为什么内心里竟然感到烦闷。
既然她提出来了,那就拥抱吧,她来这里就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