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闯上海:没有老婆的日子-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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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意义的事，龙军不愿意去做，要做就做有意义的事，至少是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实际上，龙军确实想到过自杀，那是他在得知自己和几个朋友凑了七个亿买的七十万亩土地竟然只有七千亩，而且多半为戈壁荒地时，他真的想把自己的脑袋拧下来扔到锅里煮了。可是他没有，他失去的只是五千万的人民币而已，只要他不想死，任何人也没有权力剥夺他的生命。
　　他之所以能活着，想活着，是因为他有一个深爱着他，他也深爱着的老婆叫梅玲。一想到梅玲那诱人的波霸，翘翘的屁股，瓷实的小蛮腰，骑在他身上时的野蛮动作，千姿百态的花样，对他饮食起居的无微不至，生活作风的极度容忍，他真是太留恋这一切了。
　　他要做的只是，证明自己能给梅玲幸福。幸福是什么？在龙军的眼里，就是让梅玲这辈子和下辈子都拥有数不完的钞票，让她为自己的成就感到无比自豪，让她在老丈人面前牛气地说；看吧，你女儿当初的选择是多么得正确！
　　“嘿嘿，嘿嘿。”龙军每每想到这个时刻就自觉地发笑，本来在数年以前他就已经达到了这个目标，可是他玩过火了，上帝跟他开了一个不小的玩笑，让他在而立之年成为了众人的柄。
　　大为集团的磐龙雕塑艺术公司是他第一目标的最后一站了。从明天开始他要跑第二目标，装饰工程公司的项目经理一职。如果到时还没有公司录用他，他就只有去当司机了或保安了，那可不是他想要的工作。
　　“工作找的怎么样了？”表哥问道。
　　“跑了几家，等通知。”
　　“不要着急，慢慢来，好事多磨。”
　　“嗯，我不急。”不急才怪，但是龙军不能表现出来，他是那种即使到大街上要饭了也会说；我是在体验体验生活。
　　看着表嫂端上热饭，这让龙军非常感动，但吃过饭后，龙军等表嫂睡觉后还是开口向表哥借钱了，因为他身上最后的那点钱在下午交了房租了。
　　表哥毫不犹豫地给他拿了两千块钱，龙军也毫不客气地装了起来，这个时候再装模作样就太虚伪了。但龙军还是觉得有点不自然，表哥可能看出龙军有点尴尬就把他拉到阳台上聊天，看着霓虹灯闪烁的上海夜景，表哥指着楼下对面的门面房说道；“龙军，你也当了几年老板，那种地方进去过没有？”
　　龙军看到那些门面房的招牌上写着“美容厅”“足浴”“洗头房”，里面都是一些穿着极其暴露甚至都没穿*的女孩。龙军嘿嘿笑了，他在新疆干装修时不知在红灯区装修过多少这样的野鸡店，当然进去过了。他不但进去过，还曾经很疯狂的迷恋过，把那当饭一样地吃。看表哥很感兴趣的样子，就调侃道；表哥，你进去过？
　　“没有。”
　　“是不是想进去？”
　　表哥推推眼镜严肃地说道；“说实话，想。但，不能去。”表哥是个文化人，大学讲师，出过书，曾经也是热血沸腾过的有志青年。可是现在，他宁可在家玩游戏也不出去沾染尘世。他觉得电脑游戏里的生活都比现实里真实，现实太夸张了。
　　龙军说；“你是不能去还是不敢去？”
　　表哥说；“不敢去。”
　　龙军说；“你最好别去。”
　　表哥说；“为什么？”
　　龙军神秘兮兮地说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废话，等于没说。”表哥不理龙军回到电脑前继续打怪。他其实想去，二十年的婚姻已经让他感到厌倦，他和老婆已经很久没有性生活了，他开始怀疑自己已经失去了男人的功能。不是他不想和老婆做，主要是老婆是个工作狂，每每看到她回来时的疲惫表情，他怎么好意思去打搅她。而当他忍不住想要的时候老婆已睡得正香，每次的性骚扰遭到拒绝后，他开始对老婆失去了性趣。
　　“去看看？就看看不要干。”表哥嘴里嘟囔，作为一个正常男人，怎么能没有性生活呢，这种生活需要改变一下。
　　

第21章　总算有人要了
又三天了，龙军没有等来任何一家公司的电话。下午，夕阳西下，龙军拖着两条酸疼的腿回到了王家桥村。
　　到房间的最后几十米都让他觉得路途是那么的漫长，一个甜甜的小嘴，充满好奇的小豆豆眼睛，是那个叫丫丫的小女孩，是她的笑给了他走到房间的最后动力。
　　他今天又白跑了一天，没有一家装饰公司愿意聘用他，哪怕是委婉的一点希望，因为所有装饰公司的最低要求是大专以上文凭。龙军彻底泄火了，在新疆曾经干了四年装饰工程项目经理的他在上海竟然连当个施工员的资格都没有。龙军真想马上拨通路边电线杆上的办证电话，此刻对他来说，一个大学文凭对他来说真的是很重要。
　　文凭能代表能力吗？
　　文凭是不能代表能力，但文凭是进入一个好企业大门的钥匙，没有文凭你就别想进入。龙军现在终于明白，电视上的那些集团公司里的所谓草根阶级混到总经理年薪百万的故事纯属虚构。草根的命运就只能去当民工或者就是老板，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根本找不到体面的工作，所以只能当老板。想凭借自己的能力到什么集团公司从小职员混到总经理，简直是痴人说梦，根本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
　　龙军有点愤青了，想想当年，大学生被他一顿臭扁，想想现在，被一张大学文凭气的骂娘，NN的，唉！真是报应。
　　“龙大哥，你今天跑了几家公司？”刘善良此时正在仔细研究菜虫究竟有几只脚，他的问题就是多。
　　“七八家吧。”龙军随口说道。
　　“跑了这么多家，我怎么都没碰到你？”龙军笑了，他这几天就没有跑雕塑公司，他又怎么可能会碰到？龙军躺在刘善良的床上没吭气。待会还要去买被子，可他实在是累的一点都不想动了。
　　“龙大哥，明天是星期六，我们一起到东方明珠去逛逛吧，听说那是上海的地标。”龙军要晕了，他明天连门都不想出了。他真佩服这个刘善良，竟然还象那天一样兴奋地东张西望。真是初生牛犊没压力啊，连只恶心的虫子他也有兴趣研究个没完，难道他就不担心找不到工作吗？龙军没有去买被子，他太累了，爬在刘善良的床上睡了过去。
　　“老大，快接我电话！老大，快接我电话！”也不知睡了多久，龙军两眼惺忪地在衣兜里寻找电话。
　　“喂，谁呀？”
　　“请问您是龙军吗？”
　　“我是。”龙军觉得这声音很熟悉。
　　“我这里是上海铁骑装饰工艺品有限公司行政部，我代表本公司正式通知你，您应聘本公司雕塑师一职经我们公司总经理审核后，您被本公司正式聘用了，请您于下星期一上午9：30分到公司报道。”声音很甜美，龙军喜欢的类型。
　　“好，我知道了。”龙军的脸上露出了不经意的笑容。
　　“上海铁骑？”龙军立即想起了那个瓜子脸的大眼睛大嘴巴房的女孩，只略看了一下他的简历就对他说道；“你是个工作经验非常丰富的人才，铁骑公司现在就缺你这样的人，我们总经理这两天出差了，等他回来我一定把你的简历交给他亲自过目，到时候我会亲自通知你来报道。”
　　龙军舒了口气道；“总算有人要了，可以好好睡一个安稳觉了。”继续睡觉。
　　

第22章　被剥削真好
刚躺下，电话又响了。“老大，快接我电话！老大，快接我电话！老大，快接我电话！”龙军大喜，他有一个很好的感觉，难道是？
　　“喂，哪位呀？”龙军此刻说话的语气明显比刚才中气十足。
　　“请问您是龙军吗？”
　　“是，我就是龙军。”
　　“我是大为集团磐龙雕塑艺术有限责任公司人事部，我代表本公司正式通知你，你被本公司正式聘用了，请您于下星期一上午8：30分到磐龙公司报道。”龙军笑了。这才是他最想听到的声音，多么优美动听的音乐啊！——
　　龙军一看时间，11：15分，又不由心里骂道；“怎么这些公司竟然星期六都不休息？看来都是是一些靠剥削工人剩余价值的私营企业。”可是现在，对于龙军来说，有公司剥削他是一种多么幸福的事啊！如果再没有公司来剥削他，他就会疯的，真会疯的，不疯最起码也会得抑郁症。此时龙军想起他曾经给自己的工人说过的一句话；你们今天不努力工作，明天就会努力找工作。今天你们觉得被老板剥削很冤枉，等到明天全世界的公司都倒闭了，老板都跳楼死光了，你们想找个人剥削都没有了。
　　现在，龙军再也睡不着了。他看了看窗外的天空，知道自己已经睡了一天半了，听到这个消息，龙军真的感到很意外，这时的他一点也不觉得累了，他要好好庆祝一下。
　　“龙大哥，要出去？”刘善良这家伙不知又从哪里抓来一只癞蛤蟆研究蛤蟆身上的纹身，真是一个乐天派，蛤蟆那么恶心他竟然这么上心，服了他了。
　　刘善良到龙军穿戴整齐象出门的样子他就问了；“龙大哥，是不是工作有着落了？”这家伙还挺机灵。
　　“小刘，今天中午请你吃饭。”
　　刘善良道；“怎么，真有公司通知你了？”
　　龙军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刘善良说；“小刘，你最好检查一下你的电话，看看是不是关机或是没电了？”
　　“为什么？”
　　“你先看看。”
　　刘善良赶紧一看手机，奇怪地说道；“龙大哥，你真是个神人，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手机没电了？”
　　“换节电池，看看有没有谁给你发短信。”刘善良一听就换电池，当他看完手机里的短消息后乐了。
　　“龙大哥，你简直是太神了，你是不是连短信的内容也知道了？”龙军笑而不语，他知道刘善良肯定是收到了磐龙公司的通知。
　　刘善良很兴奋，他打开窗户深吸一口气，做了一个大鹏展翅的姿势，禁不住大叫；“上海！我爱你！——”
　　一想到后天就能到对面的那栋大厦去上班，他又笑道；“龙大哥，今天这顿饭我请客。”
　　龙军没想到这甘肃娃竟然还这么感性，随口说道；“算了吧，我们也别争了，入乡随俗，上海这边流行AA制，我们就到对面小饭馆吃顿好的，一人掏一半。”
　　“哎。”刘善良是真的高兴，他真的想抱着龙军大叫；“我找到工作啦。”高兴之余他赶紧拨通了家里的电话，他此刻最想让母亲分享他的快乐。
　　妈，我找到工作了，可大公司呢。我有朋友了，我们住一块的。不是，你想哪去了，是男朋友，这人可好，我们关系老好了。你身体好吗？干活时小心点。嗯，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自己会洗。我知道了，我不会乱花的，你就别操心了。。。。。。
　　龙军看着刘善良的兴奋劲自己也乐了，这让他想起自己刚从农村出来那会，不过那时的龙军起点可没有刘善良的高，这没办法比，九零年的乌鲁木齐怎么能跟零四的上海比呢，当然没法比。
　　

第23章　眼睛里有鬼
一想起当年，龙军真的是很怀念，虽然那个时候是一无所有，租的的房子也是房东冬天存煤用的库房，床也是房东提供的一块烂门板，但却让龙军有了一个安身之处。房租便宜不说，冬天帮房东烧锅炉还省下了暖气费。
　　记得最困难的时候，龙军一个月就干了一个活，帐还没结上，就靠梅玲一个月的生活费过日子。两个人一天两块钱，连一公斤的大米都买不起，每天只能熬稀饭吃。为了省钱，三更半夜跑到和平渠里洗澡，可是即便那样，他照样每天最少犁地五次，梅玲第二天照样精神百倍地去上课，下课后继续干，昏天黑地。
　　越是艰难的环境，越是考验人的意志，可是对于当时的龙军，美妙的情爱生活完全掩盖了生活的艰苦，即使没有饭吃，他们也觉得生活是那么的美好，未来是那么的灿烂，什么是痛苦，什么是艰辛？没有呀！我们的生活真的很快乐。
　　这种生活过了两年，1992年，改革春风吹到新疆，乌鲁木齐的城市建设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到处都是建筑工地。这是龙军最吃香的一年，每天的活从睁干到闭眼，从最初一天最多挣40元发展到后来一天最少400元，梅玲乐得每天放学就骑着自行车到工地上帮她涂油漆，想着花样让他快乐，让他吃好的，喝好的。看着梅玲数钱时的兴奋劲，这让龙军更加拼命，短短一年，梅玲的存折上就变成了五位数，这也是梅玲父母同意他俩结婚的有力保障。毕业后了梅玲立即就和龙军结婚了，梅玲把婚礼搞得很气派，她要告诉全村人龙军是个又帅又能干的好小伙，哄得全村的人都要给龙军当徒弟，这些人就是龙军后来拉起队伍搞工程的中坚力量。龙军知道，这都是梅玲的功劳，如果不是梅玲，估计他还在农村种地呢，要不是梅玲，他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动力拼命地挣钱。
　　男人为了女人而去征服世界，而女人只要征服了男人就征服了世界，这话放到龙军身上是再贴切不过了。
　　结婚后的龙军劲头更足，梅玲更是贤内助，很快夫妻俩便拥有了七八个工人，当起了广告制作的小包工头，专门承接户外广告的绘制和加工，钱更是如流水般往梅玲的口袋里飞。当时，他在包工头队伍里也算是年轻有为，腰里别的是1288元买的火凤凰数字传呼机，屁股底下坐的是本田125，手里拿着大砖头，喝酒都喝伊力特。当时满乌鲁木齐配大哥大，传呼机的也是少数，龙军算是最早的一批，后来满大街都是这玩意的时候龙军已经开上他的私家车了。
　　“龙大哥，你点菜呀。”刘善良又把龙军从回忆中拉了回来，这时，他们已经坐在了马路对面饭馆里的餐桌旁，老板正等着他们点菜。
　　都说上海人的生活节奏很快，其实比起深圳差远了，龙军曾经在深圳呆过几个月，感觉那里的人就像是生活在地狱，一个个都赶着投胎，活着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但上海的生活节奏比起新疆是明显快多了，新疆就像是懒人们的天堂，每天满大街都是闲逛的人，下棋的，打台球的，在马路上摆着麻将桌赢火柴棍的，只有小姐们最忙，有时候忙得提裤子都顾不上，后面