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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牧野流星-第15部分

小说: 牧野流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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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华笑声一收,忽地使了个小擒拿手法,一托那个军官的下巴。军官不禁“哎哟”一声,把口张开。登时有一颗药丸从杨华的手中塞进他的嘴里。军官只觉这药丸的气味又辛辣又腥臭,但要吐也吐不出来,已是吞下去了。

杨华笑道:“不必太过害怕,我给你吞的虽是毒药,也不会立即要了你的命的。”

军宜大惊道:“毒药?毒药!好汉,你、你说过饶我性命的?”

杨华笑道:“你错了,我说的只是饶你半条性命。”接着缓缓说道:“这毒药是一年之后才发作的,解药我留给这位贺大哥,到时你来求他。贺大哥,到时你考察他的行为,给不给他,由你定夺。”

贺铁柱道:“只要他在这一年之内,当真没有为非作歹,我当然给他。”

杨华继续说道:“这毒药虽然一年之后方始发作,但药力如今已是深入你的骨髓。今后你必须心平气和,切忌动怒,更不可多用气力,否则毒性随时可以发作,你若不信,不妨照你平日练内功的方法,吸一口气试试。”

军官想道:“一年之后方始发作的毒药,倒是没有听人说过。”心中半信半疑,于是战战兢兢的吸一口气姑且试试,一试之下,只觉胁下的“愈气穴”隐隐作痛,如给利针所刺。不由暗暗吃惊:“原来当真是有这种毒药。”

杨华说道:“你可不要打什么坏主意,以为我不会长久留在这儿,你就来逼迫贺大哥交出解药。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你躲在哪儿,也躲不过。”

军官忙道:“小人怎敢?”贺铁柱哼了一声,说道:“谅你也不敢。未到限期,你想迫我交出解药,那是做梦。大不了我和你一同死掉,解药决计不会给你。”

军官早已“见识”过他的脾气,情知此言不假,苦笑说道:“贺大哥,请莫多疑。你是我的救星,我巴结都来不及呢,怎敢对你有丝毫无礼?但为了掩人耳目,我也不能常来看你。一年之后,我才能再来了。”

贺铁柱道:“谁要你来看我,走吧!”军官如奉纶音,爬起来正要走时,杨华忽地喝道,“且慢!”

军官吃了一惊,心中打鼓,说道:“好汉有何吩咐?”

杨华说道:“你走路只能慢慢的走。记着不可太过使用气力。”

军宜说道:“多谢好汉关心,小人记得。”心中对杨华气恨非常,可丝毫也不敢形之辞色。

贺铁柱的妻子看那军官去得远了,笑道:“柱哥,我说过有人会救咱们的,果然没有说错。”夫妻心意相通,在妻子一笑之中,贺铁柱已是懂得她那未曾说出的话:“这人虽然没有杀掉那个狗官,你也总该相信他了?”

夫妻同向杨华道谢,说道:“请问恩公高性大名?”

杨华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请别这样客气,我姓杨名华,你叫我的名字好了。我也还要你们帮忙呢。”

贺铁柱道:“杨大哥,我只怕帮不上你的忙,你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

杨华说道:“贺大哥,称是孟大侠、孟元超的朋友,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这个人可能也是孟大侠的朋友,最少也和义军有关系的。”

贺铁柱听他一开口就要打听义军的事情,不觉多少又犯疑心,迟疑片刻,说道:“我和孟大侠只是相识,可够不上做他朋友,义军的事情,我知道得更是有限。不知你要打听的是谁?”

贺铁柱的妻子跟着说道:“杨恩公,你和孟大狭的交情想必很是不错?”

杨华知道他们夫妻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自己,先不答话!却笑着说道:“我有点渴了,你们请我吃个白薯好不好?待我吃了再说。”他忽然把正事撇开,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贺铁柱夫妻不觉都是一怔。

贺铁柱的妻子抱歉道:“我们家里穷,可没什么好东西招待恩公。这白薯待我给你削皮吧。”

杨华已经拿起一个白薯,笑道:“不用!”陡然间只见白光飞舞,耀眼生花!原来杨华把白薯抛在空中,拔剑削皮,转瞬之间已是削得干干净净。杨华纳剑入鞘!白薯亦已落在他手中。他咬了一口,笑道:“滋味很好。贺大哥,听说孟大侠的快刀天下无双,想必你曾见过?”

这一子可把贺铁柱看得呆了,原来杨华以剑代刀,用的正是孟家刀法。

贺铁柱又惊又喜,连忙问道:“杨大哥,你是孟大侠的什么人?”心想杨华倘非孟元超的徒弟也是他的同门,杨华年纪这样轻,想必还是他的徒弟居多。

杨华说道:“实不相瞒。我和孟大侠尚未有缘结识,但这刀法却是他托人代传我的。为何传我,我也不知。”

贺铁柱此际己是无疑,说道:“可惜孟大侠和义军一同撤退,不知他们现在何方?否则,你要见他倒也不难。”

杨华说道:“有一位云女侠,名叫紫萝,听说在上次清军围攻小金川之时,她曾经前来赴难。这件事贺大哥听说过么?我要打听的就是这位云女侠。”

贺铁柱的妻子忽地眼圈一红,说道:“原来你要打听的是她。唉……”

杨华道:“怎么样?”

贺铁柱黯然说道:“这件事情,你问我可是问得对了。云女侠来小金川的第一天,就曾救我们夫妻的性命。当时我们还未成婚,给清军一同俘虏了去,幸亏遇上云女侠,杀散清军,救了我们。不但救了我们,还救了我们许多同村的人。但可惜她的救命之恩,我们是再也不能报答了。”

贺铁柱的妻子跟着抹泪说道:“云女侠已经死了。你说得不错,她是盂大侠的好朋友,他们夫妻每年都来给她上坟的。”

杨华虽然早已知道母亲已死,还是不免伤心。硬咽说道:“我知道,我也是想来给她上坟,却不知她的坟墓是在何处?”

贺铁柱道:“我带你去。”

杨华说道:“不用。只请你给我详细一点指点路径,我会找得到的。”他曾走遍小金川各地,熟悉地名,是以只须贺铁柱讲述便行。

贺铁柱说道:“云女侠的坟墓在胡芦谷,四面石崖围着一块盆地,坟墓就在盆地当中,外面看去,似乎无路可走,其实却有秘径相通。”一面说一面用柴枝在地上画图。杨华想道:“怪不得我到过两次葫芦谷也没发现妈的坟墓。”当下用心默记,说道:“贺大哥,多谢你啦。”

贺铁拄道:“你一个人去,我总是有点放心不下。”

杨华道:“为什么?”

贺铁柱说道。“按说这个秘密的墓地,外人很难知道。但清兵占领小金川已一年有多,也难保没给他们发现。”

杨华说道:“我会小心的。贺大哥,你的好意我心领啦,但我不可能要你陪我去冒这个危 3ǔωω。cōm险。”

贺铁柱十分感动,说道:“你救了我们夫妻性命,可恨帮不上你的什么忙。”

杨华说道:“你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要到云女侠墓前一祭。嗯,天色不早,我该走了。”

贺铁柱道:“杨大哥,请你稍留片刻。有桩事情,我想不通,要向你请教。”杨华道:“请说。”心想:“要是他问起我是云女侠的什么人,我可不便和他说了。”

贺铁柱道:“江湖上义气为先,讲究的是: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对么?”

杨华说道:“不错。但也要看对方是什么人?”

贺铁柱一拍大腿,说道:“着呀,我就是在想对好朋友当然应该这样,但对清廷的官儿是否也应该这样呢?”

杨华放下了心上的一块石头,笑道:“贺大哥,你想说的敢情是一年之后要把解药交给那狗官之事?”

贺铁柱的妻子道:“我是女流之见,但依我看官府的话还是不宜太过相信。一年之后,你把解药交了给他,他不是又可以肆无忌惮的来害咱们么?老实说,即使在这一年之中,他不敢来害咱们,我也是有点提心吊胆呢。”

贺铁柱道:“杨大哥,你的意思怎样?你的解药也未曾留给我呢?”

杨华笑道:“我正要告诉你,根本没有什么解药!”

贺铁柱怔了一怔,说道:“啊,那你是骗他的?”

杨华笑道:“我也没有骗他,我已经饶了他的命了。”

贺铁柱听得莫名其妙,杨华笑说道:“因为我给他吃的并非毒药,所以也就没有解药。”

贺铁柱(炫)恍(书)然(网)大悟,问道:“那是什么?”

    正文 第七回 一曲悲歌吊知己 十年隐痛隔幽冥

杨华哈哈大笑,说道:“我给他吃的‘毒药’其实是我临时制造的,是在我身上搓出来的泥垢。”

夫妻俩笑得打跌道:“杨大哥,你这样捉弄那个狗官,真是最好不过。虽没要他的性命,也叫他担了一年心事。”

杨华说道:“有一年的时间,那狗官不敢来难为你,你们可以从容的搬家。这锭银子和一袋干粮你们拿去吧。”

贺铁柱的妻子道:“你救了我们性命,我们怎能还要、还要……”

杨华道:“你们不要,那就是不把我当作朋友了。”

贺铁柱收下银子和干粮,说道:“好,大恩不言报,我收下了。我们夫妻准备进深山老林找我们的猎人朋友,你倘若有事,要我效劳,请到这个地方,一年之后……”

杨华笑道:“那也不用担忧,一年之后,说不定小金川又已换了一番天地了。”

一勾新月,数点寒星。午夜幽林,分外寂静。树林壁一块平坦的草地上有一座孤零零的坟墓,有一个少年正在墓地哭泣。这个少年乃是杨华。

杨华哭了一会,拔出佩剑,芟除墓旁乱草。跟着拂拭墓碑,擦燃火石,读那碑文。墓碑上写的是“云女侠紫萝之墓”七个大字,正是那本刀谱上孟元超的笔迹。

杨华伏在墓前祷告:“妈,我来迟了十年,见不到你了。但我会继承你的遗志,誓报家国之仇的。”心里想道:“我要知道更多一些妈的事情,恐怕还是非得见盂元超不可。但不知要到哪里找他?”

祷告已毕,正待离开,忽听得远处一声长啸,穿过密林,震得杨华的耳鼓嗡嗡作响!这啸声也不知说是“悲啸”的好还是“豪啸”的好,似乎充满豪情而又颇觉凄楚。

杨华吃了一惊,想道:“这似乎是上乘武学中的狮子吼功,这人功力之深厚当真是非同小可!看来那崆峒二老洞玄、洞冥和大魔头阳继孟也都比不上他!”由于不知是友是敌,他又不愿意在母亲的墓前惹事,是以只好躲避。

墓地一片平坦,无处可以蔽身。好在墓后有两块如人臂合抱的大石,中间有些空隙,这个小小的窟窿其实只能容得一个孩子的身体的,但杨华练过缩骨功,却是勉强钻得进去。石块四周荆棘丛生,高逾人头。可比躲在树上更不容易给人发现了。

杨毕刚刚把身体藏好,只听得啸声戛然而止,那个人已经来到了他母亲的墓的。从缝隙中看出去,月光下景物依稀可辨。来人是年约五十左右有着三绺长须的汉子。这人来到了墓前,发现杨华刚刚铲掉的一堆乱草,不禁大为诧异,“咦”了一声,说道:“好像有人来过?莫非是元超偷偷回来扫墓么?”当下便即叫道:“我是缪长风是哪位朋友替云女侠扫墓,请出来相见!”

杨华不觉也是颇为诧异:“这姓缪的不知是什么人?听他所说,似乎和孟大侠是相熟的朋友。”

原来杨华的三师父丹丘生和缪长风并不相识,故而从来没有和杨华提过他,二师父段仇世和缪长风虽是朋友,但他最后一次在石林与杨华会面,由于太过匆忙,要说的事情又多,因此也忘了把缪长风和云紫萝的交情告诉杨华。

杨华心里想道:“我且不忙会他,看他有何动作。”

缪长风四顾无人,只道扫墓的人已经走了。他满腔积郁,登时化作悲吟。吟道: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吟罢,放声大哭。杨华几乎忍不住陪他哭出声来,想道:“听他哭得这样伤心,想必是和妈相识的侠义道中人物,决不会是敌人了。”

缪长风伏在墓的泣诉:“紫萝,我是特地来告诉你的,我已依从你的吩咐,把令郎当作我的儿子一样抚养了。可惜他今年只有十岁,我不能带他来你坟前拜祭。我还要告诉你,除了我教他的武功,我还替他选了一位名师,上个月得到天山掌门唐经天的答允,收他作关门弟子了。唐经天的本领比我高明十倍,将来你的儿子一定可以成为一代大侠!”

杨华越听越是奇怪,心里想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弟弟,我却还未知道。”

缪长风又再祷告:“人生得一知己,可以无憾。这是你和我说过的。紫萝,你虽然死了十年,在我心里,你还是活着。但愿……”

听到这里杨华不觉皱了皱眉,觉得缪长风这番话有点“奇怪”,这番话似乎是不应该向一个死去的有夫之妇说的话。“但愿”什么,缪长风尚未说出,却忽地微微一噫,站了起来。杨华怔了一怔,凝神一听,听见有两个人的脚步声,似也正朝着这个墓地走来。

缪长风似乎已知道来者是谁,轻轻叹了口气,自言自语:“想不到这个卑劣的贱丈夫居然有脸来给紫萝扫墓。若是在别的地方碰上我,我决不能饶他。但现在是在紫萝坟前,看在紫萝份上,我不便妄开杀机,只好暂且躲他一躲了。”声音虽小,但杨华躲在后面,却是听得清楚。

“卑劣的贱丈夫”这六个字十分刺耳,杨华听了,不觉颇为奇怪,心里想道:“此人不知是谁,但缪长风这样骂他,这人的行为自必是十分恶劣的了。但却为何说是看在我妈的份上,不愿为难他呢?妈妈是义军首领都尊敬她的女侠,难道还能有这佯一个朋友?”

脚步越来越近,是两个人并肩同行的脚步声。

缪长风躲入树林,飞身一跃,跳上一棵大树。枝不摇,叶不落,连一点声息都听不出来,杨华暗暗佩服:“这人别的本领不知,就凭他一手卓越的轻功,已是非我所及。怪不得三师父常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心念未已,只见两条黑影在山坡出现,已是开始踏上墓道了。

杨华悄悄拨开洞口的乱草,凝眸张望。走在前面的是个军官,走在后面的是短小精悍的中年汉子。

这刹那间,杨华不由得心头一震,想道:“奇怪,走在后面的这个人我好似见过的呢?”可惜他只能从小小的窟窿张望出去,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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