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虎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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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混啦!
剑魔凶焰尽消,沉声道:“下次你我生死一决。”
“在下在江湖恭候。”
“好,再见。”
“再见。”
剑魔带着门人俞兆鸿,如飞而去。
众人大惑不解,看得一头雾水。谁也不相信一个少年人,几句话便将大名鼎鼎的剑魔迫走了,但事实俱在,不能不信。
凌云燕又想走,高翔双手一张,笑道:“萧姑娘你不能走。”
凌云燕的剑伸出了,作势进击。
高翔摇摇头,仍然笑道:“你如果认为你比剑魔高明,不妨试试。你那巧手出匕偷袭灰衣太岁的绝活,天机已经泄露,不灵光了。”
“你……你想怎样?你我有过节么?”凌云燕问。
“过去你我没有过节……”
“那你……”凌云燕一面说,一面向后退,美丽的脸蛋血色迅速地消失。
“给我看看。”高翔徐徐跟进,伸手叫。
“给什么给你看看?”
“你那把用来偷袭的匕首。”
凌云燕苍白的秀脸、涌现了浓重的惧容,惶然问:“兵刃乃武林人防身保命之宝,为何要给你看?”
“你知道慈姥山的事么?”
“不知道。”凌云燕硬着头皮说。
“你的神色已显示出你在说谎。”
“啐!本姑娘岂是说谎的人?”
“你那把短匕首、是金陵三杰的老大擒龙手的幻电神匕。”
“胡说!”
幻电神匕四个字,令庐山三凶与黄山双奇一群知道慈姥山血案的人,悚然而惊。金陵三杰小人物,惊不了人、惊的是慈姥山血案,把南京闹了个风雨满城,官府目下出动了龙骤勇士缉凶,谁卷入是非之中,必将满身是非、谁也不肯惹火烧身自找麻烦。
黄山双奇首先向外退,他们不愿官兵去抄他们的黄山老巢。
白衣龙女早已得到居天成传送的消息,一见两人现身便知大事不妙。目下对头已畏事溜走,正是她置高翔于死地的大好机会,不假思索地喝道:“毙了这鹰爪孙狗腿子,上!”
她不该操之过急,叫早了些。
灰衣太岁丢了一条手臂,怎肯善了?吼道:“贱淫妇,你该死!杀!”
他已裹好了伤,右手仍可运剑,杀字出口,挥剑直上。
黄山双奇不走了,一声怒啸,回身反扑。
天池木客与穷儒重视友情,自然也奋勇加入。
大洪山三鹰也想浑水摸鱼,也不甘人后冲进。
居天成是有心人,一看局势不可收拾,首先冲向白衣龙女,怒吼道:“你的末日到了,休走!”
白衣龙女怎敢不走?她已看出大事去矣!“铮”一声架开居天成的剑,飞退两丈,向林中一窜,逃之夭夭。
居天成衔尾追入,低叫道:“远走高飞,隐居避祸,候命行动。”
一追一逃,如飞而遁。
凌云燕也想走,但走不了,刚跃退丈余,高翔已如影附形跟到,喝道:“交出神匕,不可自误。”
凌云燕剑交左手,伸手急拔幻电神匕。
“噗”一声响,左手剑被高翔拍飞,右肩井已被高翔扣住了,右半身立即麻木。
她不甘就擒,抬左膝猛顶高翔的下阴。
双方贴身相搏,她这一记相当狠毒。可是高翔太过高明,双方的艺业相去太远,力不从心,膝刚抬起,高翔已将她向下按。腿抬不起来了。
她仍不甘心,左手抓向高翔的心坎要害,抓中高翔的右肋,但如触韧革,平时一抓可裂金石的抓力,碰上这种韧革毫无效果。
“噗”一声响,高翔一掌轻劈在她的左耳门上她立即晕厥。
灰衣太岁伤在凌云燕手中,根重如山,他在等机会要置凌云燕于死地,这时恰好抓住机会抢近。
尚未出剑,高翔已挟了凌云燕,右手伸出光华四射的幻电神匕,沉喝道;“站住!你想死?”
这时,人群已经追散了,附近只有天池木客和穷儒,两人关心灰衣太岁,并末追赶天香门的人。
灰衣太岁打一冷战,硬着头皮说:“老夫要这淫妇剖腹挖心,你得将人交给我。”
“不行!”高翔斩钉截铁地说。
“你接得下咱们庐山三凶?”灰衣太岁厉声问。
“你们三凶接得下缥缈魔僧全力一击么?”高翔冷冷地问。
“这个……”
“怎样?”
“你……”
“在下三会魔僧,平安无恙。”
“你真会唬人。”
“你以为剑魔是肯饶人的善男信女?”
“他……”
“他胜不了在下手中剑。在下如用幻电神匕,一照面便可能有人流血五步。”
“哼!……”
“不信你们上好了,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穷儒突然从例方冲到,戒尺如天雷下击。
人影一闪,双方交错而过,光华倏现倏隐。
穷儒掠出三丈外,右耳下方近颊处裂了一条缝,血流满颈,只差一分便可伤及藏血穴。
“再不走,休怪在下心狠手辣了。”高翔沉声叫。
灰衣太岁仍不死心,举步迫进。
高翔脸罩寒霜,厉声道:“不久前阁下带了从人,向天香门两女酷刑迫供,那时在下便想杀你,你这人性已失的老凶魔,你不死,日后仍有不少人要遭殃。”他快步急进。
灰衣太岁打一冷战,毛骨悚然向后退.突然撒腿便跑,大叫道:“快走,日后再说。”
穷儒跑得最快,急如丧家之犬。天池木客也不傻,惶然扭头狂弃。
“慢走,在下不送了。”高翔叫。
庐山三凶以为他骗人,如飞而遁。
他将凌云燕扛上肩,开始找寻居天成,亮声叫:“居兄,你在何方?你在何方……”
他向北走,先前他曾经看到居天成向北追白衣龙女。一面走一面叫,远出半里外仍然未听到回音。
在他经过一排枫树时,树下伏着居天成,手中有一把飞刀,几次相发出却又不敢出手,如果一击不中,岂不是一切都完了?
最后,飞刀并未发出,目送高翔去远,方自语道:“我必须杀了凌云燕灭口,不然大事去矣!这贱女人为何要留下擒龙客的幻电神匕?该死的淫贱货。”
他等高翔去远,方向前跟踪,久久方叫道:“高兄弟,兄弟在这里快来!”
不久,两人回到天香门秘坛的山坡。
居天成盯着高翔肩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凌云燕说:“高兄弟,人交给我带上,你去找秘坛的入口。”
高翔在正南山坡下的荆棘丛前止步,将人放下,举目打量四周的景物说:“秘坛内定然一无所有了,但咱们仍须下去看。”
“对,先找到入口再说。”
“咱们脚下就是地底秘坛的入口。”
“咦!你怎知道下面是入口?凌云燕招供了?”
“不久前我救了一位天香门的弟子,她被一个黑衣人追杀,几乎送命,我救了她。
她说出了地窟入口的秘密。至于凌云燕,她的口供极为重要,得找个稳秘的地方好好问他,走脱了白衣龙女,是咱们最大的失策。但擒住了持有幻电神匕的凌云燕,却是丰硕的意外收获。”
“白衣龙女真那么重要?”居天成信口问。
“她是诱使神机保主替她卖命,在南京搜集江湖人动静的主使人。上次神机堡主招出了口供。已被杀了灭口。”
“你知道不少消息哩!”
“凌云燕是白衣龙女的得力臂肋,而幻电神匕又是擒龙客的,擒龙客为了获得盗宝案的线案,单剑赴会却惨死慈姥山,神匕失踪,已在凌云燕手中出现,真是天网恢恢,咱们这次不虚此行,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小弟认为咱们已向主谋真凶接近了一大步,这件血案不久便可水落石出真相大白了。”
“也许凌云燕从他人手中夺来的……”
“她会招供的。”高翔斩钉截铁地说。
“你打算用刑迫供?恐怕不可能呢,灰衣太岁在那两个少妇身上用了酷刑,结果仍然失望,天香门的人是不会招供的。”
“我会要她招的,要口供,酷刑有时并没有多大用处。凌云燕极为重要,我要亲自带着。来挑开那些半枯了的荆棘丛。”
他们找到了一个石环,拉动石环,便掀起了一块三尺见方的石板,这就是地底秘室的出入口了。
高翔向居天成笑道:“其实进不进去并无不同,白衣龙女已经逃掉了,至于逃向何处。在秘坛内绝对找不出线索的。”
“那……咱们何必来找?”
“下面中室秘坛的香炉内,藏着一块银制的银蛇。白衣龙女是银蛇令的持有人之一,但神机堡主并非受银蛇令管制的人,但却知道白衣龙女受人驱使,要他调查江湖人在南京的活动情形,只要将白衣龙女捉住,便可循踪追索管制她的人了,居兄下去将银蛇令取来,并随便察看下面有何可疑线索。怎样?”
“这……”
“下面没有人了,不怕受到伏击。我在外面戒备,免得被人封死了出路。”
居天成不便反对,慨然答应下去走一遭,往下面一钻。匆匆走了。
高翔并不守在洞口、抱起凌云燕进入草坪,放下人将凌云燕弄醒,用上了阴阳使者传给他的迷魂传心术。
可是。这次他失败了,凌云燕虽被他行法进入迷魂状态,但答非所问,说的话语无伦次,东一句西一句全是些与情夫面首所说的脏话。
他只记得这淫妇所说的几个人名、其他的事不堪入耳,毫无价值。
问不出所以然,他最后总算有点醒悟,不是他行法不灵.而是天香门的女人经常与迷魂药为伍,歹毒的天香积聚下的毒素,令她们除非神智清明方可控制意识。神智一错,便一切走了样,乱七八糟说些自己喜爱刺激的事,完全不受外力所诱引。
迷魂传心术失效,他略加思索,便决定了另一步骤。定下了大胆的妙计。
他将幻电神巴重新替凌云燕佩上,收了迷魂传心术,悄然闪回秘洞口藏身,冷眼旁观静候变化。
不久,凌云燕的身影渐来渐近。她似乎对自己为何身在秘窟附近,而身上毫无异状的事大惑不解。在她的记亿中,分明已落在高翔手中,为何一切都变了?尤其是幻电神匕居然还在,未免太不可思义了。
她一面向秘洞中走,一面惑然自语:“怪!这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所发生的事是真是幻觉?姓高的人为何不见了?他不是要追究幻神匕的事么?难道……”
距洞口不足百步。突见居天成从秘洞口——跃而上。
高翔暗叫一声“糟”!低喝:“居兄伏下!”
可是,已来不及了,凌云燕扭头便跑,去势如风。
居天成怎知其中变故?讶然问:“咦?那不是凌云燕么?”
“不错,咱们小心跟上去。”高翔答,向侧一抄,从侧方跟踪。
居天成一头雾水,一面跟上一面问:“高兄弟被她逃掉了?”
“招了。”
“她招了些什么?”
“她要带咱们去找其他的帮凶,也许带咱们去找主谋呢。哼!她并不走贾家庄。”
放快脚程的居天成不得不慢下来,说:“高兄弟,我到前面去等,前后监视,她便脱不出咱们的掌握了。”
“好!居兄先走一步绕过去,别忘了沿途留下记号,今天就在东口镇会合。”
“这邀来的人呢?”
“放心,我会留下记号告诉他们的。”
居天成欣然地走了,赶到前面通知天香门的人准备应变。
到目前为止,高翔尚未对居天成有何怀疑,只是为了小心起见,他与江南浪子所订的计策,从不对第三者透露。他对江南浪子也要求极严,即使小枝节,也不许向手下说明,派人行事指定范围,只许万一情势恶化,方可有随机应变的特殊权力,只管遵命行事,不许问理。因此这次到黄州找白衣龙女,一直就顺利无阻,丝毫末发生意外。
居天成知道附近潜伏有不少高翔派出的人,因此也就提高了警觉,不敢妄动。
凌云燕确是向汉口镇走的,走得极为匆忙。
跟了三五里,高翔的目光,落在路右的一株树干上,距地三尺左右,有人用刀刻了一个十字。
他一脚踏在十字上,鼓掌三下。
五六丈外的草丛中,“唰”一声飞出一个穿褐青色衣杉的人笑道:“高老弟,请吩咐。”
来人赫然是白羽箭曹世纶。高翔闪入蹲下,笑道:“劳动前辈为传信使,真不敢当。”
“能为老弟效劳,在下深感荣幸。老弟知道前面五里地另一处联络站,是谁在负责么?”
“不知道,是……”
“巫山三煞的二煞卢翠卢姑娘。她居然肯屈任,委实是异数,她听说是为老弟办一,表示即使赴汤蹈火亦在所不辞。”
“哦!有她们三人在,大事定矣!”
“这……”
“请转告吴兄,我要凌云燕的口供、由她迫供,不怕凌云燕不招。”
“老弟,你找对人了。”白羽箭大笑着说。
“白衣龙女在咱们的埋伏圈外逃掉了。十分可惜,目下唯一的线索在凌云燕身上,因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活捉凌云燕,三煞恐怕力不从心,我必须亲自出动,需找地方易装。凌云燕可能赶到扛口,是否会见她的人不得而知。她如果离开江口,有两条路。
因此,到团风镇与过扛赴武昌的两条路,皆须派人拦截,请三煞在江口易男装与我联络。”
“遵命,在下立即以音传讯。”
“还有,为防那鬼女人用金蝉脱壳计,这一条路也必须派人拦截。”
“是,保证不至于误事。”
“在下走了,一切小心。”
凌云燕并未在汉口镇逗留,登上了过江至武昌的流船,匆匆过江。
一艘小舟从上游渡江,上面坐着换了褐衣,脸上用了易容药的高翔与居天成。
而在凌云燕这艘渡船中,巫山三煞三位姑娘,变成了三个脸黄肌瘦的黑小子。
接着,大批神秘人物先后渡江而去,其中有易了容的江南浪子。
凌云燕并末在武昌县逗留。踏上西行至武昌府的大道。
次日巳牌左右,看到了群山起伏的辽夏山,这里距府城已不足七十里了。
凌云燕并不知已被跟踪,在山东麓的小径折入,直趋山东北再向西,沿登山小径疾走。
进入一座山峡,峰脚下出现三座茅屋,位于茂林深处,直至进入林中,方可发现屋脊。
三座茅屋倚山崖而建。接近至十余丈内、依然不见有人出现像是无人居住的弃屋;但屋前的空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