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有人-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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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有人 二十一(2)
“看我干嘛,不认识啊?”白鹭有些窘了。
“你知道我们有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吗?”
“哦,很好算。今天是10月22号,我们51天没见面了。”
“你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局长说话不对吧?好像几次电话都是我打给你的。”
“哦,对对,是我记错了。”
“没事的,你的事情太多,作为下级怎么能经常打扰局长呢,没有事情我不会轻易使用您赋予我的权利的。”
“白鹭,你就是与众不同。”
“你总爱说这句话,我有什么不同啊,小女子一个。”
“不对,你知道吗?你越来越漂亮了。都说杭州出美女,下午我到湖边转了转,就没见一个可以和我们桑山的美女相提并论的,我就在想啊,这西施啦、白素贞啦、祝英台啦,都跑哪里去了?”
“尊敬的大局长,能给我倒杯水吗?”她让他说得有些坐不住了,嗓子很干。
“哦,失误、失误,稍等片刻。我今天有些丢三落四魂不守舍啊,不是‘暖风熏得游人醉”吧?哈哈,不好意思。”
……
白鹭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哇!整个西湖已经沉溺在浓浓的暮霭之中,远处的观景灯已经打开,一泓碧水安若明镜,如天池瑶境般降落人间,苏堤、断桥、远处的雷峰塔都尽在眼底。西湖果然朦胧美丽,可以说处处是景,时时在变。黄昏是一个感觉,再过一会,夜晚就要到来,又会是什么感觉呢?
虽然她是第一次来,但许多描写西湖的诗词她都熟悉,评印象她也可以把景点猜出个大差不离。她想起了苏轼那首:“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的确过于秀丽和婉约了,完全是女性色彩。
“美吗?”苏局已经端着一杯水,站在了她的背后。
“当然,人间天堂嘛。”她轻轻地转过身。近距离面对着苏少卿时,才发现他的个子很高,大概有一米八吧,虽然她的身高是一米六六,今天只是穿了一双平底鞋,怎么就有些压抑感呢?
“你身上这件衣服很漂亮,是杭州买得吗?”他盯住了她身上的那件宽领休闲衫,那件衣服是她上学时从夫子庙淘来的,最少有五六年了,来时她觉着这一件最休闲耐卧,未加思索就穿来了。
“呵,这件衣服啊,衣龄六年,价格50元,地点,江陵夫子庙。”
“我知道了,有人可以把50元的衣服穿出5000元的效果,就是说你的吧?”
“苏局真会说话,不会给谁都这么说吧?”
“当然不会只给你一个人说啦,那还得了,什么西施、貂蝉啦、王昭君、杨玉环啦,岂不是要组团来和我算账……”
“不听、不听……话过头就不真实了。”白鹭堵起了耳朵。
苏少卿拉下她的手,把她拽到沙发旁坐下,将一杯温热的龙井茶递到她的手中。苏局很正规地坐在对面,一瞬间,好像他们的角色都回到了原位。
“说说你们学习的情况。”
“哦,苏局,是这样……”她开始有些松弛了,讲得很仔细,她真正是在给领导汇报工作,又是桑山小学那位音乐老师了。苏局听得很认真、很专注,又是那位大权在握的一把手局长了。当她讲到学习班要求大家10点之前回校,否则宿舍会锁门时,他低头看了看表,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白鹭立刻感觉到了。
“今天晚上我请苏局吃饭,苏局你说,我们到哪里吃?”
“你饿了吧?我们就在隔壁吃吧,我已经订好了。”
“哦,隔壁啊?”他指的隔壁肯定是楼外楼大酒店喽,那个司机说了,没有千把块,你别想从那里面出来。白鹭握了握自己的小包,她把所有的钱都带来了,她记得很清楚,去掉火车票钱,还有1700块,不知够不够这顿饭钱,身上还有一张银行卡,可一会半夜三更的,到哪里去刷啊。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上面有人 二十一(3)
果然,那是一个靠窗的雅座,外面就是西湖了。桌子不大,皮质的椅子却很是舒适。菜苏局已经提前点过了,白鹭看了一下菜单,居然就是那个司机推荐的那几个,只是没点加饭酒,他要了一瓶洋酒“人头马”。
他打开了桌边的窗,外面已经是“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的曼妙世界,阵阵凉风吹进来,带来很遥远的乐器声,西湖边有不少茶社和歌厅,这个时辰大概已经开始营业了。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望着窗外的天堂,真的让人有一种不太现实的感觉。”苏局有些触景生情。
“哦,那你把酒问问——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哦,苏轼的水调歌头,小白,现在像你这样能读点诗文的女孩真不多了,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我觉着啊,这是性格。”
“嗯,有些对,但还不全面。”
“可能和我学得古典乐器也有关系吧。”
“是啊,你确实有些古典。”
“古典?这算表扬还是批评?”
……
苏局没再接话,很深地看着白鹭,他的眼角很长,线条很舒缓。那眼神里好像有许多问题在转悠,可就是没有说出来。白鹭一直不敢和他正视,并不是因为他是领导,或者是距离太近,而是他的眼睛,她从没见过哪个男人有这样的眼神。她想起第一次对他的印象,不禁低头又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在想,我不会说你长得有点象西门庆吧。
“你真是个可爱的谜。”他突然把长长的手臂伸了过来,抚在白鹭的肩膀上。
白鹭歪过头,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感觉自己有些微微发抖,嘴里却说出一句她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干嘛,手上没有油吧?”
苏局突然大笑起来:“哈哈,记错了吧?我们还没吃饭呢。”
楼外楼的厨子真够黏乎的,菜好像在精雕细刻,上得很慢。等终于上齐,服务员把人头马打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他首先举起了杯子,声音开始明亮而轻松,那才是他平时的声音。
“来,小白。第一杯酒首先祝贺你获得大市评优课一等奖。”
“你说什么?不对吧?”白鹭吓了一跳,苏局肯定弄错了,他这段时间不在龙州,他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课上砸了的事情,她曾经交代过马主任不要告诉苏局的。
“怎么会错呢?”苏局笑眯眯地从身边的包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大信封递给她,那是一个特快专递。她犹豫着从里面抽出了一个红本子——获奖证书。
“啊!”她惊讶地抽了一口气。
证书里面写得再也清楚不过:
“白鹭老师,获得龙州市2001年音乐优质课比赛一等奖。
龙州市教育局。”
“哎啊,太不可思议了。这证书怎么会寄到你的手里,我以为这节课……苏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苏少卿脸上露出宽宏的、得意的笑容:“哈哈,为什么要喝人头马呢?这人头马一开,好运滚滚来啊!这说明我们白老师课上得好嘛,这是马主任昨天给我寄过来的,让我亲自交给你,说让小姑娘高兴高兴。”
“局长,我这节课没有上好,我给马主任讲过的。”
“课是市里的评委评的,和马主任没有关系。”
“不,我总觉着这里面有些神秘,有些蹊跷。”
“不至于吧?”
“啊……又是你吧苏局,你真是通天啊,你知道我在怎么想你吗?在我心中你就像大仙张果老,神通广大,无所不能啊。”
“说我是那个会装死的老神仙啊?哈哈,我要是通天啊,就不会是这个小局长喽。我要真是张果老啊,早骑着纸驴敲着渔鼓,带你考研去了。”
“谢谢你——这句话我已经说了很多次了。那么……我就这样傻乎乎地接受了?我应该怎样报答你呢?”她说得很认真。
“你酒还没喝呢。”他总是不正面跟她的话题,这可能也是谈话艺术。
“好,我喝。”白鹭一仰头干了杯中的酒,那洋酒酸溜溜的一点不辣,还挺好喝的。
他陪着她喝了一杯,立刻又给她斟满,说:“第二杯祝贺我们在西湖边相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你瞧外面,如梦如幻啊,这湖边可发生过不少动人的故事。”
“是啊,你是不是想做一次男主角?”
“啊……你才喝一杯酒,脸就红了。”
“局长就是局长,太有水平啦,你上次为啥会送我一把天堂伞,我现在有些明白了。”
“赖了吧,不是送,是借。可你不愿意还,那就不怪我了。”
“不还了,永远不还了。”
“我说过,那把伞该谁用是天意。”
“是的,我只用过那一次,龙州就再也没有下过雨。”
“许仙和白娘子就是一把伞结下的缘份。你这个美女不会是白蛇变得吧?”
“你怎么知道啊?我77年生,属小龙,姓白。啊!小龙就是蛇,我就是白蛇。”
“哈哈,真是太巧了!你就是那条白蛇,我觉着也象……
他们又一次一饮而尽。
上面有人 二十二(1)
那顿饭他们吃了将近两个小时,苏少卿酒意酣畅,开始言语多多。他又谈到第一次见到她的印象:“你那天话很少,只做了三件事。一是经常瞅着你们校长的脸,象在寻找什么信息;二是自己常偷笑,自娱自乐,像是发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但又不想与人共享;第三就是你的琵琶演奏了,那才是你内心的真实流露,但大部分人都听不懂。音乐就是这样富有多义性。所以我认为你很神秘、很八卦……当今,你这种女孩太少了。”
白鹭喝了几大杯洋酒,脸上已经嫣然一片。她很有兴致地听他说着,很愉快,也很孩子气,不时乱插上一句,就够他回半天的。
“那你肯定在想,这个八卦啊,我一定要把这个问题搞清楚,看她是不是在故弄玄虚。”
“嗯,还真有点。”
“你现在搞清楚了吗?”
“没有,正在搞。”
“难听。”
“哦,用词不当,过于简单,不好意思。”
“假如你真把我弄清楚了,是不是就没有好奇心了,不会来杭州,顺应我的创意了。”
“嗯,其实我应该做个真君子,永远雾中看花、隔岸观火。”
“嘻嘻,你做不到。”
……
十点左右,他们走出酒店。西湖边上的歌厅、茶社生意正浓。他们原想就这样吹吹西湖的夜风,醒醒酒——一瓶人头马喝完以后,苏少卿又要了一瓶干红,他没什么事情,可白鹭脚下已经象踩棉花一样。出了酒店门,她就很自然地搀住了局长的胳膊。杭州的天气说变就变,他们还没走到白堤,天就降起了小雨,想回去拿伞,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下,只好进了一家歌舞厅,那里光线很幽暗,人不多,大厅里几对情人在寂寥地唱着自己的歌,没人鼓掌,互不干扰。
“小白,从来没听你唱过歌,今天来一首如何?”
“可能唱不好,头有些沉,但我今天一定要唱一首献给你。你想听什么?”
“哦,你可是个音乐老师,这方面我是外行,随便唱吧。”
“好的。”白鹭想了想,那把服务员喊来说了几句,就拿着话筒走了过去。
“谨把这首歌献给三号台的苏先生,祝苏先生身体健康,心想事成。”
音乐响起——哦,白娘子!那是一部电视剧的片头曲:
“天若无雨,地上无伞。思念西湖边。杨柳飞雪堆烟,茫茫人海心无岸。修炼一千年,一万年也无怨。心若不安,痛能看见。泪淹没视线,化火焰烧红天。剪不断理还乱,那是前缘。再苦再难我心不变,做人不做仙。水若有情,水漫金山。不管是地覆还是天翻,全不管。魔咒任你念,我心不会变。有爱在人间,瞬间也温暖。”
一阵掌声,不光是苏先生,那几位沉浸在二人世界的情侣也鼓起掌来。白鹭虽然这些年几乎没去过歌厅,但她的歌声却很有功底,到底是学音乐的啊。
一向潇洒稳健的苏少卿看着*的大屏幕,听得热血沸腾。这歌来得及时,抒发淋漓,他感到心里那种早已埋下的欲望已经按捺不住。也许是环境安全,也许是酒的作用,白鹭下来以后,他就粗鲁地把她拉进了舞池,在一个黑暗的角落,没有任何铺垫,他就吻住了白鹭,那个吻是那么迅速、那么坚定,那么突然……白鹭刚开始还在挣扎退缩,后来就在他一次一次的攻击中屈服了,再后来就渐渐有了回应……白鹭面颊滚烫心跳如鼓,可嘴唇却冰凉生涩,虽然她已经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可当苏少卿激情来临的时候,她仍然感到一切都在梦中,一个声音在冥冥中提醒她,这才是她生命中的初吻!
上面有人 二十二(2)
“苏局……我有些害怕……这样好吗?”
“不要怕……有我,我们是缘分到了。”
“别错怪我,苏局,我不是那种轻浮的人,我是真得喜欢你。”
“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知道……。”
“这样好吗?我们都有家庭,我们还有权利这样吗?”
“不管了……不管它地覆天翻,全不管。”
“嗨,为什么会这样啊?”
“剪不断理还乱,那是前缘。”
“啊……你都会歌词了。”
“你唱得这么好,小白,我好感动。”
“我们以后怎么办呐?我可没有一点经验。你会不会始乱终弃?人家说你们男人都是不甘寂寞的,我可不行。”
他没有回答她,而是用嘴堵住了她的问题、彻底粉碎了她的思维,那愈加有力狂乱放肆的舌尖使她如同电击!她感到一阵晕眩,那是一种急速下坠的感觉,她渐渐在融化,她几乎挂在他的胳膊上了!啊!这种“零落成泥碾作尘”的感觉在她二十五岁的生涯中还是第一次——啊!男人!男人!这正是她在心灵深处呼唤过无数次的那个男人,那个她愿意为之付出所有的男人!
半晌,他终于平静下来,说话了。
“说我什么?始乱终弃?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