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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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是高翔,急叫道:“居兄快走!”
居天成爬起撒腿便路、急如漏网之鱼。
八荒神魔一跃而起,怒啸着扑向高翔,咬牙切齿形如疯狂。
高翔八方游走,笑道:“在下说过要回来收拾你的不错吧?哈哈!”
八荒神魔急怒攻心,不顾一切迫上一掌劈出,用上了可怕的劈空掌力,可裂石开碑的掌劲可及八尺左右。以毕生的修为行雷霆一击。
高翔已摸清老魔的路数,身形急扭,双掌一吸一引,突从掌风侧方切入,像是被掌风的回流吸入一般。
“嘭!”学风斜移,击倒了一堵墙.声势惊人。
“嘭嘭!”高翔攻出了两记重拳,捣在老魔的胁肋上,力道千钧,沉重如山。
人影乍分,高翔掠出两丈外去了。
八荒神魔连退四五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怪眼中凶光一敛,涌起困惑的表情,揉动着胁下被打处似乎还不相信是真的。但被打得五内翻腾,奇痛仍在,当然不是在做梦.而是事实。
高翔也感到拳头发麻,对头拳头吹口气,说:“老色魔,你知道利害了吧?下一次,你便得趴下了,信不信立可分晓。”
八荒神魔急怒攻心,暴怒地说:“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说完,神色厉恶地一步步迫进,一脚踏下去,地面亦为之震动,可知老魔已经怒极。
高翔徐徐绕走,镇静地说:“不将凌云燕交出,你这神魔谷将化为乌有,你也将暴尸此地,尸身喂了虫蚁。”
屋中突然踱出黑袍怪人,手中举着火光熊熊的松明怪笑道:“老夫已在屋中点了五六处火头,不久房屋便可化为乌有。八荒神蓦,你这处龟窝完蛋了。”
八荒神魔一声怒啸,舍了高翔向黑袍怪人扑去。
黑袍怪人一声长笑,一掌拍出。
双掌接实,“嘭”一声暴响、两入各向后连退三四步,地面履痕下陷三寸,清晰可辨。
黑袍怪人哼了一声,迈进两步说:“来吧!反正你有人替你收尸。这辈子你也享受够了。你再不死,真是天道无凭?”
八荒神魔已和高翔斗了数招,真力耗损甚巨,这一记硬拼,显然有点不支,脸上的血色迅速地消退.咬牙道:“混帐东西!你也比我八荒神魔好不了多少,这辈子你到底杀了多少人,连阎王爷也记不清这笔帐。瞧你的手,至今仍然沾满了血腥。”
黑袍怪人本能地伸出双手,低头注视。
八荒神魔抓住机会急冲而上,招出“云龙现爪”,抓向对方的胸膛。
黑袍怪人上盘手一拨,八荒神魔的另一爪乘隙探入。
“嗤”一声裂帛响,八荒神魔抓裂了对方的胸衣。
“啪”一声暴响。怪人也给了八荒神魔一记阴掌耳光。双方都快,近身相搏无可避免。
两人再次分开,八荒神魔脸上一阵青。怪人厉叫道:“老夫本来并不打算与你计较,你既然下毒手用上你的神魔爪,老夫要埋葬了你。”
“你……你真是白无常,你的僵尸功更精纯了。”八荒神魔骇然地叫。
旁边的高翔一怔,这才发现怪人戴了假面具,不穿白袍换穿黑袍,真有点像白无常呢、叫道:“沈老前辈,请不要杀他。”
“留他有何用处?”
黑袍怪人问,并不否认是白无常,但也并未承认是白无常。
“小可要找他讨人。”
“什么人?”
“天香门的四个女人。”
“那四个女人已经出谷去了。”
“哦!那么小可要追上她们,老前辈再见,小可告辞了。”
“再见,你走吧。”
高翔一走,房屋已冒出阵阵浓烟。怪人哼了一声,向八荒神魔沉声道:“你这老魔该准备了,目下只有你我两人,该拼个你死我活啦!”
八荒神魔哼了一声。色厉内荏地说:“好,咱们拼命。你要找的绿衣小姑娘、已被刚才那位小辈救走找我你是枉费心机。”
“什么?他将人救走了?”
“不错。他也是与你一般去而复返的。”
“你撤谎!”
“笑话!八荒神魔岂是撤谎的人?要不信何不问问那小辈?”
黑袍怪人沉思片刻、说:“老夫会去问他的。你搞砸了老夫的事,必须补偿老夫的损失。”
“你放屁!老夫要你的命作为补偿好了。”
“不补偿的话,死的将是你。说!贵友逍遥客陈仲德目下躲在何处?”
“老夫为何要告诉你?”
“你会告诉我的。听说他收了一个门人、叫什么玉郎君范世昌,是真是假?”
八荒神魔嘿嘿笑,说:“你以为那位玉郎君,是今师弟玉面郎君薛冠华么?见你的大头鬼。”
“你少管老夫的事。”
“范世昌只是个四十来岁的江湖二流混混,逍遥客为了那没出息的家伙,几乎将他赶出门墙呢。阁下,令师弟早年威震江湖,敝友福薄,天胆也不敢将你的师弟收为门人、你犯得着为这件事大动肝火?”
“废话!”
“令师弟在江湖久元音讯,与你一般失踪了二十年,大家都以为你们师兄俩就不在人世了,难道令师弟……”
“少废话!玉郎君范世昌目下在何处?”
“老夫十年来未曾出谷,无可奉告。”
“逍遥客呢?”
“十年前曾经在九江大孤山隐修。”
“目下……”
“抱歉,无可奉告,老大确是不知道。”
“好,老夫找到他之后,回来再找你算帐。”
“老夫随时恭候。”
黑袍怪人一跃三丈、冉冉而逝。
八荒神魔盯着熊熊烈火发恨,咬牙切齿地说:“老夫要离开了,白无常哪!除非你找不到逍遥客,不然你死定了。哼!老夫先找他,等你找来时再联手埋葬了你。”
高翔在谷口找到了等在那儿的居天成,两人急急离开山区走上了武昌府的大道。
西行十余里,路旁出现一座小镇,镇口的木栅上,有人用刀刻了一个十字暗记。
高翔不动声色,折入镇中,劈面碰上了一名青衣人,敞开胸襟,只扣上衣最后一颗攀扣。头巾右侧,插了一根鸡毛,很像是衙门传信公役将急报上的鸡毛插错了地方。
高翔从容越过青衣人身左,突然回头笑道:“借光,请问何处有泰山石敢当?”
真巧,路口就有一根泰山石敢当。青衣人用手向石柱一指说:“那就是泰山敢当。”
“有何消息?”高翔低问。
青衣人盯了居天成一眼低声反问:“那位是……方便么?”
“不要紧,自己人。”
“但……请借一步说话,小心撑得万年船,在下奉命口信不传六耳。”
高翔向居天成示意稍候,偕青衣人移至路旁。
“三位姑娘在前面候信、请高爷赶快前往,阁下知道高爷的切口,请问……”青衣人首先发问。
“在下高翔。”他低声答。
“失敬失敬……”
“别客气。”
“凌云燕偕同三名党羽,已经过去许久了。三位姑娘不知高爷的消息,正急得不得了,请高爷赶一步,她们也好放心。”
“好,谢谢见告,在下这就赶两步。”
远处的居天成心中暗惊,想不到高翔竟然有了如此周密的安排,路上有人传信,不知这些传信人是何来路?如果来的真是龙骧勇士,后果委实可怕,但他至今尚未与已方的首脑人物联络上,委实无计可施。
别过传信人,高翔偕同居天成重新上路:说声“加快!”立即不顾惊世骇俗,展开轻功急赶。
居天成一面走,一面问:“高兄弟、那人说了些什么?”
高翔淡淡一笑、说:“居兄,你不是听到了么?口信不传六耳,请勿多问,届时自知。”
居天成知道问不出所以然来、如果再不知趣问下去,也许高翔又要将他请回南京呢,只好闭口不问,以免自讨没趣。
一口气赶了十余里,前面是六里的大湖,烟波浩渺,一望无涯,弄不清到底是江是湖。官道沿湖北岸而过,湖畔杨柳迎风,芦苇像是无尽的青纱帐。
湖口的路旁柳树下,站着一个黑小子,欣然地叫:“高爷,等得我们好苦,苍天保佑,你平安无事。”
高翔止步笑道:“还奸,总算平安离开神魔谷。”
“结果如何?”黑小子笑问,露出一排雪白的皓齿。
“第一照面双方扯平,在下有点怯敌。第二照面,八荒神魔没赢。”
“也没输?”
“与输相去不远,我给了他两掌。”
黑小子翘起大拇指,笑道:“高爷的艺丛,果真是深不可测胜得了八荒神魔,天下大可去得,咱们这些追随的人,胆气也壮些。”
“好说好说,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下不敢自满。”
接着又问:“妖女们呢?”
“在前面里余。”
“计划有所改变,咱们擒她问口供,押回南京。”
“不利用她们带路了?”
“不用了,在下有要事待办。你们曾经看到一位绿衣小姑娘么?”
黑小子点点头,说:“我们没看见,但后面用手语传来的消息说,曾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绿衣小姑娘,还以为她是天香门的人呢。”
“人呢?”
“还在后面。”
“哦!可能她在跟踪我呢。”
“要不要擒下她……”
“不,让她跟来,请将消息传出,切不可惊动她,她是我的朋友,赌气不与我走在一起。我先走一步。到前面去捉妖女交给你们问口供。”
“祝马成功,请。”
高翔向前急走,居天成问道:“那是谁?怎么又瘦又小又黑也是……”
“呵呵!她是个杀不眨眼的女魔头,不要小看她呢。”高翔含糊答道。
“她是……”
“她不愿以庐山真面目示人。快走。”
凌云燕与胡大姐偕同两位女伴,乘乱逃出了神魔谷,她们对高翔的艺业,感到心惊胆跳,看形势便知八荒神魔靠不住,再不走岂不太傻?
四人匆匆就道,希望在黄昏时分赶到府城,以免落在对头跟中,所以并不急于赶路,她们却不知道,沿途皆在对头监视之下不知大祸之将至。
路左是大湖、路右是荒野和稻田,荒野中杂树丛生,视界有限。
前面出现一座歇脚亭,里面倚柱坐着两个人,以手抱膝枕膝假寐,像两个树夫。
四个因在神魔谷与八荒神魔打交道。因此皆撤去伪装,恢复本来面目,全是千娇百媚的美娇娘,彩绫为衣,绸缎为裙,装饰得高贵艳丽、委实引人注目,而且佩了剑,十分扎眼。
一步步接近了歇脚亭,胡大姐抬头注视着西沉的日影,叹口气说:“我们这样子赶路。如果有人追踪,绝难将人摆脱,该找地方换装才是。”
小亭中站起一名村夫,踱至亭口笑道:“姑娘们,你们才来呀?”
凌云燕大骇,脱口叫:“高翔!”叫声中,已拔出了幻电神匕。高翔已经知道她用幻电剑偷袭的手法,用不着守秘了。
胡大姐拔剑立下门户,叫道:“阁下,休迫人太甚。”
高翔赤手空拳踱至路口,沉下脸说:“在下只要凌云燕一个人追究慈姥山血案的凶手,你们不相干的人,退远些免被涉及。”
“哼!天香门的门人,决不袖手旁观。接招!”
胡大姐硬着头皮上,剑出“寒梅吐蕊”抢先进攻,对方赤手空拳,她胆气一壮,抢制机先进袭。
高翔退了两步,一招落空。胡大姐的剑术值得骄傲,迅捷如电,变招奇快,招变“流星赶月”,再变“织女投棱”,全是凶猛无比的追袭剑招。
高翔向后退,虎腰闪动,双手左右引招,剑在他胸腹间吞吐弄影,险像横生,但他却泰然自若、毫不在乎。
“织女投梭”最后一剑点出,剑突被高翔轻轻一掌拍偏,剑向侧荡,中宫大开,胡大姐心中一寒,火速后退。晚了,高翔已如影附形撞入。
凌云燕一声娇叱,幻电神匕化虹而至,身剑合一攻到,要抢救胡大姐。
晚了,高翔一指头点在胡大姐的眉心穴上,大旋身扭虎腰挫身伸手一勾,便搭注凌云燕刺来的右手脉门,向外一带,幻电神匕便出了手。
“噗”他右手给了凌云燕一掌。反劈在对方的右耳门上。
两人都倒了,另两位姑娘扔头便跑。
苇中钻出两名黑小子,娇喝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天门你们要闻进来。”
高翔夺过幻电神匕,连鞘也缴了,插在腰带上,向站在亭口心中叫苦的居天成说:“居兄。咱们回头。”
居天成指着地上的凌云燕闷:“你击毙她了?”
“不,昏厥而已。”
“带走?留她不得。”
“没有咱们的事,走罢!”
居天成在经过凌云燕身旁时,突然一脚挑出。
“留下她,要问口供。”高翔伸腿一拨,泰然地说。
十七
凌云燕萧佩悠然苏醒,只感到火光刺目,热浪逼人、不由骇然,火速挺身。
但身躯不听指挥,浑身软绵绵地。
眼前,三个黑小子坐在一旁。中间是一堆篝火,芦枝烧得其旺,火焰飞腾,芦管爆烈声震耳。
远处传来山狗的厉嗥,与夜猫子可怕的啼声,令人闻之毛骨悚然。
她的三位同伴,死尸似的躺在一旁。
她心中大骇,叫道:“你……你们是……”
“这里是荒郊,我们有三个人。”一名黑小子答.是大煞卢碧,目下是男装打扮。
她流目四顾,确是身在荒郊,强按心头恐怖问:“你们有何所求?”
“当然有所求,希望你放明白些,好好合作。”
“你们……”
“三个人侍候你,你不必另打主意。”
“高翔呢?你们是他的什么人?”
“你不要管其他的事。”
“这……”
“慈姥山血案的经过,你要从实招来。”
“哼!本姑娘不知道什么血案。”她顽强地说。
大煞卢碧哼了一声,开始脱她的衣衫。首先酥胸出现,椒乳怒突。
“你……”她尖叫。
二煞卢翠抓起一根火焰熊熊地芦枝,冷笑道:“咱们的性子急又暴,不想与你多费唇舌,你不说无所谓,咱们好好将你烧成猪。你这一身细皮白肉,烧起来大概不会太臭。
你这千人歹人跨的贱淫妇、身上只被男人摸过,今天用火往上烙,这滋保证你八辈子也难以遗忘。你不招,咱们不勉强。”
火枝徐降,徐徐接近她的右乳珠。
她心胆俱裂,狂叫道:“你……你不能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