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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一夜风流换来半生噩梦:漫长的惊悚-第6部分

小说: 一夜风流换来半生噩梦:漫长的惊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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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好难受的?一切都是我的错,鬼迷心窍了,没头没脑地跳进陷阱里!
  怎么是陷阱呢?我真的不是刻意在伤害你,或者故意利用你的情感。这一切对我也活像一场梦——它真要是场梦倒好了,大家都不受伤害。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想。你的目的达到了,正好轻轻松松地甩开我。我不希望这是一场梦。不,就是梦我也要让它变成现实。因为这是我这辈子活到现在的第一次真情,一旦失去,就不可能再有下一次了。所以,我不能就这么真的像颗流星似的灰飞烟灭。
  别这么想好不好?就是我们不怎么了,你也不至于就会像流星那样灰飞烟灭呀,你的生活天地还大得很!实话讲吧,你这样的想法和那天差点跳湖的做法……都有些极端呢。今天那封血书,也让我很害怕。真的,我绝对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我们的相处虽然短暂,今后还可以是……朋友,或者兄妹。
  兄妹?朋友?亏你说得出来,兄妹和朋友能是我们那样的吗?
  我是说……
  你什么也不用说了。我就想听你说一句话:你真的就这么狠心吗?真的非要甩了我吗?
  这不是甩不甩的问题,而是根本就没法子的事情。或者说,爱莫能助……
  好的好的!总算又听到你说到了“爱”字,这可是你自己说的!那好,我再问你一句,从头到现在,你心里对我有过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爱吗?
  ……怎么说呢,一切都那么短暂。而且,如果没有喻佳的存在,如果我们有可能友好相处或有更多时间……至于现在……我想应该是有过的。但是,这和我跟喻佳的感情是不同的,毕竟我们谈了五年了,双方家里也早就认定了。如果不是我借调来藩城,我们可能都结婚了。站在我的立场上,你试着想想,我怎么可能抛弃她而…… 。 想看书来

一步错步步错(11)
又来这一套了。难道爱情也有先后的区别吗?难道爱了五年和爱了五天也有什么不同吗?一个人要是真有爱心,有什么不可能的?下个狠心不就行了?
  听到许小彗的歪论,景予飞心里陡然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差一点就想说:你这种话未免也太偏私了,如果我能对喻佳下个狠心,为什么就不能对你下个狠心?但是他清楚这话是说不得的,尤其是对许小彗这种性格的人来说,除了引发更大纠葛,使事情更复杂化,更难了断,什么作用也不会有。但究竟该怎么说才好,怎么才能真正说服她,心里乱哄哄的他,一时又想不出更好的话来。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没想到,许小彗竟像是得到了某种允诺一样,突然扑上来,一下子搂住了他的腰,而且搂得是那么紧,浑身明显地颤抖不已。答应我,答应我好吧?她不停地央求着。
  景予飞想挣开她,但还是忍住了,话音却明显焦躁起来:答应你什么?我能答应你什么嘛!
  从头开始,一切都从头开始。就当我们俩没有过任何关系,你和她也没有过任何关系,我们三个人都从头开始,这总可以了吧?哪怕你试着再爱我一回也好。好不好?好不好嘛!
  你的意思是……什么从头开始?事情都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了,怎么可能从头开始?真当有谁可以把梦境变成现实吗?
  我不管!你也别给我装傻!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让你装傻的!
  不是我在装傻,而是你真的太傻了。明明知道是没有结果的事情,我不过是一个再平庸不过的男人,何苦还非要吊住这棵歪脖子树不放呢?
  没错没错。天下大树好树英雄树多得是,可我就是只看上你这棵歪脖子树了——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什么啦?
  景予飞当然明白许小彗的意思。若要反驳,他有无数词藻来反驳;若要否定,他有无数雄辩的理由。可是,他还是无奈地又堕入了自己性格的某种泥淖,仍然采取了自以为和缓或委婉的言词。没想到许小彗不容他多说什么,烦躁地捂住耳朵,大喊一声:我不听!我什么也不想听了。紧接着,竟然一个转身,就此走了!
  景予飞怔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急忙去追她。却见许小彗已小跑起来,很快就隐入了护城河边的树丛中不见了。
  这下,景予飞真的有点傻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就这么说定了,我和她说定什么了?简直就莫名其妙嘛!
  6
  真正莫名其妙、一头雾水而摸不着头脑的是喻佳。
  从早晨起床开始,她就感到一种难言的压抑感。心里沉甸甸的,似乎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梗在里面,细想却想不起最近有什么值得自己不安的事情。但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喉咙里也总好像粘着片菜叶子,咳不出又咽不下,以至呼吸也明显不畅,时不时地便要深深地吸一口长气,这才稍稍松快一些。骑车上班的路上,她感到自己找到答案了。今天的天气也太阴沉了,气压显然极低,欲雪非雪的,暗无天日。湿滞的雾气裹挟着尘埃般弥散不开的浊气,把灰蒙蒙蠕动着的行人和没精打采的行道树都埋没成一团。天空就像一口黑沉沉的大锅倒扣在城市头上,半空里还飘浮着零零星星的细碎雪花。不是吗?这种似雪非雪的天气,鬼才振奋得起来呢。
  可是很快她就明白真正的压抑来自哪里了。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那个女孩在喻佳的办公室外露了一下脸,喻佳看了她一眼,不认识,见她没进来的意思,就埋头忙自己的事了。可是没多会儿,她又出现了,这次是侧着身子站在门外,歪过头来专注地向里探视。喻佳的视线投向她,她就把视线挪开,却仍然不开口,也没有进来的意思。

一步错步步错(12)
喻佳办公室里还有一个同事,今天出去办事了,喻佳以为是找他的,也就没搭理她。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她再次抬起头来,发现那女孩仍然没有离开的意思,忍不住就迎向门口,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女孩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说的竟是:找你。而且,目光更加专注地上上下下审视着喻佳。
  喻佳奇怪了:我不认识你呀?
  女孩平静地说:你就是喻佳吧?我一看就知道是你。我刚从藩城来。景予飞告诉过我你的情况。
  喻佳“哦”了一声,再一次深深地吸了口气。她努力抑制着突然怦怦加速的心跳,也认真地打量了这个女孩一番,试探道:是他让你来的吗?还是……他没事吧?或者,你们是同事?他让你带什么东西来?
  不是,都不是。他现在很好,你尽管放心。但是他不知道我要来。我想和你谈谈可以吗?你这里可能不太方便吧?找个地方我请你喝茶吧。
  喻佳觉得两条腿有些发飘,恍若坐在一条动荡的船上。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用力点了点头,甚至,还显得相当友好地笑了一笑。许小彗立刻转过身去,脚步嚓嚓响着,一溜烟地下了楼。喻佳踌躇片刻,到隔壁跟同事打了个招呼,关上门跟了出去。
  街上亮了一些,但感觉比先前冷了许多。风也明显大起来,一阵一阵地把枝头残存的枯叶扫下来,在地上无奈地打着旋儿,与纸屑和废旧塑料袋等乱七八糟的垃圾一起肆意飘零。风里还夹杂着一些不知是沙粒还是雪粒的细小颗粒,擦得腮帮子辣丝丝地生疼。喻佳暗暗叫苦:这人哪,一年到头怎么就没几天舒畅如意的日子?活脱脱就是自然天象的翻版,个人的意愿或者努力,根本左右不了它的变化。不是暑就是寒,不是风吹就是雨打,再不就是——看好了,保不准立马就又要来一场冰天雪地了……
  喻佳裹紧头巾,走了好一阵,身子才停住了哆嗦,牙齿也不打战了。偷眼看看那女孩,她似乎根本没有冷的意识,穿得就很单薄,还没戴围巾。可能是不想显得比喻佳矮太多吧,她的身板始终挺得很直,一直有点示威似的高高昂着头。只是说话时,目光总有些闪烁,且有意无意地闪避着喻佳的目光。
  喻佳渐渐感到不那么震惊了。
  她们并没有进茶馆。
  泽溪县文教局离城中心较远,附近除了几家机关就是普通店铺,没有茶馆。她们也并不想喝茶。两人就在一家店铺的背风处漫无意义地扯谈了一会儿,然后顺着大街慢慢向城中心踱去。而不多一会儿,那女孩(喻佳现在已知道她叫许小彗)就把想说的话都说完了,喻佳也完全清楚了她的来意。
  她们实际上是一对敌人,还能喝什么茶呢?
  途中,喻佳看见一处卖羊肉汤的小店,倒是问了许小彗一句:喝点羊汤暖和一下吧?这是泽溪的特色小吃,很好吃的。
  许小彗毫不客气地翻了她一眼:什么烂东西,我才不吃呢。
  喻佳有点尴尬,便不再说话。许小彗似乎也说够了。两人就那么僵在马路上,好一阵都不说话,似乎都对自己的何去何从感到迷茫。
  许小彗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喻佳也不想粗暴地拒斥她。除了对许小彗的想法和行动感到幼稚、觉得有点可笑外,她并不觉得她有什么可憎之处。这个年纪的女孩自己才经历过,她很清楚对感情会有怎样一种狂热和偏执。她甚至有些叹羡她的坦诚、率真和大胆,换了自己再绝望也不可能有勇气直接去找自己的对手解决问题。当然,她也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才相处多久啊,居然就会有这么痴的情感和这么决绝的行动,而景予飞又是怎么个人啊,至今一丝风声也没向自己透露过,现在还置身事外,让我独自来应对这种莫名其妙的局面。你以为这事是闹着玩的?你等着!不管这事结局怎么样,我跟你也不会轻易了结!

一步错步步错(13)
她很少说话,一直在沉默地听着,只是在许小彗又一次明确要求她“放手”时,才十分坚决地(脸上还努力带着笑容)应了一句:你觉得可能吗?即使什么也不论,就说我和景予飞相处的时间也比你们长得多啊。五年多啊,其中凝聚着多少情感,沉淀了多少梦想,结晶了多少希望啊?更不用说其中还牵涉到他家和我家两个大家庭的喜怒哀乐、柴米油盐,说放就放?换了你,放得下吗?
  许小彗显然没有想过这么多。她第一次显出了惊惶和绝望的神情,第一次直面着喻佳,放肆地死盯着不放,似乎要从她脸上抠出最后一丝希望来。
  终于,她深深地叹了口气:你真行。让我没办法恨你。可是,我怎么办?我不知道怎样才能不去想景予飞。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行,至少现在还不行。
  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与先前已完全判若两人。
  看着她那苍白而消瘦的脸色和被寒风吹得十分蓬乱的头发,喻佳差一点想伸手帮她理一理,手伸出去却移到了自己头上。她无奈地搔了会儿头皮,表示同情道:如果是我,恐怕也会这样吧。但是……喻佳本想说:那你就别去想他,也别去谈他,强摘的果子不甜,这世上好男人多着呢,诸如此类。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明白这些话是不能从自己口中说出的,而且,也无须自己说。每一个失恋者都明白这个道理,但这并不是他们的良药。唯一的良药是时间,是对煎熬的承受,是寻找一切可能的发泄渠道尽情宣泄……景予飞你等着吧,够你喝一壶的了。
  这一刻她真有些同情她了,但只是一瞬间。她很快就被从自己内心深处涌上来的厌烦和委屈淹没了:你们爱怎么折腾尽管去折腾好了,凭什么要让我来陪绑?走了这么长的路,跑了这么长的时间,她感到脚冷得快麻木了,心里更是冷得像冻了一坨冰,所以她希望尽快结束这个无奈而无聊的过程。
  但是,许小彗就是没有丝毫离开的意思,两眼要么死死盯着地上,要么就翻啊翻地不时地睃巡着她。她只好使劲搓揉着面颊,径自往前走去。许小彗又紧紧地跟在她身边,不再说什么,却不时地偏过头来窥测她的神情。喻佳一看她,她立刻把头扭开去望天。这女孩怎么这样?我到天边她也跟到天边吗?
  唉……她也怪可怜的……喻佳继而想骂:
  景予飞,你怎么这么混账!
  7
  又拐过一个大弯,十字路口出现了县邮电局大楼,喻佳眼睛顿时一亮:对不起,我刚想起来。她对许小彗说:我要去给我妈打个电话,她最近身体很不好。要不,我们先就这样告辞吧?
  可是,许小彗点了点头,却还是没有就此告别的意思,而是默默地跟着她进了邮电局大厅。喻佳索性不管她,真的到柜台前填了个单子。但她要的是景予飞的长途电话。不一会儿,服务员让她到6号通话间去。她走进去,关上门,拿起话筒前偏头看了看,许小彗就在隔间门外站着,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她。她无奈地叹了一声,把身子转了过去。
  麻烦你找一下——你就是景予飞吧?
  是的,你是……喻佳,你好吗?
  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听清是景予飞的声音,喻佳的鼻子骤然一酸,眼泪便断了线的珠子般一个劲儿地滚落下来。她一手撑着头,身子倚在电话台上,使劲儿闭住眼睛,任泪珠从眼角滑落着,同时竭力保持着语调的平稳:

一步错步步错(14)
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许小彗。她现在就在我身边。什么哪儿,就在这电话间外面……别喊了,老天爷也在我的头上,要是喊他有用,我早就喊了……什么意思,她的意思你还会不明白?……行了行了,你不用解释什么了。她都跟我说了。我的问题是,现在怎么办?我从单位溜出来好半天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她就是没有离开的意思,打又打不得,骂又不管用,我该怎么办?对了,她还给我带了条兔毛围巾来,红艳艳、毛茸茸的,漂亮极了,看着就暖和。她自己的脖颈里却是空空的。你倒是给我出个点子,我该回给她个什么样的礼?不相干?是的,是不相干,别忘了我也和你不相干!我们到现在还不是夫妻,她的确没理由来找我,可是她就是来了,你拿她怎么是好?坚决?你怎么不坚决?你干的好事,却拿我做挡箭牌,她自然要来做我的文章……喂,你怎么了,干吗不说话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了他的声音:唉,我可能是有点拖泥带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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