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最强战斗法师-第4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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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法者仿佛是憋了很久,无人倾诉,索性一股脑倒了出来:“我不是一个怕死的人,也对永恒的生命没太大兴趣。但我很爱我的位面,很爱我们战斗法师这个民族。在2级预备区中,我从未杀过一名战斗法师。我儿时的理想,是为了永远地守护森德洛而活着。”
“永远地守护森德洛——成为天选卫士。能完成我的这个梦想。”
“也许在你看来,这种选择有点可笑,毕竟咏战堡垒是森德洛最安全的地方。天选卫士,名为‘卫士’,但基本上只是一个摆设而已。因为天选卫士无法离开咏战堡垒,只能对冲进了堡垒的敌人动手。但强大如我们森德洛,又怎么会被敌人攻击到咏战堡垒内部呢?”
说到这儿,执法者顿了顿,然后说出了一番让杜兰德大吃一惊的话来:“人们不知道的是,在森德洛的历史上。咏战堡垒……曾经险些沦陷过!而且,不止一次!你没有必要那样一副表情,森德洛并不是无敌的,和我们平起平坐的主位面,不止一个。比我们更加强大的主位面,也是有的!”
“说出实例,否则我没法相信你。”杜兰德变得凝重起来,“至少在我学到的历史中,没有这样的说法。”
“你要实例?那我就给你实例。”执法者冷酷地说。“双天与王之界,也就是我们通常所说的双天界,主位面中最有名也最强大的一个,在遥远的过去曾与我们森德洛开战。也是第一个打到了咏战堡垒的敌人。虽然双天界的神官大军最终撤退,与我们签订了和平条约,却将森德洛重创,数百年都未能恢复元气。然后。就是里尔多森的圣灵术士们,趁着我们的虚弱期,一共纠结了其他七个主位面。组成八位面联军,险些彻底毁了森德洛!我们战斗法师与圣灵术士的世仇,也就是在那一次结下的。你若不相信,大可以去问问编号靠前的天选卫士们,他们都是经历过那些战争的人,虽然由于太过悠长的生命,天选卫士的很多记忆都消逝了,但他们不会忘记那屈辱的战争!而且在1级预备区,有一块耻辱碑,上面也有记载,你若能去山顶,大可以去瞧瞧。”
杜兰德神情肃穆,听完“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杜兰德看得出来,对方没有骗自己。
执法者最后说道:“和平时期,天选卫士就是摆设。但在危难之际,天选卫士们,就是我们森德洛的最后防线!我想要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我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一次的矮人战争,说不定会再次威胁到咏战堡垒的安危——这就是我站在斯内尔那一边的最重要原因。”
“矮人战争可能会威胁掉咏战堡垒么……”杜兰德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明白了,还有其他原因吗?”
“还有些次要原因,斯内尔说你的刀对矮人克制极大,是战争的关键所在,但是……他说,他怀疑你并没有真正被夺走战刀!怀疑你只是假装成为了失刀者!所以希望我在保密的同时,能逼出你的全力,看看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刀!”
说这番话的时候,执法者仔细地观察着杜兰德的反应,故意用沉缓的语调说着:“他还对我说,为了森德洛,为了矮人战争能够胜利,弄清楚你的刀究竟还在不在你手上,很重要。”
执法者紧盯着杜兰德,希望能从杜兰德脸上看出些异样。
但令她失望的是:杜兰德脸色如常,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
周围的冰火力量的搏动频率——也就是杜兰德的心跳频率——也没有半点异样。
看起来,杜兰德很平静。这种平静让执法者心中困惑,有点吃不准了。
她不知道的是,杜兰德心中其实颇受震动:在那次神袛会议上,自己和马努斯联手演的一出戏,骗过了无数人。知道真相之人,只有自己、马努斯、还有风神三人而已。连夜翼都骗过了,水神塞尔东也没怀疑。
没想到,最终却跳出来一个斯内尔,对此起了疑心。(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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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章一百四十三 对话山顶
时至今日,杜兰德已经有点猜到马努斯手中的假的审判战刀,是从何而来的了——复制之力模拟出来的。
正像自己强行复制了火修罗的瞳术,马努斯很可能将复制之力修炼到了极为高深的境地,连杜兰德的审判战刀,都能够模拟并复制出来,形成一柄逼真的假刀。
虽然隐约猜到了,但杜兰德依然不敢相信,因为这太不可思议,就像李尔蒙斯一人独占七系神火一样,哪怕事实摆在人们眼前,也会让人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更何况,杜兰德还停留在猜测的阶段。
以复制之力模拟他人的血脉能力?
而且是被预言者梭罗认为是独一无二的、在远古之路中被李尔蒙斯强化过的、像审判战刀这种最为不同寻常的神级血脉能力?
太匪夷所思了,没可能的。
杜兰德是这么想的,他相信其他人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杜兰德一直没怎么担心过审判战刀还在自己这里的事暴露。
却没想到,斯内尔居然怀疑了。
“了不起的家伙。”杜兰德心道,“这种敏锐的判断、压迫式的试探、还有不择手段的无耻精神,这次还真要对斯内尔刮目相看了。”
经过最初的震动之后,杜兰德很快平复下来。
被怀疑也没什么,杜兰德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而且疑心来自斯内尔这个人。
现在的问题是:斯内尔为什么会怀疑?怀疑到了什么程度?以及……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刚才执法者说了,斯内尔让她试探我,却要在保密的情况下。”
杜兰德静静分析着,“换了塞尔东,如果真的怀疑我没有丢失刀,恐怕不会保密,而是会把事情闹大,公然要求验证刀还在不在我这儿。但是。斯内尔却没这么做,反倒要求保密,不愿让其他人知道。这倒是有些耐人寻味了。”
“这么看来,也许斯内尔并不希望把事情闹到塞尔东那里去?”
“或许,他希望在确认事实之后,私下里对我做些什么?”
隐约之间,杜兰德似乎抓住了斯内尔和塞尔东之间的某种并不和谐的关系。
就在这时,执法者再次开口:“我要说的话都已经说完。”
她的口吻变得冷酷起来,逼人的目光罩定杜兰德,黑夜衣袍翻腾。渐渐腾起磅礴的灵魂波动,已经做好了发起攻击的准备!
“杜兰德,这是最后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吗?没有的话,我就要出手了。”
杜兰德将自己从思考中拔出来,看着执法者,忽然笑起来:“照我原来的打算,你是必死无疑的,选择站在斯内尔那一边的你是自己找死。谁也救不了。但现在……我改主意了。”
执法者呆了一下,旋即“哈”地冷笑一声:“斯内尔果然说得没错,你这个人的弱点,就是你的心。怎么。听到我是为了森德洛才选择站在斯内尔那一边,就对我心存仁慈了吗?就对我心存认同了吗?简直笑话!”
杜兰德咦了一声:“斯内尔说我的弱点就是我的心?”
执法者漠然道:“他说你心太大、太善、太杂、太不够空。”
“呃……”杜兰德摸了摸下巴,“是吗?但问题是,我不觉得你有什么值得认可的地方。也没有因此而放过你的打算啊!”
这下轮到执法者愣住了:“那……那你干嘛说你改主意了?”
杜兰德一点点收敛了笑容,脸色变得冷酷而邪异:“我确实改变主意,不打算立刻杀你。但这跟你没什么关系啊。斯内尔怀疑我没有失去我的刀,那么,我如果就这么杀了你,实在是有点掩耳盗铃了,不是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什么?”执法者看着杜兰德的表情,没来由地涌起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杜兰德一步步走上前去,一边走一边说:“既然他要玩,想找死,我就陪他玩到底,然后让他死得干干净净的,这就是我的意思。而为了把我的意思传达清楚,为了让斯内尔输得彻底,我会留你一命。因为,你对我还有用。”
“已经开始说疯话胡话了吗?”执法者摇摇头,“说的好像我的生死尽在你的掌握似的。”
她轻轻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已出现在杜兰德的身后,轻飘飘地一掌拍向杜兰德的后背心:“结束了!灵魂对决,你不是我的对手。”
磅礴的灵魂波动从她掌间涌出。
然而,预想中的恐怖碰撞并未出现,执法者的手掌,就停在了杜兰德的背后,还未真正拍中,便骤然僵住。
僵住的不止她的手掌,还有她的人。
执法者微微仰着头,动也不敢动,甚至于身上的黑色衣裙破碎,露出光洁的女性身体,她都没敢再调动力量形成一套新的衣袍,就那么僵硬地、赤身露体地站着。
因为不知何时起,在她面前出现了一柄长长的紫色战刀!
这刀完全是凭空出现的,一出现就对准了执法者,静等她自己撞上来。此时,紫莹莹的刀锋,已堪堪触到了执法者的脖颈,一股执法者从未体验过的恐怖感受席卷了她——
不能动、不能躲、甚至不能防!
中刀必死,这就是她现在的真实感觉!
“你你你……杜兰德你……这、这刀是……!?”执法者呆呆看着眼前的刀,再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从未有一刻,她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如此之近。
以灵魂直接面对审判战刀,面对审判真意,那种无助和绝望的感觉,火修罗体会过一次,然后就死了;执法者则是第二个有此体会的人,她还未死,却感觉自己死定了。
杜兰德转过身来,抬手,轻轻握上了刀柄。
手腕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翻转刀身,变为刀背朝上,然后用刀背,轻轻托起执法者的下巴。
执法者顺着刀的上扬而抬头,整个人上后仰起,用一个极为吃力的动作垫脚站着,充满羞耻的姿势,满脸愤怒与绝望,却依然不敢动弹。
这是杜兰德?
斯内尔所说的那个心存太多羁绊、以至于行事总有顾忌的杜兰德?!
“没人真正了解我,所以,最好别用一副很了解我的姿态来找我麻烦。”杜兰德看着对方,温和而又冷漠地笑着,“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先呆在这里了。”
……
……
外界,真名石碑前。
执法者以瞳力盯住了杜兰德,然后两人定格了片刻,执法者便忽然全身一软,浑身不受力地倒了下去!
就站在一旁的红袍男人吃了一惊,旋即就看到杜兰德眼中恢复了神采,伸手一揽,就将执法者的腰肢搂住,轻轻放倒在地,然后起身拍了拍手,一脸平淡和轻松。
“你……你杀了她?”
红袍男人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他从执法者身上感受不到灵魂的气息了,但好像还能感应到一丝生气。见杜兰德根本不回应,红袍男人眼中闪过一丝煞气,提高了声音,“你杀了她?!”
洛凡和兰子走了过来,一人拎着约翰,一人拎着粽子龙舞者,两人往那儿一站,同时盯住了红袍男人,眼神冷冽。兰子手中的“心之翼杀枪”似乎随时准备出手。红袍男人脸色微滞,旋即挂起冷笑。
“行了,我没杀她,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就在双方几乎就要动起手来时,杜兰德淡淡说了一句。
洛凡、兰子、红袍男人、还有渐渐回到草坪上来的2级预备神们,闻言看向杜兰德。
然而,当他们看清楚杜兰德现在的动作时,所有人都瞬间满脸黑线!
只见杜兰德正蹲在躺倒的执法者身边,姿势有点猥琐,而且……他的双手居然在执法者身上摸摸索索的,那场景简直令人难以直视!
兰子尖叫了一声:“杜兰德你在干嘛?!”
洛凡则大吼起来:“杜兰德,停手!立刻停手!见鬼,你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癖好?怎么可以对女性对手如此不尊重?啊!你那是什么动作?啊啊,还不快点住手,看不下去了,否则我就要跟你绝交了啊!”
“你们都在想什么啊?”杜兰德终于站起身来,手中多了一个黑色对讲机之类的东西,在手里晃了晃说,“唉唉,现在的孩子们思想怎么都这么复杂呢,我只是在找东西而已。”
红袍男人眼神一动,他认得那对讲机,是少数能够沟通1级预备区和2级预备区的通讯装置,他本人、观察员朵朵、还有执法者都有一个。
“这杜兰德到底要干什么?”红袍男人冷静下来,沉默下去静静看着。
只见杜兰德有些好奇地在对讲机上捣鼓了几下,对面忽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声音斯文而温和,略有些阴柔的气息:“执法者女士,怎么样,已经和杜兰德打完了吗?呵呵,既然联系了我,应该是打赢了吧,那么结果如何?”
……是斯内尔!
红袍男人脸色凛然,旋即更加惊讶好奇了,不知道杜兰德这是要玩哪一出?
现场一时间变得无比安静。红袍男人静静看着。洛凡和兰子对望了一眼,也有些困惑。至于周围的2级预备神们,就更加摸不着头脑了。
杜兰德听到斯内尔的声音之后,沉默了一小会儿,终于开口:“是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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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章一百四十四 博弈、清场、极冻馆藏
“是我。”极为简短的一句话,从杜兰德嘴里蹦出来。
“…………”对方没有回应。
但对讲机那头的呼吸声,却在这一瞬间明显停顿了一下!
这一刻没人说话。绝大多数人不知道对面的人是谁,只是困惑不解;红袍男人知道对面的人是谁,于是对杜兰德的举动感到尤为吃惊。
半晌的死寂之后,对面才再次传来斯内尔的声音:“……杜兰德?”
杜兰德轻笑着说:“久违了,扎古力山脉战役一别,我还以为你我永无再见之日了呢。老实说,我没想到你还活着。”
“你在哪儿?执法者呢?”斯内尔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
“哦,她就在我脚边上躺着呢,输给我了。”杜兰德轻描淡写地说。
“她死了?”
“你猜呢?”
“……”对面的斯内尔似乎深深吸了口气,旋即语气转冷,“杜兰德,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周围……有其他人吗?”
周围有人吗?
听到这个问题,杜兰德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没有正面回答:“我正在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