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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命不犯桃花-第46部分

小说: 命不犯桃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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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的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们母子,如今也算是报应来了,我认。”
    孟知微一扬手,把那些画扔在陈景扬身上,他没有忙着捡,坚持的伸手想要把她抱起来。她抓住他的胳膊,狠狠咬下去,直到嘴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才松口。只见她闭着眼睛,脸上泪痕交错,喃喃说着:“你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要来破坏我好端端的生活?我恨死你了你知不知道?我恨不得你已经死了。”
    陈景扬从始至终没有吭一声,忽然,孟知微觉得有什么东西落在眼皮上,温软的触感,原来是陈景扬的唇。每一句对不起伴随着一个吻,她的泪水全都进了他的胃里,孟知微本就哭得脑袋发晕,现在更是被陈景扬这个举动惊得动也不敢动,眼泪终于停住。
    见她不再哭,陈景扬非常迅速的去空房间取了两条毛巾,其中一条浸过热水,另一条泡在小盆里。他先用热毛巾仔细轻柔的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又将冷毛巾叠好放在她的眼睛上。孟知微是惊吓和羞恼交加不知道说什么,也忘了下一步该做什么,只好呆呆的任他摆布。
    “你问我为什么还要出现,我也不知道,可我知道再见你的时候,心里比听到V&A邀请我做展览还要高兴。”陈景扬将毛巾翻面,重新给孟知微敷上,“可能真的像小闯说的那样,我情商太低,谁被我爱上简直就是灾难。可是不知不觉的我就已经爱上你了,伤害你时,我的心也被上着绞刑。在非洲发胃病那会儿,我就想着,反正你不要我,那我病死也好,至少你能因此记我一辈子。”
    盖在眼睛上的毛巾已经热了,孟知微觉得眼睛又有一点发酸,陈景扬见她动了动,连忙将毛巾取下来在小盆里泡冷水。他仔细打量孟知微的眼睛,手上的动作没停,嘴里继续说着:“我被救了之后,总觉得是老天爷故意放水,要给我一个机会,好让我……”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谁,孟知微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是陈景扬会说的话。或许是因为她的态度,他的每一句都带着恳求。骄傲如他,面对爱的人,也不过是最卑微普通的男人。
    发烧
    “可是,陈景扬。”孟知微的手覆在毛巾上,声线有些暗哑,“我没有勇气再爱你了,甚至连相信你的话这么简单的事情,我都做不到。”
    这句话就像一桶冰水,须臾片刻就把陈景扬满腔的热情淋个透,但是他却不肯放弃,沉默着挪开孟知微的手,一遍遍的换毛巾帮她冷敷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都静止下来,他看她,她看着天花板。孟知微理了理思绪,缓缓的说:“巡展马上要结束了,以后……还按我之前说的那样,迟迟每周去你那边一天,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唔……”
    孟知微的话还没说完,陈景扬的唇落在她嘴上,以吻封缄。当时她还在说话,他的舌头很快攻陷防守,逼着她迎战。直到她舌根发麻,呼吸跟不上节奏时,他才放过她。而她已经惊得傻了,完全丧失行为能力,僵硬地坐着,无法动弹。
    “求你,不要说。”陈景扬把她锁进怀里,附在她耳边低声哀求道,“不要这么说,我不同意。”
    孟知微终于回过神来,用尽全力推开陈景扬,快步跑进孟池西所在的房间。陈景扬一愣,抿抿嘴唇无声的笑开。
    这阵子孟知微过得并不轻松,先是年前照顾病号,准备年货,过年后亲戚们到家里做客,还得她下厨房。紧接着就到上海做展览,几乎每天都绷紧了弦,被陈景扬这样一闹,更是心神大乱。她躺在熟睡的孟池西身边,又不敢翻身怕吵醒他,只能睁眼看着天花板到等天亮。
    他们住的是两房一厅的套房。清晨,孟池西慌慌张张冲进陈景扬的房间,着急的边摇晃他边喊:“爸爸,你快去看看,妈妈好烫。”
    陈景扬被孟池西惊醒,心里一紧,问也没问跑到隔壁房间。只见孟知微窝在雪白的床品里,嘴唇干裂,脸上有不自然的潮红,闭着眼蹙着眉,看样子睡得很不踏实。
    手覆上她的额头,不用温度计都能感觉出,她在发高烧。陈景扬扫视一圈,孟池西把孟知微的手机递给他,打电话到前台叫了部车后,开始笨手笨脚的帮孟知微穿衣服。
    昨晚还好好的,没想到她说病就病了。陈景扬心慌得手一直抖,好半天才帮孟知微穿好衣服。这期间孟池西十分乖觉,不仅自己穿好了衣服,还到隔壁把他的也抱过来,他匆匆套上,抱起孟知微就冲下楼去。
    布展时孟知微累了好几天,夜里又一直没睡着,这会儿被折腾了老半天也没醒。可是她不醒,陈景扬的心更慌。所谓关心则乱,这会儿他也顾不上照管孟池西,倒是孟池西虽然也很担心妈妈,却还能帮陈景扬分担一二杂事。
    出租车司机见他神色惶急的抱着人,大冬天的额角还有汗珠,数度超车在短时间内赶到他指定的医院。直到孟知微挂上吊瓶开始输液,陈景扬的心才稍稍安定,他摸摸孟池西的脑袋,让他在病房陪孟知微,自己出门去买早餐。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斜靠在病房外的墙上,见陈景扬出来,一脸促狭的对他说:“大清早的把我叫来医院,就只是因为这个美女高烧啊大艺术家?你做了什么?害人家抵抗力这么差。”
    “没你事儿了,爱哪儿哪儿去。”陈景扬冷着脸斜瞥他一眼,自顾自往医院外面走。
    “啧,用完就扔,陈大少爷真没良心。”年轻男人故意说道。陈景扬伺候女人的画面,他应该是全世界第二个看到的人,第一个……咳,是他儿子。那个柔情似水,那个小心翼翼,那个紧张在意,这画面太珍贵太值得和大家分享了。
    “陈景译,你再不回家,军鞭要追到上海来了。”陈景扬停下脚步转身看他,话刚说完,他这位白大褂堂弟陈景译先生,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消失在他面前。不过陈景译心里想的却是:别以为我过年没回北京就不知道八卦,里面不就是你女人和儿子么,瞧你丫在乎的那个劲儿。
    买回早餐,孟池西坚持一定要在病床旁边守着孟知微才肯吃,陈景扬喝了一口豆浆,仔细打量这个儿子,早上他太慌乱,竟然还不如这个小人儿条理清楚。他又看一眼孟知微,她教育孩子耗费的心力,大概他永远也弥补不完,不过没关系,他们还有一辈子。
    吃过早餐,陈景扬又哄着孟池西喝了小半杯板蓝根冲剂,以防他被传染。当天下午,孟司闯飞到上海接孟池西回家,第二天是周一,他必须回北京上学。
    孟司闯到医院的时候,孟知微刚刚迷迷糊糊的醒转过来。由于发烧,她的睡眠质量并不高,隐隐约约中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是——对,感觉就像是回到小时候,季蕴还在身边,他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她生病如果没有季蕴在身边哄着,是无论如何也不肯吃药的。
    “季蕴哥哥?”她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嘶哑,含糊叫一声后突然想起来,没有季蕴哥哥了,他走了,永远不会再回来。而她现在有着截然不同的人生,有儿子有事业,还……
    病房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室内光线很暗。孟知微睁开眼,眼前这个明显愣住的男人,是陈景扬。
    “醒了?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水。”陈景扬当然听见了她叫的那声季蕴哥哥,他强压下醋意,全然不复早上的慌乱,动作利落的倒水试水温,然后扶起孟知微把杯子送到她嘴边。孟知微伸手去接,被他避了过去。
    就着他的手喝过水,孟知微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才看见一旁惊呆的孟司闯和满脸笑意的孟池西。她摸摸孟池西的脸蛋,清清喉咙说,“哥,你怎么来了?”
    “来接迟迟回去。”孟司闯一眼不错的看着陈景扬,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人吗?
    陈景扬放下水杯,若无其事的走出病房。就在孟知微去过厕所回来,和孟池西说到回北京的问题时,他端着一碗白粥进来,走到病床边温声说,“有没有胃口?医生说现在只能吃清淡的,将就一下。”说完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孟知微嘴边。
    孟知微的脸瞬间通红,她皮肤白,又在发烧,脸一红就特别明显。她小声的说:“我自己来。”可是陈景扬的态度坚决,一言不发的把汤匙往前送了送,孟知微只得张口喝粥。
    孟司闯悄悄拿出相机,偷偷拍下这一幕。这个场景虽然诡异,却实打实的值得和所有发小共同分享,当然,还有孟知微的妈妈许繁青。
    登机来上海前他和许繁青通过电话,听她的意思是说,陈景扬去接孟池西到上海前,她已经和他聊过了。身为妈妈当然会担心自己女儿所遇非人,陈景扬却用一句话,让她彻底放下心来。他说:说得再好听想必您也不会相信,您看我行动吧。
    冲孟池西招招手,孟司闯说:“妹子,我带迟迟回北京啦,你先养着,赶明儿退了烧再出院。”
    这时孟知微已经喝了小半碗白粥,嘴里没味道实在再吃不下去。孟池西跑过来亲了她一口,拉着她的手不肯走,陈景扬放下碗抱起他,好话说了一箩筐,再三保证会帮他好好照顾妈咪,他才跟着孟司闯离开。
    陈景扬把他们送出医院,再回来时,看见孟知微已经滑进被窝里闭着眼,他摸摸孟知微的额头,把不久前拉开的窗帘又闭合起来,室内重新陷入昏暗。
    孟知微躲在被子里不敢动,从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让她本就不清明的脑袋更晕了。她不知道陈景扬的用意,也不敢看他在做什么,更不愿意去想自己身上的病号服是谁换的,鸵鸟的闭起眼,晕晕乎乎的又睡过去。
    隐约间,她好像听见陈景扬在跟谁讲电话,声音压得很低,断断续续有诸如“还在烧……您放心……我会的……”这样的字眼传进耳朵里。她没有仔细去听,任由杂乱的梦一波一波袭来,直到她听到第二次开门声,有人走进来,意识这才清醒。
    原来还是陈景扬,他把手上拎的东西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帮她把病床调整成坐卧,拉开窗帘,外面是华灯璀璨的夜晚。回到病床边上,他动作娴熟的打开保温桶,盛出一碗粥,“皮蛋瘦肉粥,请堂弟家的保姆做的,尝尝看?”
    孟知微点点头,其实她胃里很空,但嘴巴没味道,白粥压根喝不下。陈景扬显然注意到这一点,马上就给她换了口味。想到下午的遭遇,她老实的任由陈景扬喂粥,一碗喝完后,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这个状态很不对很糟糕。
    昨天态度坚决的拒绝他,却被他亲了。今天一生病,就把他当成季蕴哥哥,还对他的照顾乐在其中。这么发展下去,明天就该默认自己是他女朋友了?不,这样不行。
    想到这里,她抬手拒绝陈景扬碰触自己的额头,“今天麻烦你了,你回酒店休息吧,我自己可以的。”
    陈景扬调慢点滴的速度,看着孟知微的眼睛说:“可是我不放心。”眼里的认真不容忽视,再配合这么一句话,摄人心魄的醉人,总之孟知微看呆了。
    回想起来,她这两天发呆的次数确实有点多。如果这个人是别人,一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可是他是陈景扬,是孟知微爱了很多年恨了很多年,一直刻在心底的陈景扬。她想抗拒,身心却总是和想法背道而驰,在她的理智还没做出选择的时候,身心早就先一步给了反应。
    回忆
    正当孟知微觉得有一点小尴尬时,她的手机响了,陈景扬起身帮她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是孟池西。大概因为医院的环境太安静,孟知微醒来时一直误以为已经很晚了,没想到才九点。她把电话接起来,清清喉咙说:“宝贝,准备睡觉啦?”
    “已经洗完澡了,妈咪你好点了吗?”听孟池西的声音,像是已经染上一丝困意。
    “好多了,别担心。那你早点睡,明天叫司机叔叔送你,姥姥的脚还没好吧?”许繁青骨折的腿还没好全,天寒地冻的确实不适合出门,虽然孟知微自己生着病,还是会担心远方的家人老小。
    “医生说恢复的很快,姥姥叫你不要担心。”孟池西停了停,突然说:“妈咪,让爸爸接电话好吗?”
    孟知微沉默地把电话递给陈景扬,在这种安静的环境下,听筒音量被无限放大许多,她才不信陈景扬什么也没听到。果然,她拿着手机的手刚伸出去,陈景扬就已经接了过去,指尖相碰,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哪知他一听电话,立刻站直,恭敬的说:“阿姨,我是陈景扬。”看来是许繁青,孟知微鸵鸟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但是纺织品没有隔音效果,陈景扬和许繁青的对话还是一声不落的传进孟知微的耳朵里。
    只听许繁青在电话那边嘱咐:“小扬啊,我们童童最不喜欢喝药打针啦,小时候都得让人千哄万哄的,这回要辛苦你了啊。”
    然后听见陈景扬在这边毕恭毕敬的应答道:“不辛苦,我应该做的,阿姨。”
    随后就是无数个回合的许繁青嘱咐,陈景扬应答。大约说了十多分钟,这两个人终于结束通话,许繁青也没要求再和孟知微说话,似乎对陈景扬非常放心。
    这里是中美合资的私人医院,设备新装修也很人性化。孟知微所在的这间单人病房里并不止一张病床,另一张是给陪床的看护用的。
    挂了电话,陈景扬就坐在那张病床上,看着孟知微的后脑勺出神。在来上海前,他去找过许繁青,听她讲过那些他没来得及参与的,孟知微的过去。
    许繁青一直误以为孟知微是因为季蕴的关系,才想要生下孩子独自抚养。毕竟两个孩子青梅竹马长大,季蕴对孟知微有多好,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的离开不仅让他父母难以接受,对孟知微来说更是堪比晴天霹雳。
    而许繁青也不知道自己女儿和陈景扬之前究竟有什么纠葛,所以她对陈景扬是这么说的:也许童童心里还是想着她季蕴哥哥,才不愿意对别人敞开心扉。
    原本陈景扬想着,自己好好表现,没准儿等孟知微心软了就会原谅自己。结果现在看来,在她最脆弱最无助的时候,她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季蕴,可见这个已经不在的人,对她的影响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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