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cky Coin-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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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颖将大腿根紧紧的贴在尹恪诚的残肢上，右腿从他的左腿小腿下面穿过，与他的左腿纠缠在一起，□的身体交叠着，谁也不愿改变，谁也无力挪动。
不多会儿，尹恪诚的左腿像是犯了嫉妒一样开始痉挛，苏颖有些担心的想起身，尹恪诚抱着她：“别管它。”
看着他依然有些迷离的双眼，苏颖不忍破坏这弥漫着馨香的气氛，略向上蹭了蹭，轻轻吻着他的睫毛，低声道：“我觉得那好像是在——震颤。”
震颤？尹恪诚的眼中透出一丝不解，这个纯情的家伙。苏颖忍不住一笑，吐出两个字母：“S M。”于是就见到尹恪诚那两片好看的嘴唇缓缓分离开，憋了半天才又碰在一起形成一个向上的弧形：“你还真会玩。”这个刚刚脱离处男称号的家伙眼中居然还透出几分羞涩，但是那个暧昧的笑容分明又显得十分神往，苏颖忍不住又是一笑，吻着他温润的双唇：“喂，你，真的是第一次？”
如果让苏颖去烧水恐怕永远都开不了，尹恪诚哼了一声，故意把头扭过去不看苏颖。苏颖自顾自的嘿嘿一笑，又凑了上去趴在尹恪诚胸前：“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你想知道吗？”
又挑逗！尹恪诚用拇指和中指轻轻夹着苏颖的鼻尖，吐出一团柔和的气息：“别卖关子，快说。”
“你的腿……右腿……好像……”
“嗯？”尹恪诚以为右腿出了什么状况，伸手去够那段残肢，苏颖的手也纠缠了上去，艰难的措着词：“就是……好像同时在做两个。”
“真的吗？”
“嗯。我要看看它。”
说着苏颖真的从尹恪诚身上爬起来，借着昏黄的灯光仔细观察他的残肢。
那是一团很小的肉，不足五公分，软软的，末端有一条淡淡的疤痕。苏颖低下身子凑到他的残腿上，握着他有些不安的右手，小心的吻着他的残腿，用嘴唇感受末端凹凸不平的疤痕。还好他感觉不到，这些细微的疤痕意味着怎样的疼痛啊……她忍不住轻轻的握住他的腿，之前她总是把它当玩具——尽管没有任何恶意，此时却异常小心，明知他没有感觉，还是不敢用力。
“这里面，没有骨头吗？”苏颖有些意外的发觉尹恪诚的左腿比右腿多了一块突出的骨头，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股骨，当时只是诧异，因为从外观上看两边是一样的。
尹恪诚用双肘撑起上身向下看去，否则他也不知道苏颖究竟指的是哪儿。
“那儿……嗯，髋离断截肢，连股骨一起切除了。”
“髋……”苏颖在脑子里想了一下才找到这个关节的位置，轻叹了一口气：“好严重。”
“本来是大腿截肢的，战地医院护理不当感染了，所以才做了二次手术。”
苏颖睁大双眼望着尹恪诚，试探着触摸着原本是股骨的位置，问道：“截肢……你……能感觉到吗？”
“不太能，所以也不太疼。就是很不方便，愈合之前不敢坐起来。”
那一个多月里，除了护士为他定时翻身减压之外，尹恪诚几乎一动没动，他不想让苏颖像专业人士那样知道得如此细致——那对普通人来说意味着恐怖，反正都已经过去了。
苏颖也不敢去想他受伤时是怎样一种情形，强迫自己从那个血腥的画面中跳出来，嘟着嘴蹙着眉望着他，尹恪诚倒是很释然的拉拉她的手：“都已经好了，别去想了。快躺下，别冻着。”
“这算什么好嘛……”苏颖记得尹恪诚告诉过她，他今生都要在轮椅中度过，难受得说不出话来。尹恪诚只好把自己撑起来，看看两人的衣服都在地上，也没办法俯身去拾起来给苏颖披上，只能用身体揽住苏颖，安慰她：“都过去了。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情，我怎么可能认识你呢？”
苏颖也叹了口气，幽幽的回答：“那我宁可你不认得我。”
“你舍得？”尹恪诚轻轻吻着苏颖，方才那话的确是拿来哄苏颖的，尽管他庆幸自己能认识苏颖，但是如果可以选择，他宁可身体健康但是孤家寡人的活着。
苏颖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应他。直到她觉得后脊一阵冰凉，这才意识到两人都还没穿衣服，连忙扶着尹恪诚躺下并整理床铺。
饶是尹恪诚不能动，两人的一番折腾也已经将床铺弄得非常凌乱了，苏颖用力将尹恪诚压在身下的床单拽出来扯平，又搬着他的腰将他的身体放平，把左腿摆正，这才躺到他身旁，给两人盖上毛毯，握着他的残肢开始数羊。
尹恪诚可以肯定苏颖并不知道D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的行为和心理实在很像他在网上看到的关于D的描述。算了，管她知道与否呢，她并不厌恶自己残败的身体，甚至能从中发现乐趣，这对双方都是再好不过的了，自己之前干嘛如防洪水猛兽般害怕呢？想想真没必要。
放下心中一块巨石，尹恪诚又想到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轻轻拍了拍苏颖，苏颖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尹恪诚说道：“我得穿条内裤，内裤总比床单好洗，嗯？”
“反正这条床单也要洗嘛……”
苏颖半睡半醒之间脑袋居然比尹恪诚还清楚，尹恪诚自嘲的笑了笑，低头吻了她一下。苏颖向他靠了靠，凑在他的肩头问道：“你的腿，能不能压着？”
“随便。”
尹恪诚感觉到毛毯动了一下，伸出左手摸到苏颖光滑的大腿已经压在自己左腿上了。其实他的身体不能长时间受压，但是他想让苏颖睡得更舒服一些。在他内心深处，并不相信今后会有太多的机会被苏颖这样压着，人不可能一辈子活在梦里。
那个周日（I）
周日的清晨，阳光很好。尹恪诚身体机能失调，醒得很早，一直没敢动，只偶尔转动一下脖颈，或者去看紫色窗帘后的阳光，或者去看臂弯中的苏颖。她睡得似乎很香甜，长长的睫毛一动不动，嘴角却依然微微翘着。她总是在笑，即使在梦中也如此，这种无意识的微笑连尹恪诚都觉得狠幸福。
“早……”苏颖闭着眼睛往尹恪诚身上蹭了蹭。
“早。”尹恪诚还是没敢动。
“几点了？”她似乎还在梦里。
“估计九点或者十点了吧。”
“早醒了吗？”
“只一会儿。”
“我还想睡。”
“懒一会儿吧。”
“嗯。我说……你别买房子了，和我一起住好不好？”
苏颖懒懒的缠上尹恪诚的脖颈，尹恪诚整整一夜没能活动的身体突然开始抽动，左腿仿佛断了弦的木偶疯狂的抖动着。
“别紧张。”尹恪诚抱住一脸惊愕的苏颖苏颖，“每天早上都这样。”
虽然语气很轻松，但是苏颖看得出他很难受，也不敢乱动，静静地等他恢复平静。
躺了好一会儿，尹恪诚感到僵尸般的身体总算恢复了死气沉沉，苏颖也彻底清醒了。尹恪诚揽着她，低声道：“房子还是要买的。”
“那你来不来和我一起住？”苏颖还是不太放心的摸着尹恪诚的腿，有些凉凉的。
早晨是人□最旺盛的时刻，尹恪诚望着苏颖在黑暗中依然闪亮的眼睛，有些犹豫，他当然不是不想，只是——他总算想到一个不算拒绝的回答：“这样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苏颖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你不想啊？”
“怎么不想——”尹恪诚立刻原形毕露了，“只是有点难以置信。”
“男人啊，真够虚伪的。”苏颖慵懒的翻身起来轻轻吻了吻尹恪诚，尹恪诚笑着把她揽进怀里。苏颖感到他的残肢又触动到了自己的大腿根部，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尹恪诚敏感的看了她一眼，苏颖索性再次海星一样爬到了他的身上。尹恪诚一边吻着苏颖一边用手轻轻按摩□，希望它能快点起来。苏颖有另一个玩物，倒是乐在其中。
小鸟很快挺了起来，但是还没来得及找到回家的方向就软了下去，尹恪诚一直把着它，失落至极的叹了口气。苏颖斜斜的趴在他的右侧，轻轻吻着他的脸廓，从前额吻到下颌，又吻到喉结，让自己的失落也随着这些吻尽快的消散。
“抱歉……”尹恪诚不敢看苏颖的脸，愧疚的道歉。苏颖多少也有点失望，只是不敢表现出来，轻轻拨过他的脸，这张脸足以弥补未能满足的欲望，她吻了他一下，微微笑着：“There is nothing to forgive。 起来吧？”
“嗯。”
苏颖先穿好衣服之后才扶着尹恪诚起来帮他穿衣，打开毛毯的时候在他的□发现了一个二十公分见方的不规则图案。尹恪诚心灰意冷的又把头别了过去，苏颖却不知从哪儿来的灵感，竟然就把他丢在床边，拿来速写本将那个图案画了下来，又很利落的勾勒数笔，最后居然将尹恪诚失禁流出的尿液形成的图案演绎成一团绽放的牡丹。尹恪诚把她紧紧的揽在怀里，直到苏颖在他耳畔低语“再这么下去，很快就要有新的图案了哦？”
起床后才发现居然已经十点多了。苏颖担心没吃早餐泡澡容易发生意外，便只帮尹恪诚洗了个淋浴。她家没有扶手之类的设施，只好在马桶上铺一条大浴巾让尹恪诚坐在上面，一手扶着左近的洗手台，另一手用浴球擦身，她自己就在旁边执着花洒当支架，时不时的以“中央处理器失灵”为由喷出一团温水欺负尹恪诚。尹恪诚仅凭右手撑着洗手台已经很吃力，也不敢乱动还手，只能从口头上加以威胁，一个淋浴也洗了半个小时才算完。
帮尹恪诚洗好换了衣服之后苏颖又用了十分钟给自己冲了个澡，这就十一点了。
“饿死了。我不做饭了，出去吃。”
“嗯，你说的算。吃什么？”
“我要吃……火锅！！我要吃羊肉肥牛火腿百叶牛肚骨髓鸭血冻豆腐，还有生菜菠菜土豆和蘑菇，最辣的鸳鸯锅！”（难道昨晚真的消耗很大吗……默）
“好！那就这么定了。去之前，能不能陪我先回去一趟？”
“为什么？”
“这儿啊……”尹恪诚指指□，苏颖立刻摇头：“不行！我快饿死了。反正你穿的是黑色的裤子，看不出来的。”
“可是……”
“别可是啦！没关系的，吃饭嘛！”
尽管苏颖的要求有些霸道得不近人情，尹恪诚还是毫无怨恚的从了她，让她填饱肚子总比自己这件不堪的事情来得重要。
尹恪诚原以为苏颖会带自己去什么有特色的高级餐厅，怎么说这也算是两人正式在一起之后的第一次约会吧，没想到她选的是一间很普通的火锅店，大约是怕自己花费太多。他的思绪一下子又跳到买表的那天，苏颖也是同样的心思，自然而真诚的满足了他的心愿，毫不做作，分寸拿捏得刚刚好。一想到这儿，尹恪诚心里就有那么点说不出的欣慰和酸涩，他既感激苏颖的体贴，又觉得好像是有点委屈了她，尽管她表现得很洒脱。真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尹恪诚克制住无端的悲切，这会儿可不是感慨的时候，他看到了火锅店门口的那两道台阶。
苏颖不是不知道尹恪诚的轮椅会限制两人的选择，之前邀请尹恪诚来吃饭的时候她还留意到了这个问题，但是这家只来过一次的火锅店，她实在没有印象了。而且一路上都忙着跟尹恪诚谈天说地打情骂俏，压根没顾上这茬。现在人都到了火锅店门口，临时改地方尹恪诚的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可是想强行进入又被两道台阶活活堵在了路边。
两人在店门口静止了三秒钟，尹恪诚看到店里的食客并不算多，这个时候加进去一台轮椅还不算太占地方——就是说他们不会被店里以“人多”为理由驱赶。苏颖对火锅如此之向往，而且还是为了照顾自己的荷包才提出来的，难道就还不能满足她一下吗？两级台阶，一级15公分，倒还能上的去，但是两级就有点危险了。过去在康复中心需要有人在后方保护才敢尝试，何况现在身前身后的还都是人，他觉得握着轮圈的手汗津津的。
“帮个忙？”尹恪诚回过头望着苏颖，苏颖很默契的上前一步，这样他就可以直视着自己而不用那么费劲的一边紧紧抓住轮椅一边小心的保持着侧身的平衡，“怎么？”
“帮我把住轮椅，我把前轮翘起来，应该就能上去。”
苏颖也看了一眼那两级台阶，她觉得成功率超过50％，但她从来没见过这种高难度的动作，担心万一失败会给尹恪诚带来的打击。
看得出苏颖有些犹豫，尹恪诚又看了一眼店里氤氲冒着白气的锅子，想起苏颖早上的那幅作品。为了她当众表演一下又怎样，就当是特技表演吧，让他们看去，只要别失败就行了。
“来，试试。”
这一回尹恪诚很主动，苏颖不是没注意到隔着玻璃从火锅店折射出来的目光，相较而言她更担心尹恪诚的感受。既然他都在用微笑鼓励自己，那就和他一起尝试一下吧。她握上尹恪诚伸出的手：“慢点哦。”
“嗯。会很重的，你抓紧了，小心不要被压到。你不用使劲儿，我能翘起来，以前练过的，你只要帮我把住支点就行。等前轮落下去之后，才要麻烦你帮我把后轮推上去。”
尹恪诚传授着诀窍，苏颖也用力学原理在脑中画了个草图，心中有了点底：“你只要能翘起来40度就可了。”
“呵呵，”看着苏颖认真的表情，尹恪诚忍不住笑了：“真专业。来，开始喽。”
“嗯！”
尹恪诚的微笑也给了苏颖信心，她握住轮椅的扶手，尹恪诚两手在衣服上抹了一下防止手心有汗打滑，然后紧紧握住轮圈，低声喊着节拍给苏颖准备：“一，二，三！”
“三”字话音未落苏颖就觉得双手突然被重重的压了下去，她微微躬身把住扶手，尹恪诚第一次尝试就把前轮翘过了60度倾角，远远超过了两级台阶的高度。尹恪诚也看到了前轮腾空的位置，果断的将手臂的肌肉松弛下来，前轮便砸到了台阶之上，苏颖感觉到轮椅的震动，死死的握住轮椅，并用身体抵住靠背让轮椅不至于因反作用力而倒退下来。
一切就发生在一秒钟内，苏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腕用力向上抬起沉重的轮椅，还好早年练过的防身术让她没有变成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尽管很吃力，她还是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